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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林棠在餐厅享受完许晔臣精心安排的晚餐后,慢悠悠的到酒店大厅等着,看到洛骁驾车返回,这才装作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她好不容易把猎物引回家,怎么舍得轻易放过。
她扔下包包,赤脚走进卧室,换上浅色的真丝睡袍,从酒窖里选了瓶好酒,拎着高脚杯直奔浴室。
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享受的抿了一口,然后倾倒酒瓶,边走边往地上洒,让“血液”从浴缸蔓延到浴室门缝处。
布置好场景,她又在浴缸里扔了一块红酒浴球,穿着睡袍躺进淡红色的温水里,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扔了空杯,闭着眼静静的等待着。
车里的洛骁如坐针毡,修长的手指悬在通话界面上,犹豫着要不要给许晔臣打电话。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林棠如果不一次又一次的被许晔臣伤害,她就还会心存侥幸。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出发点,他关闭手机,扔到操控台上,再次看向如死寂一样的独栋别墅。
洛骁眼窝深,眉骨高,是典型的浓颜系帅哥,一颦一笑都能轻易挑动人心,此刻那双眼多情深邃的眸子却写满了不安和纠结。
等了约莫一刻钟,屋子里依旧静悄悄黑黢黢,他终于坐不住了,想着就算他讨厌她,也不该见死不救。
他果断开门下车,直奔后院,他知道车库的密码,从那里也可以进入主屋。
林棠所处的浴室外边就是后院的花园,车库就在花园旁边,自动门开启的动静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她漂亮的唇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鱼儿来了。
洛骁一进屋就直奔厨房,先是检查煤气有无泄漏,再看放置刀具的地方有无缺漏,随即直奔药柜,翻看助眠类的药物,都没发觉异常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去其他房间查看时,二楼浴室里传来一声响动,不大,但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林棠?”他试着喊她。
无人应答。
他忙提步上楼,挨个房间的查找,当看到主卧虚掩的门,而屋内依旧黑洞洞时,他再次拔高声调:“林棠,你在里面吗?”
依旧无人应答。
洛骁接连喊了两遍依旧没有回应后,直接推门而入,灯亮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看向最中央的大床,没人。
他往里走了两步,不经意的一个侧目,就看到一缕鲜红色的液体自门缝流出,浸湿了纯白的地毯,触目惊心。
他吓得倒吸凉气,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门,一脚踏进去时,鞋底的踩水声让他下意识垂眸,刺目的红色自脚边一直蔓延到浴缸边沿,蜿蜒曲折直击人心。
再看闭目躺在浴缸里,黑发尽湿,毫无生气的林棠,她一手垂在外面,一手耷拉在水里,整个水面都变成了淡红色,更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洛骁的三魂当即就吓得只剩一缕了,他忙不迭跑过去跪在她身侧,探她的鼻息,觉察还有气后,忙去翻看她的两只手有无开放性伤口,没有。
可为什么水是红的,难道是--
他迅速看向她浴袍遮挡下的双腿,有些人自杀会割大腿动脉,屋子里这么多血,伤口一定在动脉。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把浴袍下摆掀开查看,为了不让水阻碍视线,他索性一手勾着她的膝窝,一手勾住后颈,把人打横抱起,边往外走边看着大腿内侧的动脉处,也没有伤口。
那这些红色的液体--
他下意识翕动鼻翼。
洛骁进屋时只看到满屋的红色液体,压根没注意空气里散发的酒味,以及浴缸不远处滚落的红酒杯,只当她割腕了。
等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没发现任何伤口,再次环顾四周后,滚落的酒杯和空荡荡的酒瓶,以及空气里弥漫的淡淡酒味给了他答案。
她压根没想死,只是泡澡时喝醉了,热水澡变冷水浴,把人冻得小脸发白。
洛骁当即石化在原地。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湿漉漉的浴袍紧贴在她身上,曲线分明,刚刚他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时,胡乱动作,浴袍早被扯得七零八落,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尤其紧贴在他胸口处的柔软,白得晃眼,被她衣服沾湿的胸膛,与粉色樱桃严丝合缝的贴靠着,每一丝触感都前所未有的清晰。
“……”艹!
