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藿瑛呆了,这就完了?而后就是老天保佑,幸好儒字班的不参与比斗,不然,谁打得过呢?直接颁奖给儒字班的第一名不就行了?
只不过他们这些小菜鸡再怎么比,到也只是菜鸡互啄。最终能够一路爬到决赛的就只有常买卖狗皮膏药的钱藿瑛四人。
幸运的是,钱藿瑛的对手同样是跟她同样瘦弱的司彦博。他举着剑,不点还能红艳如血的唇瓣上,端的是一副君子端方的傲气,“大家什么水平,我们在课上都知道,你现在投降还能少挨点打。”
钱藿瑛同样举着手里的剑,坚决的摇了摇头,“就是因为都知道,才想要试一试自己的水平。”才会怀抱希望,觉得自己也许也能有机会拼一拼。
她看向另一个擂台,很不幸,连佑怡和李少康抽签抽到了一起,也就是说,她只要赢了这一局,再赢下一局,带有灵药的萃体药就是她的了!不惨任何凡药的那种!这也许是她这个医者,未来读书7年来,唯一能有机会拿到的一次。想着,她更加坚决的把手里的剑向下一挥,毅然决然道:“来吧!”
既然这位卖便宜药的小医女诚心诚意的要求他,那就成全她的好了。
足尖轻点,几个飞奔之间,司彦博便已持剑近身。
钱藿瑛下意识抬臂格档,手腕一转又再转,像九转回肠一样一直在卸力,才把剑给挡了出去。
抖了抖,感觉着司彦博刚才挥剑的力道,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又加上对他平时的评估,心里头对他的力道,便已经有了大概的估计。
心里有底后,这回轮到钱藿瑛狂奔起来,近身就是干!
司彦博不紧不慢的往后退着,手上左档右低,愣是防住了钱藿瑛密集的进攻,对于她的力道心里面也有了一个评估,灵巧有余,力道不足,相比于他们三个男生,应该算是最轻的,大概因她是女子的缘故。
但是也得益于她是女子,她的手腕转的很快,变招也变得飞一般快,偏偏角度还刁钻!一个不留神就能被她划上一剑,司彦博的脸上、脖子上、身前目之所极,统统都有或浅或深,大小不一的伤口。
最严重的一条,是钱藿瑛靠着密集攻势,趁他不注意,以上换伤搞出来的。
衣袖破碎,他的整条手臂已经裸露出来,顺着小臂拉得长长一条,上面的血痕还在鲜血淋漓,慢慢洇血出来,长长的一条,看着很渗人。
司彦博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钱藿瑛,右手换左手,他可真是亏大了!
再次抬臂时才知道,手臂不单单是被划伤,钱藿瑛可能还学了点穴位之类的东西。不知道那一剑划到了什么地方,微微抬手也能让他觉得整条手臂在发麻。抬起手时还有些卡顿,感觉就是手臂跟不上他的想法,很多正确的招式,愣是使不出来,那怕用出来了,也跟他想象中能造成的效果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难怪,她拼着以伤换伤的凶残打法,也要给他来上一剑!
可身体毕竟是自己的,该怎么协调,聪慧如他,跟钱藿瑛缠斗两番,很快就适应了,迅速调整状态。再次向钱藿瑛袭去时,直接用了12分的力!
他们两个都是速攻型的,不适合打持久战,还是速战速决,才能在密集的攻防中逼得对方露出破绽,谁抓住,谁就是站到最后的人!
钱藿瑛整条手臂直接发麻,但她岂是吃素的?在司彦博近身的一刹那,握在手里的药粉当下就撒了上去。
两者之间呼吸都可闻的司彦博能有什么防备?即刻吸入了不少,想要学钱藿瑛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
感官都在叫嚣着恍惚,世界在旋转,身体直接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还是感觉晕的想倒地的他,忙想用剑尖撑住身体,稳住自己。
谁知道,钱藿瑛为保这回比赛万无一失调的**药。可没半点掺水,一记完整的药粉散下去,大象也能被药倒_(:з」∠)_,更别说一个小豆丁了。
意志非同一般,可以去和钢铁一般的男人比一比的司彦博眼神迷离,举着剑,在台上像喝醉酒了一般,晃了两晃便轰然倒下,还倒头就睡?如雷鼾声响起。
场内外皆是一静,而后哗然,“还能这样?”往年医阁里的那些药者,不也都是老老实实打上来的吗?这位小师妹怎么回事?居然出手就是江湖药?也有点太阴险了吧?
现场内外久久都是鸦雀无声的状态。
钱藿瑛乖巧,脸上略带着些茫然的眨巴眨巴着无辜的猫眼,疑惑的问道:“怎么?比赛有规定不能用药取胜的吗?”
