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楼的回响 第25章 毕业季的抉择

第二十五章 毕业季的抉择

大四的春天来得格外早。

校园里的樱花提前盛开，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温柔的雪。

对于即将毕业的学生来说，这既是一个美丽的季节，也是一个充满离别与抉择的季节。

苏砚和陆寻野坐在书桌前，各自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一个是美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一个是音乐学院的潜力之星，他们都收到了不少工作邀请。

“你打算怎么办？”陆寻野放下手中的宣传册，“有画廊愿意和你签约，还有留学的机会。”

“我还在考虑。”苏砚合上资料，“你呢？有唱片公司向你抛出橄榄枝了吧？”

“嗯。”陆寻野点头，“有两家公司给了我不错的条件，但我还在犹豫。”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未来的道路，他们还能并肩走下去吗？

下午，美术学院举办了毕业生作品展。

苏砚的作品《光影十年》系列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一组描绘他和陆寻野从高中到大学的画作，每一幅都记录了他们关系的一个重要节点。

“你把我们都画下来了。”陆寻野站在画前，声音有些哽咽，“我很荣幸。”

“这些是我最珍贵的记忆。”苏砚轻声说，“我想把它们永远保存下来。”

展览结束后，苏砚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的作品《光影十年》获得了毕业生最佳创作奖。

“恭喜你！”陆寻野第一时间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谢谢你一直支持我。”苏砚说。

与此同时，陆寻野也面临着重要的抉择。

两家唱片公司都给出了诱人的条件：一家提供丰厚的签约金和全国巡演的机会，另一家则承诺给予他更多的音乐创作自由。

“你更倾向于哪家？”苏砚问。

“我喜欢第二家的音乐理念。”陆寻野说，“但第一家能给我更多的曝光机会。”

“你想要的是什么？”苏砚问。

“我想要的是能做出自己喜欢的音乐，同时也能让更多人听到。”陆寻野苦笑，“可能有点贪心。”

“你应该选择能让你保持初心的那一个。”苏砚说，“商业的东西可以慢慢积累，但初心一旦失去，就很难找回来了。”

陆寻野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选择第二家。”

五月，学校举办了毕业典礼。

操场上搭起了巨大的舞台，毕业生们穿着学士服，脸上带着既兴奋又不舍的表情。

“我们真的要毕业了。”陆寻野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校长致辞，突然有些感慨，“感觉昨天我们才刚入学。”

“时间过得真快。”苏砚说，“但我们一起经历的每一刻，我都记得很清楚。”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在校园里拍照留念。

在银杏树下、在图书馆前、在曾经一起看雪的操场上，他们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笑容。

“以后我们可能不会每天都见面了。”回宿舍的路上，陆寻野突然说，“但我希望我们能像现在一样，一直在一起。”

“我们会的。”苏砚说，“无论生活如何变化，我们都要在一起。”

六月初，他们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

“这是我们的新家。”陆寻野推开公寓的门，兴奋地说，“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嗯。”苏砚环顾四周，“我们可以把这里布置成我们喜欢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起去家具市场挑选家具，一起粉刷墙壁，一起装饰房间。

“这个书架放在这里。”陆寻野指着客厅的一角，“你的画册可以放在上面。”

“好。”苏砚点头，“你的吉他可以放在窗边，那里光线好。”

当一切布置妥当，他们站在公寓中央，看着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家，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一起面对生活的挑战了。”陆寻野说。

“嗯。”苏砚点头，“一起面对。”

毕业后的第一个月，他们都忙碌于各自的工作。

苏砚在一家知名画廊担任签约艺术家，同时准备自己的个人画展。

陆寻野则忙着录制首张个人专辑，经常在录音棚里待到深夜。

“你今天又要加班吗？”一天晚上，苏砚给陆寻野发消息。

“嗯，可能要到很晚。”陆寻野回复，“对不起，不能陪你吃饭了。”

“没关系。”苏砚回复，“注意休息。”

放下手机，苏砚看着餐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心里有些失落。

他知道他们都在为了梦想努力，但生活的压力和忙碌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孤单。

几天后，陆寻野发现了苏砚的失落。

“对不起。”他抱住苏砚，“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

“我理解。”苏砚说，“我们都在为了未来努力。”

“但我们也需要时间在一起。”陆寻野说，“我们得找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新的约定——无论多忙，每周都要抽出一天时间专门陪伴对方，不工作，不接电话，只专注于彼此。

“这个主意不错。”苏砚笑着说，“那这周日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陆寻野点头，“听你的。”

八月的一天，苏砚收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一家国际艺术基金会邀请他去纽约举办个人画展，为期半年。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画廊老板说，“但也意味着你要离开半年。”

晚上，苏砚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寻野。

“你想去吗？”陆寻野问。

“想。”苏砚诚实地说，“但我也不想离开你。”

“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陆寻野说，“我支持你去。”

“可是……”苏砚犹豫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生活。”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陆寻野握住他的手，“而且，这半年我也可以努力工作，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旅行，好不好？”

苏砚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出发前一周，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第一次看雪的操场、第一次旅行的火车站。

“我们要把这些地方都记在心里。”陆寻野说，“这样想你的时候，就可以在心里重游一遍。”

“傻瓜。”苏砚笑了，“我们可以视频通话。”

“视频不够。”陆寻野摇头，“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摸到你。”

苏砚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了他。

陆寻野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等你回来，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好。”苏砚点头，“去看海。”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陆寻野就陪着苏砚去了机场。

“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陆寻野帮他提着行李，“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嗯。”苏砚点头，“你也是，别太累了。”

安检口前，两人依依不舍地拥抱。

“我走了。”苏砚说。

“去吧。”陆寻野松开手，却又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等你回来。”

苏砚转身走进安检口，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陆寻野站在原地，朝他挥手，笑容依旧灿烂，却掩不住眼底的失落。

飞机起飞后，陆寻野站在机场大厅，久久没有离开。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们经历过多少次分离，每一次都还是那么不舍。

但他也知道，这就是他们选择的生活——在追逐梦想的路上，相互支持，相互等待。

走出机场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陆寻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新目标——在苏砚回来之前，完成自己的首张个人专辑，然后带着专辑去纽约看他。

“等着我。”他轻声说，“我很快就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