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 第22章 第 22 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顶层套房的落地窗，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照得清晰可见。

靳曾故醒来时，身侧的男孩还蜷缩着熟睡，脸上带着昨夜残存的潮红。

他起身冲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那点索然无味。

昨夜那个叫小奇的男孩，确实年轻鲜活，在床上也足够顺从，甚至带着点刻意讨好的生涩。

但就像一杯过度稀释的果汁，入口甜美，却毫无回味。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男孩已经醒了，正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神里混合着迷恋与不安。

“靳总……"

靳曾故"嗯"了一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放在床头柜上，动作熟练得像完成一道固定程序。

"这里有点钱，自己去买点喜欢的。"

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明确的距离感，瞬间将昨夜短暂的亲密打回原形。

男孩的眼神黯淡下去，讷讷地接过卡，不敢再多言。

驱车离开会所，靳曾故揉了揉眉心。

他确实喜欢年轻美好的□□，享受那种纯粹的、不掺杂质的吸引力。

离尽是这样，昨夜那个男孩也是这样。

但离尽终究是不同的。那张脸，那副身子，还有那双总是锋利清澈、盛满依赖的下垂眼，确实是他近年来找到的最合心意的"藏品"。

只是再精美的藏品，日日相对，也难免会失去最初那份惊艳。就像一幅名画，挂在墙上欣赏久了，也会变成背景的一部分。

他依然喜欢离尽干净的气质，享受对方全然的依赖，但那份最初强烈的占有欲和新鲜感，确实在随着时间慢慢褪色。

更何况，那孩子太青涩了，像颗未熟的果子，看得见诱人的光泽，却还不能尽情品尝。

这让他心里总是存着点若有若无的遗憾和……不耐烦。成年人的世界，**来得直接而猛烈，等待的过程显得过于漫长。

回到公司，秘书照例送来需要处理的文件。

靳曾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掠过一份人事部送来的实习生名单，正准备合上，视线却突然在其中一页顿住。

简历右上角的证件照上，是一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眼神干净，带着初入社会的懵懂，竟与离尽有五六分相似。

照片下方印着名字：Killy。

他见过这个年轻人，曾在茶水间冲他问好，带着讨好。

靳曾故的指尖在照片上轻轻点了点，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他按下内线电话："通知秘书办，这批实习生里，有个叫Killy的，让他过来一趟。"

当Killy有些紧张地站在他办公桌前时，靳曾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仅眼睛像，连那副带着点怯生生的、努力想表现镇定的模样，都像极了初遇时的离尽。

“不用紧张。"靳曾故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微微后靠，目光落在年轻人微微泛红的耳根上，语气是惯有的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只是问问对公司环境适不适应。"

他随意问了几个问题，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Killy的脸，捕捉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年轻人在他专注的注视下，脸颊渐渐染上绯色，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太久。

这种反应取悦了靳曾故。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看这些年轻人在他面前无所适从的样子。

“好了，去工作吧。"问话结束时，靳曾故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你眼睛很漂亮。"

Killy猛地抬头，对上靳曾故含笑的眼眸，脸瞬间红透，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了办公室。

靳曾故看着被带上的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个相似的替代品，或许能带来些不一样的新鲜感。

最重要的是，这是个成年人，懂得游戏规则，不需要他耗费太多耐心去等待。

他拿起手机，看到离尽在课间发来的信息，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很日常的问候，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心。

靳曾故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回复。他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重新拿起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