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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安然许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31 16:01:09 来源:文学城

廖成亮觉得不可思议,傅炎不仅大老远跑来找沈飞,并且后来被沈飞说动留宿在了学校宿舍。

他们大大方方地与沈飞这几个朋友打招呼,像一对儿普通情侣。

沈飞的这几个朋友也接受良好,就连暴脾气的曹淑夏也瞧不出任何异常。

廖成亮不理解曹淑夏态度的忽然转变,晚上躺在不太宽敞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想,也许傅炎对沈飞的感情也是真的吧。他都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就为了这短短的相处,也可以为了沈飞,放下身份地位,捧着校长送过来的垫子和毯子,在宿舍简单地洗漱,然后和几个不熟悉的老爷们挤在一间宿舍休息,虽然对人少言寡语,可并未傲慢孤高。

他第二天上午甚至撸着袖子跟着沈飞,帮忙干了点活。

学生都放假了,学校里没有别人。两个人错开旁人,各自拎着点东西在校园里并肩走着,脚步很轻快,明明也没怎么笑,却像是回到了两个人的学生时代,错时空地遇到了年少的对方。年少的他们似乎进行了畅快地交流,然后相见恨晚,欣喜若狂。

廖成亮的心情是复杂的,心里忍不住感慨,是真爱,脑子却在反驳,真爱也不行呐。

当他几天后,在傅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席上看到沈飞,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沈飞安安静静地在一张偏角落的桌子前坐着,十分低调。可他个子很高,实在难以被忽视。他那一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但显然都不认识他。

而这边,与廖成亮相熟的人已经在悄悄议论。

“那边那个人,你们认识吗?”有人问,“亮哥,你认识吗?”

廖成亮故意装不懂:“哪个啊?”

“就那边那个模特,和你合作过吗?他姓沈。”

“好像合作过吧。”他是真不想回答。

“你们听到那些传言了吗?”那个人压低声音说,“傅炎是个同性恋,是从一份旧报纸翻出来的消息,那个模特可能就是他现在的男朋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人还给我看了照片。”

“不可能吧?傅老爷子知道吗?今天是老爷子八十大寿,请小三,也太不给傅炎太太面子了。”

“也有可能是傅炎带进来的,傅老爷子和傅家人都不知道。”

他们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这不胡闹嘛,在外头养个人就算了,还带到这种场合来。”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怎么会?听说实际掌权的还是老爷子。真违背老爷子心意,傅炎还真不一定扛得住那压力。而且,老爷子还有个儿子呢,傅东旭一直在董事局担个闲职,临时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呗。”

“傅东旭?我觉得不太行。”说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可说完还是后怕,左顾右盼,发现桌上的人他都认识才放下了心,“也不是说他没有野心,不想掌权,主要是能力和傅炎比起来差了点儿。”

“傅炎和傅东旭再怎么关系不合也是父子,不够热闹啊。傅老爷子就是孩子太少,要是多几个儿孙,这傅家可就有意思了。”

桌上的人边聊天,边悄悄地打量那边的沈飞。

有人忽然说,“看起来不像啊。”

“不像什么?”

“不像是当小三的。”

沈飞的长相其实是偏正气的,尤其是不化妆的时候,笑起来酒窝明显,更显得阳光,这和廖成亮的第一印象一致。

“你只能看到人的外在,人肚子里装得是什么水,哪看得出来,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傍上傅炎,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再拼也拼不到的身份地位,你不心动?”

