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白鹿雪时,她生着病,对五条悟来看过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五条悟。她定定的看着五条悟,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又害羞的抱紧白鹿裕夫的脖子。
在五条悟决定把白鹿雪留在白鹿家的时候,白鹿裕夫就打定主意以后不再让五条悟接触孩子。偏偏事与愿违,大大小小的刺杀使本就在大战后疲惫的白鹿家雪上加霜。现在咒术界都知道五条悟的亲生女儿在白鹿家,白鹿家也出现了叛徒,为了白鹿雪的安全,白鹿裕夫只能把白鹿雪暂时托付给五条悟,等扫除内鬼后再把人接回来。
五条悟把白鹿雪安置在东京的顶层公寓里,这里有个现成的婴儿房,来之前他已经从五条家抽两个保姆来照顾白鹿雪。
白鹿雪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地方,唯一熟悉的就是五条悟。尽管才见过两次,父女的血缘以及五条悟曾经留在她身上的术式都让她愿意安安静静的待在五条悟怀里。
五条悟想要把白鹿雪放在婴儿床上,奈何小孩一直扒拉他不下来,口水还流到他的肩膀。
“雪酱,爸爸要出去工作了,乖乖松手去床上睡觉,等爸爸回来。”
白鹿雪还听不懂五条悟说什么,她知道这不是她熟悉的婴儿床,所以不愿意下来。好在她能听懂“爸爸”这个词。于是跟着五条悟重复“爸爸、爸爸”。
“嘿,嘿。爸爸在这里。”五条悟哄着白鹿雪,“粘人精,口水都流到爸爸衣服上了。”
两个保姆站在婴儿房间门口不敢进去。她们看到五条悟这么温柔的哄孩子十分震惊。那可是五条悟呀,抱着孩子的那双手不知道斩杀过多少特级咒灵。在老宅的时候,面对那些五条家的小辈,就算是他的弟弟也从来没那么温柔。看来白鹿雪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小孩子精神头没那么好,刚到陌生的环境是有紧张和吵闹,多亏五条悟有耐心把她哄睡着了。五条悟将白鹿雪轻轻的放下,正要起身,发现她正抓着自己的纽扣,要是用力扯没准会把她吵醒。五条悟小心的用咒力把纽扣割下来,白鹿雪的小手就抓着这颗纽扣沉沉的睡过去。
五条悟从房间出来,面无表情,眼神压迫,和刚才温柔哄孩子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这个才是他们熟悉的五条悟,五条家家主。两个人承受不住五条悟的威压跪在他面前点头称是。
五条悟到高专的时候众人正在操场上训练,高专三个年级的学生难得聚齐。不过现在秤金次这一届应该算是毕业了。
“这么说来,老师又要去物色新的学生了。”
“老师加油!千万不要让京都那群人捷足先登。”星绮罗罗最看不惯京都那群表里不一的人。
“咒术界公开后,想要找有术式的人应该更容易了吧。”熊猫说。
“但是诅咒师也多起来了。”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说。动乱滋生犯罪,有些人利用战争的无序谋取自己的福利,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搬到现实,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未必能适应这种规则的生活。
“确实。最近处理的诅咒师事件比咒灵还多。”野蔷薇点点头。
“不过,”熊猫好奇地问:“悟,你的身上怎么有一股奶味?”
“哈?熊猫你竟然闻得到,你不是咒骸,不喝奶吗?”五条悟并没有否认。
“不会吧!你这家伙真的有女儿了!”最震惊的还要属禅院真希,“千寻老师,真的……瞎了眼了吧。”
“虽然真希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老师确定千寻双眼5.0,视力超好的!”
“你这家伙会照顾小孩吗?”野蔷薇非常怀疑五条悟会把小孩养歪。
“那当然了,我好歹有9年的育儿经验。”
“你养了谁9年?”众人问。
“惠呀。”
众人伏倒,果然不能相信五条悟!
“白痴老师,伏黑是自己长成这样的,而且那时候他已经6岁了,还有个姐姐,你根本是白捡的便宜。”作为伏黑惠的表亲,禅院真希也是知道其中内情。
“咿~怎么能把我的功劳磨平呢?没有我教导体术和术式,惠哪里会有现在这么优秀。”
“哼,你指的是把我丢进咒灵堆里练习术式,还是每天体术课上把我揍的鼻青脸肿,再带我去找硝子老师治疗。顺便说一下,那时候我才10岁。”
“……伏黑,你也太可怜了吧。”野蔷薇有点同情自己的同期。
“……腌鱼子。”
“五条老师,那可是还在吃奶的小孩,不是玩具呀!”虎杖悠仁也开始为小孩担心。
“老师的孩子,以后肯定很厉害吧。”秤金次说。
“千寻老师和五条老师都那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很好看,好想去看看。”星绮罗罗心里只有对幼崽的好奇。
五条悟选择性的回答了学生的质疑。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很厉害,反正我是最强的。”
“长得超级像我的!”
“真的吗!五条老师有照片吗?”
