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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主他味觉失灵了 第17章 生姜片

作者:兔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30 16:42:01 来源:文学城

苏慈跟着下了车,看到地上的血迹,小脸又是一白,下意识地靠近了温砚礼一些,眼中惊惧未消。

温砚礼瞥了她一眼,果断道:“马车目标太大,前方恐还有埋伏。改走水路。”

恰在此时,两名护卫也提着吓瘫软了的张道人回来了。那道人道冠歪斜,嘴里还不住念叨着无量天尊。

不多时,一行人便弃了车马,登上了提前备好的官船。半刻后,苏慈扶着船舷,望着渐行渐远的岸线,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腿脚依旧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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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在江心静静航行,只闻流水潺潺与风声呜咽。苏慈白日里受了极大惊吓,入夜后便发起了高热。

起初只是觉得浑身发冷,缩在舱房薄被里瑟瑟发抖,后来便意识模糊起来,脸颊烧得绯红,嘴唇干裂,偶尔发出难受的呓语。

船上未配备随行大夫。福安急得不行,那张道人倒是主动凑上前,从他那百宝囊似的布袋里摸索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信誓旦旦道:“此乃贫道精心炼制的驱邪扶正丸,以朱砂、雄黄辅以…”

“滚出去。”温砚礼打断他,脸色逐渐清冷,“再拿这些江湖术士的玩意儿糊弄,本官将你扔下河喂鱼。”

张道人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丹药,讪讪道:“大人息怒,贫道还有别的法子。”他慌忙又掏出几株干枯的草药,“这是紫苏叶、生姜片,虽是寻常之物,煎水服下,发散风寒最是稳妥。”

温砚礼示意福安拿去煎煮,顺势让福安把张道人拎出去。他站在舱床边,看着榻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眉头紧锁。平日里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紧紧闭着,长睫不安地颤动,原本莹润的小脸烧得通红,更显脆弱。

药很快煎好,汤汁浓稠如墨,散发着浓重的苦味。福安端着药碗进来,为难道:“大人,这苏慈姑娘这般模样,自己怕是喝不进去了。”

温砚礼一时没搭腔。

福安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道:“上次,您胃疾不适,饮不下药,也是苏慈姑娘在一旁耐心伺候,一勺一勺喂的,您看这…”话没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多嘴。”温砚礼冷斥一声。

福安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这船上除了苏慈姑娘,再无其他女眷,总不能让那些粗手粗脚的护卫来喂吧?这于礼不合。”

舱内陷入沉默,偶尔听见苏慈难受的喘息声。温砚礼盯着那碗浓黑的药汁,片刻后,伸出手:“出去,闭上你的嘴。”

福安赶紧将药碗递过去,躬身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将舱门带拢。

温砚礼端着药碗在榻边坐下,他从未伺候过人,动作难免生硬。他先试着舀起一勺药,学着记忆中模糊的样子,递到苏慈唇边。

“唔,苦…”昏沉中的苏慈似乎感知到了那刺鼻的苦味,下意识地别开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喝。

温砚礼耐着性子又试了一次,还是被她躲开了。他眉头越蹙越紧,那点本就稀薄的耐心彻底告罄。放下药勺,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然后将一勺药汁径直灌了进去。

“咳咳…呜…”苏慈被呛得咳嗽起来,褐色的药汁从嘴角溢出,甚至有几滴溅到了她的鼻尖上。

她烧得糊涂,顿时觉得更加难受委屈:“难受,不要…”那带着泣音的微弱反抗,像鸦羽轻微地搔过心尖。

温砚礼动作一顿,看着她咳得泛出泪花的眼角,随即放轻了力道。不再试图一次喂完一勺,而是每次只喂少许,笨拙地等她慢慢咽下,再喂下一口。

一碗药喂完,也耗费了不少时辰。他额角甚至冒出了细微的汗珠,比批阅一整天奏折还要耗神。

他放下药碗,目光落在她鼻尖那点已然干涸的药渍上,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自己的素白手帕,轻轻替她擦拭干净。

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滚烫而柔软,带着病人特有的虚弱热度。

他迅速收回手,将手帕攥入掌心,仿佛那点温度烫手一般。

寒风冷冽,温砚礼在船头立了良久,任凭冷风拂面,吹散他心头那点莫名的噪意。待周身寒意侵透,他才转身回到舱房。

这官船是临时征调,陈设简单,仅有一间主舱较为宽敞舒适,自然成了他的住处。如今,那烧得昏沉的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床榻。

推开舱门,烛光摇曳下,果然见榻上的苏慈又不安分起来。或许是药力发作体内燥热,她无意识地拉扯着衣襟,领口已被扯得微微散开,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肌肤,脸颊绯红,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热”。

温砚礼脸色一僵,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她胡乱动作的手,低声斥道:“安分点。”话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恼意。

这苏慈平日里看着温婉守礼,怎地病了如此不知约束。

他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又仔细掖好被角,确保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直起身,走到窗边的案几前坐下。案上堆着这几日积压的文书,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投入到政务之中。

