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第14章 回宗

返程途中，盛珑恰遇玉玲珑。她眼尖，一眼便瞥见他周身灵力波动，不由挑眉笑道：“你小子可以啊，这就金丹了？不错不错，倒没枉费我带你进来这一趟。”

“多谢师姐先前提携。” 盛珑依旧是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拱手致谢。

两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撞见了等候在前方的烛火师尊。

“没想到今年又是你这丫头过来。” 烛火看向玉玲珑，语气温和，“此行可有什么机缘？”

“师伯安好。” 玉玲珑连忙见礼，语气带着几分谦逊 —— 或是真的天赋受限，“机缘倒是没遇上，依旧是埋头练功罢了。如今刚晋金丹，还没来得及彻底稳固修为。”

“已是难得，再接再厉便是。” 烛火点点头，转而看向盛珑，“盛珑呢？情况如何？”

“禀师尊，弟子也刚入金丹，尚未稳固。” 盛珑垂首应道。

“嗯，好好精进。” 烛火不置可否，只淡淡嘱咐，“去吧。”

“是！” 两人齐声应道。

盛珑却似有疑虑，斟酌着开口：“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以弟子金丹修为，按理不该被传送到那处高阶区域，不知为何……” 他心中虽大致猜到缘由，却依着性子，顺势将话题引向秘境变故，既符合人设，又能不动声色地隐瞒内情。

“对啊师伯，” 玉玲珑也凑趣道，“我前两次被传送时，还以为自己要晋元婴了呢，结果空欢喜一场，哎。”

烛火闻言，神色微凝：“你们应当也察觉到了，这秘境内的灵力正在不断衰减。” 他顿了顿，见两人皆是点头，才继续道，“其实各大宗门早有探查 —— 这秘境深处藏着一处灵力源头，正是它维系着秘境经久不衰的灵力浓度。”

“秘境老人与那黑龙，都是守护这源头秘宝的存在。如今秘宝已失，他们自然不必再留在此地维护秘境了。”

“也就是说…… 秘宝被人取走了？” 玉玲珑恍然，“难怪黑龙会离开，秘境老人也不见了踪影。”

“正是。” 烛火沉声道，“灵力源头一失，秘境灵力便会持续衰落，首当其冲的便是灵力层的架构。如今各层域已然合并，你们会出现在高阶区域，便是这个缘故。”

“原来如此。” 玉玲珑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羡慕，“也不知是谁这般幸运，能得到这等秘宝。”

“莫要羡慕。” 烛火语气凝重了几分，既是安慰，也是告诫，“他虽得秘宝，可一旦身份暴露，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为何？” 玉玲珑不解，“那秘宝是他凭本事拿到的呀。”

盛珑却似有所悟，轻声道：“是因为这秘境本身？”

“不错。” 烛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秘境由秘境老人看守，不属任何宗门，却是许多宗门的重要资源来源。那人取走秘宝，无异于断了无数修士的晋级之路，自然会招致怨恨。”

“更何况，我等在秘境修炼多年，对那源头灵力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日后只要他动用秘宝之力，便会被瞬间识破身份，届时各大宗门定会群起而攻之。”

“可这…… 终究是人家自己得到的机缘啊。” 玉玲珑仍是不解，蹙眉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烛火轻叹，“其一，那秘宝对高阶修士而言，是绝佳的晋升跳板，必然引来疯抢；其二，断了小门小派与散修的资源，等于结下无数死仇。他握着这样的至宝，注定难安。”

说罢，他抬眼望向秘境深处，那里的灵光已愈发黯淡：“此地没了至宝庇佑，很快便会彻底消散。走吧，回宗门去。”

“是！” 盛珑与玉玲珑齐声应道。

三人当即动身，各自御剑返回宗门。一回到宗门，烛火便径直前往宗主处，将秘境中的遭遇与变故一一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