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攻略系统统治世界 第4章 统治世界的第四天

保时捷356A低沉的引擎声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横滨的街角，如同它来时一样突兀，只留下风间悠一个人站在镭钵街边缘，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海风带着咸湿和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非但没有被“遗弃”的沮丧，反而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兴奋与狩猎意味的笑容。

横滨，他的舞台，正式拉开了帷幕。（他可以撒野刷心动值啦！）

他没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向那间熟悉的诊所，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门。

“森先生！”他声音轻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仿佛不是来执行危险任务，而是来参加一场有趣的游戏。

“我来了！需要我干什么？是帮你探查港口内部那些见不得光的私人交易，给你拉拢人提供把柄？还是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些……棘手的‘网络问题’？”他眨了眨眼，暗示着自己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绝非普通的计算机技术。

森鸥外正坐在办公桌后，擦拭着那些闪亮的手术刀。他抬起头，看着这个笑容灿烂、仿佛只是个普通英俊高中生的少年，那双狐狸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一个没有异能的少年，哪怕被那个庞大的组织派来作为联络员兼考核者……他并未抱太大期望，组织派来镀金的二代，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线。

“风间君真是积极。”森鸥外笑了笑，随手将一个加密的移动硬盘推了过去，“这里面有一些……需要‘梳理’的信息，关于几位不太安分的仓库管理员的账目。或许你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只是一个试探，一个并不算核心的任务。

然而，仅仅半天后，当风间悠将硬盘连同一份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的报告递回来时，森鸥外看着报告里那些被巧妙挖掘出的、足以让那几个管理层身败名裂甚至悄无声息消失的铁证，他擦拭手术刀的动作停顿了。

他抬起眼，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依旧笑得人畜无害的少年。

“……真是令人惊叹的效率，风间君。”森鸥外缓缓说道，酒红色的瞳孔中流露出真正的欣赏，“我原以为……没想到，竟是截然不同的美丽钻石吗。”

【森鸥外心动值 10！（认可你的价值与潜力）】

风间悠正拿着一块小蛋糕，喂给嘟着嘴的爱丽丝。异能题什么的无所谓，爱丽丝的确是很可爱就是了。

听到森鸥外的评价，他转过头，脸上带着点纯粹的疑惑：“钻石？那东西硬邦邦的，除了好看也没什么用吧？我比较喜欢金子，保值，而且闪闪发光的多实在。”

爱丽丝一脸赞同的咬下蛋糕：“林太郎就是这样没有品味！”

森鸥外一脸悲伤：“爱丽丝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钻石的价值，在于它的坚硬与纯粹。是无法被替代的，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风间悠，“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

很快，风间悠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太宰君，”森鸥外对着阴影里那个蜷缩着的绷带少年招呼道，“这位是组织的风间悠君。你们一起，去把‘仓库区第三码头那批滞留的医疗器械’处理一下。”

他笑着补充，仿佛在介绍一件得意的收藏，“太宰君是我‘捡’到的，非常聪明的孩子。”

大概每个人对聪明的认识不太相同。反正风间悠认为最起码聪明人不会在冬天入水。

任务过程……相当“精彩”。

在前往码头的路上，经过一条浑浊的河道时，太宰治毫无预兆地、带着某种殉道者般的“优美”姿态，一头栽进了水里。

风间悠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水中冒出的气泡。他没有呼喊，没有焦急，只是计算着时间，在太宰治即将因为缺氧而本能挣扎的前一秒，从旁边捡起一根长长的、用来固定货物的竹竿，精准地伸到太宰治下方，然后——猛地一撬！

“哗啦”一声，浑身湿透、缠满绷带的太宰治被一股蛮力直接从水里挑了起来，划过一个狼狈的弧线，“啪叽”一声，摔在了河岸边积满黑色淤泥和腐烂水草的地面上，像一块刚刚出锅、不幸掉进了灰堆里的灰色糍粑。

太宰治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口中的泥水。他鸢色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呆滞的震惊和茫然，以往的虚无和空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美感的粗暴行为撞碎了。

【太宰治心动值 8！（震惊、疑惑、前所未有的体验）】

风间悠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太宰君？这种黏糊糊、脏兮兮、充满**气息的终结，和你追求的‘清爽自杀’目标，是不是截然相反？”

