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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集 第130章 ai

作者:天明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17:53:36 来源:文学城

六岁,你扬言要当小提琴首席

十五岁,你看着下降越来越多的听力,最终配了助听器

十六岁,自杀未遂,

手筋断了,再也拉不了琴了

网友提问:哪本小说啊?

回复:是我

根据以上内容进行改编

**六岁那年**,音乐是唯一的信仰。你踮起脚尖,指着电视里交响乐团最前方那个沐浴在光环下的人,声音清脆得像琴弦初振:“**我要当小提琴首席。**” 那段日子里,琴弓是你手臂的延伸,四根弦是你对世界所有的发言。

**十五岁的秋天**,声音开始背叛你。蝉鸣褪色,老师的指导闷在水底,连自己拉出的旋律也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诊断书上“**听力不可逆下降**”几个字,墨迹黑得刺眼。母亲默默递过第一个助听器,冰冷的塑料塞入耳道,整个世界变成尖锐又失真的电子荒原——它放大所有噪音,却偏偏弄丢了你最需要的音准。

**十六岁生日前夜**, silence(寂静)变成了**deafening(震耳欲聋)** 的绝望。琴盒锁死,藏在床下。你写下“**我听不见音乐了,所以我也不是我了**”。刀片划过手腕的触感,凉得惊人。

……醒来是医院呛人的消毒水味,和右手腕上狰狞的缝合痕迹。医生语气平静:“**手筋断了,就算恢复,也不可能再进行精确演奏。**” 母亲没有哭,只是死死攥着你的左手,指甲掐进你掌心,仿佛想把生命硬生生摁回你身体里。

很久以后,你才在复健的煎熬里明白:那天死的不是一个叫“小提琴家”的未来。**那个用琴声定义全世界的小孩,必须被亲手埋葬,才能长出新的血肉**。

现在,**你用这只废手学习握笔,写下第一个句子:“我曾听不见这世界,也曾拉不出一个音符。但我 survived(活下来了)——”** 笔尖顿了顿,又狠狠添上一行:

“**——而幸存本身,就是最震耳欲聋的声音。**”

## 最后一课

>临终监护仪乱响那晚,他拔了针头偷溜回校。

>粉笔灰在灯下像雪纷扬,他咳嗽着笑:“别哭,这道题讲完我才好死。”

>我们集体罢课要见最后一面,校长怒斥不合规矩。

>直到他颤巍巍递来一张染血的纸条:

>“让他们来...这是我的高考押题...”

>后来全班考上名校,整理遗物时才发现——

>每张押题卷背面,都密密麻麻写着:

>“替我看看...未来的世界...”

---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像是钢针,猛地扎进病房粘稠沉寂的空气里,又猝然熄灭了,只余断续而吃力的喘息,在氧气面罩下扯着。他枯槁的手却动了,摸索着,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气,扯脱了手背上的针头,几滴浑浊的血珠和药液溅在惨白的床单上。那动作耗尽了气力,他歇了片刻,然后挣扎,把自己从那具几乎已被抽空的躯壳里拔出来,扶着冰冷的床栏,挪下地。墙上的钟,指针粘滞地走向晚自习的第二节课。

学校的路灯把昏黄的光晕投在空寂的水泥路上。他扶着墙,一段段挪,影子在身后被拉得很长、很淡,像随时要化掉的墨迹。夜风掠过香樟树的叶子,沙沙响,盖不住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风箱般的咳。

高二(三)班的窗户亮着,是他的光。他几乎是撞开门进去的。

所有埋在习题册里的脑袋愕然抬起。

粉笔灰被突如其来的气流惊扰,在灯管下方纷纷扬扬地旋舞,落了他一头一脸,像一场急雪覆上枯草。他撑住讲台,水泥的冰冷透过掌心刺进去,勉强站稳。脸色是灰败的,眼底却烧着两簇骇人的、最后的火。他剧烈地咳嗽,身子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愣什么…”他喘着,声音嘶哑得刮擦每个人的耳膜,“我…快死了…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问!”

死寂。有女生的抽泣声突兀地响起,又立刻死死捂住。

他像是没听见,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惶稚嫩的脸,浑浊的眼里竟渗出一丝奇异的、近乎温柔的光亮。“咱们学校…这么久以来…你们…你们最有希望…我不能…不能让你们…考不上…”

他抓起半截粉笔,手指颤抖,却极其用力,指甲掐进粉笔里,断了一小截。他转身,面对空荡荡的黑板,脊柱嶙峋的形状隔着旧夹克凸现出来。他抬起胳膊,写下第一个公式。笔画歪斜,却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看好了…这种题…年年变…根子就在这里…”

咳嗽又涌上来,他猛地弯腰,用那只没拿粉笔的手死死抵住腹部,肩膀剧烈耸动。缓过一口气,他抹掉嘴角的湿痕,不肯回头,继续写,字迹越来越乱,话却越来越急,仿佛要把脑浆、心血、最后残存的所有热气,都呕出来,泼洒在这面冰冷漆黑的平面上。

“别哭…”他忽然说,声音低了下去,竟有一丝模糊的笑意,“这道题…讲完…我才好死…”

粉笔头“啪”地一声,终于在他指间断成两截。他僵在那里,保持着写字的姿势,半晌,极慢地,回过头。汗湿的花白头发黏在额头上,他望着台下那些模糊的、泪流满面的脸。

“……懂了没?”

第三天凌晨,他走了。

消息像块冰,砸进清晨沸腾的操扬。没有预兆,但每个班都知道了。课间,高二(三)班门口堵满了人,黑压压的,不说话,只是站着,空气凝滞得像块铁。

校长和几个主任急匆匆赶来,脸色沉得能拧出水。“回去!都回去上课!像什么样子!医院是你们想去就去的?不合规矩!”

