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专栏:【现耽】唇枪
共48篇
日常(1-3)
202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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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打个电话去明珠台,就说刑主播身体不适,至少得请一个礼拜的假。”
日常(1)
刑鸣很喜欢虞仲夜的吻。
心理学上说,热衷接吻是“口欲期”重现,渴望缺失的情感能通过嘴唇得到传递和满足。尽管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的心里常年缺了一块,但刑鸣仍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只是很喜欢与虞仲夜接吻。尤其是这段关系的初始阶段,嘴唇的接触比其它器官更让他感到舒适与安全。
此刻,虞仲夜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他们不着寸缕,毫无罅隙,刚刚接了一个很深很长的吻。刑鸣手掌攀上对方肩膀,两腿在他后背绞压,他想让他们结合得更为紧密。
刑鸣不让动。他伸出一手自虞仲夜的肩头滑下,一节一节摸过他的脊背,最后微微带力扣在他的腰上。虞仲夜的身体很迷人,很难想象四十岁的男人还能保有这么完美无赘的身材。
“还不动?”虞仲夜低声问他,声音经由**灼烧,远比往常浑浊。
“老狐狸,你再吻我一下。”刑鸣试着讨价还价。他不知道自己动情的时候眼角总是带着一点薄红,像是被谁惹恼了要哭,说话也嗡声嗡气的。那样子很漂亮。
虞仲夜真就忍着勃勃**,只再次俯下身来,用嘴唇描摹刑鸣的眼窝、鼻尖与嘴唇,他的鸣鸣情动时哪儿哪儿都不禁碰,一碰就低吟轻喘,浑身战栗,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
窗外是倾盆大雨,整个世界飘摇不定。
“爸,我回来了!”
虞少艾打开家门,也没意识到菲比不在,蹭蹭蹭地就往二楼跑,人还没到主卧门外,就听见老子含着怒意的声音:
“不准进来。”
雷雨声掩盖了一些不该入耳的声音,虞少艾这才意识到屋内气氛暧昧,不由僵立在门口。
“现在怎么办?”花间喝道,刑鸣倒笑了,让这老狐狸吃一吃瘪,他总是很高兴的。
“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骂的哪一个,虞仲夜绷不住脸,也摇头轻笑。
隔墙有耳,刑鸣强忍着没呻吟出声。
“今天就放过你。”虞仲夜起身,披上睡袍,系上腰带,仰头灌下床头柜上的冰水,努力平复呼吸。低头见刑鸣仍分着双腿赤条条在床,明明一门之隔的虞少艾肯定看不见,仍觉出一丝心爱之物遭人觊觎的不痛快———哪怕是亲儿子也不痛快。他随手将一条薄被扯落刑鸣身上,“你穿好再出来。”
刑鸣压根没打算起床,埋脸入被窝,闭眼装睡。他无不快意地听见虞仲夜走出房门,冷声对儿子说:“谁让你回来的?”
日常(2)
既然回来就没打算很快离开,虞少艾在虞宅自得其乐,反正也是自己家。一家三口看电影,法国文艺片,虞少艾独坐沙发单人座,刑鸣和虞仲夜则坐在大沙发上,晚餐的时候刑主播一时兴起小酌了几杯,酒量本就不好,电影的慢节奏更是催人欲睡,他索性光脚睡上沙发,枕靠在了虞仲夜的怀里。
灯光昏黄,被誉为“世上最优美语言的法语”又是如此动听,没一会儿刑鸣便忘了这房子里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他借着醉意搂上虞仲夜的脖子,与他断断续续地亲吻。虞仲夜不浓不淡地回应着,有时含着刑鸣的唇瓣厮磨片刻,有时则轻轻在他额头、鼻尖覆上一吻,这份亲密不至于过火,但也不避着儿子,本来就没什么好避忌的。
一旁的虞少艾不免心猿意马,虽然他美国长大观念开放,但仍不太理解这种感情,尤其是惋惜刑鸣,心说喜欢谁不好?这么个清俊正直的大好青年,干嘛偏偏喜欢这只冷血寡情的老狐狸?
