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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窥春山(双重生) 第2章 新生

作者:春宜景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3:42:29 来源:文学城

“姑娘?醒醒,何夫人到了。”

娇俏的声音将孟茴从坠坠的睡梦里拉醒。

这是谁……

孟茴头重脚轻,倦怠地掀着眼皮,费力将脸从臂弯里抬起来,却意外撞见一张稚嫩陌生的脸。

“……春和?”她咬着陌生的语调。

春和是她出嫁前的婢子,出嫁后国公府以府里不缺下人的由头,轻而易举打发了贵女的殊待陪嫁。

“是我呀姑娘,您怎么在院子里睡着了?何夫人已经到主屋了,正等您呢。”春和说着,弯身替孟茴拍掉裙据沾上的灰。

何夫人、春和……

孟茴慢吞吞地掀着眼帘,思考着眼前情形,白皙的腮帮上印着被衣褶压出的红痕。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已经死了的,胸口的窒息感还在,那死亡就绝不是大梦一场,可……她如今踩着的这块地也绝不是假的。

那就只能是……她死而复生了?

孟茴思忖良久,咬着字调,迟疑问:“春和,今日我怎的在这儿困觉了?”

春和只当她睡呆傻了,便巧笑道:“大概是娘子昨日定亲太高兴,一夜没睡,今日才等了会便困了吧。”

昨日定亲?

孟茴想起来了,前世也有这么一遭事,定亲的第二日,何夫人让她来国公府,见见几个长辈。

本也是个好事,可偏偏徐闻听不依。

原本定的午初,却一直到了未时也不见人影。

如今看来,大抵就是国公府众人轻视她的开端,那她又何必来赴这个约,给人落个口舌?

如今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有些路有些事,她绝是不会再走了。

想到这,孟茴当即起身。

她下意识将身子重量放在左脚,却没想到栽了个歪,险些摔倒。

孟茴有些自嘲地笑笑,随即敛容,与春和坦然道:“回府吧。”

“诶……啊?回去?”春和震惊看着孟茴,试图从她脸上分辨出玩笑话的表情。

但很显然,孟茴这个颇称得上迟钝的性子,不太会开玩笑。

所以春和瞪着眼看了半晌,最后泄气:“小姐……为什么啊,您不要总是因为三小姐的话难过嘛,何夫人那么喜欢您,才不向外面人说的倒贴呢,到时候您嫁进了国公府,他们自然就闭嘴了。”

三小姐……

孟茴恍然想起她那个堂妹,终于想起来,这个年纪的她,还是一个会因为外人几句无聊话而自卑难过的少女脾气,徐闻听就总得耐着性子哄她,现在想想,对于旁人来说确实挺烦的。

孟茴失笑,她没反驳春和的话,顺势应下这个借口。

主仆二人沿着小路往前院走,春和虽然可惜今日这难得的机会,却也不好反驳孟茴的话,只能憋闷跟在身后走。

既然是定亲第二日……

孟茴算着日子,就是姐姐出嫁的三月后,这时候阿娘身子还康健,姐姐也还没因为丧夫而被婆婆磋磨致死,一切都有再重来的机会。

“看路。”

一道微凉生硬的声线传入耳,紧接着手臂上滚烫的温度,和来自五指的抓握力。

但那人显然只是客气扶住,话落便即刻松开。

孟茴错愕抬眼,直直撞上男人微垂的眼。

男人容貌生的冷,眉目浓得不行,气质冷峻。

初夏的天,外衫严严实实扣到喉结处,内衬紧紧扣住手腕,一双白手套从指尖扣入内衬,一寸皮肤不曾露出,文官常佩的松白发带半寸不错地落在腰部上掌宽处,整个人严律又规矩。

竟是徐闻听的小叔,徐季柏,字庄和。

孟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

说起徐季柏此人,称得上一句奇,他年岁只长徐闻听五岁,却不知出何原因自幼养在乡下庄子上,直到二元及第进京赶考,偌大的国公府才想起府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物,而他最后也不出意外斩获状元,皇帝钦点入了内阁,但始终和国公府关系不冷不热。

相较徐闻听众星捧月,徐季柏的待遇之差,若非他眉眼和老夫人生的八分相似,孟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外室子了。

前世,孟茴嫁入国公府后,徐季柏就派入岭南,做了两广总督,直到她死也不曾回京。

孟茴散去思绪,恭顺地福身,小声唤他:“叔叔。”

她自从第一次见徐季柏时,因为徐季柏年岁比她只大六岁,叫名字叫哥哥都不太合口,大人便让她随着徐闻听一道叫小叔,但她不太敢说话,说两个字音太难为她,便单单喊着叔叔,喊了那么多年都听惯了,如今骤然改口,反倒是奇怪。

徐季柏不置可否地颔首,视线越过孟茴的头顶,在后晃了一圈,再落在孟茴细腻的鼻尖,“今日我记得是你面见长辈,怎得在这?”

