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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炊事班 第89章 第 89 章

作者:稻米飞鱼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5-12 23:59:00 来源:文学城

那人嗓音勾魂,似乎很懂如何把控人心,竹节玉手向他伸了出来,被嫣红染过的唇瓣像一朵罂粟般将人拖下深渊。

他乖乖点头,手指轻轻碰到那人的掌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富贾,如恶狼扑食地将他按倒在软榻上,任凭他如何呼喊求救都无人应答,耳边没有阿宓炒菜的声音,只有身上薄纱被撕裂的羞辱感。

“啊——不……滚开!”

阿疏一恍神,自己却好端端的出现在白雾中,依旧是一袭粗布麻衣,他抱着腿将自己看起来那么渺小。

那只白嫩柔软的手指附在他脸上,擦了擦他眼下一滴清泪,看着惊魂未定的他又是一声嘲笑:

“怕什么?这种事少做了吗?秦疏……你,应该说是我们有什么脸面忘得干净?”

那人突然捏着他的下巴,挑衅道:

“让我们一起回忆一下那么不堪的过去,找到哥哥难道不比什么都重要么?还是说……你连兄长也忘了?”

阿疏哽咽道:“兄长?”

“对.....”那人像是布好了蛛网将阿疏缠在蛛网上慢条斯理地吞噬,“说出他的名字……他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阿疏僵硬地歪了一下头,水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滴泪滑落,苦涩入口:“秦奚。”

今年的初春来得格外晚,与乍暖还寒的冬季纠缠不休,天边零星飘落几朵雪花,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枯黄的柳树枝条下大步迈了过来。

“兄长!”

秦疏从一众贵公子跟前走过,高大的墙将外面的世界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忙牵着秦奚的手走了过来,炫耀道:

“我兄长刚从军营回来,特意过来接我回府的,便不多叨扰了!”

说罢还扬起头小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跟在秦奚身后上了马车。

秦奚将糖葫芦递给他,笑道:“拿去吃,为兄对你好吧?”

本可以看破不说破,秦疏不惯着他,离他坐得远些,撇了撇嘴道:“是到了未来嫂嫂那儿吃了闭门羹,没处送了吧?”

“胡说。”秦奚清了清嗓子,耳垂却有些偏红,“绾儿她……何时不愿理我?”

“是是是。”秦疏敷衍了他一句,转而在他伤口上撒盐道,“人家都为了你跑去军营了,也没见你何时娶嫂嫂过门,城北的孙家,城南的李家,同为你们这个年岁,都已经儿女绕膝了,你呢?唉……”

秦奚“渍”了一声,上去掐着他的脸颊道:“小鬼,连你大哥也逃不过这张淬了毒的嘴。”

秦疏拍着他的大腿,紧接着也掐住他的耳朵咬牙道:

“我是那种人吗?兄长……马上就到府上了,看一会儿你怎么同爹爹交代。”

秦奚登时噤声,马车停在府外。

秦疏游鱼一般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腰间的玉佩也跟着晃了晃,他刚要喊出声便被习武多年的哥哥拽住了后脖领,将他像只小兔子似的拎了起来。

秦疏一看到从廊下走过的男人忙唤道:“爹爹!兄长一回来就欺负我!您得评评理。”

秦奚忙解释道:“爹爹,弟弟不能惯着,可得教训一下。”

话被男人手里的戒尺吓得噎了回去,秦疏挣开他的手一溜烟跑到男人身后,冲他扮了个鬼脸,转身便搂着男人的胳膊走过穿堂,骄傲得不行:

“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男人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道:“听闻你又出去给我惹是生非了?”

秦疏清楚地看到拿着戒尺的那只手有意举起,忙撒丫子往回跑:

“爹爹我没有,他们耍的伎俩早就是我玩剩下的了,还信誓旦旦想看我笑话,哎呀您别动手……兄长救我……”

“醒醒,喂……你还活着么?”

一只小手在宋盏诚的身上用力推了几下,见他偏过头,忙又凑过去掐着他的人中,宋盏诚被疼醒,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九岁左右的男孩子,不由得心中一惊,上去擒着他的手臂疑惑道:

“你是谁?这么快就到我的戏份了吗?”

赵宓纳闷地抽出胳膊,离他远些:

“你这人好生奇怪,看你的衣着,是哪家的落难公子吗?"