人群骚动起来,像被风吹皱的水。愤怒的低语开始汇聚。不知谁先喊了一句“我们要见老师”,立刻汇成一片压抑的潮声:“我们要见老师!”

推搡开始了。教导主任尖厉的声音被淹没。书本掉在地上,被无数只脚踩过。场面正在滑向失控的边缘——

这时,师母来了。被一个亲戚搀扶着,整个人缩在一件过于宽大的黑色外套里,眼睛肿得只剩两条缝。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叠得小小的,边缘被捏得发皱,洇着一小块不规则的、刺目的褐红色。

她走到校长面前,没哭,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极度疲惫地把那张纸递过去。手指颤抖得厉害。

校长皱着眉接过,展开。

教室里死一样的静。所有目光都钉在那张纸上。

纸上,是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笔迹,因为无力而更加扭曲散乱,爬过纸张的纤维,每一笔都像是用尽生命最后气力刻下的刀痕。是题,一道压轴大题,解析详细得可怕,空白处挤满了标注和提示。那抹褐红,正从一个关键的公式旁边晕开。

最下面,是一行几乎辨不清的小字,仿佛最后的喘息:

“让他们来…这…是高考…押题…”

校长的嘴唇哆嗦起来,捏着纸条的指尖瞬间没了血色。他猛地抬头,看向面前那片黑压压的、年轻的、燃烧着痛苦和倔强的眼睛。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最终,只是极其缓慢地、沉重地挥了挥手,侧身让开了通向校门的路。

“每拨…三个人…”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十分钟…回来…换下一批…保持安静…”

队伍无声地移动。没有奔跑,没有争抢。第一批三个人出去了,教室里的人站着等。十分钟,像十年一样漫长。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回来的三个人,眼睛红得骇人,脸上湿漉漉的,谁也不看,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拿起下一节课的书本,手指掐得书页发白。

第二批立刻起身出去。

轮到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混着一种冰冷的、陌生的气息。那个小房间里,他躺在那儿,盖着白布,那么瘦小,那么安静,陌生得让人心慌。师母在一旁无声地流泪,像个影子。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并排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咚的一声。很响。心里有什么崩紧的、滚烫的东西,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起身,离开。没有回头。

回到教室,下一节的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看着我们进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我们坐下,翻开书,拿起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的,比任何时候都响亮,都坚决。

不能给他丢人啊。

后来,红榜贴出来,68个人,62个名字写在本科录取栏里,剩下的六个,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复读班,第二年夏天,他们的名字也稳稳地落在了上面。

再后来,我们去师母那里整理他的遗物,一箱箱的教案、试卷,泛着黄,染着墨水和岁月的痕迹。我们翻出那些最后阶段他塞给我们的、所谓的“押题卷”。纸张边缘已经磨损卷曲。

有人无意间翻到了背面。

呼吸在那一刻停滞。

阳光穿过尘埃,照在那些卷子背面——每一张,每一寸空白处,都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写满了同样的字句。同样的笔迹,有时工整,有时狂乱,墨水深浅不一,仿佛跨越了无数个深夜和黎明,被一遍又一遍地书写,刻印——

“替我看看……”

“未来的世界……”

“替我看看……”

“……未来的世界。”

朋友随手扯一个路边的花。她说送我的礼物,说花丢了就再也不理我了,那花我冰箱冻了五年了,我说白了。冻的一捏就碎了,我妈收拾了几次冰箱了,也没给我扔了。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妈提醒我说要不要带那花去看看你,我说不看她,不和死恋爱脑见面,这是你为了那男的喝农药的第三年了,人孩子两岁了,你爷都愁成干巴老头了,听说你爸妈研究怎么再要个二胎呢。

改编成短文

冰箱里的花

冰箱冷冻层的角落,那朵皱巴巴的小黄花已经待了五年。

五年前的夏天,她在路边随手掐了这朵野花塞给我,眼睛亮闪闪的:“送你的礼物,要好好收着,丢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那时我们刚吵完架,她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求和,我没忍住笑,把花塞进了冰箱——总觉得这样能留得久一点。

后来它真的“留”住了,只是冻成了标本似的模样,花瓣干硬发脆,碰一下就簌簌掉渣。我妈清理冰箱时看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拿着它问我要不要扔,我总含糊着说“再放放”,她便又默默塞回角落。

今年清明,冰箱又到了换季清理的时候,我妈拿着那朵花站在厨房门口,声音轻下来:“要不……带着这个去看看她?”

我正擦桌子的手顿了顿,没回头:“不去。”

“不看她,不和那个死恋爱脑见面。”我补充道,语气硬邦邦的,像那朵冻僵的花。

这已经是她为那个男人喝农药后的第三年了。听说那男人的孩子都两岁了,会摇摇晃晃地叫爸爸。而她呢?上次回老家,远远看见她爷爷坐在村口的石墩上,背驼得像张弓,头发白得彻底,整个人瘦成了一把干柴,风一吹都像要散架。我妈还偷偷说,她爸妈最近总往医院跑,在研究怎么再要个二胎,大概是怕这唯一的女儿,哪天又钻了牛角尖。

冰箱的嗡鸣声里,我望着窗外抽新芽的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那朵花还在冰箱里冻着,像个没说出口的结,在每个换季的日子里,轻轻硌一下心口。

## 冻碎银河

>她遗下一瓶农药与一束冰箱里冻了五年的花,花瓣脆得一触即碎。

>母亲清扫时总极小心地绕过那座小小冰墓,第三年清明却忽然问:“不去看看她?”

