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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好是天然 第5章 塘堡村碎尸案(三)

作者:钱星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7:26:57 来源:文学城

晚上九点钟,三个人又坐在了蒋潭清的房间里。

张虹把知道的信息说出来,“我和村长儿媳贾芳芳聊了,她说村长就是报警那天晚上在饭桌上说出来的事情,她当时吓哭了,和村长还有她丈夫大吵一架。”

村长晚上回家,村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儿子和儿媳都慌的不得了,两个人一事无成,就指望着爹是村长,能给自己捞点好处。

贾芳芳嫁过来之前想,张柯她爸是村长,等她爸老了退下来,村长的位置就是张柯的,结了婚才晓得村委会的规定是中专及以上学历才能选上村长,张柯就混到初中,他爹是省长也不起作用。结婚之后就天天闹,说他们家是骗婚,她长的漂亮,凭什么跟这样一个人。跑回娘家她爹妈劝她,张柯他爸好歹现在还是村长,趁着现在老头还有权力,多算计点东西在手上才是正经道理。人被劝回来之后,家里爷俩都供着她,张柯他爹又承诺,肯定给两个人弄上套新房子,还能让她分上地。她娘家就没地,她妈是嫁过来的,她爸的地是将来分给她弟弟的。

知道老头干了这样的事情,就开始吵架,最开始张柯还在旁边不说话,贾芳芳骂他们两个人,骂着骂着话题转回爷俩儿骗婚,说好了张柯以后肯定是村长,结果就是个破做木头的,塘堡村又穷,她娘家那边村里还靠着个工厂,她弟以后接她爸的班还能混个工人当,自己反倒还不如他,她娘家厂里上班的小干部想娶她,她都没答应,当瞎了眼嫁的他。

张柯受不了跟她吵起来,说:屁的小干部,贾芳芳家里穷,还有个弟弟,真结婚了要买一送一,还得扶持她弟弟,哪家敢要她。那个小干部就是车间里两班倒的班长,就只管个工人倒班排班,每个月多几元钱的补助。

贾芳芳不服气,曾经的追求者是她为数不多可以炫耀自己的功绩,骂张柯就是个做木匠的,还敢看不上铁饭碗的正式工,又骂人没出息,亲爹是村长结果自己只是个烂初中生,想接班都没办法。这也是张柯憋屈的事情,他不爱读书,当时村长要求初中学历,他爹哄着他把初中念完,说让他以后接班。念完初中他就回家了,结果政策变化要求中专学历,他爹当年能当村长是因为大家普遍是文盲和小学学历,中专比别人硬气。结果现在中专成了硬性指标,他在家呆了几年,年龄不符合规定,他爹想给他安排进学校也没有办法,最后送他去学手艺,他仗着是村长儿子,没像其他学徒那样受欺负,但还是觉得丢脸。

贾芳芳提起来他便忍不了,两个人直接撕破脸,你以为你娘家又是什么好人,那个工人你想嫁不说人家爹妈要你,你爹你妈也愿意?

小领导的妈和贾芳芳她们村的村长媳妇是堂姐妹,她爹妈怕贾芳芳嫁了小领导,以后他爹死了那个地就落到她手里,小领导好歹是厂里正式工,她爸就是门房烧锅炉的,万一将来儿子接班进厂的时候因为他出现偏差。她爸她妈了解她,从小父母偏心眼,她心眼毒,有点机会就要和她弟弟争。

贾芳芳受不了张柯的话,都是实话她才恨,小时候她书都没念完,长大了也什么都没有,她爸她妈两个人来劝她嫁给张柯,嘴上说的好听,张柯他爸是村长,暗地里就是怕她和她弟抢。

村长不敢讲话坐在一边,她又骂起来,你以为你爹多有权力,说给我分地,我嫁过来两年多了,地呢?你祖宗的坟挖给我当地?

