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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是真想做你姐夫 第26章 送衣

作者:陶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1:49:13 来源:文学城

秋风起兮。

杨树街花江月常去的那家布庄新进了一批料子。

花江月相中了一匹浅色的料子,上面的纹样与她日前在纹绣书中看到的一处纹样非常相似。

花江月第一反应就是阿烈穿上定是很好看。

可一想到那小子定是会收了自己东西后还别扭地给自己脸色看,花江月于是心道:算了,何必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

七日后,花江月在街上叫住了一玄色金纹蟒袍的男子。

“九方大人。”花江月朝他微微屈膝行了礼。

九方月连忙拱手回道:“江月姊姊。”

花江月道:“九方大人若得暇,可来江月阁坐坐?”

九方月知道,这定是有事找他了。

江月姊姊离异后初来京都那会儿,他倒是帮着照应了许多。想着自己在中军营的时候没少受她的照顾,这会算是在还她的恩情。

后来江月姊姊在京都立足,开了江月阁。有时江月阁售卖的书会被上面认为是有些蛊惑人心,于是常常派人去江月阁收缴焚毁,九方月也经常从中斡旋。

虽都是些麻烦事,但念及昔日的恩情,以及长风烈、春江月二人同江月姊姊的关系,九方月也是能帮则帮,尽力护她周全。

而现下前往江月阁的路上,九方月在心里揣摩:是不是她阁里又有哪位才人被请去喝茶了?

到了江月阁后,花江月领他上了二楼,让他候在门口。

九方月心想:此事定是关系重大,竟连她阁里的人都要避开。

想到此处,九方月忍不住在心下哀嚎一声——看来此事若要解决真是十分麻烦棘手。

他正在心里左右为难之时,花江月从卧房拿了个包袱出来。

“我替阿烈做了身衣裳,托你带给他,只别同他讲是我送的就行。”

九方月:“……”

他看了眼那包袱,有些为难道:“江月姊姊你是知道的,我又不会送他衣裳,他若问起来……”

花江月出主意道:“他这位御林卫郎在京都女子中如此受欢迎,想送他东西的女子可不少。”

九方月接过包袱点点头应下:“行吧。”

傍晚散衙前,九方月拎着包袱来到长风烈书房里,见他正在油灯下看兵书,于是手腕一翻,将包袱扔到了他桌上。

九方月见他抬眼,不待他开口便解释道:“有女子托我送你东西。”

“还回去。”长风烈抬手将包袱扔了回去。

包袱落回怀中,九方月挑眉,拉长声音戏谑道:“真的不要?”

长风烈刚要蹙眉驳斥,却忽然心念一转,抬头问道:“阿姊送的?”

九方月笑着将包袱甩过去:“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见他低头看着那包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九方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蹭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走了。

.

自那日御林卫郎带人在牵云楼救下牵云楼老板娘后,礼部左侍郎上官才和牵云楼老板娘东方绡云的纠葛便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那上官才杀了发妻,又胁迫情人同他私奔失败,如今已在牢里坐着了。

不管坊间传得如何难听,说她是上官才的姘头,她教唆上官才杀死夙沙夫人云云,东方绡云都不十分在意。

在这京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哪个没些不入流的传言。

在她看来,小人物日日为生计劳碌奔走,无福消遣,无才打拼,也只有听听传言,嚼嚼舌根来打发日子了。

东方绡云的头伤未愈,额前还缠着绷带。她没有盘发簪钗,而是用一根织金锦带将长发束在了脑海。

她的面相自带贵气,现下薄施脂粉,一袭素纱立在窗前,倒是别有番韵味。

日薄西山,整个淮水街被笼罩在一层金色的余晖中。

东方绡云纤手端着烟杆,视线散落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很快,她的目光聚焦在两三个从街尾走来的御林卫身上。

东方绡云牵了牵唇角,掩上窗户下了楼。

“长风卫郎,别来无恙啊。”

长风烈下值回家,经过淮水街时,在牵云楼门口被人喊住。

他身边的两位同僚见状向他告辞先行一步。

长风烈也未多言其他,打量了下东方绡云,问道:“云娘伤势恢复得如何?”