舱内一时无声。然而他批阅几份文书,就不由自主地抬眸瞥向榻上,见她似乎终于老实睡去,才稍稍安心。

下次出行,务必随行带上太医署的人,他心下暗忖,这般突发状况,实在麻烦。这念头刚闪过,他执笔的手霎时顿住。为何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下次还要带她同行?温砚礼脸色微变,神情惊疑不定。

他从未习惯身边长期跟着某个固定的人,更从未考虑过出行时特意带上一个婢女,即便是负责膳食的。

可方才那念头,竟那么顺理成章地浮现。

他倏地收回视线,眉心紧蹙,像是要驱散什么不该有的思绪,重新将精力凝聚在眼前的公文上。舱内烛火噼啪一声轻响,映照着他晦明不定的侧脸。

天色微亮,苏慈像是感知般地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眼,头脑昏沉,浑身酸软的无力。

昨夜记忆模糊,她依稀记得自己好似发起了高热,难受得紧,恍惚间有人扶起她,将苦涩的药汁一勺勺喂入她口中,那动作起初有些笨拙强硬,后来却渐渐缓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身下的床铺宽阔,锦被柔软,还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松墨气息。

“醒了?”

一道凉薄的嗓音自不远处响起,吓了苏慈一跳。

她闻声转头,只见温砚礼坐在临窗的案几旁,手边放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眉宇间含着几分疲惫,眼下青影隐约可见,仿佛一夜未眠,正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苏慈心中一慌,连忙挣扎着坐起身,虽仍有些头重脚轻,但比昨夜已是好了太多。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占了大人的床榻睡了一夜。

“大人…”她忍不住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掀被下床,声音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奴、奴婢该死,竟占了您的床,还劳您守夜,奴婢这身子太不争气,给您添了大麻烦。”

温砚礼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一夜未眠而导致的烦躁似乎更盛了。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向床榻:“既知身子弱,日后便好生锻炼,少添些麻烦。”

见他要躺上自己刚刚睡过的床铺,苏慈也顾不得尴尬了,急忙道:“大人,不可,奴婢病气未清,恐过了病气给您。”

温砚礼没搭理这话,径自和衣躺下,拉过那床还残留着她体温的锦被盖好,闭上眼睛:“本官没你想象的那般脆弱。”

苏慈被他这话噎住,只得讷讷地应了声:“…哦。”

站在原地,看着他真的就这么睡下了,她脸颊更是烫得厉害,毕竟那床上还满是她的气息,他就这般躺上去了。

不敢多待,她转身忙地溜出了舱房。

舱外江风清冽,她脸上的热度稍稍降了些。没走几步,便遇上了来回踱步的福安。

“苏慈姑娘,你可算醒了。”福安见到她,眼睛一亮,忙迎上来,“身子可大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慈福了一礼,歉然道:“劳福安哥挂心,已经无碍了,昨日给大家添麻烦了。”

“哎哟,姑娘说的哪里话,人没事就好。”福安摆摆手,打量着她恢复了些血色的脸,总算松了口气。

苏慈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试探道:“福安哥,昨夜星辰似是有人给奴婢喂了药,不知是…”

她话未说完,福安脸色就微微一变,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打断,眼神飘忽地看向江面:“啊,是啊是啊,喝了药就好,喝了药就好,那个前头好像叫我呢,我先忙去了。”说完,像是怕她再追问一般,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留下苏慈一人站在原地,看着福安哥仓惶的背影,心中的疑团非但未解,反而更大了。

午后未时,官船在一处颇为繁华的码头暂作停靠,补充些淡水吃食。温砚礼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后神色间的倦怠消散不少,换上了一身墨青色暗纹杭绸直裰,玉带轻束,少了几分凛冽威仪,倒更像一位清贵疏离的世家公子。

他率先下了船,苏慈紧随其后。

码头上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刚踏上栈板,一个机灵的小厮便觑准了温砚礼气度不凡,满脸含笑地凑了上来:“这位爷,初到本地吧?可需要些特别的服侍?”

福安眉头一皱,上前半步挡开些许,沉声问:“什么服侍?”

那小厮眼睛滴溜溜一转,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暧昧的笑意:“就是能让爷舒坦快活的那种服侍,咱们这儿姑娘小子都有,包您满意。”

苏慈站在稍后处,听得半懂不懂,只见那小厮神态鬼祟,不由好奇地轻声问了句:“是什么服侍呀?”

那小厮这才注意到温砚礼身后还跟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姑娘,顿时面露尴尬,搓着手支吾起来:“啊这…”

温砚礼面色一沉,冷声打断:“没什么。”未再理会那讪讪的小厮,他抬步便朝码头旁的街市走去。

苏慈被那冷硬的语气慑住,敛了那点困惑,忙小步跟上,心里却还在琢磨那“服侍”究竟所指何事,为何那小厮和福安哥的表情都那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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