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娇夫[八零] 第17章 第 17 章

除夕夜的鞭炮声从傍晚就没停过，噼里啪啦地炸响在夜空里，把整个村庄都裹进了热闹的年味里。

姜家的堂屋里亮着昏黄的煤油灯，灶房飘来的红烧肉香气混着米酒的清甜，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打着转。

刘秀芬把最后一盘饺子端上桌，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笑着说：“快吃吧，刚出锅的饺子，里面包了硬币，谁吃到谁来年有福气！”

老姜已经倒好了两杯米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碗里晃荡，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他把其中一碗推到陈最面前，又给姜至满上，嗓门洪亮：“女婿，今天咱爷俩喝两杯！庆祝新年，也庆祝咱闺女的生意越来越好！”

陈最接过碗，笑着点头：“谢谢爸。”

他看向身边的姜至，眼神温柔：“你少喝点，米酒虽然度数低，喝多了也容易醉。”

姜至正夹着个饺子往嘴里塞，闻言含糊不清地说：“知道啦，我就尝两口。”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

米酒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带着温热的暖意滑进喉咙，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聊着家常。

老姜说起明年想再扩大肉铺的规模，刘秀芬惦记着给姜至做两件新衣裳，陈最则偶尔插几句话，耐心地听着他们的规划，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姜至吃得兴起，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她平时很少喝酒，几碗米酒下肚，脸颊就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说话都带着点轻飘飘的醉意。

“我、我还能喝！”她举起空碗，想让父亲再倒点，却被陈最轻轻按住了手。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陈最的声音温润，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等会儿还要守岁呢。”

姜至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看着陈最近在咫尺的脸。

煤油灯的光晕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温润好看。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伸手想摸摸他的睫毛，却被陈最轻轻握住了手腕。

“别闹。”陈最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指尖传来她手腕的温热触感，烫得他心尖发麻。

姜至被他握着手腕，反而更兴奋了，嘿嘿笑着说：“我没闹，我就是觉得……你好看。”

刘秀芬和老姜看在眼里，相视一笑，识趣地收拾起碗筷：“你们年轻人守岁吧，我们先去歇着了。”两人悄悄退出堂屋，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只留下满室的暖意和淡淡的米酒香。

堂屋里只剩下姜至和陈最两人。

窗外的鞭炮声还在继续，偶尔有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把漆黑的天幕染成五颜六色。

姜至趴在炕桌上，看着窗外的烟花，忽然兴奋地拉着陈最的胳膊：“你看！烟花！好漂亮！”

陈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像漫天的星子，短暂却耀眼。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姑娘，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里映着烟花的光影，亮晶晶的，比窗外的烟花还要好看。

“是很漂亮。”陈最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

姜至看了会儿烟花，忽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陈最。

她的眼神朦胧，带着醉意，却异常认真：“陈最，你知道吗？你比烟花还好看。”

陈最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软又麻。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米酒香，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甜丝丝的气息。

“你醉了。”他轻声说，想扶她躺下休息，却被姜至猛地抓住了衣领。

姜至的力气很大，带着醉意的莽撞，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底的倒影。

她的嘴唇微微嘟着，带着点水汽，眼神里满是认真，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我没醉。”她固执地说，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我就是觉得……你最好看。”

她说完，微微仰头，凑近他的唇边。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嘴唇，带着米酒的清甜和她特有的烟火气。

陈最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

就在两人的嘴唇快要碰到一起时，姜至的身体忽然一软，像没了骨头似的，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带着轻微的鼾声，显然是醉得睡着了。

陈最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庆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姑娘，她的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可爱得让人心尖发软。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嘴角。

她的嘴唇很软，带着温热的触感，像棉花糖似的，让他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绚烂的光影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熟睡的脸上，映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

陈最凝视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傻瓜。”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明明自己才是最好看的。”

他低头看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样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暖洋洋的。

逃来这个村子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陌生的村子，还有那些曾经让他绝望的困境，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变得格外温暖。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无奈，而是满足。

他知道，自己早已对这个风风火火、却内心柔软的姑娘动了心，这份心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夜渐渐深了，鞭炮声慢慢稀疏下来，只剩下偶尔响起的零星爆竹声。

陈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护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姜至，生怕吵醒她。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指尖偶尔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新年快乐，之之。”他在心里轻声说：“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窗外的夜空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上闪烁。

堂屋里，煤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温暖而宁静。

陈最靠在炕头，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和温热的呼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这个除夕夜，因为有了她的陪伴，变得格外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