孟茴闻言心头一卡,不知道怎么回话。

她本就是不太会说话的温吞性格,重生一世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脑袋还没开始转呢,身后春和已经噼里啪啦开了口:

“三爷您不知晓,府上三小姐总挤兑我家小姐,昨日又说小姐……勾引男人,惹得小姐难过了好久。”春和不管不顾地说着,她非得让小姐和小公爷好好成婚不可,于是继续说,“今日小姐想起这事又难过,在院子里待了好久,这才想回家呢!”

孟茴哑然,前世婚后一年光景没见,她竟忘了春和是这么个性子。

但好在说的也不算坏,总归让她想回府的事说的有头有尾圆上了。

她没敢抬头看徐季柏,自然不知道,徐季柏黑沉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眉梢眼尾。

比一月前清瘦了。

片刻,他敛了眉眼,适才一切好似幻境,这才开了口:“他人之语,不必介怀。”

孟茴不明白他的意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我知晓的,但……”

她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在想:说到这个地步,她还怎么拒绝了正大光明回家?那她岂不是还要经历一次前世的事?

孟茴才不要。

她有些恼的皱皱鼻,但还不待她开口,就听徐季柏说:“走吧,我送你去。”

嗯?

孟茴眼睛略略瞪大,徐季柏送她过去?

前世自然没有这一出。

在这一场会面里,徐季柏莫说露面了,连个名字都没传来,可现在他要陪她过去……

难道是因为她选择了离开,而不是去见何夫人,所以事情发展有了偏差?

孟茴思绪纷乱,如今她更没了拒绝去见何夫人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春和,跟着徐季柏去正屋。

孟茴本来做打算,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入这个局。

因为她太清楚,若只是她一人,无论如何去见何夫人等人,只要徐闻听不来,她就一定会丢这个人,无非是体面地丢和不体面地丢之区别。

毕竟就算是多了徐季柏,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毕竟是国公府的话事人,自然是同老夫人她们一般,偏帮着徐闻听。

……真是上下一心啊。

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茴嘲讽的无声扯起唇角,心中更责怪徐季柏多管闲事。

临了到屋钱,她叮嘱春和在门外候着,自己则提起裙裾跨过门槛,和徐季柏一前一后走进正屋。

屋内的何夫人坐在八仙椅上,一身湖蓝荷边裙,端的是温柔如水的主母模样。

对上她视线的那一瞬,孟茴喉口就遏制不住地恶心。

前世,出嫁前,孟茴在整个国公府最喜欢的人,除了徐闻听,便是何夫人了。

因为她是姑苏人,说话温柔性子更软,和孟茴的阿娘如出一辙。

自从孟茴和徐闻听定下婚约之后,她待孟茴总是最温柔的,定量供应的白玉糕她也会专留着一份温好送给孟茴。

直到徐闻听风流无度的事情,孟茴再也无从忍受。

她找到何夫人,悲戚崩溃地落泪,连哭诉声都不敢大,生怕被人听去折了徐闻听的名声:“……婆母,我真的忍不了了,昨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我、我怎么见人?”

孟茴半晌没得到何夫人的回应,直到抬起头,才看见何夫人面上不着掩饰的厌恶。

她冷冷看着孟茴,好似在评估一件不合心的货物,须臾道:“生了张好颜色,我原当你抓得住阿闻的心,否则就你这种出身,踏进国公府的门都是抬举——你怎么见人?现在阿闻在京中满城风雨的谈资,我还没与你算账,你来与我说你怎么见人?”

何夫人冷笑甩手:“我若是你,就去和那些个青楼妓子学学房中术,瞧瞧怎么抓住郎君的心,早日诞下嫡子,也堵住京中那些蠢物的嘴!”话毕,她脸色陡然柔和下来,“我也是为你好,待你诞下国公府嫡孙,还有谁敢笑话你,是不是?”

