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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猎户娇宠俏夫郎 第1章 他是外人

作者:种枇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01:50:19 来源:文学城

天色将亮,章山村各家各户飘起了炊烟,开灶准备今日的饭食。

村子因临章丘山而得名,山上不少山珍野货,有些村民也时常上山砍柴,谢家就是村里的猎户,家里一个汉子一个姑娘,条件还算不错。

然而谢冬鹤十二岁那年山上闹了狼灾,他爹被咬伤没撑多久就死了,妹妹也受惊生病成了药罐子,家里便一贫如洗。章丘山出了人命,也渐渐没什么人敢上去了。

等到谢冬鹤十五岁开始接手爹生前的活,慢慢攒下一笔钱,他娘林莲花就急急忙忙给他张罗了婚事。

何云闲就这么嫁到了谢家,他是红溪村的人,和章山村隔了两个村子,说近不算近,说远也不算远。

他已经进门好几天了,林莲花便带着他去村里中心那口大水井边浣衣。

目的倒不是为了多一个人帮忙,而是让他和村里人熟悉一下。章丘山和红溪村不同,村里没有河流,所以村民都是在村子中心那口大水井里取水的。

妇人们都喜欢上午去水井边取水浣衣,和相熟的人聊天取乐。

何云闲拿着放衣服的木盆,远远就看见五六个村民蹲在水井边,三两成群,都是妇人或哥儿。

只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单独蹲在离井最远的位置。

走近了,就看见她抿着唇闷闷不乐,眼角稍带水光,转瞬就压下去了。

何云闲便看出来了,她这是在被其他辈分老的妇人欺负。村子里这种情况倒不少见,虽说都是邻里,但一个村里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辈分高大把辈分小的压一头,要是外村来的媳妇,那就更融不进去了。

何云闲觉得自己大约也是不受待见的那类,正要往后面退。林莲花拉着他直接走到水井边上。

“这是我家夫郎,又乖巧又能干。”林莲花脸上笑开了花。

李婶也跟着笑了,连忙招呼他,抓着何云闲的手,一脸乐呵呵的,“哎呦,莲花你可算把你家夫郎带出来了,我可早就想见他了。”

“叫我李婶就好,你别拘谨,大家都热情得很,绝不会把你当外人!”

其余人也都一脸欢喜,连忙应声。

林莲花放下木盆拿着木锤捣衣,和那些妇人谈天。何云闲并不主动说话,一边浣衣一边默默听着他们之间的称呼,暗暗记下来。

他刚刚见到的那个年轻妇人,他们叫她沈妹子,沈妹子是邻村来的,年纪又最小,她家男人也没什么本事,性子又老实。她在这些妇人里大约是地位最低的,谁来了都能踩她一头。

虽说村里离得不远,可一些风俗倒不太相同。

就比如在章山村,年纪比较大的妇人要叫婶子,哥儿要叫阿叔,而他们那边不是这样叫的。这些何云闲也都记下来了,免得往后说错话招人笑话了也不知道。

何云闲不小心把皂角掉在地上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哥儿捡起来递给他。

何云闲看了看他,约摸着三四十的年纪,想起方才婆婆似乎提过一句姓张,便学着村里人的叫法,叫了声“谢谢张阿叔”。

林莲花衣服洗了大半,数了数,才发现少了两件,也不知道是在家里忘了拿,还是掉半路上了。

农村人衣服可金贵,一件粗布衣服缝缝补补能穿七八年。

林莲花怕真是掉路上了,怕被人捡了去,连忙放下木盆,和何云闲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原路返回,找衣服去了。

李婶见他婆婆走远了,立马就冷下脸不吭声了,往手里的衣服抹了把皂角,仔细搓洗。

水井边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转眼就冷清了,谁也不说话。

村妇们只互相和亲近的人低头接耳,然而这会儿唯一不与他们亲近的只剩何云闲。

沈妹子那边偶尔有人和她说话,不过也没人和她在一块。

这要是换别人来了,多少会有些手足无措,在新环境下不适应,又被这里的人排挤。然而何云闲只是愣了一下,就默默捡起婆婆的木盆,也开始浣衣。

他在家里被后爹排挤的时候多了,还怕这个?

