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听神 > 第10章 奚扶花内有乾坤

听神 第10章 奚扶花内有乾坤

作者:靥星烛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08:04:43 来源:文学城

“我就说,又没人招惹那位小圣女,她平白无故怎的就带着人闯我们耶罗门来撒野。”一直默不作声的第二铁玄忽然开了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目光直直戳在第七长湘子身上:“不就是要个人么?老七,你身边那小仙童本就来历不明,不清不楚的,交出去便交出去了,犯得着闹到这般天翻地覆的地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你活了这许多年还参不透?真要硬拼,我们这群人加起来都不够对方打牙祭的,你莫非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都为了你身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把命都丢在这里?”

第七长湘子脸色微沉,道:“我没有此意。老二,你别胡说。”

“那你倒是说!你究竟想做什么!”第二铁玄猛地拔高了声音,火性一上来,周身仙力都躁得发颤,“她们明明白白是冲你的小仙童来的!那孩子有没有做过逾矩的事,让她们查一查,辨个是非黑白便是,你偏要拖着不肯交人——莫非你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一起死在这里?!”他话锋陡然一转,字字带刺:“你可别忘了,当年你自己犯下的错!”

第七长湘子闻言,缓缓闭上眼,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带着几分自嘲,又几分冷意。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的决绝,道:“不必劳烦你提醒。”

他抬声道:“人,我交。老四,老五,住手吧。”

第四和弦握着玄琴的手纹丝不动,指尖凝着的仙力连半分松动都没有。第五和采见她这般执拗,伸手按住了她按在琴弦上的手,沉声道:“没听见老七的话?停手。”

第四和弦侧眸瞥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收回了玄琴。只是她的目光没看旁人,直直落在洛衾歌身上,转而对云惜道:“云姑娘,想当年你也是清河派正儿八经的弟子,玄清真人座下的高徒。便是后来你小师妹姜今梨接了掌门之位,也从未说过要将你除名——你至今仍是清河派的人。可如今,你却与魔族人混在一处,同流合污,”她语气陡然加重,“你这样做,对得起玄清真人当年的悉心教诲,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

洛衾歌手腕一收,长鞭如灵蛇归洞,侧身退到云惜身旁,静静站着,目光落在云惜侧脸。

云惜抬眸,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遍了整个大殿:“前朝国主刘治在位时,听信苍冥派谗言,一心要诛灭魔族,掀起腥风血雨。我师父当年是整个仙门里,唯一站出来反对攻打魔族的人。”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耶罗门众人,带着几分冷然的质问:“诛灭魔族的后果,你们难道不清楚?当年那场人魔大战,打得天崩地裂,尸横遍野,怎么不见你们耶罗门的人出来助一臂之力?如今事过境迁,倒有脸站在这里,对我说什么正邪不两立?”

“先祖与魔族签下和平契约,千年来,魔族从未有过半分毁约之举。人魔之间纵使有纷争,魔族也向来按规法处置挑事者,从未主动破过约。反倒是我们人族,先撕了契约,主动举兵攻打魔族——若论起理来,在魔族人眼里,我们这些所谓的‘仙门正派’,才是背信弃义的欺诈小人。”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对仙门的嘲讽:“魔族人若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凭当年的战力,各位今日还能站在这里,与我争辩这些?至于‘清正’二字,”云惜环视一周,目光里带着彻骨的凉,“仙门百家,人人都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喊得比谁都响,可真正能做到‘清正’二字的,又有几人?”

这番话出口,耶罗门众人皆是默然,殿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唯有洛衾歌,眸光微微闪烁,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惜,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第七长湘子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云姑娘,当年之事,并非我们不愿插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便参与……”

“罢了。”云惜打断他,没心思再与他们纠缠陈年旧事,“事情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无益。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们论当年是非的。”

她抬眸,直视着第七长湘子:“烦请长湘子,把人交出来吧。”

第七长湘子目光扫过云惜与洛衾歌,忽的定了定神,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云姑娘,我倒想问一句——今日,你们二位,是以什么身份,来我耶罗门要人?”

云惜闻言,浅浅一笑。她扬起下巴,朝耶罗门众人身后,轻轻点了点:“人,已经来了。”

众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转身,目光齐刷刷投向大殿正上方的殿顶。

只见那高高的殿顶之上,静静立着两个人。一人着玄黑劲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另一人则穿了一身正红,衣袂在殿风里轻轻飘动,眉目清秀,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清俊与疏离。

黑衣的那人,耶罗门众人倒有印象,是应知否。可他身边那位红衣公子……

“关清君?!”

