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迦勒底又又又炸了！ 第14章 东京特异点（十四）

“嗯？有意思啊！”五条悟探出头，六眼清晰的观察到能量在藤丸立香的脚下波动，“原来立香她有战斗能力？”

贞德alter发出简单的气音，像是在嘲讽五条悟对藤丸立香狭义的设想，“她可不是躲在其他人身后的花瓶，而是独当一面的战士。”

暗芒逐渐凝聚成型。

一个浑身漆黑，头戴兜帽的存在浮现在藤丸立香身前。紧接着，那个存在以肉眼无法识别的程度迅速分裂成无数人形影子，一层一层挡在藤丸立香身前。

“诶，只是这种程度可阻挡不了我呢。”杰克嗤笑一声，匕首划过，一个人影就从空中掉落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开膛手杰克的前进，无数影子从空中落下，直到最后一位百貌哈桑义无反顾地撞上开膛手杰克的匕首。而藤丸立香身前已无人守护。

五条悟看不下去了，正要放弃躲藏出去帮忙。贞德alter却看出了什么，一杆旗横挡着路，“安静！”

这一来一去，开膛手杰克已经逼近藤丸立香身前，就算是五条悟现在去救人也不能保证她的存活。而贞德alter依旧一动不动挡在他身前。他冷下脸，对alter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想让她死吗！”

没等贞德alter说话，藤丸立香的声音就已经代她回答：“可惜了。”她扬起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百貌被匕首刺穿的身躯为藤丸立香展现出一条属于开膛手杰克的运动轨迹，而她的眼眸紧紧盯住已经显露身形的开膛手杰克。

“我的目的，可从来不是阻挡防御！”

哪怕开膛手杰克冰冷的匕首反射着银制的光芒，立香能清晰看见上面映照出的自己的面容。这一把匕首就要刺穿她的胸膛。

距离够了。

藤丸立香依旧面不改色，带着令咒的手抬起：“美狄亚！”

“万符必应破戒！”

下一刻，开膛手杰克的身体骤然停顿在藤丸立香身前，手中的匕首在离她心口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哐当一声落地。

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后心口传来，杰克瞳孔骤缩，半跪在地茫然的回头望去。

身披紫色斗篷的女性手握短刀，直直刺入她的后背。

这是来自于魔女美狄亚一生经历所化作的概念宝具——能破戒各种魔术的短刀。

尽管这个宝具现在连美狄亚本人的一成都不到，对杰克的伤害也只是伤及皮毛。但藤丸立香的目的不是单打独斗击败一个从者，而且解除开膛手杰克所有强化状态。

然后，正义围殴。

围绕在开膛手杰克身边的硫磺雾开始消散，捉摸不透的白雾被风吹得飘向远方。幼小的女孩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暴露在灿烂阳光下。

“呜……妈妈，妈妈，妈妈！”开膛手杰克闭眼呢喃着，魔力开始不正常的增长。她俯下身，双手攥紧匕首，接着缓缓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眸。

奔涌的魔力在开膛手杰克身边如风如雾，“啊啊，此处为地狱……”

明明不满足黑夜的条件也强行开了宝具——是杰克的御主察觉到她的异状？！藤丸立香立刻给自己套了一层无敌，一边远离开膛手杰克，一边喘着气大喊：

“alter，五条，攻击！”

“嚯，终于轮到我的场合了吗，憋了一肚子气，这次就稍微放肆一点吧。”

五条悟从藏身之处阔步走出，抬起了手。恐怖的咒力输出卷起奔涌的气流，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压抑着风雪的苍天之瞳。

“领域展开——”

铁靴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越发清晰。

穿戴简易黑色盔甲的贞德alter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她注视着自己的目标，扬起一个高高举起左手的剑，火焰环绕在她身侧。

“来吧，这是被憎恨磨练而成的吾之灵魂咆哮。”

炽热的火焰迅速席卷了整片场地，愈演愈烈，炙热的高温连太阳都要暂避锋芒，澄澈的天空也燃烧鲜红的火光。

贞德alter露出狂气的笑容，将高举起的长剑重重挥下，如同号令般直指开膛手杰克。

“……解体圣母。”

“无量空处！”

“咆哮吧，吾之愤怒！！”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在了这一秒。

—

而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被未来自己的话一刺激，什么大义，非咒术师，都先被夏油杰放到一边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之前迦勒底那位达芬奇所说，这个世界即将毁灭。

当时他只是震惊于咒术师靠生命堆砌守护的世界即将毁灭，但现在来看……靠，不会是未来的他干的吧？

有了更紧迫的问题，自己的未来也算不上什么了。夏油杰定了定心神，挺直脊背正面对上未来的自己，“我姑且问一句，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时间点的？”