何云闲娘亲是二嫁进的何家,何家自家就有个汉子,当然不会待见他这个拖油瓶,平日里就对他不管不顾。

他亲爹是个文弱书生,也姓何,和何大伟是表亲,连何玉杰的名字都是当时何大伟请他起的。他带着一家子去考乡试,结果路上遇到土匪拦路,为了保护妻儿被一刀砍个半死,只留下一些书和盘缠,死了有七八年了,他爹将死时把妻儿托付给了何大伟,恰好何大伟也刚丧妻一年多,两人就一起搭伙过日子了。

何玉杰是何大伟跟第一个媳妇生的,宠得厉害,也是为了有人能照顾他才给他找了个娘。

打小何玉杰就不待见他那个后娘,尤其是她带来的那个小拖油瓶何云闲。

他小时候没少欺负何云闲,经常给他饭里丢虫子,见他被恶心得吐了哈哈大笑,害得何云闲好几天都不敢吃一口饭。

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碗,就说是何云闲摔的。

何大伟也不管,到底何玉杰才是他儿子,说什么都是对。何云闲又不是亲生的,打骂两句也就了事。

这种事儿张霜花管不了,张霜花一张嘴,只要不顺着何玉杰的心意,他就哭着跑去村里,大声嚎哭,骂他后娘要打死他!

张霜花一个外村人本就不顺村民的眼,又一听何家的小子哭嚎,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她这个后娘实在难当。

何云闲知道了这件事,才**岁的小毛头,鼓着脸气冲冲地去找何玉杰讨说法,要证明娘亲的清白。

糯的猫儿似的声音,说话却像个老夫子一样一本正经,看得旁边的大人都乐了。

张霜花一听说这事儿,立马跑来训斥何云闲,顺手就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学着何大伟的话训了他两句,嘴里护着何玉杰。

这一拍就把何云闲拍委屈了,默默哭了好半晌。

农村里谁不打孩子,因此谁也没当回事,看到那么精致的小娃娃哭着倒怪心疼,嘴里劝了两句,回去就和家里的汉子念叨,说何家小子那个后娘人不错,护着何小子,连亲儿子都舍得打。

这之后何云闲就乖了,被何玉杰推了也不哭,饭里放了虫子就挑出来吃,活似个受气包。

*

“你俩都是新媳妇,年纪轻,说得上话。沈妹子,去,和闲哥儿一块说说话。”李婶对沈妹子使了个眼色。

沈妹子见李婶和她说话,脸上的悲苦转瞬就消失了,眼中满是欣喜的神情,熬了大半年,她也总算熬出头了!

她上前几步,端着盆走到何云闲身侧。

“闲哥儿,你是红溪村来的吧?”沈妹子险些压抑不住嘴角的笑,连忙抿唇,“真是难为你了,嫁给了我们村最凶的汉子,他人高马大的,脾气又不好,这几天肯定折腾坏你了。”

“该不会还打你了吧?他看着就像是会打夫郎的人,闲哥儿要是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只管和我说!我定饶不了他!”

何云闲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眼沈妹子。

思索了一下便弄清了,沈妹子原先是这些妇人里地位最低的媳妇,可何云闲来了,她就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新妇了。

她如今也能踩别人一头了!

