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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对头和离之后 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川上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4 20:36:03 来源:文学城

今日寅时,夜深人静的后院,窗外树影婆娑。

屋内的隔窗半开,微凉的气息自外而来,吹散了身上的燥热。桌案旁点着两盏宫灯,信上密密麻麻的字眼令她眼睛发酸,心也不由提起来。

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快,宛若平地惊雷,打断了她的思绪。

信纸上,谢家两个字赫然被标红,像是昭告着腥风血雨的开端。此时事关重大,只凭这么一点线索谁也不敢确定,但若这消息传出去,哪怕不是谢家,怕也得脱一层皮洗清嫌疑。

自从先帝薨逝后,朝廷世家寒门之争引得诸多非议。但世家以盘根错节的势力和皇帝的偏袒略胜一筹,但寒门这两年频出经世之才,双方争端愈演愈烈,背后使绊子的也不少。

谢家在其中是很矛盾的存在,她的父亲谢陵是谢家主事人,谢家族中的事务都由他经手,照这般来说,谢家属于世家一派。

但偏偏她叔父谢据,先帝在时,便是他身边的红人,甚至命他为太傅教导当时还是太子的君主。叔父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在上京创办海昌书院,有教无类,苏明允便是从其中走出来的。

所谓无风不起浪,谢含章固然相信父亲和叔父不会做这般事情,可谢家旁支众多,她又怎么敢打包票?

她翻来覆去地将信看了好几遍,试图从其中找到一丝半点的破绽,可阁中调查来的嫌疑全部都指向谢家,她总得知道是谁得了这银钱。

离开上京三年,朝堂局势变化万千,早已不在是她熟悉的那般。谢家处在权力漩涡的中心,哪怕想要置身事外也由不得他们,如今新政还在布置阶段,而她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谢含章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火上,直到它化成最后一丝灰烬,才接过阿礼递来的帕子:“告知阁中,想办法将这消息透漏给谢太傅。”

“是。”阿礼点头退了出去。

谢家规矩森严,非特殊情况不得纳妾,不得休妻,因而人口单薄。

她母亲崔氏去世的早,大房只她一个姑娘。二房倒是好些,叔父名下有二子,堂兄谢仪名头正盛,前年又家中做主娶了太原王氏家的嫡次女。

谢含章默然瞧着天上的一抹月色,目前自己还是自身难保的状况,真是麻绳偏挑细处断。

谢家族规甚严,像她这等离经叛道的行为,若非有叔父叔母护着,怕是早就成了家法下的冤魂。

她在心里轻叹了声,开始盘算着回家后怎么躲避家法伺候,可怎么假设都逃脱不掉,她这次没办法再跑路了,只能将这事抛之脑后,走一步算一步。

没过几刻,阿礼提着盏灯回来,瞧见自家姑娘还坐在那儿,不免无奈。

姑娘半夜便醒来,现在倒不见一丝瞌睡,待到明日定然又没精神,从床榻上唤醒来都难。

“天还未亮,姑娘不再去睡会儿?”

谢含章颔首,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内室,她今夜是被热醒来的,温热的硬度穿过薄薄的亵衣传递到她身上,闷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宽大的掌心握在她的腰间,不由激起一番颤栗。

她撩起眼皮打量着自己紧贴着的身体,他哪里都硬,不只是手臂的肌肉,腰腹也硌得慌。

初时她娇气的很,最不愿意让他抱着睡,可他不知收敛,谢含章每次都招架不住,便也随他去了,结束后困得也顾不上其他。

如今被他拥住倒是有些不习惯。

谢含章进了内室,本想着在地上将就一晚算了,但扫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睡地上?

如今秋凉,地上的褥子又薄,万一染上风寒岂不是够自己受的。

想毕,她磨蹭的上了床,裴今越占据床榻外侧,内侧倒是有不小的空位。只需跨过他,便能安稳睡下。

谢含章慢条斯理地把一条腿跨过去,没想到床上睡着的人下意识翻身去摸旁边的位置。

她一时不察,便跌坐下去,正好坐在裴今越身上。

见没动静,她只当人睡得熟,没想到抬起眼,却正对裴今越毫无波澜的双眼。

谢含章愣愣的。

裴今越上下扫了一眼她的姿势,微挑眉梢。

谢含章猛的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下来,又想到应是自己占理才对,故作镇定:“男女授受不亲,你的铺位在那。”

纤细的手指朝着地上的方向。

裴今越没有出声,等她躺下,将人用锦衾团团裹住后,才道:“怎么,我在这儿睡你不舒服?”

