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和哥哥结婚啦!”走进别墅殷醉年抬起那只无名指上带着属于他自己的结婚戒指的手,向众人展示。
殷家夫妻两个有些惊讶,随即便是欣喜,“宝宝这两天出去是和哥哥领证了吗?”
“嗯!”殷醉年把脑袋埋在殷母肚子上,用力拱了拱。
随即,从殷母怀里出来,一眼就瞟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殷景言,却见男人目光幽深,少年手臂不自觉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随之便消失了,他小声嘟囔:“二哥,以后要叫我嫂子…”
殷醉年的这番情绪变化自然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殷家父母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他们现在觉得殷景言介意殷醉年这么多年占了他的身份,在殷家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即使他这个正主回来了他们也更偏宠这个收养的小儿子。
殷景言心里肯定是怨恨的。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告诉他,殷醉年的身份从来不是殷家的小儿子,而是他哥哥的妻子,这样的事情放在哪个人身上都是无措的,他们当然也能够理解。
但这份理解背后的代价并不应该由最无辜的人来背负。
“景言啊,正好你大哥和你嫂子回来了,我跟你妈这么多年,其实一直觉得很亏欠你,现在也是让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这张卡里面有2000万,我们这些年差不多在年年身上花了1000万,我跟你爸就做主,把这个数翻个倍折算成钱直接给你,也算是我们对你的弥补。”
事实上殷醉年每年花的就不止1000万了,不过自从他上初中开始,他这里的花销基本都是从殷景深那出,殷家父母也就是偶尔给他包个红包、买些衣服用不了多少钱。
就算是这样,殷家父母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钱给的殷景言,这相当于是说他们这些年给殷醉年的也已经补给了殷景言。
只要他收了这个钱,那么于情于理他也就都没有理由继续找殷醉年的的麻烦。
可是殷景言不愿意,“我不接受。”
他直接了当的话语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其实如果殷景言是个聪明人他就应该接受这笔钱,毕竟就现在这个形式,本来也就意味着除了钱和众人心里一点微不足道的愧疚,他已经无法在殷家获得任何的东西。
继续这么和殷家僵持下去,就连钱和愧疚他也得不到。
殷醉年脑子里显然就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二哥为什么不要,两千万够宝宝花好久了,而且二哥之前还在咖啡店里面兼职,给别人工作很辛苦的。二哥都回家了,难道还要继续在外面辛苦吗?”
殷景言伸手按住了眼睛。
他想不通,怎么有人这么大了,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自称宝宝。
……就连说话也软软的,勾得人心痒。
“就算二哥比较努力,宝宝也不想出去玩的时候被别人嘲笑哥哥在外面端盘子。”殷醉年眨了眨眼睛。
殷景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软乎乎的样子,把这种拜高踩低的话,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的,偏偏就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殷父再把卡往他手里塞的时候,他才没有拒绝了。
只不过是他心里还憋着股气,在殷醉年跟殷景深坐在小厅里打游戏的时候,忍不住去观察他们两个人的互动。
却见殷景深把人抱在怀里,手指时不时划过少年的屏幕,惹得少年忍不住嘟嘟囔囔,“你要让我的小鳄鱼玩不到啊小鸭子了,哥哥真是笨死了!”
殷景言咬牙暗自腹诽道:菜鸟还喜欢乱戳,真是手贱。
可他不知道的是,少年怀里抱着的那块儿平板上,其实每次男人手指划过的地方都是救场。
毕竟情侣之间其实本来就不需要那么讲理,两个人也都是乐在其中。
“……”
稍迟些的时候,殷景深因为公司里面有事情,就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先到公司里面去了。
殷醉年不高兴跟他一到,所以就留在家里面,殷景深不想他跟殷景言过多接触,走之前还把人先抱会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殊不知,这反而是方便了殷景言。
他端着提前准备好的果切,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然后又坏心地把门给锁上了。
此刻少年正抱着枕头窝在小沙发里面打游戏,殷景言也就趁着他不注意,坐在了他沙发后面的小凳上,趁着少年没有反应过来,用叉子把切好的水果送到少年嘴边。
殷醉年显然是被人伺候惯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着男人的动作,把叉子上的桃子咬下来一半。
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嚼嚼嚼。
殷景言也顺势把手抬远了些。
这是他这几天呆在家里专门向阿姨讨教的,殷醉年吃东西讲究,要人提前切好削了皮,又喜欢有点参与感,所以东西不能切的太小,最好是刚好够他咬两口的长短。
等到殷醉年把嘴巴里面的那点咽了下去,还没把嘴张开的时候,殷景言手里叉的那半块桃子便又凑到他嘴边。
殷醉年却不想吃了,“不要桃子,我想要吃苹果。”
殷景言提前把每块水果都用一次性叉子插好了,这会儿把那块桃子放回去,很快就又将少年想要吃的苹果送到他嘴边。
少年的注意力,这才有功夫从平板上分到别处,察觉到男人的手指似乎有些不同,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来人竟是殷景言。
殷醉年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巴,清新的桃子的气味还弥漫在口腔,他却有些搞不明白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呀?”
