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窃威弄权不如谈个恋爱 > 第2章 楔子二

窃威弄权不如谈个恋爱 第2章 楔子二

作者:麦和当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4 10:11:47 来源:文学城

年轻的新帝陪几位宰辅议了一天事,等到掌灯时分才脱身回到寝宫。用过晚饭,宫人奉上茶水,皇帝身边的内侍长官徐阿盛捧着一本奏疏进来。

用眼神示意宫人们退下后,徐阿盛才走到皇帝身边说:“晋王府里今日递了奏本,因是私事,我便自作主张留下来。”

皇帝忙了一天也有些疲累,正揉着额角眉心,一听是晋王府的私事,漫不经心说着:“怎么,宁宁看上了什么东西,还是受了委屈来告状的?”

徐阿盛低声回道:“郡主无事,是晋王妃的奏请。”

“晋王妃?”皇帝语气里带上三分疑惑,“说的什么?”

徐阿盛半垂着头,毕恭毕敬地回话:“晋王妃自请大归。”

皇帝沉默了会儿,开口问:“晋王去世多久了?”

“有近四年了。”

“宁宁有六岁了?”皇帝轻轻点着桌面,垂目看着茶杯,不知想些什么。

徐阿盛问一句答一句,既不多看也不多言:“是六岁。”

皇帝嘴上带了点笑意:“说起来我与十一叔年纪相仿,幼时也算玩伴。十一叔勇毅聪慧,我亦有所不及,阿翁更是宠爱有加。当年阿爷伤了腿,朝中认为有损威仪,废储另立之声不绝,若非十一叔执意就国,当日东宫之主、如今九五之位是谁尚不可知。”

徐阿盛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刮了阵耳旁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皇帝也不在乎徐阿盛听不听见,不过是想起往事,感喟一番:“十一叔为宁宁取小字时,只求一世安稳,奈何王叔早亡,宁宁自幼失怙,也是造化弄人。”

徐阿盛恭维道:“太祖亲自为郡主题永安二字,有至尊庇佑,郡主定能平安喜乐。”

皇帝不置可否,转而问起王府中事:“晋王府上如今是王妃在打理?”

徐阿盛早早打听好了晋王府上状况,以备皇上问询,此时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回答说:“是,晋王的田产铺子是秦安在管。郡主的身边是一个叫豆苗的在服侍,听说原也在宫里当过差,后来放出去的。至于晋王留下的衣物器用和以前赐下的亲王仪仗,则是由崔典簿看管。”

“秦安。”皇帝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几不可闻。

徐阿盛以为皇帝不知秦安是谁,连忙解释:“原是宫里使唤的人,打小跟在晋王身边,后来随着晋王去了封地。”

皇帝瞥了徐阿盛一眼,顺势说道:“我见过他,是个伶俐的。那个崔典簿也是十一叔身边的?”

“崔典簿是晋王妃同郡主回京时,太祖见王妃哀恸、郡主年幼,特意派去帮忙整理晋王旧物的人,如今依旧领着内宫典簿的食俸。”

崔典簿也没少向宫中打点,想重回宫中当差。可一来是皇帝极少提起晋王府,二来徐阿盛隐隐觉得皇帝对晋王府的态度有些微妙,所以从不主动提及崔典簿这个人。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徐阿盛手中的奏疏:“十一叔是我长辈,他的家务事我不好定夺,派个人送去百福殿,让太上皇批复吧。”

外面来报时,太上皇正跟太上皇后一起看字画。徐阿盛的干儿子徐知义进来叩头问安,把晋王府的奏疏呈上。

太上皇身边的内侍总管余朝荣接了奏疏,递到太上皇手边。太上皇低着头仔细端详着桌上的锦鸡图,头也不抬,将奏疏随手往桌上一放,说道:“有什么事是文武百官解决不了的?呈到我面前做什么?”

徐知义将奏疏呈上后就垂首立在堂中等着太上皇问话,此时忙回道:“是晋王府上的私事。”

许久未听到“晋王”这一称呼,太上皇一时有些恍惚。

当年肃帝宫中美人众多,子嗣也多,时常有磕绊争执。肃帝从不理后宫事,太上皇身为最年长的皇子,与曹氏所出几位皇子关系一直不融洽。待到肃帝立储,太上皇入主东宫,与有望成为继后的曹氏更是势同水火,幸得杨淑妃暗中相助,才不至于丢了储君之位。

