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未成：这个上古好像有点不对劲 第7章 没经验但勇敢

夜色渐淡，月亮滑到天边，一抹朝霞已经挂在天空，一切都是祥和的景象。

而在庇护所里却没有丝毫宁静。小兽身上纹路闪了闪，讹兽对着它点了点头，围在安书旁边，担心地等着安书醒来。

……

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间，剧烈的头痛，是安书的刚醒过来的唯一感觉。

灵魂深处仿佛有一片擦伤——单纯无法消失的表层疼痛，虽然不严重，但却又无法忽视。

缓缓睁开眼睛，努力压抑着头痛，安书看到小兽和讹兽正疲惫地围在她身边。

看到安书醒了，小兽腾地清醒了过来，凑近蹭了蹭安书的面颊，好像在说：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啊。

安书强行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摸了摸小兽的头，可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

见到安书还能动作，讹兽舒了一口气，出乎意料得没有出言嘲讽：“你是怎么这么勇的，你知不知道积累不足就贸然升阶会有生命危险啊？”

安书诧异：“升阶？我没有啊，我只是……嘶……把灵书用在了那片空间的壁上，那根本就不是冲段啊。”

讹兽扶额，它觉得今天是它无语最多的一天：“那你也不能在你的灵魂空间里乱搞啊！等等，你不会不知道灵魂空间吧？”

“你是说那个墨色空间？”安书疑惑，抱着小兽半靠在草窝上，头痛缓解了不少。

“是啊！你到底是谁带入门的，怎么连这么基础的东西也不知道!”讹兽摇了摇头，心想可能这就是她对待异兽和别人不一样的原因吧。

“你调息后意识下沉，看到的一个小空间就是灵魂空间，是修炼时留存气力的地方。”

“异兽或炼气士也一样，异兽是内丹，炼气士是气海，巫是灵魂空间。”

“巫一般刚开始修炼的灵魂空间有米粒大小，每次升阶都是冲击壁垒提升容量的过程，也是里面魂力质变的过程。”讹兽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后面该怎么讲解。

“升阶的时候，用蓄积的魂力冲击灵魂空间壁垒，同时将能量压缩提高承载的总量。”

听到这里，安书举手：“老师，如果灵魂空间一开始就很大怎么办？”

“能量足够的话，就可以冲破壁垒，踏入下一阶，但是如果能量不足的话——很大？能有多大？”

讹兽语气略带不屑地说：“初始魂力空间的大小决定了天赋，而且年龄越大初始空间越小。”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初始魂力空间能有多大啊”

安书忽略掉了讹兽习惯性的毒舌，并在心里的小本本里记了一账，开口道：“啧，也不大，但怎么说也得有个……”

环顾四周，安书试图找到个符合时代的参照物：“大概有这个床这么大吧，毕竟还有高度。”

“？你确定没骗我？”

讹兽开始怀疑安书是不是在骗它了，它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巫的灵魂空间。

曾经混迹在氏族之间的它，读过很多巫史典籍，记载上很多大巫的灵魂空间一开始也就只有苹果大小啊。

“没错啊。”安书点点头，带点炫耀的意味，“这是不是说明我超有天赋的！”

讹兽看不下去，蹬了她一脚：“……但是你要把魂力积累满才能升级啊！你知道你这升一级要积攒多久吗？”

安书沉默，想了想自己灵魂空间的大小和别人的对比，以及修炼一晚上没有丝毫变化的空间，她仿佛看到了化成枯骨的自己在盘腿修炼，突然跳起来喊道：噫好了！我升到第二阶了！

“这次如果不是小兽突然把从你身上溢散的能量吸收走了，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爆体而亡了。”

“不过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能力。”讹兽狐疑地看着小兽。

小兽歪了歪脑袋，没有理它。

安书又盘膝运转心法，进入到了灵魂空间。

虽然讹兽说的后果很严重，但安书进入道灵魂空间后竟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知墨还在半空中沉睡，金手指光晕也还在平静地闪烁着光点。

突然想到了什么，安书来又检查了四周的空间壁垒，之后她才发现了不对——

之前书写的灵书字赫然烙印在了空间壁垒上，如同铭文一般，突出在上，而原本在灵魂空间中漂浮的火字灵书却已消失。

“呃，如果我在壁垒上写上字了，这正常吗？”安书心头发虚，但没敢妄动，退出了内视向讹兽问到。

讹兽顶着她半晌，眉头紧皱：“铭文？你确定是在壁垒上？……但是壁垒只是个形容啊，你怎么能在这种东西上面写字？老实说你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到过。”