“爸妈叫我上来给你送水果。”殷景言脸不红,心不跳。
反正就算是小粘人精,也不能把这么小的事还要专门下楼去问。
殷醉年努了努嘴巴,“我最讨厌吃水果了,二哥自己吃吧。”
“刚才不是还说要吃苹果吗?”殷景言心里有点不高兴。
“我刚才以为你是大哥,所以才勉为其难吃两口的,我根本不爱吃水果。”殷醉年嘴硬。
殷醉年也不是不爱吃水果,主要是犯懒加上胃口小,殷家人往上好几代都是从政的,骨子里不喜欢浪费粮食。
但是要拿这个标准要求殷醉年又实在有些太狠心了,所以往日里他吃两口不想吃的东西,都会由殷景深替他吃掉。
索性他也不爱动,所以除了吃正餐的时候,基本都要人喂。
只是这人也有讲究,要叫他几个朋友或是爸妈喂,这东西他也是吃不进去的,更不要说和他本来就关系尴尬的殷景言了。
殷景言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瞧见少年皱眉还以为其中有别的什么隐情,“怎么他喂给你,你就非吃不可吗?”
“因为大哥说宝宝吃水果就会变得香香的,所以要多多地吃!”殷醉年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踢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弯弯的。
可是这话落在男人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你不喜欢吃水果,他为了…你的时候更舒服,就这么逼着你吃?”
殷醉年不太明白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只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地看人。
这反倒是让殷景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殷醉年都跟人结婚了,连声称呼也不知道变,继续大哥二哥的叫着,可见他其实什么也不懂。
也对,殷家或许本来就只是把殷醉年当做童养媳养着,甚至说不定最开始都只是为了满足殷景深不为人知的变态癖好,才专门收养的殷醉年。
要不然殷家家大业大,又怎么会专门收养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尤其在此之前还没有怎么宣传过殷醉年并非殷家的亲生孩子。
哪在外界看来,其实就是殷家的小儿子是个傻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听都名声。
“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殷景言声音颤抖。
“?”殷醉年眯了眯眼睛。
他实在没搞懂殷景言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景言察觉到是自己太心急了,于是缓和了片刻,循循善诱地哄他,“我听说大哥的脾气不好,而且他和你体型差那么多,他平时和你上床的什么是不是会把你弄疼…?”