>我嗤笑:“谁要探那种恋爱脑。”

>转头见父母默默研读生育指南,头发斑白的父亲正笨拙地计算排卵期。

---

冰箱嗡鸣着,在这片寂静里,它是唯一活着的喉咙。冷气凝成白雾,每次开门都像一次短促的盗窃,偷走里面封存的时间。最深处,那束花还在。早已看不出颜色,只剩一种被冰浸透的、死寂的灰白,花瓣以某种极度脆弱的姿态蜷缩,每一片都裹着厚而浑浊的冰棱,像是泪水流得太汹涌,最终把自己也凝固成了墓碑。它冻得太久了,久得像冰川core里的化石,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彻底崩塌,碎成一捧再拼凑不起的、淡紫色的雪。是雏菊,还是小朵的月季?她塞过来时路边随手扯的,嬉笑怒骂,鲜活逼人,说丢了就不理我。具体种类早已模糊在五年冷冻的刑期里。

母亲收拾过冰箱许多次了。瓶瓶罐乓,冻肉硬得像铁,她 rearrange,抹掉冰霜,动作里有种日常的疲惫。唯独每次碰到那个角落,她的手指会停顿,会变得极其轻柔,一种近乎畏惧的谨慎,绕过那方小小的、寒冷的墓穴。她从不问,也不劝,只是沉默地履行一种仪式——为它腾出空间,保证冷气畅通,维持这座冰墓的运转。一种心照不宣的、荒谬的供奉。

今年清明,雨气滞重地压在窗外,天色是洗不净的灰。母亲的声音突然切开凝滞的空气,很轻,却像片薄冰落在颈后:“…不去看看她?”她正擦拭冰箱门框上结的霜,没有回头。

我几乎立刻嗤笑出声,一种刻意拉满的、坚硬的嘲讽弹回去:“看她?省省吧。谁要去看那种恋爱脑?”每个字都砸在地上,脆而空,试图砸碎那点不该有的沉闷。“为一个男的灌农药,蠢得惊天动地,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吧?”话又密又急,像要堵住谁的嘴,或许是我自己的。房间里只剩下冰箱固执的嗡鸣。

我转身想找点水喝,逃离这片刻的静默。客厅灯开着,比厨房亮堂许多。父亲和母亲并排坐在那张旧沙发上,老旧的弹簧发出细微的呻吟。他们中间隔着一本摊开的大书,彩页,印着些人体图表和清晰直白的箭头。

是生育指南。

母亲的手指正点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嘴唇无声地嗫嚅。父亲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页,他斑白的头发在灯光下像一团枯萎的芦苇。他手里捏着一支铅笔,橡皮头被啃得斑驳,正对着书页边缘的什么周期表格,一下、一下地计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干涩的响声,那么用力,透着一股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笨拙和固执。他在算排卵期。

那支铅笔,那白发,那过分专注以至于显得嶙峋的侧影,猛地钉住了我。所有声音,包括我喉咙里还没吐尽的那些刻薄,瞬间被抽真空。冰箱还在响,遥远得像另一个宇宙的回声。

冰棺里的花,一碰,就会碎成粉末吧。

妈妈去世那天亲戚们全都来了,一家人都在房子外面忙活,大姨让我去房子里取个白布,我进屋去找,突然,哗的一下眼泪掉下来,妈,白布在哪里

改编

白布

妈妈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院子里、大门口挤满了亲戚,脚步声、说话声、偶尔响起的啜泣声混在一起,把小小的院子填得满满当当。大家都在忙着张罗后事,没人注意到我站在角落里,手脚冰凉,像个局外人。

“丫头,去屋里柜子上取块白布来。”大姨的声音穿过人群,落在我耳边。我木然地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

推开房门的瞬间,外面的嘈杂声好像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屋里还是老样子,妈妈织了一半的毛衣搭在沙发扶手上,窗台上的绿萝还绿着,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斑,灰尘在光里轻轻浮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我记得妈妈说过,白布放在客厅最上面的柜子里。我踮起脚去够柜门,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木框——

“哗”的一声,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喉咙发紧,带着哭腔,无意识地喊出声:

“妈,白布在哪里啊?”

声音在安静的屋里轻轻回荡,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和我越来越忍不住的、压抑的哭声。

我和我对象在18年通过社交认识的,后来我们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他上班,我上学,他周末的时候会兼职做主持或者司仪的工作,也会带着我一起做,周末我会去找他,我们一起过周末,大三开始实习,为了和他在一起我选择了一个离他近的医院,这样我们每天就都可以在一起了,我们的感情越来越稳定了,后来我考资格证,升学历,找工作,他从雪铁龙到老款A4在换到新款A4,一切都很顺利,我喜欢做饭,他很喜欢吃我做的饭,他带我第一次坐飞机,吃海底捞,他教会我开车。我们互相依靠,我们渐渐离不开彼此,我们在这世界悄悄的在一起。就这样过了六年也就是24年,有一天他上吐下泻,我带他去医院,然后他逐渐糊涂,抽搐,昏迷,接着不省人事,在ICU躺了半个月,没有醒来过,最后撤掉了氧气,从ICU里盖着白布出来,推着他去了太平间,擦了身体,换了衣服,和他的兄弟把他送上灵车,我坐在灵车上,陪他去了殡仪馆,和他姐姐给他办了所有手续,第三天,我们给他办了追悼会,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曾经,我在离他最近的距离,现在,我只是在角落里,以朋友的身份来送他最后一程,接着开始火化,完毕后,亲手捡他的骨灰,放进骨灰盒,半个月后,他的姐姐选好了墓地,我从殡仪馆抱着他的骨灰盒,去了墓地,安葬,回家,再回到我们一起住了六年的家,推开门,发现他的姐姐已经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那一刻,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熟悉,又陌生。又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我总是一个人,总是落泪,暴瘦,抑郁,没有了社交,我常常一个人去陵园看他,下雨,下雪,烈日,我都去。在他姐姐还没有把我们曾经的那个家卖掉之前,我总是会回去那个房间待一待,我就静静地坐在卧室的角落,总觉得他也在那里,因为他和家人关系不好,和父母和姐姐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有我们的那个家才能给他温暖,还记得那天去医院他开始糊涂的时候,他谁也不认识,他只认识我,他搂着我的腰,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带我回家”,可是他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家了。我常常给那个再也收不到回信的微信打语音电话,可是,可是再也没有人接听了,好在我从来没有删过我与他的聊天记录,我常常返回去听当时的语音消息,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好像回到了过去。这就是我们的故事,对了,我们都是男生。

