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榷安抬手,玄二拿出一本册子给他,京榷安拿在手中翻看着:“我觉这便不必念了,各位心知肚明,要么交人要么……我亲自动手。”
在座的纷纷交了人,京榷安扫了眼被压上来的人,京榷安语气懒撒道:“若有告发者,可免去折磨,若得我兴者可免死各位觉得如何?”
一瞬间被压上来的人便七嘴八舌的宣闹起来,怎么多年的信誉不是白来的,更何况死了还能拖个仇人一起陪葬谁不想。
在混乱之际一人想趁机上前杀那告他密之人,玄二挡了下了救下了那人,京榷安正想要终止宣闹,一把刀以及快的速度从人群中赐向京榷安。
只差一点便刺到之时,京榷安袖子刀锋一转赐向来人,那人灵活躲开,宴中之人躲得躲藏得藏,玄二却并未上前加入,他之前便与京榷安对了暗号。
几招后京榷安却越发兴奋了,这么多年可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撑这么多招还不死,那人他不仅未死,而且连皮外伤都没什么,京榷安眼见匕首奈何不了他,便唤了声玄二。
玄二丢出剑,那人抬手要拦,京榷安找准机会扣住他的手接过剑,那人见丝毫找不到突破口讨不到好处便不再纠缠直接越出窗逃走。
京榷安十分不满的啧了声下令道:“追,我要活的。”
玄二吩咐人去了。
下一刻屋内瞬间在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京榷安甩掉剑上的血珠,一人倒在他脚边,京榷安表情餍足的擦去不小心溅到手上的血,虽未在那人身上讨到半点好处,但这一架打的着实……爽。
那人定是习武的一把好手,而且是长年习武之人。
京榷安让人把殿内之人都处理掉便回了屋,回屋后京榷安便拿下了斗笠,几个暗卫进了屋。
京榷安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一个影卫道:“属下办事不牢,让那人跑了。”
“你们只管盯着出口,就算是狗洞也给我盯死,我就不信他还能跑掉。”
“是。”几个影卫应了便去了。
京榷安捏了捏眉心,这是玄二走了进来:“都吩咐下去了。”京榷安:“不用拖,都杀了找些顺手的顶上去,另外让玄一过来,你去盯着些。”
“是。”玄二未有立刻退出去而是顿了顿:“景听刚来要见您。”
“正好让他们一起过来。”
“是。”
玄二出去没多久,玄一和景听便一同入了屋,京榷安问景听:“找我有何事?”玄一上前把一个册子给他,京榷安接了去,景听:“我们塞进王府之人被发现了。”
“不急,找准机会补回去便好。”京榷安翻看了一下册子难得皱了皱眉:“贯羽安怎会如此早便来此?”
京榷安知道贯羽安迟早会找到金城,那至少也得数月后的事,待他找到察觉不对之时,京榷安早已逼宫,届时一切好说,可这么早便入金城,怕是会不得安生。
京榷安总觉得哪不对「刚宴会上的人……」京榷安对玄一道:“宴会上都有谁。”「想糊弄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一局只许胜不许败!」宴会上会闹出的乱子他都会事先一一想到,无论多离谱,所以每次都会提前准备。
玄一:“宴会上的人都是您请来的,除后面压上来的人,在无其他。”
“那便查,我不希望拖太久,今日之事虽不出乎意料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我需要的是忠心于智慧,而不是光有智慧却狼心狗肺东西。”
“是。”
今日只是确实他考虑不周,也不能怪旁人,京榷安讨厌局面失去他的控制,就像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打破,既然落到了他的地盘,不死……也得扒层皮。
贯羽安换完衣物从屏风后走出,坐在桌边的男子问:“如何?”
“武功不错,我只是稍稍试探,他察觉了也未使全力,打了个平手,没看出来。”
“你在边疆那么多年咦不行?”
“他同为常年习武之人,武功底子深正常,不过他武剑很不规章,每招都出奇制胜,他幼时应常食不果腹,导致他身子底子有些差。”
“可以依靠这杀了他吗?”
贯羽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行,你以为他傻,他有缺陷不会补?他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那些压上去的人招供,他们便放心大胆的招供是为什么?况且他明显不怕那混乱场面。”
“那便无法杀他了?”惑忧看向他。
“有,他一人且无兵器的时候可战。”
“没别的法子了?”
贯羽安一笑:“嗯,只能耍阴招,你们面上又除不掉他,不过玩阴的……可能也玩不过。”
“你是说我们杀不了他?”
“你得搞清楚一点,我没时辰与你谈这些,我现在并不想于这样一个人为敌这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
惑忧笑了笑:“你以为你还逃都掉?从你入城你便没了选择。”贯羽安被吓到似的瞬间转过头看向他却忽然一笑:“你以为我是什么蠢笨无能之人?”
“城主!城主!”
京榷安刚歇会儿,今日有些头疼,不喜吵闹,还把下人都散去忙了,在这忍着不适处理一堆糟心事,心情已经极其不好了,京榷安忍着气性问屋外之人:“发生了何事。”
“ 府外有人求见,他说他抓到了宴会行刺之人。”
京榷安皱眉起身,口中热气翻涌,一口血直直吐了出来,一直在旁伺候的玄二扶住他向无外道:“去请林大夫!”京榷安口中还在不停涌着血。
过了会儿,京榷安躺在榻上那件染血的衣衫已经被换去,榻边一容貌俊朗的男子一进便香炉灭了,才帮他把脉开了副药,走到屋外让人去抓药。
不久京榷安便醒了,他挑开帘,林鱼扶起他:“今日的香谁送了的?”京榷安听了他这话,再傻也能明白过来,有人往他的香里动了手脚。
玄二道:“这香是香院的人做的,一般主子回来都会用,我去取来点的。”
京榷安干脆道:“将香院之人尽数抓住,我亲审,不许有一只漏网之鱼,玄二你亲自去一趟。”
“是。”
林鱼待他出屋后道:“你还是如此信任他。”
“玄二……是我从小带大的,若他也背叛我,那我当真是失败透顶。”
“听闻你行刺了,厉害,多少年无人敢这么干了,你才出京城几日便又惹着人了?”林鱼挑起他的下巴,京榷安愣神片刻,门忽然被人敲响,京榷安拍开林鱼的手:“一边去。”林鱼拉下床帘让人进来,京榷安:“何事?”
下人道:“有个自称抓住宴会刺客的人……说要见您。”
京榷安与林鱼同时看向对方,林鱼:“城主需静养不易见客,命人将刺客收押便是。”
“已经劝过了,可他执意要见你。”
京榷安挑了挑眉:“让他去前厅候着。”
下人应了是后便下去了,京榷安坐起身抬手挑开了帘,林鱼扶他下榻,京榷安看向他:“这些年你长进没有?”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