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与死对头和离之后 > 第3章 第3章 水漫金山

与死对头和离之后 第3章 第3章 水漫金山

作者:川上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9:45:12 来源:文学城

谢含章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只觉得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似乎有些高了。

昨夜,裴今越还未开口说话,低头便瞧见她面色难看地朝她勾了勾手,像是在招呼一条狗。

又是这样,裴今越最不喜她对自己呼来喝去地模样,但看着香料的份上,他还是从横梁上翻身落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主要是谢含章离开时,留下了一匣子的香料,能够他用好久,恐怕再没谁有这待遇了。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谢含章盯着他,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他。

“你能不能处理下这个尸体啊?味实在是太大了。

裴今越蹙眉,谢含章又忍不住补充:“我和阿礼搬不动他。”

昨晚本就是突发状况,再次见到他,谢含章心里跟猫抓一样,她知道他有很多疑问,迫切的想赶他离开,面上却不限分毫,只是轻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还做过两年,你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我吗?”

裴今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些许嘲讽,似乎在说:原来你还记得呀。

“你不是力大如牛吗?怎么如今连这都搬不动了?”

上京谁人不知谢家含章,柔弱不堪,当是弱柳扶风之姿,走几步都累的直喘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

事实上,她从小就有使不完的牛劲,幼时的裴今越便领教过她的厉害。

谢含章闭了闭眼,硬生生忍着要呛他的话语,毕竟有求与人。

正准备将求人的话语说出口,裴今越突然弯腰将地上的尸体揪了起来,身影消失在西侧的走廊。

沉默的气氛蔓延在整间屋子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谢含章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阿礼神色微变,压低了声音对谢含章说:“姑娘,那件事不用告诉世子吗?”

谢含章听她说完,头也没抬,却轻声道:“不用了,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裴今越走后,她便让阿礼灭了灯,省的那人返回来扰了她的好梦。

思绪回到现实,谢含章与裴今越对视片刻,最后还是她先败下阵了:“裴世子。”

裴今越鲜少来参加各类宴会,一是他身份尊贵,根本不需要四处结交,都是别人追着攀附他,二是他不喜欢宴会上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一向觉得这类事情就是浪费时间。

谢含章不认为梁家的诗会能请来他,若真是梁家请的,那梁太守恐怕恨不得昭告天下。

那他来这还能是为了谁?

谢含章的第一反应便是他要为当初她执意要和离找她麻烦,但这件事早就过去,两人都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

她相信这人没那么小气!

算起来她同裴今越上次见面还是和离那一日,两人从小之间的默契好似并没影响她出游这两年的空缺。

但她还是感受到裴今越的变化,瘦了些,也冷了些。

于是谢含章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得他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你什么时候能和我好好谈谈?”

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谢含章也不好再找理由推脱,但还是脖子一扭,傲娇道:“等我回上京了,有空再说呗。”

裴今越也不逼她,只是她向前走一步,也跟着走一步,两人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对面两人的注意。

秦香竹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怯生生的瞥了一眼谢含章,见她看过来又匆忙移开:“东西送给你了,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苏明允垂眸看她:“过两人我会去拜见秦将军。”

秦香竹唇角绽开笑意,倒是真有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

谢含章没心思欣赏,主要是她眼前一黑,有人的手捂住她的双眼,又恢复那股子纨绔劲。

“看到脏东西,不觉得眼睛疼吗?”

谢含章嘴角微扬,他声调略高,很明显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

苏明允向来漠然寡情,听到这话也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幅样子。

倒是秦香竹眼中倒是有些不忿,但触及裴今越的眼神,一句话以为憋不出来。

对诗环节结束后,各家女眷以及公子们也都走出厅堂来庭院里赏花。

谢含章回来的时候,绕过几个长廊,直奔侧厅背后的花园,看到站在木香花旁的梁清书,她便走了过去。

她身后跟着裴今越倒是替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耳畔传来几声咋咋呼呼的抱怨声。

“好啊,这是谁啊?不是不愿意参加诗会吗?我是眼花了吗?”

刘锦呈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被自己的好兄弟给骗了。

裴今越懒得理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柱子上。

见此,“嫂子,我们好久没见了”刘锦呈笑呵呵地凑到她身前。

谢含章勾了勾唇角,挑眉,却也没理他。

两人已经和离了,这个称呼不怎么恰当。

果然,周围嘀嘀咕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两人不是和离了吗?”

