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况大人,早听闻二位大本事,今次可一定要救下官与附近百姓于水火啊!”临城府衙门口,守卫才去报衙官昭阳和况凌偃来了,衙官便迫不及待跑出来,声泪俱下,模样憔悴不堪。
“你先别急!”昭阳抬手示意衙官稍安勿躁。“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来,你且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唉!”衙官虽急,倒也还懂礼数,请了几人入内,然后才说起其中事。
赤峰崖,因其上枫叶一到秋天便呈现火红而得名。每到秋高气爽时,便有无数踏游而来者。
然今年却出意外,秋还未至,人还未上去,却从上头下来猛虎。入户越墙,短短时间,已在附近村落食人无数。
昭阳若有所思:“那虎,是何种模样?”
“恐有七八百斤的吊睛大白虎啊!”衙官夸张的比着那大虎之大。“下官先前找了猎户,也派过弓箭手去,谁知连那白虎的皮毛都未曾伤到分毫,反送了好些性命!”
“如此…”昭阳目光不自觉撇向安之,安之没接话,只回以轻点头。“那白虎只怕确实不简单!”
“如此巨物,哪里能简单得了!”衙官皱着眉道:“还请公主做主!”
“我以为,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况凌偃这时开口:“得见其本,才有主意!”
“啊?”衙官大惊:“大人意思…是要去赤峰崖?”
“我们不去!”昭阳笑道:“那你去信请我们来作甚?”
“这这这…”衙官尴尬道:“下官也是实在无法,听闻二位大本事,又正好在,才想着去信看能不能得些建议!”
“建议就没有!”昭阳道:“等我们去看过再说!”
衙官可不放心:“那白虎着实厉害的紧,二位去了,若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有闪失也不算你的,放心!”昭阳提剑起身,临出门前,想起什么,回头却见况凌偃正在安之面前。
“安之姑娘,我…我跟师妹出去一趟,你便好生在此!”
安之回以颔首:“公子且去就是,不用惦记我!”
“那你…”
“安之!”昭阳硬挤进况凌偃与安之之间,笑嘻嘻问安之:“安之,要不要与我们同去?”
“师妹!”况凌偃立时蹙眉。“你怎能叫安之姑娘去那危险之地?”
“嗨!”昭阳无所谓道:“我们只是去探看,又不是去搏命,她一人就在这里多无聊,不如带她一起去!”
“可…”
“我去!”安之的话再次打断况凌偃。“放心,我不会添乱的!”
“我不是担心你添乱!”况凌偃道:“我是怕你此去危险!”
“公子不用担心我!”安之轻笑道:“我有些药粉在身上,足够自保!”
“你是说…”况凌偃立时想起之前安之给他的火折子。“那等厉害之物你还有?”
安之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小圆珠递向况凌偃。“公子拿着,或许有用!”
“安之!”昭阳立时不干了。“你怎就给师兄不给我?”
安之笑着看向昭阳。“上回我可是先给你,但你嫌弃不要的!”
“我…现在不嫌弃了!”昭阳梗着脖子,一手抢过那小圆珠,一番端详。“这个怎么用?也是扔出去吗?比上次那个还厉害?”
“这是避兽珠!”安之说着,又拿出一颗给况凌偃。“戴在身上,寻常猛兽皆可避之。”
况凌偃接过避兽珠。“那你呢?都给我们了,你自己呢?”
“我无碍!”安之说完催促二人:“既要去,便早些去吧,再耽搁,只怕又害几条人命!”
“好,这就走!”昭阳将况凌偃挤去一边,挽住安之的胳膊,就往外走。
“诶,师妹…”况凌偃越叫,昭阳和安之走得越快,抬起的手,只能默默放下,与衙官抱拳。“大人,那赤峰崖在…”
“下官会命人领几位前去!”衙官立时会意。
“嗯!”况凌偃点头。“如此,就请大人快些安排吧!”
因要等来人,况凌偃略耽搁些时候。就这功夫,昭阳又在门口叽叽喳喳了起来:
“要不,我直接找人将我师兄绑了送回京城去吧!”
“啊?”安之诧异:“为何?”
“嗯…”昭阳深吸口气。“这么几年了,他真的跟我冒够多险了,我实在不忍况老将军受那担惊受怕的罪。”
安之点头。“如此说,你有执厄印,于无妄者有些用处,他却不过寻常修行人,留下确实只有危险,无他用处!”
“你也如此认为!”昭阳道:“原先没遇见你,我始终下不定决心让他走,如今他在,心思全落你身上,既危险,又麻烦!”
安之道:“只是如此待况公子,是否太不公平?”
“一直留着他在这,才是对他,对况老将军不公平!”昭阳唏嘘道:“回想这一路来,就最近几次,若非遇见你,只怕我们早归黄泉!”
安之道:“这趟无妄者之劫,确实…”
“我不是指责你,你不要胡思乱想!”昭阳怕劝无用,索性话锋一转:“就不知那白虎,究竟是何来历!”
安之道:“山野之间,多的是山岭野怪,无妄使者所接的,大多都在山林之间!”
昭阳问起:“那些吃人害人的,也接?”
“自然的!”安之道:“食人妖灵修为会比寻常的增长更快,若不接走,岂不是为祸人间?”
昭阳追问:“这等孽畜,接去做什么?”
安之道:“生灵之间,本是弱肉强食,它们食人,未必就是全恶,不过天性使然,若能度化自然度化,不能度化,则送入轮回!”
“这…”
“师妹,安之姑娘!”况凌偃的到来前来,打断二人叙话。“方才衙官说,赤峰崖偏远难行,除了白虎,还有其他猛兽,不然安之姑娘还是…”
“她要去!”昭阳打断况凌偃。
“是的,我要去!”安之更是不给况凌偃反驳的机会。
“你们…”况凌偃实在不理解,前几日还不睦的两人,怎突然变得如此默契。偏生他每次想问,都被昭阳打断,要么就是之前说的那牵强理由。
“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