他迅速弓起上半身,拉开过于亲近的距离,耳朵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心跳瞬间失了序。
他下意识看向她的脸,期待她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
然而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林棠不仅醒了,还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呢。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幸好林棠眼神飘忽,似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是谁。
洛骁瞧出她的迷糊样,赶紧解释:“我是洛骁,我看你失魂落魄的,怕你出事就从车库进来看看,浴室有红色的液体蔓延出去,我以为你自杀了,结果检查了一圈,发现你只是喝醉了,想着把你抱出来放床上,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他解释的过程里,无比紧张的看着林棠,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自证。
结果他叭叭的说了一大通,林棠只听到四个字--我是洛骁。
她自嘲一笑,迷迷瞪瞪道:“是洛骁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都追到我家里来看笑话了,我知道晔臣和别人约会去了,我没敢多等,我怕我会失望,我都知道的,用不着你穷追不舍的提醒。”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摁着他的胸膛把人推开,踉踉跄跄的站稳,眯着眼睛看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手臂一挥,歪歪斜斜的迈步,赤着的右脚直接踏上高脚杯。
洛骁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腰,把人稳住后呵斥道:“你能不能别再自我作践了,你就算真伤到自己,他也不会来的。”
林棠愣在原地,眼神恍惚,似在思考他这话的意思。
她环顾左右,随即恍然大悟道:“你以为我刚刚在自杀?”
“不是吗?”
明明已经确定她只是醉酒,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或者否认。
林棠笑得凄清,“我没想死,死了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洛骁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生了一肚子气,“可答案你不是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
林棠恼了,一脚把人踢开,怒道:“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们很熟吗,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继续羞辱我就好啦,当什么狗屁好人,滚啊,呜--”
林棠呜咽出声,“你们都只会欺负我,我有什么错,呜--”
她跌坐在地,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憋闷仿佛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洛骁被她踢了一脚,不仅没生气,看着她放肆的哭,反倒长松一口气,只要能发泄出来就好。
美人落泪总能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怜爱,更何况林棠在洛骁面前一向都是温婉淑女,眼下不顾形象痛哭流涕的样子,倒是洛骁第一次见,愧疚之余多少带了点新奇。
他把纸巾盒递过去,林棠瞥见后,没好气的一把抢过,抽出几张就大力擤鼻涕,发泄似的,大有“爱咋咋地”的摆烂心态。
洛骁给她的小任性逗乐了,大大方方的笑出声。
林棠抬起婆娑的泪眼瞪了他一眼,抄起纸巾盒就扔过去,“你给我滚!”
洛骁竟也不躲,由着实木纸巾盒砸在他肩膀上,笑容半点不减。
受害人的无所谓,倒是让林棠无措起来。
她有些过意不去的控诉,“你干嘛不躲?”
洛骁唇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他又想起那会儿她骂完他又礼貌鞠躬致谢的样子。
“你不是早就想揍我了,我给你个机会,赶紧报仇。”
林棠摇头,红着眼眶认真道:“我从没有恨过你,早在我决定和晔臣在一起时,就做好了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准备,我有这个觉悟的。”
她止了哭声,偶尔的抽噎伴随此刻忽然沉寂的心情,莫名让人心疼。
洛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恰好林棠又打了个喷嚏,顶着红彤彤的鼻子和眼睛,环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他这才想起刚刚抱她出浴缸时,水都冷透了,她又坐在地砖上哭了那么久,不着凉才怪了。
他起身拿起身后衣架上的浴袍递给她,“赶紧把湿衣服换了。”
林棠这才看到自己身上又湿又凌乱的浴袍,吓得一把抢过浴袍盖在胸前,声音里全是气急败坏,“你、你刚刚--”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满心满脑都是你自杀要救你,哪有心思乱瞟,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洛骁急急解释着,可脑海里却十分不合时宜的回放着之前湿漉漉的一幕,胸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触感,烫的慌,无形的火苗顿时烧的他面红耳赤。
“那你脸红什么?”林棠又气又羞的嗔怒道。
洛骁顿时哑口无言,旁边的镜子里,他的脸像火烧似的,属于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那么重,我抱着费劲,累的,赶紧换衣服。”
说完开门离去,步子又重又急。
林棠看着镜子里半遮不遮的凌乱浴袍,哭得支离破碎,我见犹怜的巴掌脸,得逞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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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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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