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精宇宙 第15章 第 15 章

来到第二日，紫渊阁就热闹起来。

一大早，凤鷟大人便已坐在前厅主位，凤凌在一旁侍奉。

“见过凤鷟大人！”凤鷟面前一群人身着华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院中，领头的老人恭敬抱拳鞠躬，后面的人们也随之恭敬问好行礼，院中的孩子们则齐齐跪拜。

凤鷟淡淡地：“都起来吧。”待所有人都行礼完毕，他对领头的老人说道：“凤轩前辈，鸑鷟氏族这些年多亏你上心，管理得井井有条，很好。”

老人凤轩再次抱拳躬身，恭敬说道：“分内之事，大人谬赞了，大人如今可千万不要再称我前辈了。我既执掌氏族主管之位，自当竭力而为，为大人分忧。”

凤鷟：“不必过分自谦，自我承袭族长之位以来，多亏诸位前辈从旁辅佐，鸑鷟氏族才能如此安稳。”

凤轩笑笑：“凤鷟大人，我们这些前朝老臣也只是发挥些余热罢了，其实心中都还是希望您能真正回来统领氏族的。”

凤凌低眉顺目地在一旁给凤鷟添茶，但心中正排山倒海！啥玩意？！凤鷟大人是一族之长？！难怪凤鷟大人平时谁都不怕，原来竟是个这么大的人物吗！所以平时她是不是真的太小看自己了？好像……自己现在的社交圈有点厉害？

凤鷟：“你知道的，我答应承袭这位置，只是因为你们不愿破世袭制的规矩而已。我也早就此事与你们约法三章过。”

凤轩：“大人这话有失偏颇，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并非都是冥顽不化之辈。只是不论世袭，还是能者居之，大人都是目前的不二之选。况且，凡事终究还是要讲究个名正言顺。”

凤鷟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这套说辞了，他摆摆手说道：“那您不妨去找找看，我父亲有没有别的私生子。”

凤轩：“大人！当着众多族人，不可妄语！”

凤轩让院中的小孩们先行退下，面露不满地说：“凤阳生现在是不是对大人有点过于怠慢了，这院里就几个小童，随身伺候的怎么还是个凤麟家的小姑娘？”

凤凌在一旁没忍住眉毛一挑，心道：这老头！我在这乖乖站着，招你惹你了！

凤鷟瞥了凤凌一眼，一勾嘴角，道：“是我没让他们安排人。还有，可别小看这丫头，这是凤麟的徒弟，现在在东阳殿任职。”

凤轩冷哼一声：“凤麟的徒弟怎么不自己带，竟敢劳烦您费心。当初要不是您处处护着他，这凤族哪会有他一席之地。他一个……”其他人也随着凤轩的话频频点头。

凤鷟打断凤轩：“怎么了？我乐意。还是说……”凤鷟突然冷漠地看向凤轩，“你想做我的主了？”

凤轩心中一凛，连忙道：“不敢，是我僭越了。大人恕罪。”

凤鷟微眯起眼，睥睨眼前众人，幽幽地说：“凤麟如今是戒律殿的大司律，也是我凤族一员，这是宗主认下的。无论如何，还轮不着你们大放厥词。不要觉得我尊称您一声前辈，您就真时时能踩在别人头上了，其他人更是如此。”凤凌看出凤鷟是真动了怒，她第一次见凤鷟释放如此威压。

凤轩及身后众人都煞白了脸，凤轩率先跪下，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凤轩埋下头，“属下知错，望族长恕罪！”

众人：“望族长恕罪！”

凤鷟道：“凤轩，你身为鸑鷟氏族的主管，我希望你先以身作则，摆正自己的位置，谨言慎行，莫要坏了规矩。”

凤轩：“族长大人教诲我等必谨记于心。”

众人：“我等必谨记于心！”

凤鷟没再说话，也没让他们起身，带着凤凌回了后院。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在凤轩的带头下，又跪了半炷香的功夫，才默默离开。

回到书房，凤凌特意重新煮了壶新茶，配了些茶点给凤鷟端来，一边倒茶，一边说：“族长大人，消消气~”

凤鷟斜了凤凌一眼：“要是觉得嘴闲得慌，上次生灵图谱还没背完，可以继续。”

“别别别！”凤凌双手奉上茶点，“我这不是刚得知大人的尊贵身份，紧张么~”

凤鷟：“呸。我看你是看热闹看得开心了还差不多。”

凤凌看凤鷟消了气，小心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大人您和凤麟大人到底关系好不好啊？”

凤鷟一挑眉，似是有点意外：“不问凤麟在凤族的身份，倒问这个？”

“凤麟大人的身份虽然也好奇，但我觉得我问了您会说：‘他的事你问他去’。”凤凌学着凤鷟的语气说。

凤鷟微微一笑轻哼一声，表示认可，“聪明但聪明得不够。”

凤凌：“嗯？”

凤鷟：“你这两个问题，都问他去。”

凤凌：“凤麟大人现在也住在山上吗？”

凤鷟：“他可没你大人我这么厉害，即使是大司律，也得乖乖住山下。”

凤凌有些失望道：“我还想着偷偷去串门呢~”

凤鷟：“你当这是你家后山啊？别想着出去乱跑，万一被谁扣下，我可不管你。去，备些饭菜，下午还有得应酬呢。”

凤凌：“是。”

果然，凤凌刚把碗碟收拾好，小童就来报有客人来访了。

来人穿着一身华丽黄袍，个子很高，橙红色的头发高高束起，横插一枚暗红石质凤凰簪子，一双棕色眸子炯炯有神，腰间配着一把云纹刀，一派武将风范。身后跟着两位侍从，也配着刀，腰背挺直，四肢有力，也是就差脸上写着“习武之人”四个字。

来人是鹓鶵氏族的族长，凤鵷。

凤鷟起身相迎，但话语还是一如既往：“你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我这抓人的呢。”

凤凌则在一旁屈膝行礼：“见过凤鵷大人。”

凤鵷看到凤鷟便笑开了，径直给了凤鷟一个拥抱，重重拍了凤鷟后背两下，凤凌在一旁都听见回声了。

待凤鵷坐定，凤凌上前奉茶，随后乖乖站回凤鷟身后。

凤鵷看向凤凌：“这就是凤麟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