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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尘回到书房时已是深夜。文件堆积如山,他却罕见地有些分神,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以最高效的速度处理完所有公务,抬头时,时针已指向凌晨一点。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柔和的夜灯勾勒出床上女子恬静的睡颜。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刚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年华便无意识地翻过身,像只寻找热源的小猫,自然地钻进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萧尘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彻底放松下来,手臂温柔却坚定地环住她。怀中真实的温软触感,让他多年来空落落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一夜,他睡得从未有过的安稳沉酣。
清晨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满一室暖意。
年华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悠悠转醒,意识尚未完全回笼,首先感受到的是周身被一股温暖而清冽的气息紧紧包裹着。这味道……很熟悉,是萧尘惯用的那款雪松香。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放大的俊颜。他闭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平稳。而自己,正被他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搂在怀里,脸颊甚至贴着他微敞睡衣下结实的胸膛!
“啊——”一声低呼卡在喉咙里,年华的大脑瞬间宕机。她飞快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完好(却皱巴巴)的衣裙,再抬头看看两人这暧昧到极致的姿势,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实在是……成何体统!
羞恼之下,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脚一踹!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萧尘毫无防备,竟真被她踹下了床。
他坐在地毯上,睡意全无,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双写满无辜和迷茫的桃花眼,望向床上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喷火明眸的女人。
“年华……”他开口,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
年华看着他这副倒打一耙的模样,气得牙痒痒:“萧尘!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趁人之危的禽兽!”
萧尘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单手撑地,懒散地站起身,逼近床边。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他微微俯身,笑得一脸无害又勾魂:“禽兽?年年,你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禽兽吗?”
那张脸确实极具杀伤力,尤其是此刻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跳加速。年华有片刻的晃神,随即用力摇头,像是要甩掉这美色诱惑:“你、你少来!别以为用美男计就有用!你这张脸本小姐看了十几年,早就免疫了!”她色厉内荏地指控,“快说!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萧尘摊手,表情坦荡,“是你昨晚睡着后,硬要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推都推不开,只好勉为其难给你当了一晚上的人形抱枕。”
年华一噎,努力回想,记忆却只停留在浴室里温热的水和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吻片段,之后便是一片空白。看他神情不像说谎,她顿时底气不足,但嘴上依旧强硬:“哼!就算……就算是我主动的,那也是我喝醉了!能跟本小姐同床共枕,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偷着乐吧!”
“是是是,”萧尘从善如流地点头,眼底笑意更深,“能和我们年大美人同床共枕,确实是我萧某人三生有幸。”
“哼,这还差不多。”年华扬了扬下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瞬间破了功。她脸一红,“我饿了,要吃饭!”
“好,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去换吧,我在楼下等你。”萧尘指了指一旁沙发上叠放整齐的衣物。
年华拿起衣服,是一条设计精致的碎花连衣裙,肩部线条恰到好处,能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漂亮的锁骨。她走进衣帽间换上,尺寸竟然分毫不差,包括……贴身的内衣。
看着镜中合身得体的衣裙,年华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这家伙……该说是太了解她,还是……“变态”啊!怎么会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真是太可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梯。
萧尘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晨光沐浴在他身上,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他连用餐的姿势都优雅得无可挑剔。年华不得不再次在心里承认,这家伙确实有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可惜了这绝色了……”她小声嘟囔,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动作,“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真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年年,你站在那里对着楼梯口拜什么?”萧尘带笑的声音突然传来。
年华身体一僵,立刻转身,脸上堆起假笑:“没什么啊!下楼吃饭!”她快步走到餐桌旁,在他身边的位子坐下,开始埋头用餐,却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萧尘忽然抬起头。年华猝不及防,视线直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其中似有若无的宠溺和了然,让她心头一跳,瞬间失神。
意识到自己的偷看被抓个正着,她慌忙低下头,耳根染上一片不自然的绯红。
萧尘看着她这副羞窘的小模样,心情大好,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不好好吃饭,一直看我做什么?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是挺好看的,但光看我可不会饱……”
“谁、谁看你了!”年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反驳,脸颊更红了,“自恋狂!”
萧尘见好就收,不再逗她,只轻笑着抬手,习惯性地想揉她的发顶。
年华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别老摸我的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萧尘从善如流地收回手,目光却意有所指地在她身上流转了一圈,语调悠长,“是啊,我们年年……确实是长大了。”
年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联想到今早和昨晚的种种,更是羞恼:“你不就比我大几岁吗?能不能别老用这种我爸似的语气跟我说话!”她小声嘀咕,“难怪一直找不到女朋友,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性格这么恶劣……”
萧尘将她的小声抱怨听在耳里,也不计较,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将一盘精致的点心推到她面前:“好了,别嘀咕了,快吃饭吧。”
年华这才安静下来,专心吃饭。
饭后,想到从美国回来还没回家报备,年华便让萧尘送她回年宅。
年家宅院
车停在一处幽静的宅邸前。从外面看,是典型的中国古典园林风格,白墙黛瓦,飞檐翘角,散发着古朴沉静的气息。然而步入屋内,却是完全现代化的精致装潢,古典与时尚在此奇妙交融,仿佛完成了一场时空穿越。
“老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年华一进屋,就像只欢快的小鸟,直扑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美妇人。
许锦华闻声抬头,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温婉舒心的气质。她美艳的容颜上,依稀可见年华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几乎与母亲如出一辙。
“哎呀,你个小丫头片子!回来这么多天了,现在才知道回来看你妈我啊?”许锦华放下手中的书,故意板起脸。
年华立刻殷勤地抱住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大美女,人家前几天是真的走不开嘛!你看,我一有空不就立刻飞奔回来见您了吗?”说着,还凑上去在母亲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
许锦华脸上绷不住的温柔笑意:“罢了罢了,你这张嘴啊,真不知道是随了谁,这么会哄人。”
“这还用说嘛!”年华俏皮地眨眨眼,“当然是英俊老爸加上美丽老妈,强强联合,才有了我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啊!”
“是是是,就你道理多。”许锦华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年华生于军事世家。父亲年战,是军功赫赫的将领;母亲许锦华,出身书香门第,曾是文工团的台柱,在一次演出中被年战一见钟情,继而展开热烈追求,终成眷属。哥哥年夜,子承父业,从小跟在年战身边出入各种场合,如今已是地位不俗的少将。年华小时候口齿不清,总把“年夜”叫成“年夜饭”,这绰号便一直笑话到了现在。
然而,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年华却并未像父兄那样选择戎马生涯,而是对商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家人宠爱她,见她志向在此,便也不再强求,由着她去闯荡属于自己的天地。
“伯母好。”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萧尘,此时才礼貌地上前问候。
许锦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越发挺拔出众的年轻人。“是萧尘啊,来来来,快坐,别站着。”她热情地招呼着,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