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吟出生在满载希望的春天,被嫩绿和暖阳包围。那时她的父母才结婚二年不到,满是青涩的爱意与初建家庭的憧憬。
年轻的卫父,初为人父,满心欢喜;卫母十月怀胎,千辛万苦。他们历经艰辛,终于有了这珍贵如宝的、只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后来,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后,卫风吟久违地和父亲闲聊起来,听父亲讲自己名字的由来。卫父眼中漾着柔光,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
露水尚未被朝阳吻干,卫父就骑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哪都吱呀作响的“老伙计”。车梁上的黑漆早已斑驳,露出底下暗红的铁锈;坐垫也磨得发亮,露出了内里淡黄的海绵;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一个用厚实蓝布严密包裹的搪瓷提罐,里面装着的是红枣枸杞乌鸡汤,补血养气,那是要给卫母送去的补品。
他用力一蹬,车轮碾过松软的泥土,链条发出沉闷的“咔嗒”声,伴随着轴承干涩的摩擦声,就这样卫父穿梭在乡间那条蜿蜒的土路上。
土路并不平坦,布满了前夜雨后留下的浅坑和车辙。
清晨的风,带着些许沁骨的凉意,争先恐后地钻进他敞开的领口,拂过他因赶路而微微汗湿的鬓角。这风,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拂去他连夜守候的疲惫,也吹得他心口那团初为人父的滚烫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卫父嘴角不自觉上扬,哼起了一段不成调,也记不清词的旋律,那声音低低的,被风卷着,散落在身后的小路上。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医院,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额发也沾了尘土,黏在额角。
刚推开病房门,便看见妻子半倚在床头,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初为人母的疲惫与难以言喻的光辉,怀里正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
妻子抬眸,声音轻柔却带着期待:“文彬,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卫父的目光从妻子温柔的脸庞,落到怀中安睡的小脸上,那一路的微风、歌声和满怀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他脱口而出:“风吟。就叫风吟吧。”
“来时路上,风拂过耳畔,像是天地在低语吟唱,我心中亦满是欢喜,便也跟着哼起歌来。”他停顿了片刻,声音也更沉静了些,带着深切的期许,“这孩子来之不易,我盼她,无论风雨,都能坚韧如蒲草,栉风沐雨,肆意生长!”
“这名字好呀!天地低吟,栉风沐雨,坚韧如蒲草,肆意生长!”卫母重复着卫文彬的话,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如沐春风,“就叫‘卫风吟’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愿她,纵使前路坎坷,亦能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得成长!”
孩子的姓名满载父母难以言表的喜悦,也是父母对新生儿美好未来无声的期许。
无论风雨,都能坚韧如蒲草,栉风沐雨,肆意生长;纵使前路坎坷,亦能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得成长。
写到这章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想家了,想爸妈,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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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栉风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