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楼的回响 第29章 光影为证，余生为诺[番外]

番外：光影为证，余生为诺

冰岛的六月没有黑夜，午夜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冰川湖上，湖面泛着碎钻般的光芒。

苏砚站在湖边，身上穿着定制的米白色西装，风掀起他的衣角时，他下意识回头——陆寻野正提着黑色西装的下摆朝他跑来，手里还攥着两朵刚摘的白色绒球花。

“抱歉，刚才找摄影师确认细节耽误了会儿。”陆寻野喘着气，把其中一朵花别在苏砚的西装领口，指尖蹭过他的锁骨时，声音软了下来，“你今天真好看。”

苏砚的耳尖泛起薄红，伸手帮陆寻野理了理歪掉的领结：“你也是。”

这里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宾客满堂，只有他们俩，还有提前请来的摄影师和化妆师。当初商量结婚地点时，陆寻野翻遍了两人旅行时的照片，最后指着冰岛极光下的合影说：“就这里吧，第一次看极光时我就想，要是能和你在这里定下来，就好了。”

仪式很简单，在冰川和湖水的见证下，他们面对面站着，手里握着彼此挑选的戒指——银质的指环上，一边刻着“光”，一边刻着“影”，合在一起就是他们从高中开始就未曾分开的印记。

“苏砚，”陆寻野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从高二音乐会我在台上看见你开始，我就知道，我想和你走很久很久。以前我总怕给不了你最好的，后来发现，最好的就是每天醒来看见你在身边，是和你一起画画、一起听歌、一起走遍世界的每一步。以后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我都想继续做你的‘影’，跟在你身边，也护着你。”

苏砚的眼眶有点热，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意，却忍不住笑了：“陆寻野，你以前说我话少，其实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但我记得你为我弹的每一首歌，记得你在巴黎突然出现时的样子，记得我们在纽约看的每一场画展。以后我想把我们的故事画得更长，画到我们老了，走不动路了，还能对着画册说，你看，我们以前多好。”

他们交换戒指时，午夜阳光恰好穿过云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银戒照得发亮。摄影师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幕——冰川为背景，湖水作见证，两个相爱的人站在光影里，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永远相依。

晚上回到小木屋，陆寻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本子，递给苏砚。翻开才发现，里面是陆寻野从高中开始写的日记，最后一页是今天刚写的：“今天和苏砚结婚了，在冰岛，有阳光和湖水。以后要更努力，做他的依靠，做他的光。”

苏砚抬头时，正好对上陆寻野的目光。窗外的阳光还没落下，屋里暖黄的灯光映在陆寻野脸上，他笑着说：“以后这个本子就交给你，我们一起写后面的故事。”

苏砚把本子抱在怀里，点头：“好，一起写。”

没有复杂的誓言，没有喧闹的祝福，他们的婚礼只有彼此，只有光影，只有往后余生都要紧紧握住的手。就像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的温柔，是不管走多远，回头时对方永远在身边的笃定。

往后的日子，会有更多的画展，更多的歌，更多的旅行，还有更多个清晨和夜晚——他们会一起在阳台看北京的日出，一起在画室里待一整天，一起在老了的时候翻看今天的照片，笑着说：“你看，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多好。”

光影为证，余生为诺。

他们的故事，永远未完待续，却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