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终于回来了,拉我去他们家聚餐,佳怡做饭真好吃,她还顺便传授了两招。
吃撑了,回来的时候我提前两站路出了地铁站,一个人慢慢踱回来的,天气有点热。
傍晚又是遛酱酱的时间,酱酱最近很喜欢和对楼那只拉布拉多玩耍,拉布拉多那一家都是老人下来遛狗,我就跟他们坐一起,听他们东家长西家短,道别的时候,老人还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毕竟我是一个非常忠实的听众。
天黑的时候,大家都回去了,剩我牵着累得不行的酱酱走回去,今天星星很亮。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专门出去爬山看星星,还在山里过了一夜。
那还是隔壁市很著名的山,我们随着学校里爬山社的同学一起去的,人家是专业的,我们是业余的,完全不能比。
到山顶的时候,我累的说不出来话,你拿着湿纸巾给我擦脸,擦完再扇扇子,我当时心里默默想太丢脸了。
你看到我脸色缓和,递给我一瓶水说:“别撑着,不舒服就说。”
“丢人了。”
“不丢人,有我呢。”
那天晚上,大家在山上围坐在一起讲故事,我体力确实有些跟不上,也可能是靠你肩膀睡迷糊了,你小声说了一句去帐篷里拿点东西就起身了,我晕乎乎的,打瞌睡时一低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自己胳膊上有一滴红色的,血。
我当时就清醒了,“噌”的一下爬起来就去找你,你在帐篷里正找什么东西,我扑过去就把你拽了过来,双手捧住你的脸,你身体明明那么好的,怎么会流鼻血。
“江嘉年,你流鼻血了吗?嘉年。”
你吓了一跳,发现是我才没一拳揍过来。
“你…”
我猜你想骂我,因为我发现你没流鼻血,我松了口气,抹了一把脸。
“艹!”你扔了手里的东西,捏住我的下巴就往上抬:“你怎么这么厉害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流鼻血的是谁?这一脸血的是谁!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傻的!”
原来是我流鼻血了。
“呃…嘉年…嘉年…”
“闭嘴!”
运动量有点大,意外。
你问了好几个登山社的才确定是正常现象,注意一下就好。
当晚客观条件非常好,繁星满天,我这边鼻子里塞着纸团,和你赏了半宿夜色。
……
回到家酱酱就老实了,累的倒头就睡,我洗了澡,音响里放了一首《甜蜜蜜》。
于是我去书房把你法国朋友寄来当礼物的那瓶波尔多红酒给拆了。
不愧是五大酒庄出来的,口感当真风情万种。
喝完了,要不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