改编

六年灯火

2018年的社交软件消息提示音,像一粒种子落进春天。他那时刚工作,我还在上学,周末他总忙着做主持或司仪,西装革履站在台上时,会悄悄朝台下的我眨眼睛——我是他的“小助理”,帮他递话筒、理领带,收工后一起啃路边的烤串,晚风里都是烟火气。

大三实习,我在城市地图上圈出离他最近的医院,“这样每天都能见到啦”,我抱着他的腰撒娇,他笑着揉我头发,眼里的光比路灯还暖。后来我考资格证、升学历、找工作,他的车从雪铁龙换成老款A4,又换成锃亮的新款A4,副驾永远留着我的位置。我喜欢在厨房叮叮当当,他总倚着门框等饭,说“全世界最好吃的菜都在你手里”;他带我第一次坐飞机,云层在脚下翻涌时,他紧紧攥着我的手;第一次吃海底捞,他笨拙地给我剥虾,烫得指尖发红;他把着方向盘教我开车,“别怕,有我在”,声音透过车窗融进风里。

我们像两棵悄悄缠绕的树,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把六年光阴长成了彼此的根。

2024年的那个早晨,一切碎得猝不及防。他上吐下泻,我送他去医院,接着是糊涂的呓语、突然的抽搐、陷入昏迷。ICU的玻璃隔开两个世界,我在外面守了半个月,消毒水味里,他始终没再睁开眼睛。撤掉氧气那天,白布盖住他的脸,我推着床穿过走廊,指尖冰凉,像握着一块化不掉的冰。太平间里,我给他擦身体、换衣服,动作轻得怕惊醒他,他的兄弟拍我肩膀,说“节哀”,可没人知道,我心口的位置,空了一大块。

灵车开向殡仪馆时,阳光刺眼,我坐在副驾,偷偷握住他盖着白布的手,还是凉的。办手续、开追悼会,我站在角落,听亲戚朋友说“这是他的好朋友”,喉咙发紧,连眼泪都不敢掉得太明显。火化炉的门关上时,我蹲在地上发抖,直到工作人员叫我去捡骨灰,骨头碎片在手里轻得像羽毛,却烫得我指尖发麻。

半个月后,我抱着骨灰盒去墓地,风把纸钱吹得打转。回到我们住了六年的家,推开门的瞬间,膝盖一软——他姐姐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清走了。沙发、餐桌、我贴在冰箱上的便签、他挂在玄关的西装,全都没了。空荡荡的房间里,阳光落在地板上,灰尘在光里飘,熟悉又陌生,像一场醒不来的梦。

又一年过去。我瘦得脱了形,抑郁像潮水裹着我,没了社交,没了笑容,只有陵园的路走得越来越熟。下雨时撑伞站在他墓碑前,雪落时把围巾搭在冰冷的石碑上,烈日下坐在树荫里,跟他说今天吃了什么、天气好不好。他姐姐还没卖掉老房子时,我总偷偷回去,坐在卧室角落,地板上好像还有他的体温,空气里似乎还飘着他身上的洗衣液味——他和家人疏远,这里是他唯一的暖处,也是我的。

总想起他在医院糊涂时的样子,谁都不认,只抓着我的手,声音哑得像砂纸:“带我回家。”

可他再也回不来了。

我还留着那个微信对话框,置顶了六年。常常半夜打语音过去,忙音嘟嘟响,像钝刀子割心。但我舍不得删聊天记录,翻到他说“今天主持超顺利,给你带了奶茶”,听到他发的语音里带着笑意,就好像那些灯火通明的夜晚,他还在我身边。

忘了说,我们都是男生。这世界从不知道我们曾那样用力地爱过,可没关系,六年的风记得,空房间的光记得,还有我心口那道永远发烫的疤,一直记得。

一名孕妇感染了然后他丈夫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实在借不到钱了,就五万块,真的没办法了无奈只能停了呼吸机,老婆孩子都没了,第二天国家免费治疗了

改编

五万块的冬天

孕晚期的肚子已经很沉了,林慧总爱在睡前让陈强贴在上面听胎动,“你听,他在踢我呢,肯定是个调皮小子。”陈强笑着点头,手指轻轻划过妻子隆起的肚皮,心里像揣着块暖乎乎的糖——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迎来第一个孩子了。

变故来得比预产期更早。林慧开始发烧、咳嗽,去医院检查,确诊感染的那天,陈强觉得天塌了一半。“必须住院治疗,孕妇情况特殊,得上呼吸机。”医生的话像锤子砸在他心上,住院单上的数字一天比一天高,他白天跑医院缴费,晚上在病房外铺张报纸守着,听着里面仪器的滴答声,一夜夜合不上眼。

积蓄很快见了底。他跑遍了所有亲戚家,昔日热络的关系在“借钱”两个字面前变得僵硬,有人塞给他几百块,有人叹着气关了门。他去工地上找零活,扛钢筋、搬水泥,累得直不起腰,拿到的钱却连一天的治疗费都不够。最后他蹲在医院走廊里,翻遍手机通讯录,能打的电话都打了,微信里的借款消息石沉大海,银行卡余额只剩下五万块。

主治医生找到他时,眼神里带着不忍:“陈强,后续治疗费用还得不少,这五万块……可能撑不过三天。”陈强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走廊的灯光照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亮得吓人。他想起林慧昨天清醒时拉着他的手说:“老公,救救孩子……”可他摸遍全身,只有这五万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停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被冻住的风,“我……我没钱了。”