“托卫郎的福,还不错。”

东方绡云说着便转身顾自往楼里走去,走至门口时,回头冲他妩媚一笑道:“进来小酌一杯?”

长风烈敷衍地笑了下,跟了进去。

牵云楼二楼隔间里,一位绯红罗衫的女妓正给桌案旁的二人斟酒布菜。待做好这些后,她不动声色地关门退了出去。

东方绡云执起酒杯看向长风烈:“请。”

“请。”

杯酒下肚后,长风烈开口问道:“云娘可是想知道那案子的进展?”

东方绡云呵呵一笑,道:“我关心那个作甚,那案子如何进展府衙自有决断。”

“我以为云娘阅人无数,没想到竟还有识错人的时候。”

“我识错人?”

东方绡云眯起眼看着面前这个愣头小子,不屑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

长风烈道:“那你为何不躲开他?”

东方绡云嘲道:“小子,你说的容易。你缠着你江月姊姊那么多年,她躲开你了么?”

捏着筷子的那只手陡然攥紧。

长风烈不动声色地夹着菜。

东方绡云瞧着他那副拧巴样就觉得好笑,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这人呢,一旦被什么有执念的妖魔鬼怪给缠上,可比狗皮膏药还难甩脱,生生得给人扒层皮下来。也许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讨债来了。”

长风烈勾起一边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云娘看得真开。”

东方绡云长长呼出一缕烟息,烟息直直扑在长风烈面门上。她耸了耸香肩,一双美目形如浩渺烟波,几乎要在这缭绕烟雾中隐去。

“女子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于这世间,可谓是最好欺负的。这辈子做女子的人,约摸着都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得让人护着疼着才能在这世间生存下去。”

长风烈抬起头来看着她。

“所以你道我为什么不躲开他?很多事不过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罢了。”

“云娘言重了。”

东方绡云哼笑一声,含着烟嘴没再说话。

半晌后,东方绡云放下烟杆淡淡道:“那日相救,多谢。”

长风烈摇头道:“我是在救我自己。”

东方绡云垂眼静默片刻,又开口道:“你江月姊姊并非不喜欢你,她只是……害怕。”

长风烈正在夹菜的手顿住,抬眼问道:“怕我记恨她?”

东方绡云视线放远,隔了会儿又回过神来道:“不全是。”

“那是什么?”

“总之……趁着那日你在牵云楼救过她,你可得抓紧些。”

“怎么个抓紧法?”

“她退,你便进。不要再跟你之前一样,莫名奇妙跑到她跟前摆个架子,再神神叨叨地对她叫唤一通。”

长风烈脸黑了下来,沉默片刻后问道:“我是这样的么?”

东方绡云斜睐他:“您自个儿觉得呢?”

酒宴行至尾声时,长风烈还是抬头问了句:“阿姊她到底在怕些什么?”

东方绡云盯着他看了许久,良久后道:“你不消问,只管去做就行了。”

.

“戒烟,戒酒,忌辛辣,忌油腻,忌发湿热之物……”

东方绡云抬眼看向身旁正给自己换药那人,问道:“所以你忌了么?”

花江月正给她缠着绷带,听她这么问,鼻中轻哼一声,道:“撞坏脑袋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忌的?”

“你不是也险些被拧断脖子么?”东方绡云反问。

屋里静默一瞬,而后两人各自低低笑了起来。

花江月替她缠好绷带,边收拾药箱边无所谓道:“随你,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命是自个儿的,大几十的人了,总不至于活着喘口气儿都还要人哄着劝着吧。”

东方绡云端起烟杆应和道:“江月娘子说的对,咱都大几十的人了,能不能活着,活成什么样儿,随缘吧。咱也不差这几年寿数。”

听她这么说,花江月将手心摊至她眼前。

东方绡云挑眉:“看手相找街上算命先生去。”

花江月道:“给钱!日日来替你换药一毛不拔便将我打发了?你牵云楼的生意就是这样做的?”