但再看看那只老狐狸,哪还有一点记忆里冷血寡情的样子?可能情绪到了,虞仲夜这会儿也不看电影了,反倒一直垂眸看着怀里的刑鸣,他的手掌包着他的半张脸,用拇指轻轻抚蹭他的鼻梁、嘴唇与肌肤。他从没见过父亲露出这样的眼神。
狗粮吃得撑了,虞少艾轻咳一声,说自己打算拍电影了,以导演的身份。
他们开始聊一些国际大导的拍摄手法和艺术风格,父子俩观点不一致,偶或还争两句,刑鸣佯装睡觉其实一直听着,虞少艾辩不过气急败坏的时候,他想到当初的自己,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虞少艾已被噎得够呛,听笑声便如遇救星,赶忙喊刑鸣起来评理。刑鸣不想掺和这对父子的“战争”,一骨碌往虞仲夜怀里钻埋更深,说我管不了,你们打一架吧。
眼见外援不帮自己,虞少艾突然想起一招,于是笑眯眯地对老子说:“我的房子最近在重新装修,这几个月怕是都得住回家来了。”
电影放到中后段,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情到深处,开始接吻上床,**。电影外的虞台长也来了情绪,他将怀里已然半醉的刑鸣打横抱起,起身往楼上走。他对儿子说:“你一个人看完吧。”
虞少艾不禁咋舌,刑鸣好歹近1米85的个子,瘦归瘦,但也不是骨头架子,但他爸抱他轻而易举,步子还很轻盈,仿佛怀中人毫无重量。
虞仲夜在儿子的异样注视中走上楼梯,到转角处又停下来,回头对儿子吩咐道:“不准上楼。”
二楼成了禁地,可他的卧室就在二楼,虞少艾只能独自看完电影,又在沙发上窝了一宿。他睡姿不雅,半夜一骨碌翻个身,砰就摔地上了。
别别扭扭睡一晚,起来也不敢上楼,生怕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劲爆画面,只在楼下的卫生间洗换一新。
没想到虞台长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牛排沙拉、乳酪烘蛋、冰镇贝类还有海鲜粥,一顿相当丰盛的早午餐。
“先吃吧。”虞仲夜听见儿子来了,没转身也没回头。
“居然还有我的份?”当这人儿子二十多年,好像还是头一回吃到他爸亲手做的早餐,虞少艾简直受宠若惊。
“难道你不是我儿子?”虞仲夜轻笑一声,转头见虞少艾拿着汤勺就伸进粥碗,又说,“粥不是你的。”
显然是刑鸣喜欢清淡一点的早餐。虞少艾撇嘴“哦”了一声,牛排就牛排吧。
“你昨天不是说想拍电影么。”虞仲夜报了个名字,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导,新片开拍在即,还缺一个副导演,冲着虞台长的面子,这个位子留给他虞少艾了。
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虞少艾大感惊喜,没想到老子对他的事情还挺上心,不过一晚上就替他都准备周全了。他问:“什么时候进组?”
“越快越好。”
“这么着急?”虞少艾突然狐疑起来,“爸,该不是你成心撵我出去吧?”
“看来,我这儿子还不算太傻。”虞仲夜又笑一声,“吃你的吧。”
“刑鸣呢?”虞少艾咬了一口烘蛋,“昨晚累着了,还没起?”
话音还没落地,一个冷气十足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谁说我没起了?”
平时的刑主播基本就是西装衬衣,颜色也很单调,小小年纪说好听了是沉稳干练,说不好听了就是老气横秋,但此刻他一身运动装,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该是准备出去晨跑。
运动服领口低,从脖子一直到锁骨处缀着好几枚吻痕,红得深深浅浅,映衬着刑鸣那几会发光的冷白皮,异常妩媚好看——虞少艾记得,昨天还没有的。
也不顾虞少艾投向自己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刑鸣大大方方走到虞仲夜身前,仰头就吻他的嘴唇。
“行了行了,明白了明白了。”谁愿意当电灯泡谁当去吧,虞少艾仰天长叹,我明天就搬走。
日常(3)
虞台长转型之后依然公务繁忙,这不又出差了,虞少艾刚被“撵”出虞宅,便趁机又住回家里,恰逢菲比请假,他跟他爸解释说,得有人盯着刑鸣正常用餐呢,那小子忙起来就不管不顾,太瘦了。
闲时便约刑鸣去附近的大学打球,刑鸣属于典型的爆发力强耐力不行,单手扣篮的姿势相当耍帅,但撑不到半场就累了,少艾比刑鸣还高两公分,但连续扣篮就有点费劲,好在他运球娴熟,三分又投得准,常常可以打完全场。
大学里的女孩会驻足观看,男孩会要求加入,一场三对三的比赛酣畅淋漓。
下午回家,虞少艾看了看刑鸣原本为自己准备的一冰箱速食食品连连摇头,这人说勤快时极勤快,说懒也懒,连点个外卖的时间和耐心都没有。于是他亲自下厨给刑鸣做晚餐,就那种美式中餐,什么芥兰牛肉,什么左宗棠鸡。刑鸣在一旁打下手,简单的切菜配菜还难不倒他,虞少艾会夹一筷子刚出锅的炸鸡送到他嘴边,尝了尝,味道居然不错。
晚上,两人坐在壁炉边一边喝啤酒一边聊天唱歌。虞少艾提出玩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他这次带来了吉他,边弹边唱一首首很老的英文歌,刑鸣如果三句内猜得出歌名就算他赢,反之则算他输。
什么乐器都玩得有模有样,还有天生一副好嗓子,第一首歌刑鸣完全听得入迷,根本就忘记了还要猜歌名。虞少艾轻松获胜,趁机便问了一遍他早就问过很多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爸?”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大好男儿不出去找姑娘,为什么喜欢一个老男人。
“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这个问题刑鸣都快听出茧子了,每每问出这个问题,对方还作出一副痛心疾首惋惜状,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倒也……不是不行。”眼见刑鸣要发作,虞少艾不敢再开玩笑,赶紧弹唱下一首。
第二首歌就猜出来了,虞少艾选择真心话,但刑鸣一脸冷淡地表示:“你的事情我没兴趣。”
“别这么没劲啊,作为后妈,难道不该关心关心你继子的工作与生活吗?”
