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趁着黑妞屋内没有人的时候潜进去,然后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盯着,没有就来个一对一的交换。“可问题是,楼内在明面上就已经有不少人守着了,暗地里潜伏着的,盯着黑妞房间的人应该会更多吧?”严密到连一只母蚊子都进不去!更别说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一对一的大换活人了。
钱藿瑛兴奋的抬头,本就明亮的猫眼变得更是变得亮晶晶起来,“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方式了。”
“百香姑姑,这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要收拾东西去哪里呀?”无比困顿的钱藿瑛手下的动作不快,嘴巴也没闲着,看着忙忙碌碌在指挥着他们这也要,那也要的百香姑姑不解的问。
“能去哪里?金蕊今天难得休息,想出郊外骑马,手脚还不利索点,等会儿要出发了。”
钱藿瑛算算日子,好像也还真的是,在楼内蹲了那么久,红曲的“月子”都已经过了!应该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金蕊能有本事搞来这么好的马,想来在骑术上应该也是挺好的。对这方面的兴趣大概能对比钓鱼佬吧?憋了一个多月,想来也是该要出去放松放松了。
可是,现在可不比后世,应该说,后市还没有现在的马场多,现在因其娱乐节目匮乏,只要是大型城市的周边基本上都会有配套的马场,还不止一处!
如若没有,深山老林的外围就是天然的。如若害怕山上突然窜出的猛兽,说句符合这个时代的话语,她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父母,所种植的农田就是最好的跑马场!
但这些地方都不是一个普通的伶人能进去的!那怕是有名的“名妓”!
金蕊她不会又是去陪客人,当朵调节气氛的解花语,然后在笑笑闹闹在骑马走走,就又得回来啦?而所谓的骑马,只是诸多娱乐项目中的点缀!
那还不是去上班?
算算日子,金蕊也连轴上了一个多月了,心里头真的没有怨气吗?
想着,钱藿瑛环顾四周,偷偷摸摸的收了桌上剩下的糕点入怀。也不知道要闹到多晚,她还是对自己好点的好。想着,又摸了一瓶驱蚊的膏药入怀,也不知道会去哪里踏青,环境怎样,她还是对自己好点的好。想想感觉还是不够,又收了一瓶专治跌打扭伤的膏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的事件,她还是对自己好点的好。
ε=(?ο`*)))唉,进了楼内才发现,那天打定主意要混进来时,准备得少了!偏偏又不好卸了伪装,趁夜色出去买买买!因为城内有宵禁!
整座城,唯一能在夜间点灯营业的,就只有灯火璀璨的红粉街!
这不是变相的催人来古代版的天上人间消费??过夜?
哪朝哪代的好公家会这么干?
钱藿瑛疑惑,钱藿瑛不敢吱声,只能做好见事不妙就带着小伙伴连夜跑的准备。
走在路上钱藿瑛才发现,金蕊出行的架势不是一般的大,身旁围绕着如她这样一般的小厮有十几个也就算了。贴身伺候的女婢又有七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路上,两旁的百姓自动让开。
但要说瞩目的,还是在最中间,骑着红曲,一身利落白色骑马装的金蕊,意气风发,舒展的眉眼和那天在百花汇上妩媚众生,甚至有点懒洋洋的模样大为不同。
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是明媚的她耀眼,还是映照着她的清晨更耀眼。
出城后不远,一行人径直往前走,一开始还能见到阡陌交通的农田,慢慢的少了,直到再也不见,来到一处视野开阔,没有的荒地的远处静等片刻,远远地平线上又跑来一个俊俏小少年。
他身下白色的骏马,观其腿部的力量曲线并不比红曲的差,飞驰时,曲起的肌肉块头立体感十足,看其爆发力,不比李少康的弱,再其身形和神态,好像就是孜孜的生父。
没有错,金蕊给红曲刚诞下不久的小灵驹取名为孜孜。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什么灵力的原因,居然看不出孜孜是万里挑一的灵驹,还放在马舍内跟着红曲同吃普通的马食,半点对待灵驹的慎重也没有。
钱藿瑛看得着急,但她就是一被包吃住的小厮。
好在那晚遇到了连佑怡他们几个,便毫不留情地从他们身上扒了银子下来。
连佑怡一副良家男子被抢劫的柔弱样,双手护胸,惊恐道:“小神医,你平时在山上用所谓的锻体药明抢也就算了,此时此刻你更加明目张胆的伸手来抢?真当下山了没人管你是吗?”
