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青云神探 > 第3章 国公府酒筵案(二)

青云神探 第3章 国公府酒筵案(二)

作者:忆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13:38:19 来源:文学城

只见吴佑涟眯眼笑着凑近步彻,请他入堂内品茶歇息。

步彻回绝了一声,欲离开。

吴佑涟忙绕到他身前,拱手低语:“圣意究竟为何,还请步侯指点迷津。”

步彻淡淡望向天际暮云:“邳国公跪在圣上面前恸哭流涕,说他唯一的子嗣遭人毒害,定要揪出凶犯千刀万剐。

“邳国公乃开国元勋,此事也已闹得满城风雨,圣上便下令速查。”

“可是五日未免太快了些,依律也要二十日才……”吴佑涟苦着脸。

“你是说圣上故意为难你?”步彻微挑俊眉,状似惊讶。

“不不不,下官不敢。”吴佑涟脊背一抖,“只是五日太短,下官着实难办啊。”

步彻不以为然:“这有何难办的?”

吴佑涟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何妙招,登时愁容一扫而光:“请步侯明示。”

步彻微动薄唇,意味不明:“找个理由,解职让贤。”

“啊?这……”吴佑涟呆愣。

步彻也不等他有所反应,腾身上马,勒动缰绳。

目光不经意掠过侧旁一双晶亮的乌眸。

乌眸嵌在秀丽动人的娇容上,沁出一片沉郁焦灼的气息,教人见了心弦不由一扯。

步彻从未有过如此感受,不觉拧了拧眉。

此女子神色与别人不同,旁人只是看客般或面无表情,或好奇惶惑地盯着他瞧,而此女却忧心忡忡,眼中似有某种恐惧。

不过,不论是忧心什么,还是恐惧什么,都与他无关。

他不曾多想,凛然跨马离开。

云相萦深凝着远去的身影,一动也不动。

“阿萦!”云旷唤她回神,“你一直看着步侯作甚?你们认识?”

他不记得堂妹与信陵侯府的人有来往。

“没有,我不是看他。”云相萦轻轻摇头,心下隐忧,“我只是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五日内结案,比往常紧急了许多,不知官府为了交差会用些什么手段。”

“对啊!逾期还要严惩。”云旷琢磨着,“吴府尹上任两年多,也没听说断案多么厉害,有些旧案到现在还积压着。

“他该不会要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吧?”

正说着,就听见吴佑涟一边往大堂走一边吩咐:“把人犯都带上来!各杖一百,看他们招不招!”

兄妹二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一刻,云贤等数人一同被押至刑房外,上杖刑。

行刑的衙役都是老手,只三五下便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天。

可杀人乃是死罪,谁会轻易招认?

任凭锥心刺骨也只好强忍,一时间,痛呼哀号之声震荡四壁,令人头皮发麻。

旁观的家眷都有切肤之痛,不忍直视。

张二娘从不曾见过如此酷刑场面,心疼又后怕,身子一歪,几欲昏倒。

云相萦扶住她,双手紧攥衣摆,下唇咬得泛白。

一百大板,叔父如何承受得住?

云旷更是气急,大吼着冲上前:“住手!我爹是冤枉的!

“你们不去查证据捉拿真凶,却在这滥用重刑,我要去御史台上告!”

其余几人的家眷也义愤填膺:“我们也要上告!

“你们这样屈打成招,冤枉好人,算什么父母官?”

“住嘴!”前排带刀衙役怒目喝止,“妄议官府,妨碍公务,你们也想挨板子?

“再闹,把你们也抓起来!”

云相萦连忙拉住云旷:“哥,别冲动。我们还要想办法救叔父呢。”

若是都身陷牢狱,靠谁来奔走相救?

云旷忿忿咬牙隐忍,望了一眼父亲的方向,猩红了眼:“他们不查,我们自己查。

“走!”

他扶着张二娘往回走,张二娘捂着胸口惊惧未定:“一百大板下去,你爹还能活命吗?

“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招来这样的祸事。”

她这遇事便慌,爱怨天尤人的性子几个小辈素来知晓,也无人再劝,只由着她自己发泄。

走出府衙大门,正遇见一锦衣郎君跳下马车,朝他们奔来。

“阿翼!”云旷眼前一亮,“如何?打听到什么了?”

牧翼是云家兄妹的邻居,从小的玩伴,交游甚广,三教九流都有熟人。

今日清早,云旷便去寻牧翼,让他帮忙打探匡骏近日行踪以及仵作验尸情况。

牧翼捏着衣袖揩了揩颊边汗珠:“我找人打听了一圈,说是仵作检验过,没有任何内外伤,是中毒死的,但不是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毒,银针测不出来。

“仵作也不敢断定究竟是什么毒,只推测很可能是在菜汤或酒水里掺了某种毒物的粉末,因此没留下痕迹。”

银针测不出来……云相萦暗暗思忖。

“饭菜都是一样的,却只有他一人中毒,显然是只冲着他去的,我看必是与他有仇的人干的。”云旷心中不平,“我爹与匡家无冤无仇,还想着与这个大主顾交好,怎会害他们世子?”