刑鸣思考一会儿,说:“那就说说,人生这么坦顺到底什么感觉?”
“坦顺?”少艾没这么想过。
“小小年纪就位列中国富豪榜前列,一副好皮囊,一身的艺术细胞,想拍电影自己能带资进组,想唱歌多得是乐坛大佬递名片求合作,干什么都和玩票一样轻松,还不坦顺吗?”
“我要说没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虞少艾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在国外读书那会儿,拿的是全额奖学金,还得去炸鸡店打工才有足够的生活费,就连我当时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我家什么背景,前两天看了盛域旗下公司在科创板上市的新闻她还给我打电话,说早知道我家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回国,ABC身份不要也罢。”
第三首歌刑鸣又猜了出来,虞少艾刚选完真心话,他便一脸嫌弃:“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那就聊聊我爸吧。”虞少艾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照片,“你看。”
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虞仲夜,刑鸣两眼狠狠一亮,“wow”了一声。
“很帅,是吧?”虞少艾笑笑,他也觉得帅,万中无一那种。
“现在也帅。”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再没离开过照片上的年轻男人。
“听人说,当初老一票少女寻死腻活非他不嫁,看上他的还有省军区司令的女儿,那会儿我外公也才是小处长呢,结果我爸富贵不能淫,当兵回来后还是和我妈结婚了——好了好了,又生气,他最喜欢你,他最喜欢你,行了吧?”
见刑鸣明显对他的父母爱情感到不悦,虞少艾赶忙闭嘴,又弹起下一首歌——没想到还是被猜了出来,这回他识趣地选择了大冒险。
刑鸣想了想,自己乐了:用一句话激怒你爸。
虞少艾连连摆手摇头:“别别别,不是我做不到,是犯不上让那老狐狸打飞的回来揍我不是,他工作多忙。”
脚边已经好些空的啤酒瓶罐,刑鸣又喝光了自己罐子里的啤酒,还算通情达理地表示:“那就把刚才那首歌唱完吧,挺好听的。”
虞少艾就自弹自唱了,琴声如诉,歌声如此动听。
刑鸣打球本就累了,啤酒又喝得多,听着这么舒缓动听的情歌,头一歪,就栽在对方的肩膀上睡着了。
虞少艾只好停下弹唱。想学他爸的样子,把人抱回卧室。可卧室在楼上,两人个子相仿,不容易,他便把刑鸣抱到沙发上,又替他取来一床被子盖上,早春天气,怕他着凉——着凉是不打紧,可那狐狸回来,一准要怪自己没把人照顾好。
一番折腾自己也困了,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正准备回自己的卧室,虞少艾猛一回头注视刑鸣睡颜,忽然相当恶劣地笑了。
他迅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刑鸣的照片,传给了大洋彼岸的虞台长,并配上一句话:
爸,我终于理解你了,he's sooooooooooo delicious!!!
然后他用食指中指在自己唇上点一点,又轻按在刑鸣的额头上,算是送他一个晚安吻。
“祝你好运,小刑老师。”
他连夜就打车离开了虞宅,傻子才留在这儿等待狂风暴雨呢。
时差关系,虞少艾趁夜色逃离虞宅的时候,虞仲夜正在出发去一个重要会议的路上,中美双方都非常看好此次合作,美方派人全程陪同,司机是一位驻美分公司的一位华人青年。
虞仲夜正跟副驾驶座的老美以英语谈笑风生,消息音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爸,我终于理解你了,He is sooooooooooo delicious!!!”