第八言律先认出了他。耶罗门其余人听到,看清红衣公子的面容,皆是俱惊。

关清君居高临下,俯瞰着殿内众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微微起了些变化——云惜在下方看得真切,他的左瞳,正一点点,缓缓染上了妖艳的红色。仔细一看,一双眼瞳好似不和谐出现在他那张脸上。他的左眼,不像是他自己的,单看眼瞳,它更应该出现在一名女子的脸上。

“他们发现我们了。”应知否侧头对关清君说了一句,话音未落,身形已如惊鸿般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大殿中央。关清君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足尖一点殿顶,也随之飘然而下,落在应知否身侧。

第四和弦看见关清君走近,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第五和采身后。

第五和采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第四和弦攥紧了衣角,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咬牙切齿:“没什么。只是看见他,我怕我忍不住要动手。”

第五和采心中了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果断:“反正这事本就与你我无关,没必要在这里蹚浑水。我们走。”说着,他也不与其他人告辞,拉着第四和弦,转身便施了个隐身术,闪身出了大殿。

这二人一走,第一钟权本就对洛衾歌方才动手的举动耿耿于怀,此刻也不愿再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第二铁玄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人走了大半,也跟着转身离开。第三仙老摇摇头,原地消失。

第八言律看向第六景休。第六景休道:“这是他的事,我们不便参与。走吧。”

第八言律叹了一声:“好吧。”

第六景休挥出一张符,符纸在半空燃起,两人瞬间消失,只剩符灰落在地上。

不过片刻功夫,耶罗门八大护仙,便走得只剩一地灰尘。最后留在殿内的,仅第七长湘子一人。

“云姑娘,别来无恙。”

关清君的目光与声音一同落在云惜身上,那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云惜心头微微发紧,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她安慰自己,没事的,这里人多,又不能把我打一顿。随后定了定神,回敬道:“别来无恙。”

关清君的目光侧移,落在了云惜身旁的洛衾歌身上。看清那紫衣姑娘的面容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了然,随即视线又落回云惜身上,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容浅淡,却看得云惜心里直发毛。

笑得几个意思?云惜看不懂他的心思,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应知否也注意到了洛衾歌,目光转向云惜,带着几分询问:“这位是?”

“是我的一位朋友。”云惜连忙介绍,语气尽量自然,“她姓洛。”

应知否朝洛衾歌微微点头,颔首道:“洛姑娘。”

洛衾歌也随之点头回礼,动作简洁,神色平静,并未多言。

云惜能想象出,要是让应知否知道她身边站着的是魔族圣女,估计能直接吓得晕过去。毕竟,应知否参战过不到一个时辰的——人魔大战。

第七长湘子站在一旁。他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球,抬手往半空中一抛。那铁球在空中炸开一团白色烟雾,烟雾散去时,里面竟现出一个人来——正是不久前,云惜和洛衾歌在耶罗门见过的那个绿衣小仙童。

绿衣仙童落地,一双绿眼金瞳左扫右看,知道自己躲不过,低低唤了声:“七长老。”

“你随他们去吧。”第七长湘子声音淡淡道。

“等等。”关清君打断道,“他随谁去哪?”

第七长湘子愣了愣:“不是你们要将他带走?”

应知否在旁咳了两声,袖口掩着唇角,慢悠悠道:“也可以不带走。”

第七长湘子道:“何意?”

关清君道:“就在此问几句便好。”

周遭人瞬时静了,目光齐刷刷聚在绿衣仙童身上,他没有表现得无措,反而镇定。

应知否道:“问你几句话。”语气是惯常的审问。

仙童偷瞄了眼第七长湘子,见他点了头,应了声:“是。”

“叫什么名字。”

“镜听。”

“认识问候?”

“认识。”

“何时识得?什么关系?到他死前,可还联系着?”应知否连问三句,语速不快,却字字钉实。

镜听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道:“三年前。朋友关系。他死前,还联系过。”

应知否道:“是你杀了他?”

镜听否认道:“不是。”

“问候画师,可有仇人?”

“不知。从没听他提过谁与他有纷争。”

这时,关清君忽然插话:“耶罗门内的奚扶花,你是不是知道在哪?”

这话一出,第七长湘子顿时竖起了耳朵。

半晌,几人听他憋出两个字:“……知道。”

“你说什么?”第七长湘子瞪大眼睛,“镜听,你知道居然从未告诉我?”

