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樽有一座奇怪的雪山,说他奇怪是因为整座山太“干净了”,没有诅咒,没有咒灵,非咒术师畅通无阻,但拒绝咒术师,只要是有咒力的人都会被排除在外。
白鹿千寻一路上都很沉默,她开始思考难道真的被五条悟说中了,自己属于吸引特级咒灵体质?并且还有人数底限?这是不是代表以后五条和夏油想要有些挑战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那岂不是很危险!
五条悟正为自己的推论得到证实而得意洋洋,至于拿白鹿当作诱饵,抱歉,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几个人到达山顶的小木屋,据辅助监督说,最先开始出现异常就是在这座小木屋。屋内没有通电,借着窗外的光线他们看到屋内摆放的桌椅布满灰尘,一点也没有人类生存的痕迹。有五条悟在,他们并不担心小木屋是咒灵的生的领域。
“难道只有单数的人来,咒灵才会现身吗?”在山顶搜寻了一番,除了一座木屋,夏油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五条悟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发表什么,这让他很在意。“你有看到什么异常吗?”
从木屋开始到周围的环境,五条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我在这里发现了无下限术式的使用痕迹。”
“啊?”跟五条悟搭档了之后,夏油杰知道无下限术式是五条家的传承,五条家也有非六眼的咒术师能使用这个术式,只是术式发挥的能力不及五条悟这个六眼的拥有者。
“而且,这看起来并不像‘现在’五条家的任何人能达到的。”
五条悟从一开始怀疑自己的六眼出现问题,到现在肯定自己没看错,经历了很长的心理过程。一个时代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六眼。在他之前的六眼是在一百年前出现,据说是在16岁时,意外去世。鉴于家族史志上对他的描述太少,五条悟判断他应该还没完全掌握无下限术式。但从现在的痕迹上看,自己当初的判断是错误的。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把地上的雪都卷了起来,他们被雪围在了中央,等风雪停后,形成了巨大的冰球,将他们困在里面。
夏油杰和五条悟将两个女生护在身后,环顾四周。“我们是在咒灵的生的领域里吗?”封闭的空间,咒灵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要把我们困住同时解决掉吗?”白鹿千寻不敢松懈。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人出现在大家面前。白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以及湛蓝色的眼睛。夏油杰、白鹿千寻和家入硝子看清后,又马上转头观察五条悟,不能说两个人长得像,只能说有太多相似之处。
五条悟第一次看到照着他轮廓捏的冒牌货,还是咒灵,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他哼了一声,主动向前,“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佩服你的勇气,竟然敢照着本大爷变形,真是活腻了。”说完,五条悟就摆出攻击的姿态。
“完全踩在悟的逆鳞。”
“完全是反派发言呀,五条。”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看着五条,目光慈善。然后高专四个人就听到咒灵用怀念的语气跟五条说,“你跟你太太太太爷爷真的很不一样,他比你温柔、有礼貌,而且长得比你漂亮。”
这句话一瞬间把几个人都震住了。白鹿千寻最先反应过来,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你是照着悟太……祖先的模样长的?”
对方点点头,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我将永远忠诚于真少爷。”
一个特级咒灵居然如此拥护咒术师,简直闻所未闻。
五条悟并没有像其他三人一样震惊,反而是好奇,虽然是家传术式,可研究的资料充足,但近百年来好像难有人突破,如果这个咒灵对五条家祖先这么了解,会不会也知道五条家术式相关的事情呢。“这里地形改变是你说的五条真搞出来的?他竟然会这么厉害的术式吗?可是在史志里他明明是个空有六眼的小孩。”
五条悟话语里对五条真的不尊重让咒灵不高兴,冰球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因为他们嫉妒。如果不是因为那群咒术师,真少爷肯定会达到咒术界的顶峰!”
“等一下!”夏油杰没忘记本次的任务,并且他并不相信咒灵的话,“五条,别忘了他是咒灵,他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要被他骗了。”
“我知道。”
特级咒灵雪女,诞生于来雪山殉情的有情人。冬季时候最强,夏季最弱,许多咒灵都想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吞噬她。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她被打得节节败退,只好躲进雪山深处,她以为没人能找到这时候五条真从顶上的洞口掉下来。五条真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眼睛看向雪女,雪女还是被那双眼睛震住了。雪女对那双眼睛,除了害怕还有迷恋,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就像一场大雪后放晴的蓝天。
五条真恢复过后再看到雪女,对方已经变成他的模样。第一次看到女版的自己,五条真非常不适应,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他肯定会立即把雪女拔除。
“您,伤好些了吗?”
特级咒灵会说话,还这么通人性还是第一次见。“还没有,我要尽快下山。”
“绝对不行!您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杀死的。”在五条真昏迷期间,雪女看到山上有两个人在搜寻五条真的足迹。
“你看到他们了?”
雪女点点头,“两个特级咒灵。”
“两个特级咒灵!”五条真紧皱眉头,明明追杀自己的是一个咒灵和一个咒术师,他不知道为什么咒术师会和咒灵勾结,但现在雪女说是两个特级咒灵,难道是六眼看错了?