宋盏诚尴尬地回道:“啊?嗯......跟家人走散了。”

他这才发现,此刻的赵宓衣衫褴褛,破洞的衣服隐有紫青伤痕,憔悴没有血色的小脸脏兮兮的,忽然自巷口飘来一股米香,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向宋盏诚招了招手:

“你跟我来,那儿好像有人施粥,今天可算不用饿肚子了。”

这一幕倒有些似曾相识,不过那时的“伙伴”都生怕他抢了他们的吃食,有什么善人施粥布膳的好事通常不会叫他,宋盏诚撑起身来,却发现左腿酸麻,便道:

“我不饿,你去吧。”

赵宓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朝人群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一碗浓稠的米汤,双手递给了他:

“月国大旱没有粮食,很多人都逃离狼窟,偷跑来这儿求生,大家都一样的,喝了这碗粥才有力气找家人,给。”

古时月国灾荒连年,当时的月国君主依旧奢靡无度,风流成性,百姓易子而食早已屡见不鲜,月国的威名自此陨落。

“那我们现在是.....”宋盏诚讶异道,“在弦国?”古时候的弦月两国。

赵宓点了点头,不禁又看着米汤出神。

宋盏诚将汤碗轻轻推了过去,笑着编话道:

“我来之前吃过饼子,眼下只是腿麻了,你喝吧。”

赵宓见宋盏诚推三阻四,便也不再犹豫,几乎是一口下肚,也不管米汤灼热,他拿着碗便要还回去,宋盏诚跟在他身后,很多流民和藏在流民中的月国人接捧着碗咕嘟咕嘟将米汤吞入腹中,有些人还恋恋不舍地舔舐着碗底。

奇怪,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听闻仙门长老及其两位弟子失联数月,这才派武修府介入,怎么会跑到古城来?

其他人呢?

“哐当……”一声,瓷碗碎了一地,赵宓差点被人推倒在地,幸被宋盏诚一把拽回,否则瓷片割伤了脸,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轻佻地瞥了一眼赵宓,高声喊道:

“近日听闻有月国人伪装成流民跑到弦国求生啊,大家可万万别给错了人……喂了白眼狼啊。”

宋盏诚走上前两步,正色道:

“施粥布膳接济的是穷苦百姓,阁下摔碗事小,但若是传开说某位富家公子看不起流民故意摔碗以示警告,那对于弦国来说可是大事,失了民心,则朝堂不稳,敢问……阁下可担得起?”

那富家公子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危言耸听!定是弦国奸细作祟,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围在他身侧的侍从闻声靠了过来,赵宓下意识抓着宋盏诚的衣袖,毕竟他的确不是他普通流民。

“我说外头怎的如此喧哗,还以为是谁家的狗跑出来乱咬人,原来是钱公子啊。”

清朗的嗓音从大门外传来,秦疏难得穿了一袭素衣,步伐从容地走到钱公子面前道:

“麻烦看清楚,这儿是将军府外宅,圣上应允安置流民所用,钱公子一分钱舍不得花,跑来这儿叫嚣,嗷我知道了,是不是逛花楼的事儿被钱老爷知道了,克扣了你的月钱,没钱吃饭了,跑我这儿讨一碗米汤?早说啊,将军府也不会差了您一口吃食。”

钱公子一边怒斥一边却瑟瑟发抖地往后退:“秦疏!你别以为你是将军府二公子就能压人一等!”

秦疏微微偏头,美眸微微扬起,傲慢的不行:

“还要加上我哥哥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我未来嫂嫂是丞相府最受宠的三小姐,我是褚国万金请教的讲师……”

“你——”

钱公子没话说,气的拍拍屁股走人秦疏炫耀一番后,便看到站在宋盏诚身后的赵宓,不禁仰起头笑道:

“这米汤不是摆设,将军府同那些狐假虎威的官僚不一样,今日都吃得饱,改日再请你们吃顿好的!”