殷醉年并不真是个小傻子,听到这话,脸颊刷的红了哥哥透顶,“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心疼你…你…”殷景言实在没好意思说殷醉年长了副被人从小调教透了的媚样,偏偏整个人纯得很,平日里也打扮的乖乖软软。
让人瞧见就忍不住想要欺负。
“男人跟男人□□不能太早,你现在也才十几岁,他要是很早的时候就给你□□…对你身体影响太大了。”殷景言脸上也是潮红,只是眼里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兴奋。
那是一种饿狼看到即将可以被自己扑倒撕咬的猎物的本能的兴奋,象征着他内心蠢蠢欲动的**。
殷景言只觉得喉间干涩,“其实我本科是清大医学系的,如果你愿意相信二哥的话,二哥可以帮你看看…”
殷醉年脑袋都有点被烧的冒烟了,男人说的大多数语言,他其实都没有听懂,但他听得懂“□□”。
他都不知道碳基生物的嘴巴里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
他自己都是个连毕业证也没有拿到的半吊子医学生,竟然还好意思说要帮自己检查他和大哥□□的痕迹。
“不要了…我不舒服的话,大哥会带我去医院做检查的,二哥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殷醉年捂住脸颊,露出那双圆滚的眼睛凶巴巴地看人。
殷景言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但也并不气馁,甚至没想过要离开。
“乖宝宝是不会讳疾忌医的,”殷景言眸光幽深。
殷醉年撇了撇嘴,“好哥哥是不会随便cpu宝宝的。”
殷景言没想到殷醉年竟然这么不好哄。
“…他照顾你很舒服吗,”他心头很是酸涩,索性便将话说的更加直接,“他个大少爷从小都是被别人照顾的,又怎么会知道怎么照顾人,他那么凶每次把你弄哭了也不会停下吧…”
殷醉年听到他这么说,脸都吓白了。
殷景言却以为他是意动,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他们拐走了,买走我的那家人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就想要把我养大让我给他们养老。他们觉得只要给我口饭吃,我就会对他们感恩戴德,所以只要我不努力地给他们干活,我就会没有饭吃。”
“不管是洗衣服还是做饭的事情都要我来做,他们让我上了小学就不想再让我念书了,反而让我在家里伺候他家里已经瘫痪的老娘,我每天都要给人捏肩捶腿才能够活的下去,可是就算这样,只要他们稍有不顺心的地方还是会对我动辄打骂。”
殷醉年眨了眨眼睛,莫名地有些心虚,这么多年殷家其实很少提起他这个走失的亲生儿子了。
这里面都少有些缘故是因为殷家收养了自己,渐渐的,走丢的那个儿子在他们心里缺失的那角就被他给填上了。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殷醉年在殷家越受宠,殷景言的存在就越可有可无。
“殷景深能做的我也能做,他不会的我也会努力去学,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殷景言心里憋着股怨气,也不知道是对谁的。
“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真心的喜欢你。”
这样说着,殷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感受到男人的靠近,殷醉年本能地瑟缩了下,赤着脚就要往外面跑。
结果就被人眼疾手快握住了肩膀,“你放开我!”
殷景言面色不善,他欺身上去,将少年压在了身下,言语间实在有些疯狂,“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是不是被殷景深发现了,他控制你的人身自由,不让你来看我了?”
“跟我哥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说话好奇怪啊,不仅喜欢说烧话,还特别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歪理。”殷醉年快要被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气死了,他皱着张小脸,偏过眼去,伸手推了把男人。
不知道殷景言是哪根筋搭错了,反倒握住少年的小手,强硬地让他摸上自己的脸颊。
“宝宝…你看你都没有说不喜欢我,果然就是那个坏人故意控制你了,”男人带着股松香的气息喷洒在少年颈间,张嘴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像样子,“他肯定把你屁股干坏了,他半点不知道心疼你,把你身上都咬烂了,让我检查检查不要生病。”
说着手掌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少年的腰身。
殷醉年并不是个特别爱干净的小孩。
但他实在有些怕脏,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
“啪!”他续紧了力气,猛地给了男人一巴掌。
“呜…呜…我哥没有欺负我!是你这个坏人一直在欺负我,你是…你是个猥亵犯,你还想要扒我裤子!”殷醉年哭得厉害。
他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打人从来是不疼不痒的,甚至因为特别喜欢打殷景深巴掌还要顾忌自己手疼,特别练得这套巧劲儿。
偏偏就是这会儿打在了殷景言脸上,像是**。
殷景言也不是没见过他哇哇哭,这会儿反倒更是兴奋,握住少年的手背,用舌尖轻轻舔在他的手心,粗喘着道:“宝宝这么会勾引人,平时是不是也特别喜欢打大哥巴掌?”
殷醉年心里憋着股气,他好烦二哥这种没有礼貌的人,他哭了会儿才勉强停息,哽咽道:“你是小狗吗?有礼貌的小狗都是不可以随便舔别人手的,二哥,你真的很没有礼貌,你还要在这里和我说大哥的小话。”
殷醉年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感觉自己肚子都要被这个小狗气炸了,“我喜不喜欢打哥哥是我的事情,我打你就是因为你讨人厌!”