镜听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样,不敢看他:“对不住,七长老……这事我不能说。”

一行人跟着他往耶罗门后殿去,殿顶是露天的,殿内空得很,只中央立着口仙井,井水清澈的,比镜子还要清明。

“奚扶花是被封在这井里?”第七长湘子走上前,指尖划过井沿,语气里带了几分难以置信。

“是。”镜听应道。

“如何解封?”

云惜道:“应该是用他的血。”

第七长湘子回头看她:血?

洛衾歌倚在殿柱上,双臂环抱,慢悠悠道:“你没有发现?你的小仙童自你出关,左手没张开过,而是紧紧握着。他的腕子上,有道浅痕。那痕迹从腕子一直延到掌心,应该是划破了手掌。既然手掌不是做了见得人的事而不敢张开,那便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不敢张开。”

镜听缓缓松开了左手——掌心果然有道结痂的伤口,虽浅,却看得真切。他道:“两位姑娘说得没错,解封用的,是我的血。”

第七长湘子道:“为何是你的血?”

镜听如实道:“抱歉,七长老……我一开始,是太师父的人。”

第七长湘子震惊道:“我师父?你瞒了那么久,也是师父不让你说?”

镜听点了点头:“当年我年幼,身中剧毒,是太师父在梵崇山上救了我。他把我带回来,说奚扶花的毒能以毒攻毒,便将我扔进这井里疗养。走之前,他在井内设了封印,说这封印,需用我的血才能解。”

“怪不得,”第七长湘子忽然笑了,神色感慨:“怪不得当年有门童说,师父带了只稀世好鸟回来。我找了半天,连鸟毛都没见着,跑去问他,他竟说鸟下肚了。我还气了他好几天,怪他吃独食……”他抬头看向镜听,“原来你没被他下肚啊。”

镜听脸颊微红,有些窘迫地攥紧拳头。“师父为何要留你?”第七长湘子又问。

“我没有问过。”镜听声音轻轻的,“只问过他为何要用我的血作封印,他说,日后我自会知道。”

“你解封奚扶花,是要做什么?”关清君追问,目光始终没离开镜听。

镜听道:“三日前,问候跟我说,他夜里总听见床边有怪声,看不见人影,听得很清楚。奚扶花虽有毒,能致幻,可若是喂了血,便能记下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画面。这是我养伤时发现的……我便用血解了封印,把它送到问候屋里去。后来云姑娘来说起他的事,我才知道……他没了。”

应知否一时新奇,感叹道:“简直是神花,奚扶花竟有如此乾坤。”

云惜看向第七长湘子,问道:“你既不知他的事,为何要护着他?”

第七长湘子缓缓道:“虽然我不管他,但我知道这小子认识问候,深知他不可能做害人的事。原是怕他被牵连而不得不......”,他看向关清君,“不得不把矛头指向玄山派……但没想到,还真是有所牵连。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关清君:“......”

云惜:“......”

洛衾歌:“......”

应知否:“......”

镜听听了他的话,心感愧疚:“抱歉,七长老,让您失望了。”

“谈什么失望。”第七长湘子揉了揉他的头,眼底带了点笑意,“你没做错事,做得很好。奚扶花不是还在问候那画师的府邸吗?若是没坏,说不定能记下他当晚的事。”

应知否拜访玄山派时,在云惜和洛衾歌第一时间发现奚扶花就收到传书,了解奚扶花的作用。他道:“奚扶花已让我手下带来。”话音刚落,应知否便吹了声哨子。没过多久,就有个侍卫跟着门童进来了——那门童看见洛衾歌时,脸“唰”地白了,吞吞吐吐打了个招呼,不等众人反应,撒腿就往后殿外跑。应知否也没心思细究,接过侍卫手里的花盆,递到镜听面前:“花带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镜听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盆放在地上。从腰间摸出柄小巧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掌心,鲜血一滴滴落在花瓣上。那奚扶花像是活了过来,花瓣飞快地吸着血,吐出一圈圈莹白的画面来,前一幅刚散,后一幅又凝,倒像是在翻一本摊开的书。

画面里,问候正坐在案前,提笔在画上题字。墨汁落纸,字迹清隽,他写完最后一笔,搁下笔,端着烛灯起身,走向床榻。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殿内众人耳中。问候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侧耳听了听,眉头蹙起,提着烛灯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不知不觉间,问候走到了奚扶花面前。他突然定住了,脸色一点点变得狰狞,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云惜屏住了呼吸,指尖攥紧了袖摆。画面里,可以清楚地看见,问候画师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人戴着黑色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刚好被问候的身子挡住,只露出一点帽边——想来便是凶手了。众人都屏息等着,盼着能看见那人的脸。

