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傅锦年的脚踝骨折处也恢复了七八十,但还需要避免剧烈运动,上下学都是坐着温晏晞自行车的后座上,本来管家是想司机接送安全一点,但看着小少爷很开心才作罢。
“温少爷,你能骑稳一点吗?你后面可坐着病患了。”傅锦年搂着温晏晞,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袖校服贴着健硕的后背,近的连对方身上清香的味道都萦绕在鼻翼间。
温晏晞咬着牙说,“那你——倒是——别乱摸——”
“你说什么,温小少爷,我听不到——”傅锦年依旧玩心大发的顺着温晏晞的肌肉线条触摸着。
偶尔还揉/拧一下,能明显感觉温晏晞全身轻颤了一下,就连车都不稳了。
“你别闹了——”温晏晞的声音低沉,夹杂着几分严肃,似乎真的有些恼火,这才让傅锦年稍稍缩回了作乱的手。
“昨晚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傅锦年嘟囔着,不满温晏晞的斥责,但手却老老实实的抱着,不在乱动,“明明很喜欢,还不让我走——今天管家还问我,房间里有蚊子吗?怎么脖子上肿了那么大一个红——”
傅锦年轻笑了一声道,“还好我灵机一动,说夜里贪凉,把窗户开了,才这样的——”
温晏晞脸色一红,想说什么,但也反驳不了什么。
“怎么又害羞了,我们整个暑假可是亲了——”傅锦年一手搂着温晏晞的腰,一手掰扯着手指在那数,“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起码有十几次了。”
“别害羞,多亲几次就好了,看来还是亲少了——”傅锦年调侃的语气传到温晏晞耳朵里,耳垂都泛红了。
一开始,温晏晞很抵触这样朋友不是朋友,恋爱不是恋爱的关系,但傅锦年总会找各种理由,即使有时候温晏晞说的话很难听,但傅锦年也不在意。
就像真的把心剖出来给他看一样,那赤诚的心热乎热乎的,还在跳跃着,他被这一切砸晕了,理所当然的跟着傅锦年走,接吻,抚摸,互助——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青梅竹马,朝夕相处,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就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爱人,就需要一个入室抢劫的恋人一样,傅锦年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盛大的烟花,一瞬间点亮了他整个世界,但烟花仅仅是烟花,转瞬即逝的美好——
傅锦年站在二楼看到了大门口的黑车,确定好了车牌号,他嘴角弯了弯,是时候下一步了,年少的他,一直在追求虚无缥缈的父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追求,以至于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伤害到另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人总是追求得不到的,而不回头看看已经拥有的,人生总是很苦,因为他们总是很贪心。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有人故意为之。
傅父述职回来后,没在家待几天就又走了,傅锦年知道,因为家里只有他,大哥二哥都不在家,傅父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也曾经和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哭诉,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漠视,不像别人家的那么关怀,一开始会疑惑,他是自己父亲吗?后来就陷入无限的内耗,我做的有什么不好吗?
没多久那个保姆就被辞退了,也是那一次傅锦年学会了沉默,之后一夜突发了一场高烧,要不是管家早上来敲门,人都烧傻了。
但也要了他半条命,而从始至终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管家。
他再也不问了,但他在心中埋下了种子,腐烂的土地,能开出健康的花朵吗?