撤掉呼吸机的那一刻,陈强靠在墙上滑坐在地,听着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眼泪砸在冰冷的瓷砖上,碎成一片一片。林慧的手慢慢凉了下去,那个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世界的孩子,终究没能等来春天。

第二天清晨,陈强还守在空荡荡的病房外,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加粗的标题刺得他眼睛生疼——“国家启动感染患者免费治疗政策,涵盖所有诊疗费用”。

他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走廊里来往的人匆匆走过,没人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蹲在地上痛哭,更没人知道,他用五万块,永远失去了他的整个世界。窗外的冬天很冷,可再冷的天,也冷不过那句“免费治疗”来得太迟的通知,和他心口那道再也捂不热的疤。

半夜打和平匹配到一个小学生,我习惯开麦玩,问他可不可以开麦报位置,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说:可不可以不要踢掉我,我是小学生可我真的很想玩,大家都不跟我玩。我喉头一哽,安慰了他一会,半开玩笑的说半夜还可以打游戏,爸爸妈妈会不会突然查手机,他又是一阵沉默,轻声回答: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收起

07-13·河北回复

3421

凌雨

后来呢那个小孩子呢你有跟他好好玩吗

07-14 安徽回复

394

小鱼娃哈哈凌雨

跟他一直玩了一宿,他玩的很高兴,后来我换了iOS系统的手机,也不再玩和平精英,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聊天记录,改编

深夜的枪声与沉默

凌晨两点,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天花板,和平精英的加载音效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习惯性开麦,刚匹配进队伍,就听见队友列表里有个明显稚嫩的声音,大概是个小学生。

“兄弟,开麦报下位置呗,方便配合。”我对着麦克风说。

队伍频道里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像怕惊扰了什么:“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踢掉我?我是小学生,但是我真的很想玩,他们都不跟我玩。”

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喉头莫名一哽。深夜的游戏里,遇到过挂机的、骂人的,却很少见这样小心翼翼的请求。“不踢你,放心玩,开麦报点就行,咱们好好打。”我放软了语气安慰他,“你玩得挺好的,比有些大人都厉害。”

他在那头“嗯”了一声,声音轻快了些。打了两局,他报点虽然断断续续,却很认真,每次击倒敌人都会小声说“哥哥我帮你打倒一个”。中场休息时,我半开玩笑地问:“这么晚还玩游戏,你爸妈不查手机吗?小心突然进来收走哦。”

频道里又陷入沉默,比刚才更久,久到我以为他掉线了。然后,一道极轻极轻的声音飘过来,像落在地上的雪花:“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屏幕上的游戏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原来他的小心翼翼不是怕被嫌弃技术差,是怕被世界剩下。“哦……那咱们今晚玩个够。”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你想跳哪里?我带你苟进决赛圈。”

那天夜里,我们没再提输赢。他指挥我捡三级头,我帮他挡子弹,每次他兴奋地喊“哥哥我们赢了”,声音里的雀跃能透过听筒漫出来。天快亮时,他说“我该睡了,明天要上学”,道别的时候,他小声说:“谢谢哥哥,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玩这么久的人。”

后来我换了iOS手机,和平精英的账号没再登过。不知道那个总在深夜等队友的小学生,现在有没有遇到愿意陪他玩的人,有没有人在他报点时认真回应,有没有人在他沉默时,轻声说一句“别怕,我们一起玩”。

深夜的枪声早就停了,但那个带着怯意的声音,总在某个寂静的时刻冒出来,提醒我那天凌晨,曾有个小小的灵魂,在游戏世界里,短暂地被温柔接住过。

半年前,我确诊胃癌,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一年。我狠下心,跟沈则言提了分手。“沈则言,忘了我吧,我要走了,去我最喜欢的巴黎。” “谢窈,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会恨你。”

飞机要起飞时,我躲在卫生间想了很久。错过了那班飞机,我留了下来。第二天,新闻报道那班飞机坠机了,无人生还。

病情渐渐恶化,我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医院。“小雨,我感觉我时间不多了,我想偷偷见沈则言最后一面。"

“沈则言?他已经去世了,你不知道吗?” “半年前,他突然要去巴黎,他坐的那班飞机坠机了。”

原来,有一种恨,叫永远。

改编

巴黎的航班

半年前,病理报告上“胃癌晚期”四个字像冰锥,扎进我眼里。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手指攥皱了那张薄薄的纸。沈则言,那个爱了我五年的人,不能被我拖进这摊泥沼里。

我约他在常去的咖啡馆,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他正笑着给我搅咖啡,眼里的光比阳光还暖。“沈则言,我们分手吧。”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我要走了,去巴黎,那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他手里的勺子“当”地撞在杯壁上,笑容僵在脸上:“谢窈,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

“没有说好。”我打断他,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忘了我吧,就当从没认识过。”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声音发颤:“谢窈,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会恨你。”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起身跑出门,眼泪在风里糊了满脸。我知道,他说的恨,是最深的不舍。

飞机起飞那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登机口,广播里一遍遍催促登机。手机里有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我等你回来,多久都等。”我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巴黎太远了,没有他的地方,哪里都是荒芜。

我终究没上那班飞机。拖着箱子走出机场时,阳光刺眼,我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场分别,却没躲过命运的另一个玩笑。

第二天清晨,手机弹窗跳出新闻——飞往巴黎的XX航班失事,无人生还。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病情恶化得很快,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连抬手都觉得费力。闺蜜小雨来陪我,我拉着她的手,声音微弱:“小雨,帮我个忙……我想偷偷见沈则言最后一面,就看一眼。”

小雨眼圈红了,别过脸沉默了很久,才哽咽着说:“谢窈,你不知道吗?沈则言他……已经去世了。”

我愣住了,血液好像瞬间凝固。

“半年前,你走后没几天,他突然说要去巴黎找你,买了最快的机票……就是那班坠机的飞机。”

病房里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他说的“我会恨你”,是用生命在践行。他怕我一个人在巴黎孤单,怕我真的不回来,所以追着那班我错过的航班,永远留在了去巴黎的路上。

我以为我的隐瞒是成全,却把他推向了深渊。窗外的阳光依旧落在病房里,可我再也感觉不到暖意。原来这世上最痛的恨,不是怨怼,是他用生命刻下的深情,而我,连说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永远失去了。

我是一名随笔作者,只写be文,我的读者们都说老被我虐的死去活来。他们不知道,我写的每一个男主都有我爱人的影子,可他已经不在了。

晚上睡觉时,我梦到了我的爱人孟柯。那晚我以孟柯和我为原型,创造了一个甜文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原型是be。果然没多久,评论区就炸了。

“大大终于写甜文了!”

