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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打死不认，“这说的什么话，我是看贾家那俩孩子可怜，这才帮他们送些吃的。”
见何雨水的神情似乎不买账，傻柱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你一小姑娘，成天不干正事，管到我头上了，顾好你自己的学业就得了。”
何雨水不服气，嘟囔道：“现在院里全是你和秦淮茹的风言风语，也不知道谁不干正事！”
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只剩兄妹俩相依为命。
不过傻柱对自家妹子似乎并不怎么上心。
雨水说的这些话他也知道，本来也不怎么在意周围人说啥的，只是碰上自家妹妹喜欢较真儿，还非得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说出来。
现在傻柱也被这番话说得有点心烦意乱，不想继续揪着这话题不放了。
抬头看了眼正跟娄晓娥和谭雅丽有说有笑的许大茂，知道这门亲事多半已经摆上日程了。
傻柱在心里暗骂了几声后，便领着雨水回家了。
...
第二天一早，院里人闲来无事，家长里短的难免说起娄晓娥。
上回她们母女俩过来是下午，看见的人少。
后来又听叁大爷的一番吹捧，眼见着许大茂自那以后趾高气扬，走路都带风，不光是傻柱，其他人对娄晓娥同样十分好奇。
昨天一见，发现还真被那许大茂捡漏了。
这会儿大家伙讨论起来，也都有了具体的画面。
“你们还真别说，许大茂这回真是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那姑娘我瞧见了，确实比秦淮茹强！”
“我当叁大爷那话只是闹着玩，没想到是真的，这许大茂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从哪找这么好对象？”
叁大爷听见有人议论自己，也来劲了。
忙凑上去，“那是，我说话向来实事求是，傻柱那臭小子还以为我蒙他呢，而且我打听过了，你们知道许大茂那对象家里是做什么的么？”
大伙儿一听就来了兴致，“叁大爷，我说您就甭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阎埠贵也没瞒着，昨天他都把娄晓娥家里的底细问清楚了，“我就明说了，那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董事！”
现在轧钢厂的性质是公私合营。
由国家进行管理，生产资料由国家统一调配。
对资本势力采取“定息制度”，每年都会定量分红，代价是对企业不再拥有半点管控权利。
院里住户理解不了有钱人的难处。
只觉得他们高高在上，不像自己，每天都要为生活奔波。
“那娄晓娥父亲是轧钢厂的董事，许大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毕竟董事没什么权利，不过人有钱啊，总之许大茂这回是真的攀上高枝了！”
一听这话，院里这些住户都有些酸了。
“唉，他家可能真是祖上积德了。”
“说得是啊，傻柱就没这福气。”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知是谁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嘴，带起了话头。
俩人从小一块长大，院里人都喜欢把他们放在一块比。
“可不嘛，他俩年纪工作都大差不差，傻柱是个厨子，说出去可能没许大茂放映员好听，不过油水多啊，这年头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饿着谁也饿不着厨子！”
“是这么个理儿，还有那贾家的，人虽然瘫了，但棒梗都能打酱油了，眼下许大茂也找了这么好的对象，就傻柱还打着光棍儿，八字没一撇。”
傻柱刚要上班，刚好被他听见了这些话，本就妒火中烧，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扯着嗓子嚷嚷起来，“打光棍怎么了？我比许大茂差哪了？那小子就是个祸害，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好花都插在牛粪上了！”
雨水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傻柱的叫嚷，心道自家这傻哥哥平时说话从来不注意分寸和场合，迟早惹出乱子。
担心他口无遮拦招来麻烦，连忙上前把人拉住，使了个眼色低声劝道：
“哥，你就少说两句，就算大伙都知道许大茂不是东西，但好歹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人往死里得罪啊！”
傻柱正在气头上，打小他不服管教，这些话哪里听得进去。
再说他跟许大茂本来就是死对头，压根不在乎会不会把人得罪死。
俩人打小就不对付，只要许大茂敢闹腾，就会被傻柱逮着胖揍一顿。
说起来，许大茂在他这儿还真没讨到过什么好处。
于是不管不顾地把雨水推到一边，继续对着大伙儿说：
“咱凭良心说话，这门婚事，他许大茂压根儿就不配！真不是我酸，大伙都门清，他就一人渣，配得上人那么好一姑娘么？这不就是在糟践人么！”
见傻柱变本加厉没完没了，雨水气急，把脑袋别到一边，也不管了。
有人带头，院里这些住户懒得装腔作势了。
也都出声附和道：“要说这许大茂，确实不算什么好人，油腔滑调的，可惜了那么好一姑娘。”
“也不知这娄晓娥看上许大茂哪点了。”
“叁大爷您也是，就不该掺和这事，不是把人姑娘往火坑里推么！”
一时间，大家口中的风向都变了。
阎埠贵自知不占理，也没反驳，这事的确做得不地道。
傻柱听着这些话，心里倒也没那么郁闷了。
只是不知道郝向阳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背地里乱嚼舌根，算什么本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大伙都是一个院的住户，你们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此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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