“你凭什么讨厌我!”殷景言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下意识把少年手腕攥得更紧,“你之前不是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假少爷?这么多年,他们因为你的存在,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很高兴我回来,其实他们根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找过我,不然你也不会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殷景言怒道。
殷醉年吃痛,却实在挣脱不出男人的桎梏,“你冲我发什么火?你要有本事就去和大哥吵架,我是你嫂子!我跟你的存在有什么冲突!”
这话是殷景深教他的,于是殷醉年也就更加理直气壮。
却不知这话落在殷景言耳朵里才是刺耳,“家里隔音这么好,我要是在这里欺负你,你猜他们会不会发现?”
“嫂子…如果你不乖的话,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殷景言原本只是想要跟人咬咬嘴巴,等到殷景深回来让他撞见,挑拨两个人的关系,好借机上位。
直到这会儿是真的被刺激到想要立刻在少年身上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殷醉年有点被他们吓住了,使尽浑身力气想要挣脱,“你混蛋!”
男人显然不想再和他掰扯,手里紧紧攥住少年的手腕,凶狠地咬上少年细白的脖颈。
少年吃痛,用指甲狠狠掐进男人肩膀,可是殷景言吃痛却不阻止,反倒愈加兴奋,“我好开心,你现在眼睛里面就只有我…”
殷醉年不想理这个疯子,见他整个人已经贴了上来,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的吻便落在他手背。
“……”殷醉年止不住抖了抖,忽得像是想到什么,他说:“抱我到床上去。”
殷景言立刻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年年好乖…”
“哼…哼…”殷醉年被他压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男人抱他的时候显然也没有章法,让受力点落在了他的骨头上,硌得他生疼。
殷醉年最讨厌这种没有自知之名的坏人,整个人刚沾到床,便快速确定了下房间里装着的那个警铃的位置。
随即他便扭着腰肢,努力地往床头的方向爬去,结果却被男人拽住脚踝,整个人没法动弹“嗯…松开!”
“嫂嫂…喜欢我在大哥的床上干你吗?”男人不知发现了他的异常没有,只是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殷醉年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都要蹦出来了。
殷醉年皱了皱鼻子,“就算你是只小狗,也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那我也只是嫂嫂一个人的小狗。”殷景言还以为这是**,整个人都要被哄成胚胎了。
“……”殷醉年知道自己跟这人是说不通了,指了指床头柜上台灯旁的个按钮,“你帮我把那个帘子拉上!”
“你不喜欢这样吗?”殷景言心存疑虑。
“你对我做的是很见得光的事情吗。”殷醉年掀了掀眼皮,脸不红心不跳的哄人。
殷景言实在是被哄的晕头转向,有些找不着北了,不想低头亲亲少年的嘴巴,结果就被人伸手推开了脑袋。
殷醉年催他,“你快点!”
许是少年看起来太过于理直气壮了,殷景言虽然有些犹豫,但也并没多想,直接随手把床头柜的几个按钮都按了个遍。
少年也并不算唬人,那里面确实有开关窗帘的按钮。
随着窗帘渐渐落下,男人的疑心也逐渐消退,他的大手按在少年腰上,粗糙的指腹隔着单薄的卫衣在上面小腹摩梭。
“不许…不许脱我裤子!”感受到身下的遮挡被男人毫无顾忌地扯开,殷醉年晃动着双腿,奋力挣扎起来。
殷景言见状,掐住了他的腿根,用膝盖狠狠压在少年大腿,逼得他无法动作。
“嫂嫂你说要是殷景深回来后发现我在他的床上干你,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殷景言眼里带着疯狂,语气十分轻挑。
却不知道这句话正好落在急急赶来的众人耳朵里。
“啊!!”
殷景言顺着尖叫声扭头去看,却见殷家父母跟几个佣人都已经在前后脚的功夫挤了进来。
殷母更是已经不顾形象的扑过来拉扯两人,殷父见状也赶紧上来把殷景言从少年身上撕开。
殷母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泪水的少年,夫妻两个看到少年没有血色的脸颊以及脖子上那遍布的暧昧的痕迹,全都心疼的不行,抱着他开始哄。
“年年刚才和我说他屁股被大哥弄得好痒,问我是个医生,能不能帮他看看。”殷景言见到这混乱的场面也并不慌张,开口便是颠倒黑白。
听到这话,夫妻两个心里直冒火,殷父更是直接转身,一个巴掌甩了上去,“我们这些年是忽视了你,当初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你可以怨恨我们、责怪我们!可是这些根年年又有什么关系?”
