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弑神后高冷天道为我破戒了 > 第21章 惊尘乍现,暗涌青州

弑神后高冷天道为我破戒了 第21章 惊尘乍现,暗涌青州

作者:偏渡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23 06:47:29 来源:文学城

时光荏苒,自谢溟衡与沈疏羽入住悦来居,转眼已过去近十日。距离那场牵动全城的祈安盛会,仅剩五天。

这十日里,两人并未虚度。白日里,他们或化身寻常游客,混迹于青州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看似闲逛,实则将城中布局、九宗据点的位置、以及祈安广场周边的环境摸得一清二楚;或悄然接近九宗分舵外围,感应其内修士的灵力波动与人员往来,判断其戒备等级与大致实力。

夜晚,则多是在客栈房间内交流信息,或各自打坐调息。沈疏羽的神力在慕栖棠琴音的滋养和自身静修下,恢复得虽依旧缓慢,却比之前顺畅了不少,眉心的金纹也似乎凝实了些许。谢溟衡则借着这段相对平静的时光,进一步熟悉“断念”剑的特性,将自身剑意与新剑慢慢磨合,实力也在稳步恢复。

流霜剑阁那边,通过云臆给的冰晶令偶尔传递来的讯息可知,九宗内部因天道苏醒之事暗流依旧,星晦长老等人小动作不断,但表面上仍维持着平静。云臆和颜烬正暗中加紧调查永夜战争与初代天道的关联,暂时未有突破性进展。绯月潜入妖域后,也只传回一次简讯,言明妖域确实异动频繁,但源头诡秘,尚在深入调查,让他们一切小心。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只待祈安盛会那日的到来。

这日晚间,谢溟衡与沈疏羽刚结束一天的探查,回到悦来居天字三号房。窗外华灯初上,青州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喧嚣声隐隐传来。

谢溟衡将“断念”剑仔细放好,像往常一样,替沈疏羽斟上了一杯热茶。

“今日探查,你觉得九宗分舵的防卫如何?”沈疏羽将另一盏茶杯推至他面前,声音清冷如常,但连日来的相处,已让这清冷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熟稔。

谢溟衡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瓷壁传来的温热,心里也跟着一暖。他呷了一口茶,沉吟道:“外松内紧。明面上的守卫只是寻常弟子,但内里有几道气息颇为沉凝,应是坐镇的高手。而且,分舵周围的阵法痕迹很新,是近期加固过的。”他看向沈疏羽,“看来,他们对这次盛会,或者说,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并非毫无防备。”

沈疏羽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九宗梳理信仰之力,是关键环节。他们加强戒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这戒备是针对可能出现的妖魔,还是……另有所图。”他琉璃般的眸子看向谢溟衡,“慕栖棠暗示盛会‘值得一听’,或许便与此有关。”

“嗯。”谢溟衡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我总觉得,这次盛会像是一个漩涡,各方势力都可能被卷进来。妖域异动,慕栖棠身份成谜,九宗暗中布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疏羽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关切,“你的神力恢复如何?届时若真有变故,需得谨慎。”

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担心,沈疏羽心中一缓,淡淡道:“无妨,已比初醒时好了许多。虽不及全盛十一,自保应当足够。”他顿了顿,看向谢溟衡,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况且,不是还有你在。”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天经地义。谢溟衡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他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镇定地挑眉:“哦?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之前不是还嫌我吵?”

沈疏羽瞥了他一眼,没接这话茬,反而轻轻蹙了下眉:“你近日……似乎睡得不安稳?”他虽在调息,但能感觉到身旁之人气息时常在深夜变得紊乱,有时甚至会无意识地绷紧身体,仿佛陷入梦魇。

谢溟衡一愣,没想到沈疏羽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他确实时常被旧日梦魇所困,尤其是离真相越近,那些血腥的、痛苦的记忆便越是清晰。他掩饰性地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老毛病了。可能是这床榻不如流霜剑阁的舒服。”

沈疏羽静静看了他片刻,知道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道:“若需要静心凝神的丹药,我或许可以尝试炼制一些简单的。”他虽然神力未复,但一些基础的炼丹法门还是记得的。

“不用麻烦。”谢溟衡心头更暖,摆了摆手,“我皮糙肉厚,适应几天就好了。”他不想沈疏羽为此耗费心神。

突然,楼下大堂传来一阵极不寻常的骚动!