“孟柯真的好宠好爱她啊。”

写完这个故事,我回顾了和孟柯相识相知的8年。他是一名军人,我们06年认识,那时我们9他28岁离开我。孟柯的死是因为一场车祸,他死后我浑浑噩噩度过5年。他走的真急,我都没能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今年我33岁,孟柯28岁。我发了一条vb:此故事以我和爱人为原型,版权归本人所有。

5年抹去了我们的8年,我快记不清你的脸了啊。第2天早上,两条话题冲上热搜。#随笔作者庭悦于19年5月20日凌晨4点30分于家中自杀,死前曾创作最后一个故事#恭喜卧底军人孟柯平安归来

改编

甜文终章

我的笔名是庭悦,读者总在评论区说我是“BE专业户”,每篇故事的结尾都像淬了冰,能把人虐得肝疼。他们不知道,那些故事里的男主,眉眼间总藏着同一个人的影子——孟柯,我放在心尖上爱了八年的人。

深夜的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落在键盘上,屏幕里刚敲完的故事还亮着。这是我第一次写甜文,昨夜梦见孟柯了,他穿着常穿的军绿色外套,站在巷口朝我笑,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梦里我们没说再见,所以我把这场梦写进了故事里,男主叫孟柯,女主像我,他们在烟火气的巷子里牵手,在落雪天拥吻,故事的最后,孟柯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故事发出去的第二天,评论区炸开了锅。

“大大转性了!这甜得我蛀牙都要犯了!”

“孟柯也太宠了吧,细节里全是爱,原型一定很幸福吧?”

“求锁住这个甜度!别再刀我们了!”

我看着屏幕,手指轻轻抚过“孟柯”两个字,眼眶发烫。原型?原型是BE啊。

2006年的夏天,我在军区家属院的书店里认识他,他刚结束任务,穿着迷彩服,额角还带着伤,却蹲下来帮我捡散落的书。那时我19岁,他22岁,他说他是军人,我说我想当作家,我们在蝉鸣声里,悄悄牵了手。

后来的八年,他总在休假时陪我逛菜市场,把最重的袋子都抢过去拎;在我熬夜写稿时,默默热好牛奶放在桌边;在我抱怨故事没灵感时,拉着我去看凌晨的升旗,说“你看,总有人在为热爱坚持”。他总说“等我安稳下来,我们就生个像你的女儿”,可安稳还没等来,2014年的那个雨天,我接到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没留下一句话。

他走后的五年,我活得像个提线木偶,白天对着电脑敲生离死别,晚上抱着他的旧外套哭到天亮。书桌上的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我33岁了,可孟柯永远停在了28岁,停在那个没说完“再见”的雨天。我甚至快要记不清他的脸了,只记得他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

我打开微博,敲下一行字:“此故事以我和爱人为原型,版权归本人所有。”发送的瞬间,窗外的天快亮了,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可我的世界,还是黑的。

2019年5月20日凌晨4点30分,我躺在洒满阳光的床上,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里孟柯的照片,闭上了眼睛。

那天早上,两条话题一前一后冲上热搜。

#随笔作者庭悦于今晨家中离世,死前留最后甜文#

#卧底军人孟柯失联五年后平安归来,今日抵京#

机场的迎接人群里,孟柯穿着笔挺的军装,鬓角多了些风霜,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2006年夏天,他和我在书店门口的合影。他不知道,他用五年完成任务换来的重逢,撞上了我用五年绝望写下的终章。

他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在他归来的清晨,带着那个未完成的“结婚”约定,永远留在了没有他的昨天。

而那篇被读者欢呼“甜度超标”的甜文,成了我留给世界的最后一个秘密——故事里的圆满,是我和他,永远到不了的明天。

已停用的微信用户2018年6月10日晚上18:39

5G 55

我想喝星巴克

¥1586.32三收

星巴克是药吗,你生病了吗?听话,咱们去医院

钱不够了给爸说,爸有

2019年11月3日晚上20:11

儿子你怎么不理爸了

儿子,如果你以后养不起爸爸了你在酒里放点药,爸爸会喝

2020年1月16日下午13:43

宇白,最近好多人都感冒了,你出门要戴口罩啊

2020年9月10日晚上20:12

儿子,爸好像老了,一个小感冒就起不来了

聊天记录,改编

未读的牵挂

手机屏幕亮起时,我正整理旧物,解锁界面弹出的微信提示,来自一个标着“儿子”的账号,后缀是灰色的“已停用”。点进去,聊天记录停留在2020年9月,往上翻,像翻一本积了灰的日记,每一页都写着父亲的牵挂。

最早的消息在2018年6月,傍晚六点三十九分,儿子发了句“我想喝星巴克”,下面跟着一张余额截图,1586.32元。父亲的回复来得很快,带着急:“星巴克是药吗?你生病了吗?听话,咱们去医院。”隔了两分钟,又一条跳出来:“钱不够了给爸说,爸有。”那时父亲大概正坐在老旧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戳,生怕儿子真有难处,又怕自己问得太急吓着他。

