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黑森林 第6章 第六章

几人一同走出教堂。

“我们拿到了第一个碎片，但我们要怎么回到，那个树林呢。”陈星檀边走边说:“哎为什么我们之前住的房子也不见了。”

紧接着他又说到:“这边有一座桥，我们去这边看看吧。”

姜之恒雀跃地说着:“这些事情简直太魔幻了，要不是经历过，我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

络菲饶有兴致对他说到:“你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谁知道一会从你后边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

姜之恒听她这么说突然夹加快了脚步。

陈星檀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说道:“我的手机有信号了哎。”

“你们看下你们的手机有信号吗？”陈星檀对着他们说着。

“有诶”

“我的也有。”

几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了，桥的对面。

入眼是一个缠满蔷薇花藤的破旧古堡。

沈嘉奎快速地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牌子上写的年了出来:“这座城堡，曾是大生物学家阿拉里克伯爵的家族庄园。他毕生痴迷于“完美生命形态”的研究，认为情感与道德是人类的缺陷。为此，他捕获流浪者与反对者，在城堡地下实验室进行惨无人道的生物融合实验，试图剥离情感，创造绝对理性的“新人种”。

“实验最终失控，融合怪物破笼而出，屠杀了大部分研究员与伯爵家人。伯爵本人则下落不明。此后，城堡被诡异的蔷薇花海包围这些花朵并非魔法造物，而是伯爵用实验药剂培育的品种，香气能致幻。”

沈嘉奎动了动门锁发现能打开道:“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他们虽没有搞清楚情况但依旧跟着他走了进去。

江则抱怨道:“怎么回事刚从一个狼窝出来就要进另外一个了吗？”

“这也太快了吧”

“我受不了”

“别抱怨了快走吧”络菲对着她说道:“快点吧。”

他们一同走过前厅来到了这座城堡的大门。

“这个门没锁哎。”说着陈星檀便把门推开了。

他们走进去门在他们后边重重地关上了。

沉重的城堡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最后一丝天光被彻底隔绝。十个人站在一片死寂的昏暗前厅中，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一种甜腻得令人作呕的**花香。

陈星檀从背包中拿出手电筒扫过空旷的四壁和高耸的天花板:“哥特式拱顶，石砌结构完好，但你们看这些藤蔓，它们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这不正常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往里钻。”

沈嘉奎他试了试正前方那扇巨大的橡木门，纹丝不动“门被彻底锁死了。不是普通的锁，你们看这些铁栓，像是从内部机关锁住的。都检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或者线索，保持警惕。”

孟伊禾声音有些发颤她紧紧跟着络菲:“这里好冷。而且这里太安静了。外面那些花那么诡异，里面却连一只虫子都听不到。”

林书源他深吸一口气，微微皱眉:“空气里的味道不对劲，甜得过头了，可能带有神经毒性或致幻性。大家尽量放缓呼吸，如果感到头晕或者看到异象，立刻告诉我。”

陈星檀他蹲在地上，用手电照着地面:“地上灰尘很厚，但只有我们进来的脚印。看来很久没人来过了。不过你们看这些划痕，像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拽进去的痕迹？”

沈嘉奎被墙上的肖像画吸引:“来看这些画。工艺是几个世纪前的，但是他们的眼睛都被挖掉了。这是阿拉里克伯爵的家族画像。刚才牌子上写过过他，一个极其偏执的生物学家。”

络菲她端详着画像，抱着手臂“我不喜欢这些画。感觉像是他们在看着我们。即使没有眼睛。”

姜之恒他用力敲了敲橡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是实心的，硬来肯定不行。肯定有开关，画框后面？或者地板下面？这种老城堡总喜欢搞点机关。”

林禹帆他一直守在队伍末尾，靠近大门，此时突然开口:“门打不开了。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也从外面锁死了。我们被困住了。”

一阵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手电光柱在黑暗中不安地晃动。

陈星檀凑近画像打破沉默道:“这位是挚爱的妻子莉莲，旁边是长女艾丽，‘长子威廉’，最后是伯爵本人。我们需要找到他们的‘眼睛’。”

“我们分头找。客厅，书房，还有那边的走廊。注意任何看起来像玻璃眼球或者珠宝的东西。”

几分钟后，大家在周围的房间里有所发现。

沈嘉奎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找到一个。像个玻璃珠子，但是做得真逼真，瞳孔是灰色的。”

夏沐柠在客厅壁炉上发现另一个:“这里也有一个，蓝色的眼睛。”

络菲冷静地分析:“我们需要匹配。莉莲夫人的画像底色是暖色调，灰色可能不对。艾米丽是金发，蓝色眼睛可能是她的。”

林书源拿起一个棕色的眼球模型:“从医学角度看，这些模型的精细度惊人，血管和虹膜纹理都清晰可见，这绝不是什么装饰品。”

陈星檀拿起灰色的眼球，犹豫地走向莉莲夫人的画像:“我觉得是这个。”

当他将眼球靠近画像眼窝时，那幅画突然像是活了过来，颜料流动，画中莉莲夫人的嘴巴微微张开。

莉莲夫人，声音扭曲而痛苦“不！这不是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拿开它！”

陈星檀吓得赶紧拿了出来。

声音戛然而止，画像恢复原状，但两行暗红色的液体从空洞的眼窝中缓缓流下。

夏沐柠吓得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冷气:“天啊！”