云相萦也是如此想。

那匡骏是京师内外出了名的恶霸,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寻常人远远见了他家的马车都得躲着走。

与他有仇的人想必不少,恨不得他去死的人恐怕也不止一两个。

因问牧翼:“可有听说匡骏近几日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牧翼道:“他最近刚买了一个舞姬,这几日天天在崇楼请那帮朋友喝酒,昨日他爹派人看住了他,没让他出门。”

云相萦道:“他那些朋友你可有认识的?

“我们得弄清楚哪些人与他有深仇大恨,要谋死他,还得查清楚他这几日的饮食作息,查出下毒手段。”

牧翼抬手往马车一指:“我认识两个,这会儿都在福满楼喝茶听曲。

“上车,我带你们去。”

张二娘摆摆手,看着云旷:“你们去吧,我还得回去给你爹炖点滋补的汤,给他送饭。

“这板子打完还不知能撑多久,总不能让他黄泉路上饿着肚子……”

说着便哽咽得掉下泪来。

云旷双眼酸胀,尽管不愿接受,但也心知结果很可能便是如此。

遂点点头,应声“好”,嘱咐弟弟跟着母亲回家,有事便去崇楼寻人。

随后,便同云相萦、牧翼一道去往福满楼。

上马车时,云相萦提着衣裙,一时心急,脚下不稳,牧翼见了忙伸手去扶。

多年老友,又着急赶路,云相萦顾不上男女大防,便让他扶着坐入车内。

途中,牧翼下车去买了一顶素纱帷帽给她:“戴上这个。”

云相萦讶然看他。

牧翼稍稍闪开目光:“那两个纨绔惯爱调戏美貌女子,我怕他们见了你起什么歪心思。”

“牧大哥想得周到。”云相萦也不想招惹那些浪荡子,轻轻一笑,接过来戴上。

半透的及背素纱瞬间将如玉姣颜掩得严严实实。

三人到了茶楼,跟随店小二去了楼上西边临街的雅间。

雅间内坐着两个华服男子,一个是祺国公的外孙牛斌,一个是贾太尉之内侄冯金朗。二人皆是匡骏生前一起斗鸡走狗、寻欢作乐的朋友,正饮着名茶,听乐坊名伶弹琵琶唱曲。

牧翼招呼着寒暄了两句,略作介绍。

牛斌乜着眼打量云相萦:“这里没外人,云姑娘就不必戴着帷帽了。”

牧翼连忙接话:“她前日偶感风寒,有些咳嗽,怕过了病气给二位兄台。”

“咳咳咳……”云相萦顺势隔着帷幔捂口,偏过头去干咳了几声。

牛斌不觉往远处挪了挪身子,窘笑:“那还是戴着吧,别再吹了风,病情加重了。”

“是、是。”牧翼寒暄了两句,便开门见山,“此事关乎我这两位好友至亲的生死,还请牛兄和冯兄事无巨细,如实相告,来日定当重谢。”

云相萦与云旷也随之行礼致谢。

“牧兄何须客气,你们若找出真凶也等同于帮了匡家。”冯金朗挥退伶人,幽幽一叹,“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前天我们三个还在一起把酒言欢,谁曾想今日已是阴阳两隔了。”

牛斌也变了脸:“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谋害国公府世子,定要把他揪出来血债血偿!”

“想来,凶犯应是与世子有血海深仇,非要他抵命不可。” 云相萦掏出牧翼留在马车上备用的纸笔,“二位能否想到何人最有嫌疑呢?”

冯金朗垂眼想了想:“这……真要说起来只怕不止一人。

“没有证据,冯某也不敢断言,但世子生前确实惹出过好几条人命。”

牛斌顺着他开口:“我看最可疑的是那个什么辉,戈辉的家人。

“半年前,匡骏和戈辉斗鸡,输了有些不服,吵了起来,让人把戈辉给打昏了,当天夜里人就死了。

“匡家赔了戈家不少钱,免了一场官司,当时就这么了了,可戈家只有戈辉一个儿子,兴许他家里人不甘心,寻机害死了匡骏,报仇。”

云相萦速速记下要点:“还有别的么?”

牛斌不加细思:“还有那家金银店掌柜的儿子,好像叫郝……”

“郝叙。”冯金朗记得清楚。

“对。”牛斌连珠炮似的,“郝叙未过门的妻子丰四娘被世子看中,抢去做了小妾。

“丰四娘本与那郝叙情深意笃,到了匡府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后来又染了伤寒,不到半年,死了。

“当时郝叙还闹上了洛京府,匡公与吴官人是旧交,疏通打点之后,这事便平息了下来。

“不过那姓郝的想必心有不甘,恐怕恨不得杀了匡骏。”

云相萦轻轻点头,记录完加注两个字:为情。

冯金朗道:“近一年之内就这两起命案。

“四五年前还曾打杀过一个婢女和一个小厮,不过都花了重金给那两家人买地建屋,他们都离开京师在外地定居了,没再回京,应该没甚嫌疑。”

云相萦停笔:“可有在京师之外闹出过命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