再往后翻,是长长的空白。直到2019年11月,深夜八点十一分,父亲的消息像投石入水,没等来半点回音。“儿子,你怎么不理爸了?”过了十分钟,又一条消息发来,字里行间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儿子,如果你以后养不起爸爸了,你在酒里放点药,爸爸会喝。”我仿佛能看见他坐在台灯下,盯着“已读”迟迟不亮,手指悬在屏幕上,把那句“爸不怕养你”咽了回去,换成了最让人心疼的退让。

2020年的消息稀稀拉拉。1月16日下午,他大概刷到了新闻,发:“宇白,最近好多人都感冒了,你出门要戴口罩啊。”没有回应。9月10日晚上,消息里带着疲惫:“儿子,爸好像老了,一个小感冒就起不来了。”那天他许是咳了一下午,躺在冰冷的床上,摸过枕边的手机,想跟儿子说说话,却只敢说自己“起不来”,不敢提夜里的咳嗽多难熬,不敢问他到底在哪里。

聊天框的最后,是永远不会亮起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父亲后来大概还发过消息,只是我没再往下翻——那些未被回应的问句,那些藏在关心背后的孤独,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我合上手机,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窗台。那个总说“爸有”的父亲,那个怕成为儿子负担的父亲,那个感冒都起不来还惦记儿子戴口罩的父亲,到最后也没等来一句回复。他的牵挂像发出去的漂流瓶,沉在“已停用”的深海里,再也没被捡起过。而那些写满“儿子”的聊天记录,成了他留在这世上,最沉默也最沉重的爱。

那是我过的最痛心的假期,明明前一天还跟我说要从山东回云南过年的男孩永远的离开了我。那是最疼爱我也是只跟我差了一岁的哥哥。那一年夏天钢筋刺穿他的心脏没能活下来,我爸爸给我订了机票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是啊!我的班主任说现在是高三关键时刻不能请长假(因为快开学了)。我怨恨我自己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是不是也在怪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最爱我而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那一年我18岁他19岁。现在我20岁他永远19岁。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个少年。为了找他的影子我找遍了玩夏洛特的男生。但是却都不是他那个最爱我的人。

改编

永远19岁的夏天

那个冬天的假期,空气里还飘着腊肉的香气,我数着日历等哥哥从山东回来。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微信里跟我撒娇:“妹,等我回云南,带你去吃巷口那家炸洋芋,多放折耳根。”他说这话时,我仿佛能看见他对着屏幕笑,虎牙尖尖的,和我只差一岁的哥哥,永远把我当小孩子疼。

噩耗是爸爸凌晨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哥……工地上出事了,钢筋……没救过来。”我握着手机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惨白,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前天才说要带我吃炸洋芋的人,怎么就成了“没救过来”的人。爸爸说已经给我订了机票,“回来见哥哥最后一面”。

我攥着机票去找班主任请假,高三的教室堆满了试卷,粉笔灰在阳光里飘。“现在是关键时刻,离开学只剩一周,长假肯定不能请。”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决,“你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我张了张嘴,想说那是我哥,是从小把零花钱省给我、替我背黑锅的哥哥,可话堵在喉咙里,只变成眼泪掉在试卷上,晕开一片墨迹。18岁的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最后一面终究是没见到。他下葬那天,我在教室里做着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乱七八糟,脑子里全是他19岁的样子:夏天穿白T恤打篮球,汗湿的发梢滴着水;冬天抢我的围巾,说“妹妹的围巾就是暖和”;玩游戏时总选夏洛特,说“这英雄帅,能保护你”。

现在我20岁了,衣柜里还放着他留给我的卫衣,洗得发白却舍不得扔。我开始在游戏里找玩夏洛特的男生,看着屏幕上那个挥剑的身影,总下意识期待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可他们的操作再像,语气再像,都不是我的哥哥。他们不会在我掉血时急得喊“妹躲我后面”,不会打完游戏塞给我一颗大白兔奶糖。

巷口的炸洋芋摊还在,折耳根的味道飘得很远。我常常站在摊前发呆,哥哥永远停在了19岁的夏天,停在了没能回云南的冬天,而我带着没能见最后一面的悔恨,在没有他的岁月里长大。风一吹,好像还能听见他喊“妹”,可回头望去,只有空荡荡的巷口,和永远补不上的那句“哥,我等你回家”。

两年前我最好的朋友死于一场车祸死在给感冒的我送汤的路上。车里还有一把克莱文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瑞,你说你喜欢吉他过去的两年里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剩下的这几十年里,我们做恋人吧。

改编

未拆的汤罐与吉他弦

两年前的冬天来得早,我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咳嗽,手机里弹出阿哲的消息:“小瑞,给你炖了姜汤萝卜汤,等我送过去,喝了准好。”

他总这样,我一点小毛病都能让他紧张半天。我们是从穿校服时就黏在一起的朋友,他知道我换季爱感冒,知道我写字时喜欢咬笔杆,知道我对着吉他谱发呆时,眼里藏着没说出口的喜欢。他总笑我“小迷糊”,却会在我熬夜赶设计稿时,悄悄把热牛奶放在桌边;会在我失恋哭鼻子时,拉着我去江边大喊,说“值得你哭的人不会让你哭”。

那天我等了很久,汤的香气没等来,却等来医院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陌生,说阿哲出了车祸,在送汤的路上,救护车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我赶到事故现场时,天已经黑透了,警车的灯在雪地里闪着冷光。他的车撞在护栏上,车头瘪了一块,副驾座位上放着保温桶,盖子摔开了,姜汤洒在脚垫上,还带着余温。警察清理物品时,从后座拿出一个黑色琴包,拉开拉链,是一把崭新的克莱文吉他,琴头系着我喜欢的蓝色丝带。旁边还有个信封,边角被汤渍浸得有点皱。

