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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总强制靠近?我接! 第1章 如梦初醒

作者:纯五花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20:37:20 来源:文学城

盘开新站在酒店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外壳几乎要被体温焐得发烫。叫的车迟迟未到,导航显示仍在两个路口外堵着。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呼出的白气在冷夜里瞬间消散。

就在他因为微醺而有些恍惚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开到他面前,刹车灯在地面上映出两道红色。

“上车。”

车窗降下,露出那张他以为早已尘封在记忆里的脸。邵霜清。

盘开新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凉风趁机钻入衣领,却压不下心头骤然窜起的那点焦躁。

后面传来刺耳的车鸣声,催促着这辆不该停驻的车。

盘开新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伸手去拉后座车门,咔哒,门锁纹丝不动。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驾驶座。

邵霜清侧过头,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声音听不出情绪:“坐前面。怎么,真拿我当司机了?”

这话语,这语调,熟悉得让人心惊。盘开新依言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报上公司地址后,便偏头看向窗外,彻底隔绝了交流的意图。

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盘开新将手机塞回口袋,面无表情地阖上双眼。

车厢内一时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运行声,以及导航机械的女声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街灯的光晕在雨水未干的路面上被拉得很长。他后颈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晃动,不经意间,露出了耳后那粒小小的、颜色浅浅的痣。

几乎是在同时,邵霜清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猛地伸手调高了空调温度,动作幅度大得打破了车内的死寂。

“冷?”他终于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带上一点沙哑。

盘开新望着窗外,摇了摇头,甚至将身体往外又挪了半分,把“拒绝”两个字写在了身上。

暖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斜斜地照进这片狭小的空间。邵霜清借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侧目,光线明亮,他终于看清,盘开新从脸颊到脖颈都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泛起。

邵霜清几乎没经过思考,手背已经贴上了盘开新的额头。

触手一片滚烫。

他眉头瞬间拧紧,指尖顺着对方汗湿的鬓角滑到耳后,那块小小的皮肤更是烫得惊人,连带着他的指尖也像被灼伤。

“你发烧了。”他声音低沉,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发烫的皮肤,像是在确认这个事实,也像是在触碰一段无法愈合的旧伤。

盘开新偏头想躲,却被安全带勒住,只能微微侧过脸,露出颈侧那片愈发明显的红晕。

邵霜清的触碰让他颤栗,盘开新闭上眼,心底是一片熟悉的茫然。他应该感到愧疚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种触碰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些需要努力“扮演”才能应对的日夜,这比发烧本身更让他疲惫。

“去医院。”邵霜清收回手,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哄孩子一样的温柔。

“不用。”盘开新终于开口。

邵霜清攥紧了方向盘,手背青筋凸起。他盯着盘开新微微颤抖的睫毛,一种熟悉的,无力的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已修炼得铜墙铁壁,可在这个人面前,所有的方法和技巧依旧全部失效。

“送我去公司。”盘开新重复,声音比车外的温度还要冷。

他不想妥协,可更见不得盘开新这副强撑的模样。

车子最终沉默地朝着创利园的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园区门口。盘开新没让他开进去,径直推门下车。

“谢谢。”

一声客气疏离的道谢,嗓音是成年人的平静无波。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邵霜清的心口。看不见伤口,没有流血,只有绵密而尖锐的阵痛,带着五味杂陈的一切,堵在他的喉头。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失了声。

盘开新的步子迈得很大,很快消失在拐角处的阴影里,决绝得没有一次回头。

邵霜清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猛地抓起手机,指尖悬在一个置顶却沉寂多年的对话框上方,最终却将手机狠狠掼在副驾驶座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手机恰好落在盘开新刚才坐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他的体温。

几分钟后,车内死一样的寂静几乎要让他窒息。他还是划开了屏幕,点进了那个对话框。

聊天界面空空荡荡,最后两条来自盘开新的消息,早在多年前就被他自欺欺人地删除了。可越是刻意回避,越是隐隐作痛。

那之后,盘开新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干净利落,除了……被他藏在枕头底下,那几封甚至不敢翻看的、皱巴巴的信。

邵霜清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车顶的内饰在黑暗中模糊一片。

他输了。

在盘开新面前,他从来就没赢过。

盘开新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脚步比平时慢了几分。他坐在转椅上,食指和中指屈起,指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红酒的后劲混着低烧,在盘开新身体里烧起一把暗火。他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指尖碰到办公桌时,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不真实的凉意。

他摸到遥控器,指尖在按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把温度直接调到19度。他认为这样能醒酒。

七七八八一堆杂事处理完,盘开新上来的酒劲退下去大半。

公司的事太多了,盘开新握着手机。

十几个人的团队运转起来已经有些吃力,每个人都在超负荷工作。

电话接通时,他这才注意到窗外浓重的夜色。手机那头传来吴立奎微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喂,哪位?”

盘开新轻轻“啧”了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总监啊,有什么急事吗?”吴立奎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还带着点慌张。

盘开新望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不好意思,没注意看时间。”这句话说得有些生硬,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语气里的不自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吴立奎带着笑意的回应:“啊?”那语调上扬,像是在消化这个罕见的道歉。

“既然接了,那我长话短说。”盘开新转了转手中的钢笔,笔尖在便签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墨点,“明天开始招新,要求按之前定的就可以。”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轻轻一压,“要速度,熟手。”

原本他还有很多细节要说,但是现在好像不是很合适。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寂静。盘开新望着窗外的夜色,玻璃上映出他疲惫的轮廓。

盘开新才觉的头被空调吹的,一阵一阵的痛。

他伸手去够空调遥控器,指尖碰到冰凉的塑料外壳时,不自觉地缩了一下。温度显示19度的数字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蓝光,刺得他眼眶发酸。把温度调高了两度后,盘开新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的瞬间,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洇进衬衫领口。