先是“乒铃乓啷”一阵脆响,像是碗碟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被撞倒的闷响,夹杂着食客们惊慌的尖叫、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粗鲁的呵斥怒骂声。混乱的脚步声、孩子的哭声瞬间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撕得粉碎。

“怎么回事?”沈疏羽微微蹙眉,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他虽不喜喧闹,但这般明显的混乱显然非同寻常。

谢溟衡眼神一凛,瞬间移动到沈疏羽身边,将他稍稍护在身后,低声道:“动静不小,不像寻常争执。我下去看看,你……”他本想说你留在房间,但看到沈疏羽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后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跟紧我,小心些。”

两人推开房门,沿着楼梯向下走去。越往下,混乱的声音越清晰。只见大堂内已是一片狼藉:几张桌子被掀翻,杯盘菜肴洒了一地,汤汁横流;不少食客惊恐地缩在墙角,或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有些胆大的则挤在楼梯口探头张望;几个店小二吓得面无人色,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客栈掌柜,那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精明胖子,此刻正满头大汗,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油汗,一边对着混乱的中心方向不停地作揖赔笑,声音都带着哭腔:“哎呦喂!各位爷!各位仙长!息怒!息怒啊!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这般折腾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混乱的中心,只见一个身影格外醒目。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如松,穿着一身利落的月白劲装,衣领袖口处绣着简单的红色火焰纹路,显得干净又精神。他束着高高的马尾,额前几缕碎发因刚才的动作而微微散乱,却更添几分不羁的少年意气。眉眼俊朗,鼻梁高挺,唇线紧抿,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正燃烧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他手中握着一柄出鞘的长剑,剑身清亮如水,泛着凛冽寒光,显然并非凡品。而他对面,则站着几个穿着统一青色道袍、神色倨傲的修士,看服饰似乎是屿河殿的低阶弟子。地上还躺着两个龇牙咧嘴、明显被打伤的同门。

那白衣少年剑尖指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声音清越,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分明是你们纵容灵兽惊扰百姓在先!我不过出手制止,你们竟敢恶人先动手?屿河殿便是这般教徒弟的?!”

为首的屿河殿弟子是个三角眼,闻言冷笑一声,语气满是轻蔑:“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屿河殿的闲事?惊扰百姓?哼,不过是几只低阶‘风狻’受惊跑脱,能伤着谁?倒是你,无故打伤我两位师弟,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这客栈大门!”

“交代?”白衣少年气极反笑,“若非我出手,那卖糖人的老伯怕是已被你们的‘风狻’撞成重伤!你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你胡说八道!”三角眼弟子强词夺理,“分明是你惊了我们的灵兽,才导致它们失控!小子,报上名来!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也敢在青州城撒野!”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又要动手,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别打了!别打了!仙长们!小老儿求求你们了!”

就在这时,谢溟衡和沈疏羽已走下楼梯,来到了人群外围。谢溟衡目光扫过场中,在那白衣少年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这少年根基扎实,剑气凝练,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心性也颇为正直,倒是块好材料。没想到屿河殿那般中庸的宗门,也能出这样的人物?

他轻轻拨开前面围观的人,带着沈疏羽走上前去,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热闹?掌柜的,我这刚回来,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白衣少年和屿河殿弟子也都看了过来。

掌柜的如同见到救星,虽然不认识谢溟衡,但看他气度不凡,连忙哭诉道:“这位客官您评评理!这……这几位仙长有点误会,这……这就动起手来了……”

谢溟衡没理会掌柜,而是笑眯眯地看向那白衣少年,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啊。不知如何称呼?因何事与这几位……屿河殿的高徒起了冲突?”他故意在“屿河殿”三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白衣少年见谢溟衡态度友善,且气息沉凝,不似恶人,便也收敛了些许怒气,抱拳还礼,声音清朗:“在下燕惊尘。并非有意生事,实在是这几人纵兽行凶,还蛮不讲理!”

“燕惊尘?”谢溟衡挑眉,笑道,“好名字。惊尘绝逸,颇有侠气。你说他们纵兽行凶?”

“正是!”燕惊尘指着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他们携带的几只风狻在街上突然发狂,冲向一个卖糖人的老伯,我不得已出手制住风狻,救了老伯。他们却反诬我惊了他们的灵兽,还要动手拿我!”

谢溟衡闻言,目光转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哦?几位,这位燕小兄弟所言,可是实情?”

那三角眼弟子被谢溟衡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仗着屿河殿的招牌,依旧嘴硬:“你是什么人?也配来过问我们屿河殿的事?他一面之词,岂可尽信!”

谢溟衡也不生气,反而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云臆给的那枚流霜剑阁的冰晶令,在指尖把玩着,语气依旧轻松:“我嘛,一个路过看热闹的。不过,我这人最见不得仗势欺人。尤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那种。”

流霜剑阁的冰晶令样式独特,蕴含的冰系灵力更是做不得假。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一见此令,脸色顿时变了。流霜剑阁可是九宗之首,绝非他们屿河殿能招惹的!这看似散漫的男人,竟与流霜剑阁关系匪浅?

三角眼弟子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支支吾吾道:“原……原来是流霜剑阁的朋友……这……这可能真是个误会……”

“误会?”燕惊尘冷哼一声,“若非我出手,那老伯性命堪忧!这也能叫误会?”