沈嘉奎：“没事，应该是某种机制。我们找错了。继续试，但要快。”

经过几次令人不安的错误尝试后，他们终于为莉莲夫人找到了正确的淡褐色眼球。当眼球嵌入，画像泛起微光。

画像上的莉莲夫人，声音变得平静而哀伤道：“谢谢你，陌生人。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将我们带向的永恒。小心他仍在聆听。”

陈星檀低声对沈嘉奎说：“他说的是指伯爵吗？聆听什么？”

沈嘉奎面色凝重地说:“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随着艾米丽、威廉的画像相继被复原，他们听到了女孩恐惧的低语和少年悔恨的叹息。最后，当阿拉里克伯爵本人的画像被装上那双锐利、冷酷的眼睛时，四幅画同时产生了共鸣。

四幅画像声音重叠，如同合唱，夹杂着叹息与警告。

“他痴迷于完美……”

“却创造了永恒的折磨……”

“前进吧，陌生人……”

“终结这场寂静的狂欢。”

沉重的“咔哒”声接连响起，橡木门上的四道铁栓依次弹开。

林书源:“门开了。”

林书源依旧言简意赅:“前面的黑暗更浓了。”

沈嘉奎深吸一口气，看向身后神色各异的同伴:“我们没有退路了。准备好，我们进去。”

手电光投向门后那片更深邃、更浓郁的黑暗，那甜腻的花香，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橡木门缓缓向内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门后的黑暗仿佛有实质，浓稠得连手电光都难以穿透。那股甜腻的花香更加浓郁了，几乎凝成实体，缠绕在每个人的呼吸间。

林沐柠用手电光柱扫视前方，光束在黑暗中显得微弱:“结构变了。不再是石材，看两侧墙壁，是某种有机质。像树根，又像肌肉纤维。”

姜之恒用袖子掩住口鼻，声音有些发闷道:“香味浓度至少是前厅的三倍。已经开始有轻微的眩晕感，这不是心理作用。”

孟伊禾紧紧抓住络菲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

众人屏息凝神，黑暗中确实传来极其细微的、湿滑的摩擦声，时断时续，无处不在。

林禹帆压低声音，语气果断道:“保持队形，谢柏泽和我在前面。本断后。不要触碰任何东西。陈浩，记录路径。”

沈嘉奎用手电照亮一侧肉壁般的墙，上面有暗色的脉络在微微搏动道:“阿拉里克到底在研究什么？这已经不是生物学范畴了，这是亵渎。”

络菲看着周围道:“光线太差了，根本看不清，但这种触感”她小心地没有碰到墙壁，但近距离观察着:“像活的一样。”

陈星檀突然停下脚步，举起拳头示意:“前面有东西，堵住了路。”

手电光汇聚过去，照见通道被一大丛纠缠的、深红色的蔷薇堵塞，花瓣的颜色如同凝固的血液。藤蔓在缓缓蠕动。

孟伊禾害怕的说:“我们必须穿过这里吗？”

江则从队伍末尾传来冷静的声音:“后面的路，也在闭合。墙壁在靠拢。”

众人回头，发现来时的通道确实比记忆中狭窄了一些，肉壁缓慢而坚定地向内挤压。

沈嘉奎“没有退路了，姜之恒，看看能不能清理出一条路。小心点。”

姜之恒从在大厅里捡到的工具包里拿出多功能钳，谨慎地靠近那丛蔷薇。当他试图钳断一根藤蔓时，那藤蔓猛地一缩，随即整面花墙都仿佛苏醒过来，更多的藤蔓如触手般扬起。

“快退！这些植物有强烈的防御反应！”

陈星檀“不止是防御你们快看看地上！”光束指向地面，几根脱离主体的藤蔓仍在像垂死的蛇一样扭动，断口处渗出粘稠的、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汁液。

孟伊禾声音带着哭腔说:“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陈星檀用手电光快速扫视花墙顶部:“上面！看顶端，空隙好像大一点！也许可以爬过去？”

沈嘉奎快速评估道:“太高了。需要搭人梯陈星檀，我托你上去。确认那边是否安全。”

在藤蔓的威胁下，沈嘉奎和陈星檀迅速行动。陈星檀踩在沈嘉奎的肩上，艰难地够到顶部。

陈星檀从上方喊道“这边有个平台！空间好像更大！但是这里比下面味道更重了！”

沈嘉奎快速地说道“一个一个上！让她们仨先！快！”

在压抑的恐惧和催命般的墙壁挤压下，众人互相协助，艰难地攀爬上那个平台。下面是依旧在舞动的藤蔓，身后是逐渐合拢的肉壁通道。

沈嘉奎最后一个被拉上来，气喘吁吁道:“我们终于过来了。”

平台连接着另一条向下的螺旋阶梯，深不见底，那令人不安的香气和细微的蠕动声，正从阶梯的尽头阵阵传来。

络菲检查着刚才被藤蔓擦到的队员:

“没有明显外伤，但接触部位有轻微麻痹感。这东西可能带有神经毒素。”

谢柏泽看着手中的地图:“地图显示我们在持续向下。已经远远低于城堡的地基水平了。”

夏沐柠望着漆黑的阶梯下方，喃喃自语“他到底在地下养了什么东西？”

陈星檀清点人数，脸上沾着灰尘和粘液:“都没事吧？调整呼吸，我们不能停。”

他看向深邃的阶梯:“答案就在下面。准备好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