杨淑妃出身不高,有几分肃帝发妻卢皇后年少时的神韵,又生得貌美,肃帝很是宠爱。奈何杨淑妃先天体弱,产下十一郎后更是气血两虚,卧病不起。

最初是宫中与杨淑妃交好的妃嫔轮番看顾十一郎,等到了开蒙的年纪,则是由当时还是太子的太上皇带他开蒙读书。

后来十一郎便长住东宫,太上皇手把手教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十一郎曾趴在这位兄长肩上睡过,也曾在东宫书房胡闹过。

当初太上皇被算计伤了腿,肃帝是真的动过废储另立的念头。那时太上皇当真是心灰意冷,万万没想到这个与自己最亲密无间的弟弟会成为取代自己的对手,同时又觉一丝嘲讽,继后想尽办法要废了自己,结果却为十一郎做了嫁妆。

可事情的发展超乎所有人预料,十一郎匆匆完婚就国,肃帝最终也没有废储。远赴封地的十一郎逐渐抹去他在京中的痕迹,仿佛永远不会再踏进京城一步。

缓兵之计和无意皇位,当时还是太子的太上皇相信这个在东宫长大的弟弟是后者,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

十一郎就国第三年,传来了神山地动,晋王死于山崩的消息。地动掩埋了所有不合理的迹象,太上皇身在东宫却对一切无能为力,只能被推着一步步往前走。

如今四年过去,他从太子成为皇帝,又从皇帝退位太上皇,时过境迁,未想再次听到“晋王”之称。

太上皇缓缓抬头,看向徐知义:“晋王……何事?”

太上皇后听到“晋王”二字也坐直了身子。

徐知义低头垂目,只盯着自己身前半尺青砖:“晋王妃自请离府大归,特来请圣人批示。”

太上皇听见是晋王妃,眼中那点几不可查的情绪被不耐烦取代:“她要去便去,有什么好问的。”

徐知义正要应诺,太皇太后插嘴问了一句:“那永安怎么办。”

晋王妃去留无人在意,永安是晋王唯一的骨血,她的生活不能不管。

“永安年幼,离开母亲不知该有多难过,也不知何氏要往何处去,若是能时常见着,永安也好受些。”

太上皇叫住徐知义,问道:“她可有说离府后去哪?是回江宁还是留在京中?若是留在京中,可寻好了住处?”

徐知义躬身应答:“晋王妃并未提及。”

“那就去问。”太上皇终归是做过几年皇帝的,说话威严不减。

太上皇后在一旁多交代了几句:“若是留在京中,我看不如在王府附近寻个合适的宅子,离永安近些有事也好照应。你去问话可要和缓些,莫要让人觉得宗室欺人。”

徐知义一一应下,先回去向徐阿盛回禀一番,第二日一早便出宫前往晋王府。谁知到了晋王府却没见到人,晋王妃约了人,一早便出门去。

徐知义今日无事,索性等上一等,便先去拜见郡主。

永安郡主咳喘之症拖了月余,方子换了三四种,总不见好,徐知义问安的功夫,就咳嗽数声。

婢子端来汤水让郡主服用。徐知义趁婢子从身边经过瞄了一眼,见里面是些红枣百合之物,又抬头看郡主面色,虽在病中也还算红润,未见清减,奉汤的婢子亦进退有度,行事规矩,顿时心下有数,不再打扰郡主养病,告辞离开。

见过郡主,徐知义打算见见秦安。

一个婢子将徐知义带去马厩。秦安正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雄壮高大的银鬃黑马,徐知义见这马毛色油亮身形健壮,不禁感叹道:“好马儿!”

秦安将马儿交给马夫,同徐知义互相见礼,说道:“这是晋王的马,名唤掠影,每日都会牵去围场跑几圈。”

说话间听得几声尖锐鸟鸣,徐知义好奇问道:“府上还养鹰吗?”

“原是晋王养来寻猎,后来便一直留在府上。”

听闻都是晋王留下的,徐知义没再多问,看着远去的马同秦安闲谈:“听闻晋王骑射俱佳,见此良驹,亦能遥想三分晋王英姿。”

秦安笑笑,并未说话。

徐知义来此也不是为了看马,略略欣赏几眼,就收回目光,状似无意地打听:“晋王妃向宫中递了奏疏,秦中官可知晓?”