谢溟衡摆摆手,打断他们的争执,看向燕惊尘,语气带着几分好奇:“燕小兄弟,你方才说制住风狻?风狻虽只是低阶灵兽,但速度极快,发狂时亦不好对付。你独自一人便能制住数只,看来修为不俗。不知师承何处?”他看似随口一问,实则是在探听底细。

燕惊尘对谢溟衡观感不错,又见他拿出流霜剑阁信物,便坦然道:“晚辈乃屿河殿弟子。”

此话一出,不仅谢溟衡和沈疏羽微微一愣,连对面那几个屿河殿弟子也傻眼了。

“你……你也是屿河殿的?”三角眼弟子结结巴巴地问,“哪一台的?我们怎么从未见过你?”

燕惊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淡淡道:“家师常年云游在外,我亦随师修行,甚少回宗门总部,诸位师兄未曾见过,也属正常。”

谢溟衡心中了然,原来是位“在外”的弟子,难怪气质修为与眼前这几个货色截然不同。他笑了笑,打圆场道:“原来都是同门,那就更是误会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便好。掌柜的,损坏的东西,记在我账上。”他又看向那几个屿河殿弟子,“几位,看在同门和流霜剑阁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那几个弟子哪敢说不,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下,搀扶起受伤的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掌柜的千恩万谢,连忙招呼小二收拾残局。

燕惊尘也对谢溟衡拱手道:“多谢兄台解围。”

“举手之劳。”谢溟衡摆摆手,目光落在燕惊尘腰间的长剑上,赞道,“好剑。剑气内敛,锋锐暗藏,小兄弟的剑道修为,颇为了得。”

燕惊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自豪:“兄台过奖了。晚辈修为浅薄,还需勤加练习。”他顿了顿,看向谢溟衡和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气质清冷出尘的沈疏羽,问道,“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谢七。”谢溟衡爽快报上化名,又指了指沈疏羽,“这位是我好友,沈聆。”

“谢大哥,沈大哥。”燕惊尘从善如流地称呼道,态度恭敬却不失少年人的爽朗。

谢溟衡对他这声“大哥”颇为受用,笑道:“燕小兄弟来青州城,也是为祈安盛会?”

燕惊尘点点头,神色认真了几分:“是,但不全是。晚辈此次下山,主要是为追捕一头从妖域逃出的凶妖‘影啼’而来。此妖以生灵负面情绪为食,极为狡猾凶残,我追踪它已有月余,最后线索断在了青州城附近。想必它是想趁祈安盛会社稷人气混杂之际,大肆作恶。我必须在此之前将其擒获或诛杀!”

“影啼?”谢溟衡若有所思,“倒是听说过这种妖物,确实麻烦。燕小兄弟孤身追妖,勇气可嘉。”

“分内之事。”燕惊尘正色道,“既然此妖可能潜伏在城中,为防万一,晚辈打算就在这客栈暂且住下,方便查探。方才已与掌柜说好了。”

谢溟衡看了一眼沈疏羽,见对方微微颔首,便笑道:“那正好,我们也要在此盘桓数日。若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是发现了那‘影啼’的踪迹,不妨告知一声,或许我们能略尽绵薄之力。”

燕惊尘闻言大喜,他虽自信,但也知那影啼不好对付,若有这两位看起来深藏不露的前辈相助,把握自然更大:“如此,便先谢过谢大哥、沈大哥了!”

待燕惊尘与掌柜交涉住宿事宜后,谢溟衡和沈疏羽便先行回了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嘈杂。谢溟衡舒了口气,笑道:“没想到下来喝个茶,还能碰上这么一出。这燕惊尘,有点意思。”

沈疏羽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淡淡道:“屿河殿内部,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他指的是燕惊尘与那些跋扈弟子的明显差异。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宗门也不例外。”谢溟衡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不过,这燕惊尘的出现,或许是个契机。他追踪影啼,必然对城中隐秘角落更为熟悉。”

“嗯。”沈疏羽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替他解围?仅因欣赏?”

谢溟衡侧头看他,只见沈疏羽目光依旧望着窗外,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心中一动,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天道大人是觉得我多管闲事?还是……好奇我为何对个陌生小子这么好?”

沈疏羽微微蹙眉,侧身避开他过近的气息,语气依旧平淡:“随口一问。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

见他这般反应,谢溟衡低笑出声,也不再逗他,正色道:“一来,确实欣赏这小子,不忍他因那几个蠢货惹上麻烦。二来,他屿河殿弟子的身份,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或信息。三来……”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沈疏羽,“我总觉得,这青州城的水,比我们想的要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是个看起来不错的朋友。”

沈疏羽听完,未置可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思绪却并未停歇。谢七此人,看似随性不羁,实则心思缜密,每一步都自有考量。与他同行至今,虽时常被他言语所扰,但不可否认,他的存在,让自己在这迷雾重重的局势中,感到了一丝罕见的安心。

夜色渐深,两人同对五天后的祈安盛会充满了警惕与期待。而少年燕惊尘的意外出现,无疑为这潭深水,又投下了一颗新的石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