话赶话吵在一起,老头倒酒的好心情也消失了,把酒杯摔在地上,贾芳芳看见更来劲了,骂地更加难听,最后话题终结在有地,肯定给你们弄到地和房子上。

“具体地和房子怎么来,她不肯说,但是按照小卖部老板的意思,应该就是钱富的房子和地。”张虹合上自己的记事本,听完贾芳芳的话,等人走她第一时间就记录在本子上,警察学校教的东西,事实留痕。

欧远就没这个习惯,完全是口述经过,“张柯也是说吵架了,他爸在饭桌上肯定能给他们弄到地和房子,他还说那天开始他爸很高兴,把存着的酒都拿出来了,那酒是他爸的珍藏,他结婚的时候他爸拿出来一回,说第二回要等他生儿子。破天荒拿出来,他也沾光能喝上,开始两个人都高兴,他爸一高兴把干的事情说出来,贾芳芳就开始又骂又哭,话也越来越难听,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张虹总结,“村长肯定有问题,但是他杀的钱富?”一个瘦小的老头杀了一个无赖?

欧远推测,“多一个帮凶,或者老头才是帮凶,多一个凶手。“

“但是这样一来,空巷的人是谁杀的?没有理由啊?“

蒋潭清一直不讲话,其实答案他们已经提到了,一个凶手,这次多的是一个帮凶。

时间到了,他要给李水打电话了,无关人员不要再占用他的时间,“等确定空巷死者的身份就明白有没有关系了,回去睡觉吧。”

两个人站起来跟他告别。

照旧拨的是座机,这次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喂,老公,你那边可以休息了吗?我和你说,鱼死掉了一条,我回来的时候看过还好着,结果晚上再看,就死了。我把它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蒋潭清望着外面的月亮,还没有圆满起来,回答,“很快了。”

第二次村长蔫巴地坐在审讯室里, “警察同志,我都坦白交代。”

蒋潭清很满意这个态度,不会花费他的时间。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那个能力。“

欧远蹙着眉毛,第一句话就像是开脱,“老实坦白。”

“警察同志,我都是实话实讲,钱富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打不过他。”

欧远说:“昨天你也讲这样的话,你这种人不查出来都还在狡辩。”

蒋潭清不想听这些原地踏步的废话,准备欧远再接茬就换人来。

村长开始讲述自己的苦衷,“我家里儿子媳妇缺地,又要房子,我就是一个穷地方的村长,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别人家的地按照规定都要继承给后代,我动了全村都要不答应,我就看打上了钱富的主意,他没老婆孩子,人品不行,他家的事情也没有村民会做主。但是当时我真的只是想着,人不死我哪里敢动。”

说好了坦白交代,还在为自己开脱,蒋潭清好笑自己居然会相信坐在警察局里的人会是个老实人。

村长停下来,对面两人不搭理他,只能接着讲:“儿媳妇太逼人了,房子和地搞不来她不愿意生孙子,同志,我都六十多岁了,还有几年,闭上眼之前我看不见孙子都没脸进祖坟。”

张国成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赖这个媳妇,长的漂亮的女人是祸水,他儿子非要娶回来,闹得家宅不宁。

一大半的时间在讲述家长里短。

“所以你和林旺杀了他?”欧远插缝把话拉回主线。林旺是村长坦白出的另一个凶手。

村长大惊失色,觉得自己深受误会,“我没有啊,警察同志冤枉啊!人是林旺杀的,我都没看见他是怎么杀人的。”

“那你怎么知道人是他杀的?”蒋潭清问。

“我……我……”村长嗫嚅一下,下定了决心,“有次儿子媳妇和儿子在吵架,他们经常吵,每次都是一点不眨眼皮子的小事情,我儿子性格好,都是被这个女人逼的呀!吵架又骂到房子和地的事情,我真是没能力解决,后面他们就打起来了,连我……连我都被那个疯婆娘扇了两巴掌,我就骂起来,儿子媳妇就觉得被欺负了,闹着要回娘家,平心而论警察同志,我们村谁家不打老婆?她已经够受优待了。”