深夜三点的产业园也隐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路灯将盘开新的影子拉得很长,晃晃悠悠地铺在潮湿的地面上。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皮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细小的水花,惊碎了影子模糊的轮廓。

“我坐在路口看风景,凉风吹湿了灯下的心情,没有月牙,没有一朵盛开的花,折弯了腰的影子,我没能拉直它。”

那时没有时间多想,今天突然出现在盘开新面前的人,让那段回忆就像,春日的细雨伴着柔风,催着地底的种子发芽。

五年前——

“答”

屋顶的水从天花板拼接的地方浸进来,凝成一滴不小的水珠。

饶是盘开新还没有睡着,也还是被这滴砸在额心的水激得浑身一颤。

乍然睁开眼,盯着屋顶又重新凝聚起来的水珠。

昏暗的房间里水珠在反着光。

在水再次滴下来的一瞬,盘开新用掌心挡住了瞄准额心的水,一丝凉意从掌中开始蔓延。

屋里没有窗帘,床前的这扇窗几乎占据了半面墙。

屋外的樟树被风刮的摇摆不定,隔着绿色的玻璃看活像一群鬼在乱舞。

今年的冬天难捱。

白天的一场冬雨下到现在,屋里才开始滴雨。他想,中午盖上去塑料薄膜有用。

盘开新侧身避开漏水的位置,在那里放了件衣服吸水。

“哥……”盘楷韵往盘开新怀里钻了钻,声音带着睡意,“我冷。”盘开新“嗯”了一声,把弟弟往怀里搂得更紧些。入冬的寒气透过单薄的墙壁渗进来,他把小楷韵冰凉的脚丫夹在自己腿间暖着,又起身给三个孩子掖紧被角。井头镇的冬夜静得出奇。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衬得这间小屋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盘家穷,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

井头镇,这里不是什么特别贫困的大山区。自建的小别墅并不少见,像他家这样只有三间小平房的人家,倒是稀罕。

为什么穷?

盘开新他爸盘建云操着一口土话这样说:

“各人有各人滴命,都是命啊。”

是命么?

这谁知道呢。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盘开新蹲在屋顶,他正把新裁的塑料膜铺在漏雨的地方,边缘用碎砖压紧。

“寒假想不想去打点工啊?”盘建云在底下仰着头问,嘴里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晨雾里。说是寒假工,其实离放假还有一个多月。盘开新知道,父亲不过是想让他年前多挣些钱。

塑料膜在风里哗啦作响。盘开新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砖块压过薄膜的声响有些刺耳,像是什么东西被碾碎了。

“欸!爸就知道你懂事!”盘建云的声音突然亮了几分,带着掩不住的欢喜。他搓了搓手,转身往屋里走,旧棉鞋踩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盘开新一个16岁的破小孩,拿着两件旧衣裳,搭着邻居大婶家儿子的车,踉踉跄跄挤进这座城市。

没时间观赏林立的高楼,一头就扎进了工厂。

这里的冬天很温柔,风里不带刺骨的寒意。街上有人穿着短袖闲逛,也有人裹着厚外套匆匆走过,没人会多看一眼穿着旧毛衣的盘开新。他像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样,被卷进忙碌的漩涡。清晨天还没亮透就挤进车间,傍晚拖着酸痛的胳膊回到宿舍。流水线上的零件永无止境地流动,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机械而熟练。

来到这里的第十一天,盘开新在那里遇见了个人。

十一点盘开新才走出车间,在楼梯上就看见了,正一个人在打篮球的邵霜清。

深夜的篮球场被几盏惨白的路灯照着,亮得像个孤零零的舞台。邵霜清一个人在场上跑动,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工业园里格外清晰。

大概是这个年纪的人都容易饿,盘开新去便利店泡了碗泡面,坐在篮球场外的草坪上吃。吃两口就抬头看一眼篮球场上的人。

盘开新不知道,这样的注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有多明显。

再一次低头吃面的时候篮球场上没了声音,盘开新嘴里的面还没咬断,想看下篮球场上的人,抬头就和邵霜清四目相对。

盘开新:“……”

盘开新就当没看见一样,低头吃完了那口面,还喝了口汤。

邵霜清见他无视自己也不恼,带着笑说:“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盘开新喝光了汤,起身将碗丢进了垃圾桶里,说:“不会。”

邵霜清闻言笑出了声,篮球在他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不会?”他尾音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那你刚才看我那么久,是在看什么?”

盘开新转身要走。

邵霜清突然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他面前,“我教你啊,”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汗珠,“不收学费。”

邵霜清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搭上盘开新的肩膀,掌心带着运动后的热度,不容拒绝地将人往球场带。

盘开新这才发现邵霜清比他高了近半个头,被揽住时不得不微微仰起脸。夜风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捎来对方身上淡淡的汗味。

邵霜清突然将篮球塞进盘开新怀里,后退两步,在路灯下微微俯身,双手张开作防守状。

“来过我!”他眼睛亮得出奇。

盘开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篮球,掌心还残留着皮革粗粝的触感。他抬头望向眼前一脸认真的邵霜清。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吹乱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盘开新手腕一松,篮球“咚”地落在地上,在水泥地面上弹了几下,慢慢滚向右侧的铁丝网围栏。

其实那个时候,盘开新的性子就能窥见一斑,像井头镇后山那些扎在石缝里的野樟树,看着瘦弱,实则根扎得又深又硬。

邵霜清望着滚远的篮球,突然笑出了声。他小跑着把球捡回来,指腹蹭过球面上沾的灰尘,就像后来无数次,他都会这样,把盘开新丢开的、甩开的、不要的东西,一件件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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