东方绡云笑着睐她一眼:“你个半吊子游医,治不好人也就罢了,怎还好意思向人讨银子。”

“唉——这做生意的呀,也忒会算计。治好了呢,说我是半吊子游医,治不好呢,还要上门赖着我砸我招牌。都是家缠万贯的大老板了,连银子都舍不得出一钱……”

见花江月边抱怨边翻开本子执起笔来,东方绡云手指支着烟杆点她道:“哪个大老板这么抠门,快给她写到书上去,好让世人替你骂骂她。”

花江月边改着本子边漫不经心道:“没用,那人脸皮堪比铜墙铁壁,什么秽语污言都对她不好使。”

东方绡云将烟杆往桌缘上敲了敲,抖落些许泛白的烟灰。

“唉——江月娘子可真是招人喜欢,什么家缠万贯的大老板,年轻有为的小卫郎,统统都要缠着你,这怎么不是一种福气呢?”

花江月牵了牵嘴角,改着本子没说话。

“那卫郎英俊潇洒,还在圣人跟前领过赏,于我还有救命之恩,要是他对我有意,我就嫁咯。”

花江月头也不抬地回道:“云娘国色,何愁难讨卫郎欢心?”

东方绡云缓缓吐出几个烟圈,看着花江月道:“我听说卫郎心里有人了。”

花江月没理她。

东方绡云又道:“是卫郎自个儿说的。”

“云娘!”花江月的声音大了些,似是带着几分埋怨。

东方绡云笑道:“怎么了,我又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不用在我耳边提他的事,我不关心。”

“你讨厌他?”

花江月不答,眼睛细细地在本子上扫过。

“可不能吧?我牵云楼的姑娘说上回在二楼雅间,看见你和他……”

花江月抬头,用三分警告七分不耐的眼神看着她。

东方绡云道:“长风那小子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

“愣头青多好,难道你喜欢那种算计到骨子里的?那种老男人我见一个恶心一个。”

花江月眉梢微挑,看向她道:“每个男人不都是从愣头青过来的?”

“是啊,所以趁着他眼睛还瞎着,赶紧玩玩儿。”

“你喜欢你去玩儿好了。”

东方绡云端着手看着花江月,她仍是在低头改她的本子,看上去心无旁骛。

东方绡云道:“你是在怕他记恨你么?”

花江月执杆细毫,不时在本子上圈画。

“还是说,你觉着有愧于他?”

花江月收起细毫,不动声色地合上本子。

东方绡云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酒还没有备好呢,坐会儿再回去。”

花江月斜睐她道:“你要是尽拣这些难听的说,不如就闭上嘴,扰我改本子。”

“是是是,”东方绡云敷衍应道,执起桌上玉壶给她斟了杯茶水,“我这不是怕你心里有疙瘩么?”

见她重新坐下,东方绡云幽幽开口道:“兵家子弟嘛,心宽,向来不怎么记仇。特别是那些年轻小子,往往过段时日什么仇怨都烟消云散了。人家都不念往事,你心里若还记着,岂不是闹了个乌龙?”

见花江月正盯着她,东方绡云无辜道:“我这话不好听么?还是说你希望他恨你?”

“云娘,你今日怎的这么多话?难不成是有人托了你来吹耳旁风?”

东方绡云嗤笑一声,抖了抖烟灰道:“你自己都说我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了,谁请得动我?不过是担心你老无所依罢了。”

花江月:“男人可依?霁月医馆那位,没被我发现喝花酒前,我也以为会一辈子同他好。”

“可你离了他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何不与那小子也试试看?大不了再离了他一个人过呗。”

花江月冷笑一声,垂眸改着本子不说话。

半晌后,东方绡突然问道:“你不信他?”

花江月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还是说……”

东方绡云话说至一半,慢悠悠地吸了口烟。待烟息缓缓吐出后,她才继续说道:“你不信自己。”

见花江月不语,东方绡云眸色渐深,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你不会是在害怕自己……离不开他吧?”

花江月笔一甩,将本子往她跟前一扔,冷冷道:“你这么能说会道,我这本子干脆给你写好了。”

东方绡云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我不说了,有人不高兴了。怪我,我吃饱了没事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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