“没有诶。”
众人失望。
“正常父母不是应该把孩子的照片当成屏保吗?你这么喜欢拍照竟然没有孩子的照片。”
“那是因为手机里全是你们出丑的照片,实在太多了,舍不得删除,你们应该能理解老师吧。无聊的时候看你们出丑的照片,真的超级开心。”
谢谢!有被嘲讽到!早知道就不多嘴跟五条悟说那么多,最后不开心的还是自己。
伊地知来找五条悟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他宁愿五条悟心情不好,起码汇报完任务他能找咒灵撒气,但现在气氛太好了,好得让他不敢去找五条悟。幸好乙骨忧太发现了伊地知,把他叫过来。
“富士山附近发现异常咒力波动,考虑特级咒灵,而且不止一只。”
“这样呀。”五条悟收起玩笑的表情,“咒灵开大会吗?”
“五条老师,让我去吧。”乙骨说。
“我也去。”
“鲑鱼子。”
“哇~真的太让老师感动了,就这么决定了,高专全体出动!”
五条悟是开心了,伊地知洁高疯狂摇人开车。
行程一半时,五条悟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从电话里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乙骨坐在五条悟后座于心不忍,说:“五条老师,您先回家去看看吧,我们几个可以应付的。”
五条悟有些犹豫,资料上面没写清特级咒灵的数量,窗观测不少于三只。现在高专学生在经历新宿大战后实力更强,但这不除外是咒灵设下的陷阱,五条悟不敢冒险。
电话另一头保姆非常着急,小孩子一直在哭,还不让她们碰,她们连哄都没办法哄,再这么哭下去,孩子肯定会缺水的。
五条悟想了一会儿对乙骨说:“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就来找你们。”接着就用瞬移回到了家里。
两个保姆看到五条悟回来如蒙大赦,五条悟没时间听两个保姆说话,直接来到婴儿房里。白鹿雪已经哭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全挂在脸上。五条悟急忙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熟悉的味道包围着白鹿雪,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对五条悟控诉。五条悟看了眼白鹿雪睡过的地方,已经被汗湿了,摸摸小孩的后背,衣服全湿了。
“你们先出去吧。”五条悟对保姆说。
婴儿房门关上后白鹿雪哭声也没那么大了,她开始咳嗽,哭得太久让她出现了呛咳,把早上吃的奶全吐在五条悟的衣服上,吐完奶她还是不舒服,在五条悟怀里发抖,好在是没有再哭。
五条悟拿起一旁的婴儿纸巾,小心翼翼的给白鹿雪擦脸。“真是个难搞的小孩,这么爱哭,不知道像谁。”擦完眼泪,白鹿雪脸颊红红的,转过头,泪汪汪的眼睛看向五条悟,叫他一阵心软。五条悟张嘴轻轻地咬了一口白鹿雪的脸颊,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白鹿雪忍不住眨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五条悟嘴里,小孩是又软又咸的,这是五条悟此时的感受。
“你这个坏小孩,爸爸还在工作就被你拉过来,你知不知道爸爸不工作就没钱养你了。”
“哎呀,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小孩子真是太麻烦了。”
“不要再乱动了,爸爸找好衣服带你去洗澡,全是汗,臭死了。”
“诶呀,原来是拉臭臭了才哭的,羞羞。”
“哎~你怎么又哭了,讲你一点也不行吗?”
五条悟给白鹿雪换下湿的衣服洗好澡,包好新的尿布,又把奶瓶给了白鹿雪,把她放在床上,白鹿雪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她移开奶嘴,小声的叫着“爸爸”。
五条悟叹了口气,额头贴近小孩的额头,说了声,“真是个难伺候的宝宝。”
“你看我衣服都被你弄脏了,爸爸也要去洗澡了。”
五条悟刚起身,白鹿雪就有所感应,扁着嘴巴,随时做好哭的准备。五条悟叹了口气,苦恼的扶额,自己身上现在一片狼藉,有小孩子的鼻涕眼泪,还有吐的奶,刚才洗澡时还被水溅了一身。短时间内这孩子是不想睡觉的了。
五条悟把小孩报到自己房间,放在床上,白鹿雪还不愿坐下,闻到床上有五条悟的气味,就放心的坐在床上看着五条悟,“爸爸”。
五条悟又在女儿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可能是因为痒,白鹿雪歪歪扭扭的想要躲掉。“在这里等着爸爸。”说完五条悟走进房间的浴室。白鹿雪还想跟着去,没走几步就被被子绊住,人和奶瓶一起倒在床上,她也没有闹,自顾自的和被子“打架”。
五条悟洗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儿乖乖坐在床上,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爸爸”。
很温馨的画面,但五条悟却有种预感,小孩安静就是在作妖。他抱起小孩,抖了抖被子,就看见在床单和被子上留下几滴奶渍。白鹿雪完全没有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心虚,咧着嘴对五条悟傻笑。
第一次写,不知道Word直接复制过来会不会很乱,预览看了一下还可以,如果排版混乱的话希望大家提意见,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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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