钱藿瑛怒瞪,“给你一个老婆要不要?”
连佑怡满头问号,一脸懵逼,什么鬼?
“啊~不对,给你一匹灵驹你要不要?”
连佑怡:!!?在哪里?
拿到钱又有些心虚的钱藿瑛:在那遥远的天边~啊,不是,是不久的将来~!要坚信未来可期就可能有了鸭~!
可是细想之下,换算过来。好像也是差不多的,不都说车就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吗?灵驹约等于古代版的豪华车车。那不就是等同于古代版的第二个老婆?那她前面说的那句话也没有错啊。
金蕊见男子来,忙扬起笑容驱马上前,“田公子,许久未见,今天要不比一比?试看一下,你我的骑术谁退步了?”
这位田垨钧可是知府之子!是她手上仅有的几个需要注意维护的大客户!幸而跟她一样,都爱有事没事就在野外骑马驰骋!在马术一道上都颇有研究!也就一直都比较有话题,让别的“姐姐妹妹”看得牙痒痒又撬不走。
“乐意之至!但单纯的比赛没有什么劲头,要不?”他想起红曲产下的那一匹马。
金蕊显然是了解他的,连忙打住,“孜孜是红曲产的,自然就是我的!”
田公子无可奈何的宠溺一笑,“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但你的马舍好像塞不下两匹好马驹吧?养在普通的马舍又太委屈它们了。”
而且,月华楼应该也不会随意的让一个花魁,给她心爱的马儿扩建马舍的!再是头牌都不行!
月华楼地处什么地方?寸土寸金的红粉街!月华楼又有多大?内里的马舍又能有多大??
而且,马儿本就该无拘无束的,需要在宽大的马场上长跑跑的,金蕊有这样特殊的人能干这样特殊的事情吗?
她连给红曲母女两一个大一点,干净一点的马舍都难以办到吧?她那个娘,别管爱不爱她,都不会让她越过银子这玩意去的!
想着,他撇下明显兴奋的不正常的红曲,大概率的是跟了金蕊这样,常常不能出城的主人都给憋坏了吧?好好的一匹金州马啊,可惜了。
金蕊被她最大的恩客噎得直接无言以对,的确是,但她又看向红曲,见它如往常一般,眼带依恋又平静的看着她,摸了摸它背上柔顺的鬃毛,“它们母子应该不会舍得分开的。”她本来就让养不好红曲,还一直让它受委屈,如果还要让它们母女分离,不是会让红曲更难受?想着,她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会说服我娘。”让红曲它们母女两过得比现在舒服点的。
想到那常年笑盈盈,却总是不容人拒绝还死要钱的老鸨,田公子头皮一麻,行吧,她敬爱的娘亲会给她解决一切难题的。
“那咱们今天的彩头,”田公子歪头,眼神放空。金蕊好奇又期待的看着他,突然间,一股闷热但带着些许艾草和檀木熏香的气息凑近,调笑道:“你输了,你就往这亲一口怎样?”
金蕊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又看看他比划着白皙脸颊,本就粉嫩的双颊直接染上一抹殷红。这抹红对于一个久经风月场所的,需要常年营业的“花魁”来说,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如果我输了,”田垨钧上手,用略带粗糙的拇指抹了一把金蕊粉嫩的脸颊,眼含春风的调笑道:“你今天居然不施粉黛就出来了?信不信你回去一趟,我这个大恩客可就没了?”
金蕊没好气的抓住他作乱的双手,“我有多天生丽质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上马吧,今天就让你看看小女子的厉害。”说着,率先翻身上马,利落的挥鞭,驱马奔驰而去。
手还在半空的田公子目瞪口呆:“诶~诶~,还没喊开始呢!你怎么就偷跑了?”
凤中传来娇俏又肯定的声响:“我刚才说了开始了呀~!田公子,你再追不上来,孜孜未来一个月的口粮可就都要您负责啦。”
田公子满头问号,但身体却很老实,翻身上马,修长的双腿一夹,风一样追了上去,“刚才说好的条件可不是这个啊!”
“但骏风作为它的生父,是您的爱骑,四舍五入,就算您的爱驹,不都该出点力吗?”她那个吝啬的娘,可不会为此多付一笔口粮!她可以想象,等她回去以后,就连扩建马舍的要求应该也要她费尽口舌才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