秦安陪侍晋王多年,晋王府中一举一动自是了如指掌,晋王妃与谁交际也是心知肚明。但是面对宫中来人秦安亦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应对:“我一奴才怎好过问王妃之事。”

大家同为内臣,做的都是服侍人的活计,徐知义对秦安这话也不意外。

他微微倾向秦安,仿佛真心实意为王府着想一般:“王妃自请大归,圣人使我来问问王妃去处。郡主毕竟年幼,是留在府中还是接去宫中,也要有个章程。”

秦安客气地说:“王妃今日出门去了,徐中官若是着急,我这便去问问王妃身边的婢子,让她们给王妃传信。”

徐知义抬手虚虚一拦:“我倒不急,不必扰了王妃雅兴。”

秦安也没打算真去找晋王妃,徐知义要是着急,才不会在此同自己闲聊。见徐知义摆明了想打听些事情,秦安干脆将徐知义让去花厅,自己陪着这位圣人的耳目吃茶总比放任他在府中闲逛好:“此处腌臜,还请徐中官移步。”说着抬手示意,自己在前引路。

秦安招待周到,茶水果子俱是上佳。

午时摆宴四热两凉,一份汤水一道点心并两种主食。份量不大但菜色精致,有荤有素,都是些味轻好克化的菜品,一顿饭吃得徐知义满意舒心。

饭后又和秦安一起下了会儿棋,从晋王的旧事聊到郡主的身体,秦安一一应答。

在问到王妃时,秦安虽然对晋王妃的一些行为颇为不满,但晋王已逝,晋王妃与郡主也相安无事,秦安无意为那些杂事横生波折,只推脱说自己不清楚。

徐知义吃了一肚子茶水点心,等到天黑,晋王妃才回来。

秦安差人向王妃通告宫中来人,徐知义则慢悠悠地朝王妃住的倾云阁走去。

晋王妃今天约礼部尚书家的女眷去参加一个雅集,给玉郎捧场,之后又游山饮乐,此时正觉乏累,准备沐浴后让春宴给她揉揉腰腿。

春宴刚打发了人去备水,秋游就进来禀报说:“娘子,宫中来人,说是专来寻娘子的,已经在府里等了一天。”

晋王妃走多几步觉得脚疼,踢掉鞋子歪在榻上,听见宫里来人,连忙从榻上坐起:“来的什么人?所为何事?”

秋游回答:“是个宦官,只说有事寻,却没说是什么事。”

晋王妃心中疑惑,宫中能有什么事需要特来一趟,还等了一天,若是要事怎么没人去寻自己,若不是要事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何必等到现在。

她边想边踢踢鞋子,示意春宴帮自己穿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裳,觉得没什么不妥,才对秋游说:“人呢?带他去偏厅。”说罢自己也往偏厅去。

晋王妃进门时,徐知义已经站在堂中了,见王妃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晋王妃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年轻的宦官,宽大的内臣衣袍显得他体型偏瘦,五官普通肤色却很白皙,不笑的时候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晋王妃成亲第二日就随晋王远赴封地,后来归京宫中也不需她请安朝贺,因此她对宫中内侍女官并不熟悉,徐知义更是从未见过。

她在上首坐下,看着徐知义问:“中官此来所为何事?”

徐知义也没坐,站着说道:“圣人问,晋王妃离府后可有去处?若是宅院尚未寻好,可需宫中帮忙参详一二?”

晋王妃猜到徐知义是为那奏疏来,却没想到徐知义会问她住哪。本来晋王妃是打算等到准了大归再提宅子的事,既然徐知义现在问了,不如趁此机会把宅子要过来。

想到这儿晋王妃说:“原先在亲仁坊有处宅子,正合居住。”

徐知义想了下,亲仁坊离晋王府所在的九如里虽不太近,可也不算太远。只是亲仁坊寸土寸金,俱是高门大户,不知晋王妃手里的是哪一处。何家倒是大手笔,能在亲仁坊置一处宅子给女儿作嫁妆。

徐知义话问完也不多留,躬身一礼便要告辞。

天色已深,晋王妃也懒得同他多聊,唤了个人送徐知义出府,自己就回去舒舒服服泡澡。

前院东南角一个小书房内,秦安正在和一个半大小子说话。

这小子名叫程力武,他父亲程宝定是原晋王府典军。晋王遇险后王府原有职官均裁撤,程宝定和一部分原晋王府亲事留下改做护卫,程力武也跟着在府中做些杂活。

“徐知义说什么?”秦安问。

“青釉姐姐说,就问了一句,问王妃离府后住哪,王妃说住亲仁坊。别的什么都没说,那个姓徐的问完就走了。”

程力武年纪不大人又活泛,成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嘴甜得很,又时常买些零嘴分给女婢们,同府中侍女关系都很好。

亲仁坊?秦安在心中回想了下,当年晋王妃的嫁妆单子他是经过手的,里面有亲仁坊的宅子吗?