“裴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楚妩见两人没说话,径直捧着一壶清茶送到裴今越身边。

她之前在谢含章身边呆过,对裴今越的喜好多少有些了解,自然是知道他喜欢喝热的顾渚紫笋。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楚妩心下一喜,裴世子还记得她,那岂不是……

“我曾在谢家见过世子,没想到世子竟然还记得。”

楚妩的声音又轻又柔,如同含了蜜一般。

裴今越难得好脸色,周围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楚妩,有人目光里带着鄙夷,这女人说话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刘锦呈夸张的抖了抖肩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戳了戳旁边人的肩膀,“你说她说话一直都这样吗?谁会吃她这一套?”

旁边的人抚了抚袖子,面不改色:“我爹就爱吃这套。”

刘锦呈扭头,原本站在他旁边的人已经靠坐在石凳上,和他说话的人不是梁清书又是谁。

他尴尬的笑了笑。

楚妩的茶捧在手中,半天不见人接,烫的手指都有些泛红。

裴今越状似不经意接过,茶水却尽数泼在她身上。

一阵惊呼过后。

“梁夫人怎么没拿稳,那就麻烦再斟一杯。”

楚妩重新倒一杯,却被嫌弃太凉。

再一次滚烫的茶水泼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裴今越是在整她。

刘锦呈在一旁幸灾乐祸,“梁夫人怎么连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先前谢姑娘也是高看你了,脱了奴籍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来时路。”

许久未被提起的事,又被翻到明面上。

楚妩似是受不了这般羞辱,低声啜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垂怜,但在场没人敢给楚妩说话,主要是谁敢惹裴今越这个大魔王。

谢含章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怎么还是这么会演,哭技又有进步了。”

这话一出,楚妩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气氛彻底陷入了尴尬。

她心里知道裴今越这是在给谢含章出气,可两人不是没关系了吗?当年他可是跪下求那女人留下都未果。

这两人不该反目成仇吗?

梁清书忍不住笑出声,突兀的声响倒是让众人活了过来,纷纷扭头同身边人说话,试图表达刚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这一对前夫前妻都是大魔头啊!

还在前厅招呼的梁太守听闻风声才姗姗来迟。

梁清书看她爹一头雾水的模样,摇头叹道:“瞧瞧你提拔的正室,快去帮她擦屁股吧!”

梁铮狠狠瞪了一眼他这没大没小的女儿,迎上前去:“裴世子光临寒舍,实在是有失远迎啊!不如同我去前厅喝一杯?”

他现在可顾不得安慰还在一旁垂泪的美娇娥。

梁铮也是从官场上一步步走出来的,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游刃有余。

裴今越摆摆手:“今日我不请自来,太守不介意我叨扰就行,还未恭喜大人擢升之喜。”

好生好气将人送走,梁铮直奔后院,将梁清书气得又跟好姐妹抱怨一番。

翌日,谢含章原本是打算启程回京的,可漳州的天黑压压的一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回家的样子。裴今越也不知道溜到哪去了,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

谢含章坐倚在阁楼窗边,出神地盯着眼前交织在屋檐外的雨幕,眉宇间的忧愁如何也放不下来。

自从梁家诗会结束,这雨就没停过,淅淅沥沥已有几日,今早一看,这雨也是越发大了,颇有不妙的迹象。

不少同她一样来参加诗会的贵女也被困在这里,漳州最大的茶楼一时间竟也人满为患。

刘锦呈爱热闹,这会儿已经聚起不少人,还专门请了个说书先生供大家打发时间,楼下喝彩声一片。

谢含章披上素色披风,急急忙忙跑下阁楼,踏下最后一道阶梯,却瞧见一人同她一般撑着伞往外走。

青色的衣角消失在雨幕中,她心下定了定,苏明允定也看出来这雨势不同一般。

这雨若不止,洪水必起。

这般异常的气象状况按理来说是要向朝堂报备的,可奇怪的是当地的官府目前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书清,我想见你父亲。”

梁书清见她冒雨跨过门槛,连忙拍了拍她被雨水溅到的斗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般着急?”

“来不及同你多说了,这雨越下越大,恐怕有水灾之祸。”

梁书清一听是正事,披好衣裳便带着她往梁铮书房走,一路畅通无阻。

为聚官气,书房门口中了两株梧桐树,倒是枝繁叶茂。

谢含章微垂着眉,提起月白裙裾小心跨进门,心下却有些怪异。

“申时未有人来拜见梁太守?”