台上台下的裁判和观众整齐划一的摇摇头,好像是没有明确的规定,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获胜而已,感觉有点胜之不武。
但问题是,擂台赛上也有规定,一方倒下超过十秒起不来,另一方即被判为胜者。
裁判看向评委席,兴奋的医阁阁主猛然用他不大,还有点昏花的双眼,努力瞪向四周,裁判席瞬间雅雀无声。
台下的裁判懂了,大喊一声,“天乾擂台的钱藿瑛胜!”
钱藿瑛眼见着能用药,心里头就更高兴了,踌躇满志的看向连佑怡处,正酣战时。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幼童,又在甲子班别了那么久的苗头,对方有什么招式、会使几分力,早就烂熟于心,一时之间谁也拿不下谁。故而长长的,拳拳到肉的缠斗极具观赏性质。
是的,没有错,这两也不知道有什么仇什么怨,在知道对手是对方的时候,居然统一的选择了肉搏!一件趁手的兵器也没选!
钱藿瑛兴致昂扬地看着,既然能用药,不管水坎擂台上胜出的是李少康,还是连佑怡,都给她等着的好了,她还有好几款没能用上场的药粉,诚邀他们试药。
连佑怡跟李少康这两人,因为都太熟悉对方的招式了,裁判眼看着香柱的长度,出声道:“时间快到了,你们再分不出胜负,可就要直接按抓阄的结果来定胜负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撇向香鼎处,毫不犹豫,统一的往一个地方奔去。
一个顺手,一起扒出一支长枪,背在身后,无须多言,缠斗在一起时,金鸣相击之声直接就在场内响起砰砰砰。不管是力道还是溅出的火花,看得人心里直感叹,人才辈出。
然而,就这还没完呢。
突然,李少康停下猛烈的攻势,转守为攻,双手持枪,一个漂亮的枪花从他双手被转出,直晃的人眼晕。
枪花在手上转着,脚步也不停,一个大跨步瞬间逼近了连佑怡。
一直持枪格挡的连佑怡本想拉开距离,甚至还想借着枪尖的力道,从半空中,一跃到李少康的身后。
李少康才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猛然变招,一个滑档直接把人给拍飞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连佑怡直接被命中,好悬,他还是扛住了,硬是凭借着过人的脚趾抓地,浅浅的站在擂台边边,努力的维持着身形。
李少康一个健步冲上去,想把人直接顶下台。连佑怡一手以枪拄地,一手环抱住冲过来的“好兄弟”的毛茸茸的头颅,一个鹞子翻身,露出一段微胖、白皙的像月牙一般的小肚腩...在瞬息之间完成了位置转换。
不知道弹上去是不是会冰冰凉凉的,像Q弹可口的锅仔糕一样。
自然而然的,他的枪也要不回了,可他人到了李少康的背上,也不忘来一个千斤坠!直接把人给压下了擂台!
问题是,连佑怡的脚没着地!算是浅浅的获胜了。
钱藿瑛摩挲着下巴,再次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连佑怡,这臭小子看不出来呀,平时都是一口一个的小爷的喊着,食物非美食珍羞不吃,衣服非绫罗绸缎不穿。然而,在关键时刻怎么那么能拉得下脸子,下阴招呢?还有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来?他小爷的面子呢?丢茅坑里不打算要了吗?
看来,这位小爷也是跟他一样,是个防不胜防的选手啊。
亏她还以为是李少康那样一根筋的武者会获胜,那样的话,她倒是还真的不怎么怕,顶多就是比武的时候压力大了一点,但她快点找准机会,一包蒙汗药放倒他,不也是一样可以赢?
就他这种一根筋的,哪里会记得防她呢?
然而对上,连佑怡这样的会使暗招的阴小子就不一样了,老阴逼vs老阴逼,那就看谁更技高一筹,谁下手的速度更快更隐蔽了。想着,她抬眼看盯着连佑怡。
连佑怡似有所感,又看见司彦博气呼呼,双手环胸的坐在钱藿瑛旁边,便懂了下一局他的对手就是钱藿瑛,但一个女孩子...
他小心的擦拭着随手拔出的长枪,还不是手把手掐。全然忘了,上体训课的时候,钱藿瑛偶尔还能摁着他在地上摩擦,而且有些体育项目也是,钱藿瑛并不比他弱。
很快,休息了半炷香左右的时间,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钱藿瑛看着领奖台上的锻体药,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这个世界残酷到一定要战至力竭才能方修,才能活下去,那便战吧。
适应熟悉规则,适应规则,到哪里不都是这样过活的吗?如今能修仙了,还能多他个上百年的寿命,去她的习惯、狗P规则!何乐而不为呢?
她长剑一挥便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