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像是月亮下的潮汐。
虞苓趴在粗粝的礁石,手指紧紧扣在礁石上,身体被海浪冲击的不断起伏,又被海底可怖的水怪缠住。未知的恐惧和奇异的触感占据了她的身体,她被迫屈着膝盖,脚趾踩在水下的礁石上,小腿急促地颤抖着。
洋流在水下卷起漩涡,被触手拍散,它们张大吸盘,用柔软的口器紧紧吸住腿肉,卷着虞苓的大腿往下拉。
虞苓被水怪拽得下滑,脖子以下都没进水里,礁石粗糙不平刮过她的胸口,像是火山岩般的温度让她又难挨又舒服。眼见那凸出的石块又蹭得她脸颊生疼,她不满地狠狠咬住,发泄似的磨着。
高大的礁石果然动摇了,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海底的水怪趁机顺着腰攀爬而上,剧烈的动作搅得水哗啦啦飞溅在地面上。
虞苓自作自受,无力地张开了唇,眼见就要滑进水中,宽大的手掌将她托了起来。
她被提着腰,再次靠在礁石上,这次靠的地方甚至比上次还要再往上。她整个人比沈泽还要高出一个脑袋,那被水怪纠缠的腰肢也暴露在水面上,虬结狰狞的触手在纤细的软腰上扭动,让人不禁担忧后者是否能承受住。
而礁石却没有更多的怜悯,必定是要将自己方才的遭遇报复回来。
他张开嘴,对着面前咬了下去。
少女浑身一僵,随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软成了一团棉花,抱着礁石,像是痛苦又像是快乐地发出轻哼。
沈泽高挺的鼻梁被甜腻的香气包围着,双唇张开,像是在吃蓬松的棉花糖。
泪珠顺着睫羽滴到水中,虞苓抖动着身体,透过凌乱的水面看到了那水底被蹭得嫣红的膝盖,可能不只是膝盖,她现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估计没有一处不被磨得发红发烫。
直到水彻底凉透了,沈泽才抱着虞苓回到卧室。
虞苓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她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等到沈泽躺下,就乖乖地滚到他怀中。
沈泽低头,闭着眼睛贴上心心念念的红唇,痴迷地轻叹,好喜欢好喜欢……
第二天虞苓还是准时起床了,睡裙昨晚湿了还没干,这个点赵姨可能已经来别墅做早餐了,她穿着沈泽的衣服出去会不会被撞到……
虞苓犹豫之际,沈泽已经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和内衣,正好是虞苓的尺码。
对上虞苓怀疑的目光,沈泽无辜道:“我只是有备无患。”
回家第一天自然要先去见祖父。虞苓已经提前和老宅那边打过招呼,会带着汇泽时代的负责人过去。
两人坐在车上,虞苓还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沈泽就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她揉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对面立马弹过来个电话。
沈泽并没有立刻接,反而是转过头看向虞苓:“你知道沈豪吗?”
虞苓靠在椅背上点头:“知道,沈氏集团沈老爷子,怎么了?”
沈泽晃了晃手机,笑得有些讨好:“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沈豪是我爷爷。”
沈家是全国都数得上号的豪门,原先扎根在京市,十几年前沈老爷子独子和儿媳意外离世,沈老爷子带着唯一的孙子搬到了海市。虽然继承人离世给沈氏集团带来了一段时间的动荡,但沈老爷子最终稳住了局面。
近几年来,沈氏集团跟开了挂似的,愈发欣欣向荣,在豪门中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有传言是沈老爷子的孙子进了公司,小小年纪大有作为。也有传言是沈老爷子的孙子不愿继承家业,沈老爷子只好奋发图强,只为能给孙子留点家底……
不管外界传言如何,沈总护他的孙子就像护眼珠子似的,除了关系最好的几个世家,几乎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更别提长什么样了。
看清手机屏幕上闪烁的联系人,虞苓深吸了口气:“先接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咆哮:“小兔崽子!回了海市不来见我又去哪里浪!还让我给虞家打电话,你要干嘛?虞家这几年不容易,你别去给我捣乱!”
沈泽揉了揉耳朵,和和气气道:“爷爷,怎么火气这么大,我这不一回来就告诉你了嘛……”
“你放屁!要不是用得上老子,你肯给我发短信?一年到头缩在京市不回来,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孝孙……”
沈泽举着手机,一边老老实实地挨骂,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虞苓求安慰。虞苓低头看着平板上的新闻,把他按在自己后腰的手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