这张动态照片是刑鸣的睡颜,他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两颊犹带一丝醉酒般的红晕,睫毛轻轻颤动,很漂亮。
虞仲夜当然没信这个玩笑,他的小狐狸不敢,另一只小兔崽子也没这嗜好,但这种兔子合谋撩拨虎须的行为仍让他感到好笑。
虞仲夜松了松领带,当场决定:“去机场。”
虞台长打飞的回到家里,正赶上刑鸣把栏目组里的编导记者招来家里开会。一见爱人提前回家相当意外且高兴,刑鸣马上起身迎去花园,两人举动十分亲密,也不避着外人。他和虞仲夜的关系在台里早就不是秘密,刻意伪装累得慌。
新来的小记者并不认识虞仲夜,透过落地窗看见自家老大一脸与平时截然两人的乖巧笑容,差点惊掉下巴,忙问左右:“这个这么帅的男人是谁啊?”
一个老资历的编导压低了音量,说:“这是我们前任台长,要把这关系说清楚话就长了,反正你记得,就是咱刑主播让虞台长弃江山择美人的。”
刑鸣与虞仲夜一同回到客厅,见众人窃窃私语不务正业,便又沉下一张脸,冷声问:“刚才的选题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还需要找哪些行业专家来背书,有没有补充?”
老编导们赶紧起身向虞仲夜打招呼,虞仲夜冲他们点一点头,转身上楼。
好容易开完会,刑鸣送走组员,也来到二楼卧室。虞仲夜正闭目靠在床上休息,刑鸣走过去,没出声,就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虞仲夜应该刚洗完澡,身上有他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他的额发湿漉漉地垂下两绺,衬得脸部轮廓格外华美立体。刑鸣很喜欢这么注视他的爱人,时至今日他常常想起第一眼见到虞仲夜时的那种惊艳感,他觉得他们似曾相识,这种与宝黛初见类似的感觉何尝不是钟情的开始。
手机声响起,刑鸣起身欲接,却冷不防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扣住手腕,用力拽落在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很顺利?”刑鸣翻身跨坐在虞仲夜的身上,弓腰与他凑得很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因为突然想见你。”虞仲夜原本打算狠狠惩罚他的小狐狸,可一见这双眼睛又莫名舍不得,只忽地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力道不小,刑鸣哎哟一声,反倒笑着彻底滚落进对方的怀里。
“我也想你,不是突然,是每天。”他把脸埋向虞仲夜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环紧他的腰,“两头跑一定累了,我陪你躺一会儿。”
……
如此平静过去三天,一直躲在自己家里的虞少艾倒觉得没意思了,他听说他爸收到短信当天就赶回了家,没理由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悄悄去明珠台找刑鸣,给他看了那条消息。刑鸣当场惊出一身冷汗,以那老狐狸的变态占有欲,险些被他这狐狸儿子给坑了。
“看来我爸真是爱死了你,”虞少艾不由欣慰又叹气,“都赶回来了居然只字不问?也太惯着你了。”
这话令刑鸣不禁得意又甜蜜地勾起嘴角,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进虞少艾眼里,于是他又起了个歪念头,不怀好意地朝对方挤挤眼睛,“哎,刑鸣,你不一直说自己是直男吗?他这么惯着你,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不说了,只笑眯眯地两掌合十,做了个翻转的动作。
刑鸣一下就看懂了。他以前是真没想过,不敢想,可作为一个直了那么多年且生理机能完全正常的青年,又怎么可能会不想让自己的一部分深入心爱之人的身体呢?
这个念头一旦被灌输进脑海,就怎么也挥之不去了。以至于此后几天,每每与虞仲夜独处,他常常走神,满脑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香艳画面,也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自己的小算盘。
简单用过早餐,虞仲夜准备换衣服去公司,美国那边的项目还得跟进。他脱下黑色睡袍,准备换上衬衣西装,刚露出沟坎分明的肌肉与丝绒般的肌肤,一旁的刑鸣就直了眼睛。
虞仲夜正把领带挂上脖颈,注意到刑鸣惊愣愣的眼神,便走过来,附身攥住他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的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试图避开这样直接的对视,但虞仲夜手劲不小,拧着他的下巴让他完全动不了。
“这阵子总是心不在焉,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真的没什么……”虞仲夜的衬衣扣子还未扣完,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漂亮的胸肌,刑鸣一直收不回自己的视线。
虞仲夜细了细眼睛,仍直直盯着刑鸣的脸,不肯遗漏他任何一丝表情,良久,他才淡淡开口:“你想要我,是吗?”
见刑鸣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虞仲夜终于笑了。
司机久等未见老板出来,直接从未关的大门进来,问:“虞叔,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去了。”虞仲夜直起上身,扯落领带,“替我打个电话去明珠台,就说刑主播身体不适,至少得请一个礼拜的假。”
……
这周的东方视界破天荒地换上了代班主持人,明珠台对外声称,刑主播心肌炎复发,归期暂且不定。
只有虞少艾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刑鸣打电话来哑着嗓子骂了他个狗血淋头,这主意太馊了,他被他爸用一百零八种花样折腾了个够,已经连床都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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