雪女知道五条真不相信自己,向五条真详细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一个白色妹妹头,夹杂了一缕红色头发,还有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他们两个都是很久以前的咒灵,我打不过他们。”
五条真没见过这样的咒灵,在夺舍后还能施展对方的术式,他知道今天必死,那两个咒灵就是冲着五条家的六眼而来,不把自己杀死绝不会罢休。既然死亡在所难免,那么他的牺牲必须有意义。
“真少爷和我定下了一个束缚,再次遇见五条家人的时候,把这个东西交给他。”雪女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几只奇怪的咒具,“真少爷说这是用来储存术式用的咒具,具体的使用方法只有五条家的人才知道。”
五条悟接过盒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见到的储存咒力,还可以收集术式。相当于同时出现两个‘五条悟’呀。”
“你还记得追杀五条真的咒灵长什么样?现在还活着吗?”夏油杰问。
雪女点点头,“我记得,他们现在还活着,只要五条家有新的六眼诞生,他们就会再次出现。”
之前听说过针对星浆体的邪教组织,现在又出现了针对六眼的咒灵。“是因为六眼的出现导致咒术界的平衡被打乱的缘故吗?”白鹿千寻从小就听大人说,六眼的诞生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所以最近几年才会有那么多的咒灵出现。
雪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第一次听到有人为咒灵的诞生找借口的。“并不是,咒灵的诞生是因为诅咒,现代社会大家生活压力、经济压力大,上班的怨气、诅咒比往年还要重,咒灵数量当然会增多。”
高专四人为咒灵如此“科学”的解释鼓掌。“我没想到还能从一个特级咒灵的口中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
“太有道理了!在高专上课都给我干出996的感觉,明明只是个学生,为什么还要经常旷课去救人,这些大人真是屑!”
“虽然此时提出来可能有点煞风景,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任务是要拔除这个咒灵。”
白鹿千寻叹了口气,“难得遇上这么通情达理的咒灵,还是悟祖先的迷妹,又给我们送了礼物,现在要动手的话,就是人渣吧。”
“我不是哦,”五条悟手指向夏油杰,“是杰的主意。”
在是否拔除咒灵,夏油杰犹豫了。他的正论是保护弱者,保护非咒术师。现在这个特级咒灵没有杀死过任何非咒术师,比起咒灵,她更像个人。但如果把她留在这里,万一以后失控了,应该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毕竟是特级咒灵。
“要不杰你把她收了吧。”五条悟说,“把她变成咒灵玉,然后带走。”
“对哦,按照现在的等级,雪女不能被夏油吸收。”
相差两级以上,夏油可以省去降服,直接吸收咒灵归为己用。雪女是特级,夏油是一级,并且现在的夏油根本不是雪女的对手,不存在降服的可能性。
“但是雪女也没说愿意跟我们去高专吧。”
家入硝子的话还没说完,雪女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愿意。”
白鹿千寻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双方的表情都写着,又是一个被六眼迷惑的“人”。
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雪女自愿被夏油杰变成了咒灵玉。五条悟拿过咒灵玉,入手是冰凉的触感,跟之前夏油吸收的级别低的咒灵玉完全不一样。“这东西我拿着没关系吗?不会离开你身边了她就会变回原样吧。我和雪女立下了束缚,我不会吸收她,她保证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
“诶~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嘛,杰!”
“没想到夏油你竟然这么纵容五条,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你们以后还打架吗?”
“这跟我们打不打架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和杰打架很开心呀。”
“这个发言太糟糕了!”雪女被收服后,他们从冰球里走出来,白鹿千寻裹紧身上的滑雪服,劝说着夏油,”高专有一个人渣就足够了,夏油你可千万别学悟。“
“好的。”夏油笑着点点头。
“诶~你们三个孤立我,先是硝子,然后是千寻,现在杰也这样!”五条悟一把搂过夏油的肩膀,力量太大,夏油杰脚步有些踉跄,“杰,你只有跟我才能变成最强,她们两个超弱的。”
“哈?以后名叫‘五条悟’的患者我拒绝治疗。”
“赞同!”白鹿千寻举双手赞同。
夏油杰挣脱出五条悟的束缚,“你就是因为这样口无遮拦才会被孤立的的呀!”
等到了高专,众人才想起来雪女说的那两个追杀六眼的特级咒灵还活着。在雪山的时候,话题转移的太快,一讲到六眼的诞生就偏题了。
“怎么办?要把雪女叫出来再问问吗?毕竟是要杀悟的人。”
“当然要问清楚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觊觎我。”
“可是,夏油,雪女你报备了吗?你还没有吸收,就算报备了同样也会触发高专警报吧。”
相当于在高专结界内放出个特级咒灵,一万字检讨打底,上不封顶。
“还是算了吧。……”
“杰,你!太不讲义气了!”
“检讨你帮我写一半。”
“……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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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