……

多恶心啊,去劝自己好人家的儿媳妇和青楼妓子学房中术。

孟茴强压下心头的恨意,疏离规矩地行过礼,唤了声夫人。

何夫人好似未曾听出话中疏离,亲亲热热走来要拉孟茴的手:“怎么才来?”

孟茴不着痕迹避开,温声回了想了一路的答话:“遇上叔叔了,答了些话。”

闻言徐季柏眼也未掀,好似半点没听见她信口的谎话,这让孟茴暗暗松口气。

“这样。”

闻言,何夫人果然没追问,只打趣几句她打扰三爷公务,便引着二人坐下。

刚坐好,何夫人又温和开了口:“听闻最近三爷公务忙,所以今日卉卉见长辈,我也没敢多叨扰你,如今你来,倒是给阿闻和蒙蒙这桩婚事添了喜气,只盼着日后生出三爷这般能干的孙儿才好。”

徐季柏地位特殊,为人又不近人情,所以在国公府,除了老夫人一辈,下面人都尊唤他一声三爷。

“长嫂不必如此。”徐季柏搁下茶盏,他整个人就像行走的《礼记》,只坐三之有一的凳子,背脊笔挺,搁盏无声,声量和煦。

即便是孟茴对整个国公府厌恶至极,也不得不承认,这徐季柏,的确不算烂人。

见徐季柏回应,何夫人笑意深了几分,左右又拉着徐季柏聊了半晌家常。

聊了片刻,徐季柏抬手止住对话,转偏向婢子问:“几时了?”

婢子跑出去看过日晷,回来复命道:“还有一刻午初。”

按礼制,接人待物,主家要提前半个时辰到达以示尊重,但徐闻听这个今日的主家,却依旧不曾露面。

孟茴意兴阑珊听着他们说话,吃完一盏茶,心里盘算到了午初就找借口开溜,反正徐闻听也不会来,她还不如早点走,去见好久没见的阿娘。

想到阿娘,她心中又不免酸涩,除了姐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阿娘,若非她嫁得一塌糊涂,阿娘又怎么会多方打击下郁闷离世。

这一世,她除了想办法解除和徐闻听的婚约,是一定要保护好阿娘和姐姐的。

“闻听最近和李尚书家的长子一块学武呢……”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徐季柏眼也不抬地打断何夫人的辩解,薄凉的视线轻飘飘划过何夫人,落在乖乖捧着茶盏吃茶的孟茴身上。

顿了一瞬,移开。

他视线越过大敞的门,“小五。”

外面即刻走进一个腰佩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三爷。”

“去叫徐闻听回来。”徐季柏冷声。

“是!”小五应声离去。

而位置上,已经盘算好等会让阿娘做什么晚饭的孟茴,面上表情寸寸龟裂:“……”

搞什么啊。

带一下我下一本开的文《欺嫂》,求收藏[竖耳兔头]

——

长兄死后,陈随继承了他的所有遗产。

府邸、爵位、金银。

还有他的妻子。

/

魏枝是京中最有名的贵女,容貌大气典雅,家境出众。

她并不算多近人情,可偏偏,小叔子总喜黏着她。

小叔子虽外传混不吝,但在她面前娇气又乖巧,喜欢咬着虎牙笑。

所以郎君去世后,在小叔子的陪伴下,魏枝也并未沉溺太久的悲伤。

可一朝宴席,她迷了路与另一个温柔的少年郎相遇,她忍不住地心脏狂跳,坠入情网。

她第一次知晓……原来爱是这般模样。

时日久了,魏枝渐渐生出改嫁的心。

可让魏枝不可置信的是,比提出改嫁更先来的……是平日乖巧的小叔子,露出的锋利爪牙。

/

只有魏枝才会相信陈随是个听话的狗。

陈随对此很高兴。

他装乖留在魏枝身边,装狗装弟弟。

分明从小穿孔习惯,却在魏枝面前装疼,哄着她陪他穿了耳骨。

装得陈随自己都快信了。

直到他看见,魏枝会见那个人的那天。

陈随阴恻恻笑着,虎牙咬碎了舌尖的舌钉,面色如常咽了下去。

夜里,他轻飘飘推开了魏枝的屋子:“嫂嫂,我的舌钉不见了,你给我穿一个吧。”

——

“你是我的合法遗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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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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