他没有落于下风，甚至还多了一分少年的意气。

“还挺理智的啊，精神状态也比我以前好呢。”夏油教主摸摸下巴，新奇地打量着夏油杰没有黑眼圈的脸。因为这份新增的好奇，他继续好脾气地回答：

“我怎么来的，是死后变成什么从者被召唤出来的。”

“然后有人让我对着金杯许个愿望。”他说，“那就让人类毁灭吧。反正未来也糟糕透顶，猴子令人恶心，咒术师也无可救药，连悟都死了——”

他顿了一下，像是恍然间想到什么，剩下的话全都泯灭在唇齿间，只低低说了句：“呵呵，为什么只有好人活得才痛苦。”

“你……”

夏油杰忍不住后退一步，异样冰冷的情绪沿着脊骨向上攀附。他甚至已经无法思考是自己能成为从者吓人，还是五条悟的死讯更可怕一点。

想说的话一股脑堵在喉咙口，他最后也只重重吐出四个字：

“你疯了吗？！”

“说不定呢？”夏油教主的眼中猛地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他向夏油杰逼近，几乎拽上他的领子说：

“伏黑甚尔杀了理子的时候；盘星教教徒那令人恶心的掌声响起的时候；明白五条悟独自一人成为最强的时候；我认识的灰原雄本就该在几天前死去，咒术师被普通人虐待……”

他就这么看着过去青涩的自己，厉声质问道：“这桩桩件件下来，我不该疯吗？”

“我不该疯吗！”

夏油杰：“……”

“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很抱歉。”

出乎意料的是，夏油杰拂开未来自己的手，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但我无法理解你，更不会认为我的未来还会成为你。”

“光是灰原的事，你应该有能力拯救的吧？”他感到了后怕，“但如果不是立香，那个孩子还会同样死去！你怎么忍心？！”

夏油教主闭上眼又睁开，收起了外露的情绪，露出淡漠的笑容。

事情的发展真的出乎了他的一些预料。但他忽然开始怀疑，这个夏油杰真的会走向与他相同的道路，会赞同他的目的并与他合作吗？

原本他只是来看看杰克没能杀掉咒术师是何方神圣，他可不记得禅院家的人有这种实力。

没想到正好遇上过去的自己，那就招揽一下吧。Limbo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现在可缺人缺的很啊。但这个夏油杰，比起他来说……

未免也太过幸运了点。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来毁灭人类的，为何要多此一举？”青年教主不是很能理解年轻的自己，“更何况，在你所不知道的未来里，日本会经历何等的浩劫，咒术师注定痛苦的死亡。”

“拯救注定死去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夏油杰张了张嘴，意义吗？他忽然回想起藤丸立香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的坚定又震耳欲聋的声音。

拯救本身就是意义。

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夏油杰的周身，细碎的尘埃反射出光的灿烂，像是为他增添了一分神圣的光晕。

抬头直视青年教主紫黑色的眼眸，夏油杰掷地有声地反驳：“你错了。”

“拯救本身就是意义！”

一时间，除了风声外，禅院家门口安静得吓人。

夏油教主第一次外露出称得上是惊讶中带着茫然的表情，整张凌厉俊美但无趣的脸顿时生动起来。

这是他自己，在三年级的时候，能说出的话？

“呼呼……人类的感情啊。”低沉的嗓音打破寂静，“我想，您原本想与过去的自己合作的梦想大概是无疾而终了。”

夏油杰警惕：“谁！”

夏油教主嘁了一声：“你怎么也来了？”

“贫僧本想来见证过去的您痛苦崩溃的模样。但他现在可不像是您描绘的那个迷茫少年，而是一位意志坚定的战士。”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五官没有丝毫记忆点的黑发男人走到青年教主身边，但他身上浓厚的恶意却激起夏油杰一阵鸡皮疙瘩。

没等教主说话，男人就先吐槽起来，“我以为您会说几句蛊惑的话，先把过去的您骗上贼船。而不是像现在连毁灭人类的目的都直说。”

他在心中暗自叹气，太直白了，果然还是职介的问题吗？

“我以为他会理解，也会同意合作。”青年教主面无表情。哪有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谁能想到在这会翻跟头。

夏油杰听着他们的闲谈，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根本没觉得你有合作的想法。”

教主摆摆手，无所谓地理了理袖口，做出邀请的手势，“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最后正式问一次，想向辜负了我们的人类复仇吗，想一起毁灭人类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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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京特异点（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