秦安把亲仁坊所有的宅院捋一遍,捋来捋去都是有主的,找不出一座空置的宅子。

也不是完全没有,确实有一处空着,是原右卫大将军房有仁的住处。十年前房有仁因为通敌被问斩,妻儿流放,家财俱被查抄。

难道晋王妃说的是这一处?秦安面上不显,心中却暗骂王妃愚蠢。

徐知义哪里是来问宅子,分明是来问郡主。若是晋王妃聪明,就该自谦愚钝难以教导郡主,再说些情深不舍的话,恳求圣人开恩日后能再与郡主相见,怎么就真跟徐知义谈论起住处了?

何况说哪里不好,晋王留下的宅院不止一处,秦安早前也曾说过若有朝一日晋王妃不愿再居府中又无宅院可住,可以从晋王的旧产中挑一处。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宫里说,更不能跟宫里提亲仁坊那处。

从前晋王政务缠身无暇陪她,又怜她孤身远嫁,对她多有纵容,来京后府中更无人钳制她。日子过得太舒心以至得意忘形,被崔典簿拦过一次还不警醒,对宫中来人仍是口无遮拦。

然而徐知义已经离开,秦安此时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祈愿宫中那位不记得那些陈年旧事。

徐知义回到宫中时天已黑透,把今日在晋王府所见所听事无巨细向徐阿盛禀报过后,也先去歇息,第二天估摸着太上皇用过早膳,才前往百福殿。

“晋王妃一早便出门,直到晚间才回来。小郡主身体不太好,尚药局也去看过,说是节气变化外邪入侵引起的肺热,本不难治,只是小郡主肺气积弱,不敢用重药,只能慢慢调理。郡主身边的人看着都挺规矩,伺候也算用心。晋王原先的鹰马如今依旧养在府里。”

太上皇打断徐知义:“是那匹银鬃的马?”

徐知义垂首肃立回道:“正是。”

太上皇“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徐知义等了几息,见太上皇没有再问的意思,就接着说道:“晋王妃已寻好去处,是……”

话还没说完,太上皇又问:“她一日都没回来?”

徐知义自是知道这个“她”指谁,实话实说道:“听说是晋王妃早约好的,奴婢到晋王府时王妃已经出门,秦安本要派人寻,是奴婢没让寻。”

“你说尚药局去看过永安,是谁来请的,什么时候请的?”太上皇语气还算平常,一时分不出喜怒。

徐知义见郡主病着,猜到太上皇说不定要问郡主的病情,昨夜亲自跑了趟尚药局,把几次出诊仔仔细细问清楚。

问时他便觉太上皇只怕要恼怒,但他与晋王府中从无往来,也就不需为谁遮掩:“是秦安来请的,郡主刚开始咳就来请过尚药局的御医,用过一段时间的药后不见好就又来请。

“出诊的侍御医说是因为用药轻,所以见效慢,重新诊了脉,换了几味药。之后每隔三四天便请一次,最后一次是两天前,开了些温补的药膳。

“吕奉御说郡主以前哭伤了嗓子,加之病中奔波上京留了病根,如今发作起来自然积久难愈,再用一段时间的药便能见好,仔细调养着以后也无大碍。”

“哼,”太上皇有些不满,“永安病着,她倒自在,她可说离府后如何安置?”

“晋王妃说会移居亲仁坊。”

“亲仁坊?”太上皇对这个地方也很意外,“亲仁坊哪家要出售宅子?”

“并无人出售,王妃说是原有的旧宅。”徐知义回答。

太上皇更觉惊奇,转头问余朝荣:“亲仁坊还有空宅?”

余朝荣哪里知道京城何处有空宅,只好说:“老奴也不知晓。”

徐知义原也不知道亲仁坊里哪间住着哪位,但是自有人知晓,宫中传旨可没有到大街上现问路的道理。徐知义一五一十回禀:“亲仁坊只有一处空宅,原是罪人房有仁的府邸。”

至于这座宅子如今契书上写着谁的名字,徐知义假装不知道,没敢提。

没人提不代表太上皇想不起来。一说房有仁,太上皇便清楚是哪座院子。余朝荣也想起来是哪座,他看向太上皇,果然见太上皇脸色不虞。

只听太上皇缓缓开口:“那座宅子确实不错,房有仁敛财百万,将府邸修得珠窗网户,画栋雕梁,不过我怎么记得这座宅子是十一郎的?”说着看向余朝荣。

余朝荣连忙回道:“先太祖确实将此宅赏给晋王,原先是想修作晋王府,可惜尚未完工晋王便去封地赴任。”

后因晋王枉死,肃帝睹物思人,连郡主归京都不曾启用这座宅子,而是另择地方修府。

“既是十一郎的,你去告诉何玉静,就说那宅子年久失修,住不得人,让她另寻个住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