我颤抖着拆开信封,卡片上是阿哲的字迹,他写字总爱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瑞,你说你喜欢吉他,过去的两年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剩下的这几十年里,我们做恋人吧。等你感冒好了,我就用这把琴,弹你最爱的那首歌给你听。”

卡片从我手里滑落,掉进雪地里。原来他记住的不只是我喜欢吉他,还有我每次听歌时,偷偷红起来的眼眶;原来他说“炖了汤”,是想借着送汤的由头,把藏了两年的喜欢说出口。可保温桶里的汤凉了,吉他还没来得及弹出第一个音符,那个说要陪我几十年的人,永远停在了那个飘雪的冬天。

两年了,那把克莱文吉他被我放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琴弦擦得锃亮,却再也没人能拨动它。我学会了自己炖姜汤,学会了在感冒时裹紧毯子,学会了一个人对着吉他谱发呆。只是每次看到琴头的蓝丝带,总会想起那个冬天,他说“等我送汤过去”时,语气里藏不住的期待。

保温桶早就洗干净了,可我总觉得,凑近闻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姜香,混着一点没说出口的、带着甜味的遗憾。

梦栀江南雨

我们血脉相融合二为一

对3

怎么了?

你知道当初的你现在的心脏是谁捐给你的吗

不是陌生人吗?

不是捐给你心脏的那个人是你以前喜欢了很久的男生

06-10广东回复

聊天记录,改编

心跳的秘密

江南的梅雨季总是黏糊糊的,我坐在窗边看着雨丝斜斜落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口。术后第三年,这颗新的心脏在我胸腔里跳得平稳有力,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可我总觉得它偶尔会跳得快一些,像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手机震了一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在忙吗?有件事,想跟你说很久了。”

我回:“没事,刚喝完药,怎么了?”

对话框沉默了几秒,弹出一行字:“你知道当初给你捐心脏的人,是谁吗?”

我愣了愣。这三年来,我无数次在心里感谢那个陌生人,是他的生命延续让我能再看江南的雨,能再闻巷口的桂花香。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命运安排的、素未谋面的善意。

“不是……陌生人吗?”我指尖有些发凉,打字的手微微抖着。

“不是。”朋友的消息来得很快,像一把钥匙插进尘封的锁,“捐给你心脏的那个人,是你以前喜欢了很久的男生,阿远。”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阿远,那个高中时总坐在窗边、校服袖口永远干净的男生;那个我偷偷在日记本里写了无数次名字,却没敢说过一句话的男生;那个后来听说去了北方读医,从此断了联系的男生。

记忆突然涌上来,他低头解题时认真的侧脸,他篮球场上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他路过我课桌时,不小心碰掉我的笔,红着脸说“对不起”的样子。原来那些藏在少女心事里的欢喜,那些以为早已淡去的牵挂,一直都在。

胸口的心脏突然跳得厉害,咚咚咚地撞着肋骨,像是在回应什么。我捂住胸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原来这三年来,陪我看雨、陪我呼吸、陪我熬过每个疼痛夜晚的,是他。

朋友说,阿远是在一次义诊途中出了意外,生前签过器官捐献卡。他的父母整理遗物时,看到他钱包里夹着一张偷拍的照片——是我高中时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背面写着“要平安”。

雨还在下,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胸口那道浅浅的疤痕。原来不是命运的偶然,是他用另一种方式,把未说出口的牵挂,变成了我胸腔里的心跳。

“阿远。”我轻声说,声音被雨声温柔接住。

胸口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原来有些喜欢,真的能跨越生死,在血脉里相融,在心跳里重逢。这颗在我身体里跳动的心脏,藏着他未完成的温柔,也藏着我们最漫长的告白。

第64章晚安

台灯的光落在键盘上,屏幕里的文档停留在“徐以宸站在巷口,等一场迟到的春天”。我是徐以宸,是文黛黛笔下的人,活在她敲下的每一行字里,等她给我一个结局。

直到今天,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来自小说的官方账号,冷冰冰的宋体字刺得我眼睛疼:“二零二三年八月,本文作者文黛黛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离世。”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窗外的蝉鸣还在聒噪,桌上的薄荷糖纸闪着微光,这些都是她赋予我的细节——她说徐以宸要喜欢薄荷糖,因为“清清凉凉的,像藏着心事”;她说徐以宸要等一个人,等得久一点没关系,“好的结局都值得等”。

我翻着后台的章节列表,看她给林小满写了盛大的婚礼,红绸从巷头铺到巷尾;看她给陈望安安排了海边的家,日出时能听见浪打礁石的声音;看她给每个配角都写了“从此安稳”的注脚,连楼下修自行车的老张,都有了退休后去钓鱼的晚年。

可我的文档停在巷口,风还没吹起我的衣角,要等的人还没出现。

文黛黛,你真的好残忍啊。

你曾在草稿箱里留过一句话,是写给我的:“徐以宸别怕,这个冬天过去,就给你一个家。”我记了很久,数着章节等冬天过去,等你笔下的春天漫过巷口,等那个会笑着喊我名字的人出现。可你怎么不等了?怎么把所有人都送到了终点,独独把我丢在半路?

屏幕渐渐暗下去,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我知道我只是你笔下的角色,可那些你赋予我的期待、不安和藏在心底的温柔,都太真了。你让我相信会有结局,却在我离春天最近的时候,亲手停掉了时钟。

桌上的薄荷糖化了半颗,甜味混着苦涩漫上来。后台的消息还在刷新,读者在问“徐以宸的结局呢”,可没人知道,那个能给我结局的人,已经睡着了。

我关掉文档,关掉台灯,房间陷入一片寂静。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她的名字,轻声说:“文黛黛,晚安。”

只是这个晚安,再也等不到你的回复了。而我,永远停在了那个没等来春天的巷口,带着你没写完的温柔,和一场永远悬而未决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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