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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傻柱这话，许大茂没工夫开玩笑，他是真有些生气了。
这年头，就算真看对方不顺眼，轻易也不会骂人绝户，这话太阴损。
许大茂跟他这么多年恩怨，就是两家关系再僵，也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死对头找着了这么好的对象，他傻柱却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这要搁自己，怎么着也要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傻柱见他春风得意，可不得千方百计地找点不痛快。
自己要真为这么一句话就生气了，那才真是着了他的道。
想到这，许大茂嗤笑一声，讥讽道：“少跟我来这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守着秦淮茹酸去吧！”
傻柱气极反笑，“我酸？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你许大茂有什么可让我酸的啊？难不成我酸你找了个不下蛋的母鸡？”
不用想也知道傻柱说的是娄晓娥。
见这孙子变本加厉没完没了，许大茂当场就翻脸了。
平时掐架俩人互相损两句也就算了，这娄晓娥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跟他傻柱既没什么交往也没什么过节。
有这么劈头盖脸说人家姑娘的么？
“我说傻柱你今儿个是被疯狗咬了还是怎么着？逮着人瞎叫唤？本来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瞧瞧你说的那是人话么？”
“人娄晓娥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别以为仗着有后院那糊涂老太太帮衬，你就能在院里为非作歹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这要搁以前，傻柱说什么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不过今儿个高兴。
想着许大茂都要绝户了，自己跟他较什么真。
“是，我这话是有问题，不过你什么条件自个儿心里没点数么？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人条件那么好，你说说娄晓娥凭什么能看上你？”
“也不瞧瞧你小子那贼眉鼠眼的样儿，这门亲事要没点隐情，那就是她娄晓娥眼瞎！”
说完，还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番。
这话可就有些侮辱人了。
许大茂对自己的外在条件一向是蜜汁自信。
再怎么着，也比你何雨柱强啊！
刚要怼回去，又觉得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啊，他和娄晓娥总共才见了几面，说的话加在一块也没超过几句。
平时对他也很冷淡。
倒是娄董事和谭雅丽表现得过于着急了。
才确认关系，昨天他们来院里就把婚期定好了。
许大茂也没真的自以为是到觉得娄晓娥非他不可了。
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现在看，这事可能真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许大茂也顾不上从傻柱这找回场子，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傻柱也没瞒着，这事已经在院里传开了，许大茂早晚会知道。
“要不说你小子活该呢，只顾着捡漏，也不想想人图你什么！图你许大茂喜欢惹是生非？还是图你长得磕碜心比碳黑？”见许大茂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傻柱也没有继续撩拨他已经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你还别不信，人郝向阳都说了，娄晓娥有问题，不能生育！他的医术你不是不知道，死的都能救活，有没有问题，瞧一眼就清楚了。”
娄晓娥不能生育！？
这话说得虽是有些夸张，但听傻柱言之凿凿的语气，这事肯定不是胡诌出来的。
许大茂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愣在原地。
难不成那娄晓娥真是因为不能生育才找了自己？
心里一旦产生这个念头，就像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不过许大茂也不想在傻柱面前折了面子。
冷哼一声，嘴硬道：“少跟我在这胡咧咧，真当我会信你的鬼话？”
说完，带着满满当当的心事回了家。
傻柱也没纠缠，他知道许大茂这人要面子，早晚会去找郝向阳打听。
自己的话他可能不会听，但郝向阳的话他不能不信！
晚上许大茂的父亲许正国回家。
刚把包放下，就说起刚才遇到的怪事。
“院里又出啥事了？”
许母摇了摇头，“出事？没听说过啊，怎么了？”
许正国眉头一皱，疑惑道：“那刚才叁大爷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不只是叁大爷，还有前院的老张，中院的小杨，看我的眼神好像都有些古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大茂本就一直在想傻柱说的话，现在听许正国这么一说，知道这事可能真不是空穴来凤。
不过在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也不想跟许正国他们多说什么。
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精神明显有些萎靡的许大茂照常上班，路过中院，忍不住朝壹大爷家看了一眼。
想想还是走了过去，朝里喊了一声。
门“嘎吱”一声开了。
壹大爷开的门，见是许大茂，难免有些糊涂。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子过来准没好事。
“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开门见山，“壹大爷，我有事想找郝向阳问问。”
易中海更糊涂了，这许大茂能有啥事儿找向阳？
印象中，他俩应该都没怎么接触过。
“人还没醒呢，你找他啥事？”
许大茂着急，也顾不上其他。
话没说两句就往屋里钻。
“怎么了这事？”
叁大妈正做着早饭，见许大茂突然蹿了进来，自然是一头雾水。
壹大爷也糊涂，知道是出什么大事了，赶紧跟了过去。
见郝向阳还躺在被窝里，许大茂直接上手把人摇醒了。
“嗯？怎么了？”
郝向阳睁开惺忪睡眼，发现来人是许大茂，心里有了片刻的迷茫，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
“许大茂，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也没卖关子，直奔主题，神色紧张地试探道：“我问你，娄晓娥身体是不是真有问题？”
郝向阳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听见这话，只是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只觉脑子里闪过一道晴天霹雳，许大茂人傻了。
郝向阳的性情院里人都知道，虽说傻是傻了点，但人老实，肯定不会说假话，关键医术确实没的说。
现在连他都开金口了，那娄晓娥岂不是真的不能生育？
想到老许家马上就要绝户了，许大茂哪还顾得了其他。
赶紧回去找他爸妈了。
见许大茂来去匆匆，脸色也不大对，壹大爷理不清头绪。
仔细想了想，心里猜到了点什么，但又不太敢确定。
于是朝正打着哈欠的郝向阳问道：“向阳，你看出那娄晓娥有什么问题了？”
郝向阳眨了眨眼睛，脸上还带着些许晨起的迷茫，“气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