谢含章神情顿了顿,疑惑地看着裴今越,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昏暗的烛光晃晃悠悠在墙上映出两人交织的身影。

裴今越沉默地注视着谢含章,他向来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可望进她眉下那双从不肯在他身上停留半分的眼,那份克制反倒烟消云散。

此时她窝在软衾中,似是有些热,又忍不住将小腿踢出来,雪青罗袜子紧裹足踝,踝骨处系着红绳。

他将那只不安分的脚握住,指腹划过她的小腿,如同划过暖玉,连温度都带着温润的柔腻,裴今越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忽而问了句:“不脱掉吗?”

“嗯?”谢含章正思索着要如何怼他,将他从床榻上赶下去,忽然听见他关心地问了这么一句,有些不知所措。

她松开捏着被子的指尖,“等会儿脱。”

她抬头看裴今越,见他低头顺手将罗袜褪下,下意识也往他握着自己脚背的右手看去,那有道突兀的疤痕,像是鞭子抽出来的,他手背青筋尽显,更为那道疤添了几分狰狞。

谢含章凑近想看得更仔细些,他手上什么时候添得伤,她离开上京时还没有,莫不是犯了什么错?

可谁敢抽这个大魔王,他定然千倍万倍的报复回去。

可惜还未待她问出口,裴含章已经将右手缩进里衣衣袖中,另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开些,调笑道,“再这样我真要把持不住了。”

谢含章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因她刚才探身的动作,额头几乎贴着他的唇过去,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她几乎是趴在他的腿上。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往后退,但裴今越却没让,抬手圈过她的后腰,叫她不能后缩半分:“好了,不闹了。明日还要赶回上京。”

话毕,他自顾自地躺下,闭上眼睛,不再与她说话。

谢含章哼了一声,倒也没将他踢下床,

再过会儿天就要亮了,她困意已经上来了。

挣脱开裴今越地怀抱,往床的内侧滚了滚,沉沉睡去。

翌日。

正午的日头洒在白瓦上,那些棱瓦纹里积着光。

早已收拾好的裴今越,握着案上杂乱的书本,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从这些内容中缓过神来。

他知谢含章除却史书经典外,还酷爱杂书各方面都涉及一些,但没想到她还看这些不入流的话本子。

更可怕的是风流皇帝俏农女的这本他竟然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看完了,也不知道皇上看到这是什么想法。

他将这本书卷在袖口里,准备顺走。

阿礼站在旁边,笔直如松,瞧着他这般行径,默了一息,“世子,劳烦您唤姑娘起身,她已经睡够时辰了。”

“不要~”谢含章蹙着眉心,被推起来的身子又软在榻上。

“乖一点,你……”裴今越适时将她揽在怀里,谁能想到世家贵女典范每日起身都这般困难。

谢含章整个人迷迷糊糊被安排着更衣,但是还未洗漱,她只能先趴在茶案上再眯一会儿。

“都怪你,我原本是要早早睡的。”

话还未说完,阿礼麻利端了水进来,帮她漱口,再用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脸。

“绾发之事就麻烦世子了。”阿礼很有自知之明将位置让出来给裴今越,今时不同往日往日,平时姑娘困得不行的时候,她简单挽起来即可,在上京,姑娘的穿着打扮不能有一丝错处。

阿礼吩咐人将东西搬上马车,她不知姑娘是什么心情,反正她现在很沉重。回去也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受罚,也许这么长时间过去,谢老爷的气已经消了呢?

——

谢含章离家时,兄长谢仪还未婚配,如今她还未见过嫂嫂。

她离家这么长时间,倒是准备了不少礼物,沿途遇到好玩的都会买下来,届时给叔父叔母那送去一份,自然也给兄长嫂嫂和小弟都准备了。

“听闻嫂嫂前段时间诊出有孕,归家不过多久便能当姑姑了,也不知道嫂嫂喜好些什么。”

谢家子弟之间关系都很好,谢含章母亲去世的早,她小时候便颇受叔母照拂,兄长也对她颇为疼爱,更不要说二公子谢言,几乎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

裴今越骑马跟在马车旁,透着帷帐听她将东西再清点了一遍,甚至连皇上都有,却没听到他的名字。

他不满的啧了一声,马车中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你的礼物不是自己已经拿走了吗?”

裴今越一愣,摸了摸袖口的话本子,面色都沉下来,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好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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