换做别人,大约会选择忍气吞声,等到章山村再来了新媳妇,这些婶子们就不会专盯着他打压了。

正如当时的沈妹子。

可何云闲不愿意这样,在家里忍气吞声那些年的教训他已经吃够了。

何云闲放下捣衣的木锤站起身,稍稍偏过头对着沈妹子,学着她惯用的表情,抿唇轻笑。

“不劳沈姐操心,我家男人不打人。”

沈妹子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被戳中心事也不委屈,也不拉着她抱怨哭诉,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见他那么彪悍,听说他还徒手打死过一头狼!嫁给这种人,闲哥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关于谢冬鹤的传闻,何云闲没嫁过来前也有所耳闻。

谢家那个傻汉子在这方圆百里外可是个名人。

人长得又高又壮,眼神也狠,见了人不爱说话,死死盯着,活似要吃人的恶狼,三四十的壮年汉子见了他都害怕。

何云闲和同村的妇人去溪边浣衣时,就常听她们说,有算命的说谢家那个傻汉子是灾星,克死了他亲爹,还有说谢冬鹤是恶狼转世的,一到冬天就躲到山上吃人。

何云闲自然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可谢冬鹤是个凶狠的性子却应该不假,他若是嫁过去,被打了骂了都没处说理。

保不齐再过些日子,连命都没有了!

可何大伟却为了给亲儿子凑钱娶媳妇,知道谢家愿意出高价彩礼娶哥儿,竟把他许给了谢家。

何云闲知晓这个后爹不喜欢他,平日里也从不关心他是死是活,却没想到他如此狠心。

本以为嫁过来没几日就要被打死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谢冬鹤并不是传闻中那等恶人,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对于沈妹子那虚伪的好心,何云闲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懒得和她绕圈子了,直白道:“我日子过得很好,不劳外人费心。”

沈妹子哑口无言,手足无措地僵了好一会儿。

怎么这样子,明明她刚来村子里被婶子们打压时,可不是这个反应!

旁边悄摸盯梢的李婶立马插嘴,“哎呦,这是在干什么,闲哥儿才刚来就气性这样大?沈妹子也是关心你才多问了几句。”

“家事不可外扬。”

“闲哥儿真不愧是读过书的人,牙尖嘴利,说起话文绉绉的,我们就是不如你,嘴笨话糙。”另一个婶子也忍不住插话。

何云闲不接她的话茬子,那婶子的刁难没人接,只能生生把一口气咽回去。

过了会儿,林莲花拿着脏衣服回来了。

李婶和她打了声招呼,随意攀谈了几句。“眼下是不是到割桃胶的时候了?”

“是了,我问过冬鹤了,他说山上的桃胶已经到时候了。”

“说起你家冬鹤,你家新娶的夫郎是真不错,沈妹子问了他两句就不高兴了,气性大得很。”

李婶阴阳怪气地说:“你家的夫郎到底是念过书的,主意正得很,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不敢招惹。”

“你不管管?”

何云闲听到她们的谈话,心底一紧,手指紧紧攥着湿透的衣服。皂角的淡香飘到鼻端,却压抑不住心头的酸涩。

他到底是个外人。

不管是章山村,还是在谢家,何云闲都是外人。

刚得知自己要被后爹嫁时,何云闲就算计着要跑了。可知子莫若母,他亲娘用他亲爹的遗物逼他,他不嫁,就把爹留下的那些书烧了,何云闲再无计可施,只得答应。

上花轿前,何云闲回头看向娘亲,“凭什么要我受这种罪?”

一双清润的黑眸,两道泪珠簌簌而下。

不常哭的孩子,哭了总是让人心软。

张霜花到底还是不忍,别过头不看他,“说什么胡话,你早就到了岁数,该嫁出去了,哪家姑娘哥儿这么大了还不嫁人的?娘也是为你好。”

“什么受罪不受罪的,他谢家还能打死你不成?顶多受些委屈,熬一熬日子也就过去了。”

“娘,我最后叫你一声娘,从今往后,我只当从来没你这个娘,你就何玉杰一个儿子。你大抵早就这么想了吧。”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儿似的,人尚且好好的,心却已经死了,身也恨不得跟着一块死了。

张霜花猛的回头看他,却只看到一道清瘦的背影,再也没有回头。她两条腿一软,眼前也雾蒙蒙一片,眼睛一眨,泪水终究是没能流下来。

接亲的汉子敲锣打鼓上路了,张霜花目送着他们离开,等看不见人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抹了抹眼睛。

回到里屋里,看见父子俩正喜笑颜开地数着钱。

“我儿子终于能娶媳妇了!”