问候僵着身子,正缓缓向后转。待他侧过身时,所有人都看清了——他身后站着个黑衣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连指尖都没露出来,头上戴着个兜帽面具,面具上只留了两个眼孔。右眼孔里漆黑一片,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左眼孔里燃着簇蓝色的火焰,火苗一跳一跳的,从眼孔里伸了出来,映得画面外周围的空气都微微发烫。

云惜心头一跳,目光紧紧盯着画面。

问候没来得及喊叫。只见那面具人抬手,速度极快一把掐住了问候的脖子,指节用力,将他整个身子提了起来,悬在半空。问候背对着奚扶花,众人看不见他的脸,他的手脚拼命挣扎,手里的烛灯掉在地上,他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最后软软垂了下去,再没了动静。云惜像是深有体会到他的痛苦与绝望,他的生力就这样在恐惧中灭绝。

面具人松开手。

“咚”的一声,尸体摔在地上,地上的烛灯滚到一边,火光摇曳,将那面具人的影子拉长。

面具人抬手一挥。屋角的帘子“哗啦”一声被掀开,从后面走出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来。

云惜与洛衾歌对视一眼,果然是他——那身影,是青王魃僵。

画面里,青王瘸着腿走到尸体前,“扑通”一声跪下,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口水一样的东西从他嘴里滴下来,拉长,坠落。他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美味,对着问候的腰下就咬了上去。面具人突然抬脚,狠狠踢在他背上,青王“呜咽”一声,滚到了一边,却不敢发怒,飞快地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显然是怕极了那面具人。面具人抬脚点了点问候的脖子,像是在示意什么。青王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对着那脖颈处,又狠狠咬了下去。

应知否对画面里青王的举动起疑,道:“奇怪,他在吸食什么?”。

关清君解答:“他在吸食魂,还有神识。”

“什么!”镜听猛地叫出声,“你说他在吸食什么?”

云惜几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第七长湘子想发火,却看见他突然煞白的脸,终是压下了火气:“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镜听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哽咽声压得他的喉咙说不清楚,“...我...我......”

关清君目光锐利,直直射向他,像是看破了一切:“问候体内的神识,你认识,对不对?”

云惜心头一动,猛地反应过来——问候是鬼灵投胎,他的神识本就来路不明,方才关清君一提“神识”,镜听便激动成这样,先前看问候身死的画面时,他却半点情绪都没有。想来,镜听与问候相识,根本不是因为问候这个人,而是因为他体内的那道神识。

镜听上半张脸戴着面具,一滴泪水从他的面具后面滑下来,砸在青石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哭腔着道:

“是……我认识。他身上的神识,是我兄长的。”

眼看他双膝一软,将要滑到地上。第七长湘子手快地托起他,道:“神识是你兄长的,这是你相识问候的原因?”

镜听无力发言。第七长湘子立马转头问关清君:“还有办法吗?”

还有办法拿回神识吗?

关清君投以关爱的眼神,并摇了摇头,道:“神识早被青王消化,拿不回。”

云惜想了想,道:“神识只保存在冥界吗?”她要查神识的来历,说不定能知道神识是哪个鬼偷的,又是什么人练出问候的鬼灵。

第七长湘子忽然想到一人。关清君很快断了他的想法,道:“神识不一定全在冥界,如果他的兄长死后神识没有被日、夜游神发现,就有可能被哪个道士收了。”

洛衾歌轻笑一声,道:“管神识在哪,问候的鬼灵能顺利投胎要经过冥界。这事还是要从冥界调查,问候哪年哪月哪日什么时辰出生,就找冥界那日的值班鬼。”

第七长湘子虽不情愿,但事关自己弟子,不得不去找那个人。他将视线投向云惜,云惜心里明白,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他仅一面之缘,你和他更相熟,这事你自己去更合适。”

第七长湘子内心希望的小火苗灭了,转头便看到镜听可怜巴巴的眼神。

第七长湘子:“......”

人、妖,神,魔,仙,鬼,精、灵以及怪这种有思想意识和思考能力,拥有灵智,且是活物的“识”,在本书内,他们的“识”统称为“神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奚扶花内有乾坤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