自从傅锦年和温晏晞确认关系后,两人一直都是偷偷的,虽然当时同性恋结婚立法有十几年了,但架不住阶层越高越是封建,尤其傅家当时就处于金字塔顶尖的那一部分。
傅家从小的教育就很古板,但由于傅父对傅锦年的漠视,导致他游离在傅家之外,两个哥哥年纪都比他大,即使知道也有心无力,但每年生日的礼物都会好好准备,陪伴那就在傅家很稀有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他那时候还想的到傅父的一点认同,而不是冰冷的漠视。
这个周末两人在一块写作业,桌子上两人各坐一方,傅锦年穿的是无领短袖,露出的后脖颈白皙又细长,在温晏晞面前晃着,一下子就晃到了他心里。
但在下面,傅锦年的腿又直又白,还似有似无的触碰着温晏晞的脚踝,又看着一本正经的他,挑逗的心思更恶劣起来了。
一会重,一会轻,双眸也紧盯着温晏晞那张还未变化的脸,傅锦年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不满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可不这样的——”
话音刚落,傅锦年伸出去的腿,就被温晏晞炽热的手掌心握住了,紧紧的。
腿被人为拉直并不好受,尤其掌控权在对方手上。
“松开——松开,你弄疼我了——”傅锦年的脚踝处被捏的紧紧的禁锢住,一点都不舒服,连忙投降。
“还没好,就到处招惹——你这叫作死。”温晏晞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更加柔软起来,不是那么的冷冰冰的,傅锦年爱死他这个模样。
收回控制权的傅锦年三两步就走到温晏晞面前,并迎面与温晏晞坐在一起,四目相对,温晏晞一时没反应过来,就任由傅锦年搂上来,想推开的时候,已经唇齿相依了,柔软的舌头破开坚硬的牙齿,不断的深入其中。
当傅锦年感受到后背不断锁紧的手掌心时,更加投入其中,两人就像重来没有接过吻一样,掠夺着对方的空气,就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在温晏晞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松开被啃食的绯红色的唇,能品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发了狠忘了情。
温晏晞大喘着气,但手却不老实的,伸入了衬衣里,傅锦年玩味的勾起唇角,挑了挑眉,脸色泛起了潋滟的笑意,星目流转间,竟有几分迷离之色。
“我们——今天——玩别的怎么样?”
在温晏晞眼里,傅锦年此刻是一张坏笑的脸,轻荡出的笑容,如同蛇蝎美人在引诱你前行,也像希腊神话里的海妖塞壬,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用美丽的身姿和优美的歌喉去诱惑航行的水手。
而平时性格刻板的温晏晞,可耻的心动了,他无法抗拒,或许早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克己复礼般的压制自己。
“玩什么?”温晏晞大脑还没来及思考,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傅锦年笑而不语,只是双手抚摸着某处道,“你硬了——”
温晏晞刚要推开傅锦年的双手,却被他反向拿捏住了,“这是事实,你赶我走,也没用——”
“你要干什么?”温晏晞意识到了什么,但也无力阻止,因为他内心是渴望着,渴望着傅锦年的触碰,更深的触碰,那是来自灵魂和肉/体的交织。
“没想干什么,就是干点坏事——”傅锦年又吻了上来,不过这次他只有一只手搭在温晏晞的肩膀上。
温晏晞根本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抱紧了傅锦年的腰,让他得以撑起来,两人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的小纸船,摇摇晃晃的最终融入大海。
半个小时左右——
傅锦年被赶了出来的,他看着刚被肥皂搓洗过留下一股清香的手掌,不由得笑了。
靠在门口对着门里大声喊道,“我走了,你别忘了下周三我的生日,我的生日礼物别忘了。”
说完就下楼了。
刚下楼就遇到刚进门的温晏晞的大哥,他们见面次数不多,但傅锦年并不喜欢对方,如果一定要问原因的话,就是对方身上有一股邪性的感觉,让他感到不适。
“锦年啊,这就回去了?晏晞那个臭小子怎么没下来送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要回家吃饭了。”傅锦年打完招呼就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跑的飞快。
温晏晞的大哥打量着傅锦年离开的背影,轻笑了两声,做了什么亏心事,跑的这么快。
“咚咚咚——”
门里传来了温晏晞低沉的声音,“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都——”
刚一打开门,见来人是大哥,神色一变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办完事当然就回来了,你堵着门干什么,不让我进?”大哥眯着眼看着眼神闪躲的温晏晞,“里面有什么秘密,我刚碰到傅家小少爷,他可是刚从你房间出来的?还是说你们俩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有——”话音刚落,温晏晞就要关门却被大哥一手挡住。
“真没有,也用不着关门吧,里面有什么?”说着大哥就往里面伸头扫视一圈,的确没什么异常,“也没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青春期了?”
“没有——”这次温晏晞推开大哥,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大哥还在回忆着那些不同,房间里的花露水为好重,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
但是两人绝对有问题,尤其是傅锦年脖颈处那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