何大伟笑得眼角都是皱纹,他甚少这么笑。

何玉杰也很开心,顾不上平日里对后娘的嫌弃,亲热地对着她叫了一声娘,张霜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儿子这一声娘,顿时眼睛一酸,一串泪珠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可她脸上是笑的,连忙擦掉眼泪,喜笑颜开,亲热地应了一声,“唉!娘在这儿。”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宛如一家人那样热热闹闹的。

何云闲七八年前没了爹,七八年后没了娘,自此这世上再无一个归处。

亲娘都不要他了,他一个无家可归之人,这种境地下还有谁能维护他?

“管什么?”林莲花的话引回了何云闲飘走的魂儿。

她听不懂李婶那句话似的,呵呵笑着,“这不是挺好的,省得被人欺负了。”

李婶错愕道:“这样凶悍的夫郎,不管教管教,往后造反了你怎么办?”

林莲花脸色忽而一冷,也不笑了,“凶悍就凶悍,我家冬鹤你们说他凶,我家夫郎你们也说凶,那不就正好凑一对!这么般配,我该高兴才是。”

这些长舌妇私底下没少说谢冬鹤闲话,平日里林莲花给她们留些面子,才没有当面戳破,不是说她真对这些闲话不知情。

当她是傻的吗,连她们私下想的什么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村妇听罢都是面色惊讶。

何云闲也猛地抬头,看着他这位婆婆。心底的酸涩和忐忑,渐渐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席卷而过。

李婶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那些惯常的尖酸话,竟一时全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只好端着盆凑到沈妹子那边,低声说:“你看,你好心好意,人家根本不领情,还给你没脸。”

沈妹子才被何云闲当众下了脸,再被她这么添火,当即就恼了。

那些婶子平日里压着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夫郎,也要欺负她?

预收:《独宠寡夫郎》双洁双c,叔嫂文学

表面温润的腹黑小叔子x貌美如花的小可怜寡夫

洛瑾年爹不疼娘不爱,在家里没吃没喝,好不容易嫁人过了几天好日子,相公却急病去了,恰逢洪灾,他只好提着包裹和相公的骨灰坛子,去江南投奔那未曾谋面的小叔子。

小叔子谢云澜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朗秀才,家底丰厚,前程似锦。

对于洛瑾年这位从未听过的“寡嫂”的到来,他起初并非没有疑虑,邻里对这个小寡夫也有不少闲话。可见他披麻戴孝抱着哥哥的骨灰,身形单薄、眉眼间尽是凄惶,终究是心生不忍,点头允了他暂且住下。

洛瑾年大字不识自觉粗鄙,面对清风朗月般的小叔子总是自惭形秽。他心中满怀感激,便只知埋头做事,将满腔不安化作劳力,喂鸡鸭,浇园种地,灶上灶下,无一不揽,无一不精。

他既能干还有手艺,做的桂花糕甜而不腻,连最挑剔的谢家祖母都赞不绝口。又将荒芜的后院打理得生机勃勃,瓜藤豆蔓,几串青翠的葡萄藤,不知不觉间,已悄悄蔓上了小叔子书房的窗棂。

日子一长,谢家上下都真心喜欢上这个勤快本分的哥儿,可怜他年少寡居无依无靠,张罗着为他说一门好亲事。

可说亲的人,竟全被谢云澜挡了回去。

“这是我们谢家的夫郎,既然哥哥不在了,那合该是我的。”

自此,洛瑾年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苦寡夫,而是谢家名正言顺的二夫郎。他依旧打理着后院,立于这融融春光里,身侧有夫君、家人与满院瓜果。只是窗前读书的人,会时时抬头,对他会心一笑。

后来,谢云澜一举中第,官袍加身。多少名门闺秀都倾心于他,他却哪个也看不上,只独独宠爱自家的乖夫郎。

邻里再无闲话,只剩羡艳。谁曾想,当年那投亲的小寡夫,竟真有这般大福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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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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