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晨星 第13章 未竟之誓

路西法和利维坦一同用过早饭，通过询问利维坦得知今天的早饭是那条名为“管家”的触手做的，当场就把那条叫到自己面前夸了一顿，然后扭扭就扑上去和管家打成了麻花结。

路西法看得大笑，直呼深得利维坦的精髓，后者嫌丢人，将地上的麻花收了回去，然后在心里松口气，庆幸路西法好哄到只要两条触手在他面前表演打架。

吃过早饭后两人坐马车，热闹的街市,路西法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看着那些沐浴着明媚阳光，愚昧无知的人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没法忘记昨夜的三个梦，无法放下那个深入骨髓的苦痛。

“我在，”利维坦将手覆在路西法的手背上，坚定地抓起来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哄慰：“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还是说你昨晚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今晚我们可以不用看见月亮，只要你开口。”

路西法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逗得笑了下，然后意味不明地说：“如果我说，我想要月亮呢？你会摘下来给我吗？”

利维坦有些诧异，他低下头去看路西法的灰色的眼睛，妄图从中找到路西法开玩笑或认真的证据，可那双平静的眼睛弯弯的，里面没有证据，只有满满笑意，和一点不可言说的期待。

利维坦当即宣布：“要星星不给月亮，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找给你，包括我的性命、力量、财物、权力还有地位，路西法，只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你，我都能找到并送给你。”

“但是，”路面法故意接话。

利维坦无奈地笑了下，“但是你不要抛下我，以前的不作数，以后的你身边必须有我。”

路西法看着利维坦，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但路西法还是想起了梦境，梦境中哭泣的小利维坦也藏在了现在的利维坦的影子里，而路西法对利维坦一向是特殊的。

“好，”路西法开口，语气是利维坦没见过的认真，“Per meum nomen iuro。（我以我的名义发誓）”

这是路西法给利维坦的特权，在帝维纳特的神族缔结，也就是人类所说的婚礼上，这是新人们都必须完成的誓言，注重的是对伴侣的忠贞，生死不渝。

利维坦也知道这样的仪式，因为亲眼看过，还是路西法带他去看的。

利维坦也明白这句誓言是自带强制力的，如有违背，万劫不复。

“我——”

利维坦下意识想接上誓言的后一句就被路西法捂上了嘴，只能看着路西法那带有伤疤的修长脖颈动了动，用好听的声音完成了这个仪式——

“Facta, non verba（言出必行）”

利维坦挣开了路西法的手，可为时已晚，他只能瞪大了双眼无措的望向路西法，然后他就被路西法抱着，听着路西法的解释：“你还是想跟着我，这是你给我答案，我很开心。

“但你在我这儿太没有安全感了，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给不了你太多的东西。只是你要知道，我的名字只要是存在于三界之中，无论是谁，就算最后只剩下了你，这个誓言都是有用的。”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也是承诺，利维坦，利未，我的小章鱼，接受我的爱吧。”

利维坦头昏脑涨，体温不自觉地升高，但在路西法看过来时先把头转开了，才没让路西法看见自己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红色。

马车行驶到教会门口就停下了，利维坦没有加入驱魔使，所以他没有跟着路西法进去，但更多的是路西法怕那些器物因为利维坦而炸个粉碎，坚决不要利维坦的陪伴，利维垣只能将马车拉到阴凉的地方，咬着牙等路西法出来。

突然，利维坦臂上缠着一条白色的小蛇，小蛇一开口就是嘲讽：“你还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难怪帝维纳特有个说法，八百个地狱里的魔有八百个心眼子，抵不过一个帝维纳特的天使。弟弟，是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真的好单纯哦。”

利维坦捏着小蛇的七寸把蛇从自己的小臂上扯下来：“阿斯莫德，你是来干嘛的？”

“所罗门让我来给你们带句话，”小蛇甩了下自己悬在空中的尾巴，“话说，你长了九个脑子也不大聪明，看看你的分身们平时都在干嘛，整一个贤良淑德，而你就是男德，什么时候出书，哥哥一定友情购买。”

利维坦红着脸，手上一用力就要捏死这条嘴巴不干净的蛇，阿斯莫德无情嘲笑。

小白蛇也能感觉到利维坦的意图赶紧扭着身子，边挣扎边一口气说：“所罗门让我来和你们说赶紧离开汉城这里不安全，路西法已经被盯上了快点到爱伦多所罗门要见他。”

利维坦看了手上垂死挣扎的蛇一眼，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有有有，”小蛇赶紧将尾巴挂上利维坦的手臂，“你们出发去爱伦多的时候，肯定会碰上米迦勒，那小子不对劲，我上次陪所罗门去帝维纳特时见了一面，他身上的**都快漏出去了，所罗门说这和路西法有关。”

利维坦冷哼一声:：“他从小就对路西法有不好的想法。”

阿斯莫德的蛇眼鄙夷地看着，“人家就比你大一点，弟弟。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看一下你自己？你哪儿来的脸开这个口。”

是的，我改主意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未竟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