太宰治有气无力地侧过脸，淤泥从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他用那种经典的、带着厌世感的腔调喃喃：“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风间悠歪了歪头，回答得理所当然，“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喜欢各种各样闪烁着光辉的人才啊。森先生是，你也是。太宰君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孩子，我也很喜欢你。”

他的眼神清澈而认真，“我想看到像你这样珍贵的人，在我面前展现出最耀眼的光芒，为我而熠熠生辉。”

太宰治沉默了。他看着自己满身的污泥，感受着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再听着风间悠这番“熠熠生辉”的言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他。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虚脱的笑：“风间君的‘熠熠生辉’……真是独特呢。”

“没关系，”风间悠站起身，无所谓地摆摆手，“不是有些生物也有类似的清洁方式吗？比如鸡的沙浴。说实在的，太宰你刚才从水里出来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落汤鸡。”

【太宰治心动值 15！（因极致的荒谬感与生理不适，短时间内对入水自杀产生了心理阴影）】

【当前关系更新：太宰治 →风间悠：讨厌的、不可理喻的、需要警惕的麻烦源（但很有趣）】

更让太宰治绝望的是，风间悠紧接着拽住了他脏兮兮的衣袖，不容拒绝地说：“走吧，任务还没完成呢。反正你之前也是入水，本来也是脏兮兮的，洗完再去也是浪费水。”

那一天，成为了太宰治加入港口Mafia以来，效率最高、速度最快完成的一次外勤任务。森鸥外对此很震惊，并且认为果然算是需要用钻石打磨，太宰治的速度都加快了。

太宰治几乎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无视了周身黏腻的触感和路人异样的目光，以最高效（甚至堪称暴力）的手段解决了码头的问题。

任务刚一结束，他就像一道灰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了街角，直奔最近的清洁水源而去。

像是猫咪诶。

打发走了（物理意义上）备受打击的太宰治，风间悠心情愉悦地决定去犒劳自己。他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那家飘着辛辣香气的咖喱店。

果然，那个熟悉的红发身影正坐在老位置，对着面前一盘火红的辣咖喱发动“攻击”。

“好久不见，作之助哥。”风间悠端着餐盘，极其自然地坐到了他对面。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蓝色的眼眸在看到风间悠时，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嗯，好久不见，悠。”他平静地回应。

他们的相识源于一场意外的“掉马”。多年前，风间悠还是个需要“阵哥”接走的古怪小孩，织田作之助是他隔壁那个眼神过于平静的温和少年。

直到某次，风间悠在某个加密暗网的角落，瞥见了一个代号与织田作之助面容高度重合的杀手第一榜单。

那一刻的震惊，他至今记忆犹新。谁能想到，隔壁的温和少年，竟是一个和阵哥一样在年纪轻轻就成为靠谱杀手的怪物。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怪物后来金盆洗手，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风间悠曾想帮他，利用组织的关系给他在旗下出版社挂个名，但织田作之助却以“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而且什么也没有写”为由，非常认真地拒绝了。

真是个……老实到让人无奈的家伙。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辣咖喱而显得稍微有点生气的旧友，风间悠恶作剧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放下勺子，用一种谈论世界末日般严肃的口吻说：

“作之助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蓝色的眼眸里透出认真的神色：“什么？”

“如果有一天，”风间悠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全世界的辣咖喱都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织田作之助拿着勺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他微微偏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关乎生存意义的、可怕的哲学命题。过了好几秒，他才用一种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那大概，会是非常糟糕的一天。”

【织田作之助（A 级）】

【状态：困惑、受到轻微震撼、认真思考中】

【心动值 12：因你提出了一个他从未想过且关乎核心福祉的终极难题。】

【当前关系：视作需要照顾的、有点奇怪的弟弟/旧友。】

风间悠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横滨这片混乱之地，能如此自然地让他人感到“困扰”并收获心动值，也就只有织田作之助了。

风间悠：“真的非常喜欢织田作之助哥呢！”

织田作点了点头，认真道：“非常感谢你的喜欢，我也很喜欢悠。”

【织田作之助心动值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