安书诧异：“你不是混迹在人类之中吗？”

讹兽冷哼一声：“你知道的，自从炼气士兴起，他们叫我讹兽之后，我就再也没接触过人类了，他们总不能把功法传授给一只‘讹兽’。”

说道这里，讹兽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有人会有特殊的灵魂空间。”

“有这种空间的人，不是特别强横就是特别废柴。”

安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那你之前说的灵鹿，不知道是它会知道什么？”

讹兽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灵鹿……它倒是有可能，它，哼，被人类划为灵兽，知道的倒是多一点。”

“不过嘛，这家伙不是很喜欢人类，而且很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说到这里，讹兽啧了一声，似乎是对灵鹿有些不满，“但确实是个好方法。”

“那就更应该去找它了。”安书毅然决然地抬起头，下定了决心，“我至少要知道我的灵魂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

安书抬起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背：“早晚要玩完。”

讹兽支支吾吾，试图找到什么理由反对，但是最后还是摆烂道：“哎……找到灵鹿可不容易……那片林子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安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拍了拍讹兽的头：“没事儿，我们不是有你吗？你一去灵鹿不都得对你礼让三分吗？”

“？喂！”讹兽气急败坏，毛都炸了起来，“它确实礼让三分，只不过不是在武力值方面就是了！”

安书期待地看像小兽：“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小兽耳朵抖了抖，听到安书在问它，猛地一跃而起，扑倒安书坏了，爪子拍在她的肩膀，好像在说：那我们是肯定要一起的。

讹兽补充道：“还要看看你到底是个啥，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幼崽。”

安书回头视线透过窗户，外面天光大亮，篝火只余灰烬，正是出发的好时候。

“走吧，路上高点浆果做早餐吃，刚好吃的也都吃完了。”安书抱着小兽站起来招呼讹兽，率先出了门。

一路走着，小兽就像是个好奇小宝宝，见到什么鲜艳的果子都想尝一尝。

“我真的服了！这个不能吃！”在讹兽无数次发现安书摘下来的果子有毒还差点喂给小兽并且自己一起吃的时候暴跳如雷。

“咳咳，但是小兽想吃诶！”安书辩解道。

“它能吃你不能吃！它是啥你是啥！”讹兽无语，“你就是个脆皮人类啊喂！”

“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啊，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啥都不知道但还敢吃的人。”

安书扬了扬眉，以一种诱惑的口吻道：“我来的地方啊，那边的水果都很大，很甜，在一个地方能吃到从北到南的所有水果。”

安书从树上摘下来了一个果子，递给讹兽：“我们那的桃子比这个大多了，还有好多品种，水蜜桃，蟠桃，冬桃……”

讹兽切了一声，反驳道：“那你怎么不回去呢？在这给我涨功德。”

安书一愣，还以为它只掉了诅咒的事：“什么功德？”

“我就你这么多条命，还不算涨功德吗？”讹兽头也不回，咬的桃子咔哧咔哧响，“但是这桃子也很好吃啊。”

安书笑笑，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奇异的响声从远方传来。

那声音像是铃声，又像是钟声，只听到轻微的一点响声，就在耳边逐渐放大，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异香。

林间的噪声忽然变得更大了。

飞鸟成群地起飞，又成片地落下，好像本能让它们逃走，但有什么又把它们拖回来。

虫蛇从洞中钻出，笔直地往一个方向游走。低矮的灌木丛中突然窜出很多小动物，也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狂奔。

即使遇到天敌也不避让，而它们的天敌也都没有发动攻击，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比食物的吸引力更大。

讹兽忽然跃起，跳到了安书的肩膀上，靠近她的耳朵小声但急促地说：“快走！往反方向走！”

安书虽然疑惑，但是情况紧急，没有多问什么，把小兽和讹兽都抱在怀里，转身就要向后奔去。

可是还没有跑几步，安书就看到了更加骇人的一幕：

那是一头壮如马，头顶有独角的异兽冲撞了过了，它那本来澄澈的眼神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血丝遍布眼白，独角上沾满了血迹，似乎已经用它挑开了无数挡在路上的野兽。

在安书眼里，异兽的头顶赫然写着它的名字：

【驩（huan）疏：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其名曰?疏，可以辟火。】

驩疏不是异兽吗？为什么它也被影响到了？

怀中的讹兽已经顾不得引起注意了，高喊：“别发呆了，快跑！！这不是普通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