殷景言捂着脸,视线刚好落在匆匆跑进来的男人身上,他心底莫名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大哥也这么想吗?”
殷景深这会拎着公文包刚回来,根本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爱人此刻满脸泪痕被母亲抱在怀里,自然也能猜到两分。
立刻便上前,将少年搂进了自己怀里。
殷景言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恶劣又肮脏:“大哥应该最了解年年的状况。他刚才和我说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操他,就是为了让他离开大哥的□□就没法儿活下,这难道也是假的吗?”
殷醉年脑子里那根弦早在众人冲进来的时候松断了,这会儿脑子里一片嗡鸣,根本没听清男人说的什么,自然也就不可能反驳。
只有殷景深知道这完全是胡扯。
他也不想把他们两个的私事拿出来说,抱住少年安抚的同时沉默了几秒,才说:“既然你不想呆在家里,我之后会让秘书替你安排出国的手续。”
“大哥!你不能因为年年喜欢我,就要剥夺我跟他的人身自由。”殷景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殷景深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顺手按下了免提,“喂,燕校长吗,真不好意思,我弟弟打算出国深造,所以想要您那边消除他的学籍。”
“清大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你凭什么?!”殷景言伸手就要去夺他的手机,被几个佣人眼疾手快的按住。
“就凭我是殷醉年的合法伴侣,是他的监护人,如果你不愿意出国,我也会让你以□□未遂的罪名待在监狱里。”殷景深周身的气质冷得像寒冰。
殷景言没想到他会直接撕破脸到这种程度,只能求助般的看向殷家夫妻,却见他们两个没有半点要维护自己的意思,他才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最后看了眼,还趴在男人身上哭的某人,不得不先离开了这里。
殷父殷母看到小儿子这么难受心里也不舒服,就先让佣人下去了。
“都是哥哥不好,才让坏人抓到机会欺负宝宝。”殷景深把人抱到了小沙发上坐好,扯出旁边放着的湿巾给他擦眼泪。
殷醉年接过殷父递过来的装满热水的马克杯,瞟了眼杯子里装的白水。
他努了努嘴,干脆把杯子贴在手肘疼痛的位置上,缓慢的等待热度爬上整条手臂,整个人才觉得没那么冷了。
殷景深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不止脖子上的吻痕,“还有哪里痛吗?”
殷醉年咬着嘴巴,嘟嘟囔囔了半天才说:“我腿疼…我背上也好疼…手也痛,脚也痛,哪里都好痛…”
“我是不是要死掉了?”殷醉年感觉耳朵里面吵吵的,就用手指伸进去堵着。
殷景深见他这副样子愧疚得不行,感觉自己之前还是做的太轻了,“殷景言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宝宝要自己报复回去吗?”
这话其实是很不应该当着殷父殷母的面来讲的,不管怎么说,殷景言也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殷景深原本想的也是不管殷醉年有什么不高兴的,自己再私下去做,不管怎么说,面上总要好看一些。
但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殷醉年本来就是很乖的小孩,做不到太出格的事,如果爸妈因为殷景言回来了,就开始连殷醉年维护自己的权益也要插手,那么这样的表面和谐不要也罢。
“二哥也很可怜,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很可怜就来欺负我。”殷醉年感觉眼睛都被眼泪给糊焦了,每次眨眼的时候都酸酸的,“他刚才还骗我说他是医生,要给我做检查,我觉得他的性格根本不能做医生,就听大哥的,让他待在国外吧。”
“爸爸妈妈,你们觉得怎么样?”殷醉年抬眼看向夫妻两个。
“你二哥这些年养在外面实在是太混账了,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已经给他买了很久的基金,以后那里面会定期给他打钱。至于其他的,就由着他自己吧。”殷母说。
殷醉年听到他们这样说,又缩回了大哥怀里,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过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眼睛里才逐渐没有再往外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