梁清书摇头:“今日无人来访,只你一人。”

前面带头的小厮也说只有梁太守一人在书房,没有任何人来此。

那苏明允刚才匆匆忙忙是要去哪?

谢含章先前拜读过他的文章中的一篇,便同今日这情况相似:连月淫雨,黑如泼墨,湿冷西风。

她以为他会来提醒梁太守,但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已经跨入了书房的门槛。

谢含章如实将自己的担忧重复一遍,“此刻当务之急先让百姓做好自保措施才行。”

梁铮在堂上来回几趟,被眼前固执的姑娘磨得快没了脾气。

他早就听妩儿说这谢含章嚣张跋扈,乖张自大,如今看来倒是一点错都没有。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罢了,难道还能有他这位在地方做官多年得太守有经验?

况且漳州附近虽有有两条河流夹击,但地势南高北低,若洪水来了还有另一条河可以泄洪不是吗?

想到昨日妩儿受的委屈,梁铮觉得自己得支棱起来:“强龙不住地头蛇,谢家难道还能管到我漳州的地盘?我凭什么要听一个小丫头的安排。”

谢含章见此,带着些许冷硬地看着他。

梁铮靠在椅子上:“好了,这件事不劳姑娘费心了,我不介意去京城拜访谢大人。”

“来人,送客。”

谢含章知道这是嫌她多管闲事,竟然还想着告状。

等在门口的梁书清,听着里面一声比一声高的争论声,便知不妙。

果然见谢含章走出来,连系发的飘带似乎都带着脾气。

她走到书房院门,那两棵梧桐树一人挨了一脚,如果现在手中有把斧子,一定砍掉它们。

只听一道轻啧声,谢含章看过去,恶狠狠的剜了来人一眼,他现在要是敢说什么让她生气的话,她一定要扑上去咬死这人。

没想到,裴今越只是下意识开口:“脚不疼吗?”

谢含章停顿片刻,抬眸隔着雨幕看向他:“痛死了。“

铜钱大的雨珠砸在青瓦上,顺着瓦垄汇成水流,从檐上卸下时,竟似挂了道水帘子。

裴今越靠坐在拔步床的下首,手心握着女子被冻得冰凉的双足,听她絮叨刚才发生的事情。

地方官员大都手握实权,如今她一女子之言,自然不会被放在心上,可漳州向来水土肥沃,受地形风向影响,被誉为粮仓,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泛洪,会不会有很大影响。

裴今越抬眼瞧她,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差,本就纤细的身子缩在床畔,唇上不见半分红润,只余一片淡淡的瓷白。

阿礼将药端上来,又浓有苦的黑汁,谢含章鼻子都拧起来,死活不愿意进口。

“这次药怎么比上次还苦?喝不下去。”

裴今越没强硬将药碗递到她嘴边。

“你要是乖乖喝了,我就帮你想办法。”,他指尖挑了挑腰上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玉佩。

他这枚玉佩可是有大来头,当朝长公主李钰善经商,年轻时曾将商铺开到天南地北。

这玉佩便归李钰所有,更是身份的象征,带着这枚玉佩,意味着只要是长公主名下的商铺,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裴今越冠礼之日,李钰亲手见这枚玉佩挂在独子身上。

说起来谢含章还带过一段时间,但当她知道这枚玉佩的含义,又好说歹说还给裴今越。

谢含章状似“艰难”的端起药碗,又“艰难”往下吞咽,可垂眸显露出那一瞬间的笑意还是被捕捉到。

瞧着她安分窝在被子里,裴今越才出门将事情吩咐下去。

呼吁百姓们用青石板,沙袋或土石加固自家的门槛和墙根,堵住门窗缝隙。若见情况有任何不对,尽量转移到高地或山顶。

漳州城出现了鲜有的场景,不少商铺的老板,伙计纷纷撑着伞敲锣,举旗传递可能有洪水的消息。

众人见连这些有钱人都准备起来,那恐怕是真的有事,争抢着行动起来。

不过半天,家家户户门槛外侧都压着青石板。

果然,

到了夜里,原本预计渐停的雨势却越加急促,河水已经没过桥面。

谢含章也只能站在窗前,祈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水灾的破坏程度可以轻些。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