欧远不想掺和进他们家的事情里,不发表意见,蒋潭清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她要回去,张柯又是个贱骨头不愿意,他老子我受的打就看不见了,真是亲生夫妻啊,两个人倒一起来对付我了,我里头外头不是人。两个人白眼狼就要我去把钱富的地买过来。他们没读过书,不知道政策规定,我一说儿子媳妇又冷嘲热讽,说我还知道个政策规定,猪鼻子插葱装象。我心苦啊!同志,两个人逼着我去钱富家里谈,我被他们臊地没办法,简直是硬扭送着去的啊!去家里说了么,钱富这个牲口当着那两个文盲的面答应了,他就是知道不可能的,当着面答应要一个老高的价钱。也是我,当时想着稳住人,钱那两个人出不起。我后面哪里晓得,这两个憨人偷偷就把钱送过去了,我急急找过去,钱富是什么人,这种无赖能讲道理的?两千块钱啊!就被那个牲口吞掉啦!”

这样愚蠢的人,是一对夫妻。

“那怎么发展到林旺杀人的地步的?”欧远询问起另一人的动机。

“钱富是牲口,造孽也不止我这一桩,林旺就是东口村林厚土那家的儿子,平时挨家挨户收粮食卖给酿酒厂。钱富自己家的地不种,坑蒙拐骗别人家的粮食,卖掉换钱,林旺不是我们村的,自己贪心肯收他的东西,我们村的人都不待见他。原来都好好的,钱富卖不掉粮食只能低价给林旺。有一回,林旺来收,钱富把粮食卖两家,另一家是正经企业,他不敢糊弄,弄了发霉的给林旺,林旺把收来的粮食汇集好卖给酿酒厂,人家检测不合格,掺在一起人眼分都分不出来,人家就是能检测出来。所有粮食都是林旺自己先垫钱收的,一仓房粮食堆着都卖不出去。警察同志,你说我们怎么能不恨呐!”

村长说着眼睛都有泪,忍不住抽鼻子,拢起衣服袖子先擦了眼睛后擦鼻子。

欧远有些不落忍,沉默着说不出来话。

蒋潭清问:“那你们是怎么有联系的?”

村长咳嗽了两声,接着讲:“林旺年轻人,火气大,我那天去家里找钱富,听见里头偏屋有声音,进去就看见钱富倒在上,人已经死了。林旺杀红了眼,我害怕啊,腿吓软了也不敢跑,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想害他。林旺他把石头递到我手里,我害怕我不动手,小林不放过我,我就把钱富脑子砸碎了。后面小林就跑了,我家就在塘堡村,我能去哪里啊?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没办法,我下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最多我就是对着尸体泄愤。”

“那为什么你当时不处理现场?”

“当时我知道人死了,害怕呀!林旺跑了,我也不敢留下,怕再有人进来看见只有我,那我跳进河里也说不清楚了。后面刘长春发现了人死了,来和我说,说看见房子里有血,石头上还沾着血,我看电视里有那种技术,现场留下痕迹警察就能找到你,我就让刘长春去报警,我知道他舍不得花钱坐车,急急忙忙就把现场扫干净了。”

第二位提审林旺,荒谬的一点,村长在当时连他的具体姓名都不知道,两个人就合谋杀了一个人。

他的供词里杀人是因为被钱富激怒了,情绪上头才实行的犯罪,还有一点出入就是声称村长才是真正的杀人犯,当时钱富还没死,是村长下的死手。

蒋潭清不信他的话,杀人的工具是石头,他在二楼看见过钱富的供桌缺了一条腿,桌上的萝卜和香棍看的出来桌子日常要被使用,那不可能放任它歪歪斜斜,那块石头当桌子腿正合适。如果是一时兴起的杀人,偏屋隔壁就是厨房,生锈的菜刀放在那里,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去拿二楼的石头。

村长也不无辜,谁下的死手无从考究,但敲碎一个成年人的头骨,不是随便两下就能达成的程度。林旺为什么要选石头那么难用的杀人工具,里面没有任何考量是不可能的。

蒋潭清不打算管这些,警察想不到是警察无能,他的任务把凶手找到,现在只想离开,鱼已经死掉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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