众人一听,顿时伏在地上感恩戴德地磕头,一碗碗米汤赢得了民心。

宋盏诚明显感觉到赵宓紧张的手指发颤,他缓缓探出头来,结结巴巴道:“他真是个……好人。”

是啊,其实这里不管是弦月两国哪里的流民,都是不得已,为了生存下去才来此地讨食,秦疏此举虽看起来用了不少花销,实则为弦国维护了民心,对月国更是传出了乐善好施的美名,加之他又是褚国讲师,从此在三国中谋名声,更不失为一个大丈夫。

相比较秦奚的心慈手软,不懂如何与人周旋,一个劲地冲锋陷阵有时也是一种愚蠢,比起布局兵法,秦疏可能更加合适,但他看起来养尊处优惯了,也应该受不了军营的辛苦。

“你怎么不喝啊?”秦疏将米汤递了过去,笑得灿烂,“不够还有。”

赵宓缓缓接过瓷碗,尽可能不去触碰他那双玉一般洁白的手指,然而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秦疏身上,久久不肯收回。

丝竹管弦自廊亭传来,婉转悠扬,凤尾蝶姿态蹁跹,落在廊外的梧桐树上。

青石桌上摆满了各色糕点、清酒,一摞经书,撒落一地的念珠钻进芍药花丛中,翠绿的锯齿状叶片簇拥着娇嫩欲滴的芍药花,像群形影不离的守卫。

重瓣芍药滴落的水珠溅在鸦羽般的睫毛上,枕着白玉栏杆阖目小憩的红衣少年悠悠转醒,宽大的衣袖遮住书册,耷拉下来的手指白皙修长,瘦金体的字迹露出一个三角,发带垂落,眉目如画。

“二少爷,几位世家公子邀您去望仙山观景颂诗!”刘管家在园中跑着唤道。

秦疏懒洋洋地抻着胳膊,阳光洒在后背,暖呼呼的,他歪着身子,托腮看着奔跑过来的管家,意识朦胧。

“哎呦,小祖宗!”刘管家是府中资历最深的老人,平日里也最疼爱他,磕不得,冻不得,像捧着一颗无价之宝似的,搀扶秦疏起身,嘴里念叨,“您身子弱,地上多凉啊!”

“吃酒醉了,就此歇息而已,你啊,太大惊小怪了。”秦疏酒意散尽,不由得调侃道。

“刘管家,去套匹马来。”秦疏走上台阶,握着书卷想起些事,羽睫上挑,“要兄长上次送的小白马。”

刘管家忙应着,在后面为他整理好衣摆,便去后院牵来一匹毛色光滑如绸的踏雪白马,缰绳走到将军府门前,扶着秦疏上马鞍,叮嘱道:

“马儿虽然温驯,您也要注意安全,要不要老奴派几个人跟着?”

“何须如此小心。”秦疏坐稳马鞍,兀自缠了几圈绳套,握紧缰绳,偏过头笑道,“我虽幼时受了寒症,如今已然大好,武艺虽不如兄长,但也不是纸糊的,且等我回来,驾!”

说罢挥鞭纵马,红衣白马,好似雪中冬日寒梅。

刘管家望着远去的背影,忙招呼几个小厮:“还不快跟着!”

小厮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忙寻着马蹄印追了上去,四五个人装作买菜、

“喂,你干什么呢?”

“等鱼死了,再买便宜。”

“二公子不见了,还不找!”

“啊嗷嗷嗷!”

“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我太惨了,我爹病逝,母亲改嫁,哥哥早夭,留下我一个人守着铺子,却被歹人坑害,抢光了积蓄……”

褚天榆夸张抹泪,挥舞着手里的算盘,趁其不备抱住大腿,算盘珠子叮当响:

“除了算数什么也不会……眼下找不到活计,怕是要饿死了,他们、他们欺负外地人,都不让我应聘……那个,都不让我试试……就轰我走!”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褚天榆捧着面碗一顿吸溜,说话含含糊糊的。

“不好,他要走!”

褚天榆演技爆发,一记滑铲拦在他身前,抱着人家的大腿不撒手:

“恩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啊恩人……”

突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会儿是刀枪剑戟的生死拼杀,一会儿又是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死人堆里哀嚎。

他不理解为何会突然转换景象,不禁缓缓抬起头,弦国的城门就在眼前,他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出了弦国境内,荒草连天......生命的气息逐渐变得稀薄。

“爹娘你们在哪儿?小小害怕……”

他寻声看去,是一个穿着粉嫩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啜泣,小手不停地抹着泪,不远处停着一驾马车,秦奚穿着素净,眼圈微微红肿,像是刚哭过,他背着粗布行囊蹲在小女孩身前,为她将发丝别在耳后,嗓音有些沙哑道:

“小妹妹,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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