“我还真不,要和男人那个啥……想想都恶心。”

桌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也许其他桌也是如此。

可廖成亮无心掺和,这些消息他已经全都听过了。最近不知刮了什么风,外面对傅家的风言风语传得特别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人把沈飞传成了妖物,有些人把傅炎传成了昏君,也有人更大胆地揣测着豪门秘辛。

廖成亮只觉得无聊,他真想过去把沈飞叫走,可又觉得自己没这个权利。

沈飞和他那一桌的人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大家都在有意避开与他的接触交流。他身边一左一右各空着一个位置,令他看起来像是被孤立了。他只好时不时把手机拿出来,和人发消息。他把手机凑在耳边,不知道听到了里面什么内容,笑起来,露出一对酒窝。

也不知道他是根本没留意到周围人的注视,还是真的不在意,但他显然是这全场偷偷注目的焦点。

廖成亮灌了一大杯酒下肚,不仅没能平静下来,心绪还更复杂了,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生出了起身走向沈飞的冲动。

再抬头时他远远地看到了傅炎的身影,就见他忽略了所有投向他的视线,径直走向沈飞,在沈飞边上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他没有和别人打招呼,像一个除了沈飞谁也不认识的客人一样,安静地坐着,注意力只在沈飞一个人身上。

所有人的揣测都像是得到了证实,这让大家不由自主地暗暗抽气。

整个空旷的会客厅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故作放松地嘈杂起来,这种嘈杂像是被调试过,不轻不重,小心翼翼。

谁能想到会出现这么荒谬的场景?片刻之后,过寿的老爷子进了场,他在主座坐下,而一左一右坐着儿子和孙媳妇。

小曾孙没有来。

主桌上除了他们三个主人,还有一些上了年纪、比较重要的客人。客人们很默契地在夏瑜身边空了一个座,也不知是给傅炎还是给孩子留的。

而那个位置自始至终都这么空着。

宴会中途有人来找过傅炎,那人凑在傅炎耳边,谨慎地说了几句话,傅炎摆了摆手,那人离开了。

过了会儿,又有人过来,这次来的是跟在傅老先生身边很多年的助理徐安,依然是凑在傅炎身边说了几句话。

与此同时,身边一直在用手机跟人聊天的朋友,忽然碰了碰廖成亮的大腿,示意他看桌子底下。廖成亮看过去,那人把手机放在他的大腿边上,手机的界面显示着与一个人的实时对话。

——又怎么了?徐安到你们那边去干嘛?

——太震惊了!老爷子让傅炎回主桌,傅炎不肯回去。请了两次,都没说动。

显然这个人和傅炎所在桌上某人是认识的,两个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知道了很多‘内情’,他给廖成亮看完,冲他扁了扁嘴,又把手机递向另一边的人。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信息无声地传播着。

除了这件事,整个寿宴举办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再出现任何插曲。顺利得甚至有些不正常,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恐慌感。

明明是表面祥和的气氛,却总感觉风雨欲来。

宴会结束时,傅炎和沈飞也像所有客人一样,慢悠悠地往外走。

廖成亮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始终没有勇气上去打招呼。他们两个像一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游客,周围的人将他们自动的隔开了,他们缓缓地踏着大理石地砖,光滑的地面倒映出他们相携的影子。

早上天气预报明明报道说是阴转多云,但此刻外面飘起了小雨,来接客人的车子一辆接一辆,停了又走,络绎不绝。

傅炎和沈飞并没有坐车,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人送过来一把伞。傅炎‘嘭’地一声把自动伞撑开,两个人撑着伞并肩走进了雨里,渐行渐远。

此刻,沈飞坐在车里,车子停在这栋别墅的正门口。车子和门离得非常近,近到几乎伸手就能碰到门上的青铜荷花装饰。

夏瑜的弟弟夏玔和这边的常驻保姆,以及有一点感冒,时不时需要擤鼻涕的傅小遇,三个人并排站在廊檐下往这边看。他们瞪眼瞪得太用力了,如果眼神有穿透能力,沈飞此刻身上已经布满窟窿。

但沈飞并不恐慌,反而冲那边笑了笑。

夏玔认定了他这是挑衅,终于有了理由,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孩子愣了愣,也跟过来。但保姆并不想惹事,牵住了孩子的手,蹲下来和孩子说话。

沈飞在夏玔到达前,慢条斯理地将车窗升起来一点,避免对方能一拳挥进来。他并不是害怕,也不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毕竟自己比对方高出了大半个头,更何况车里还有个陈春生。

夏玔到了近处,打量升到一半的车窗,不屑地说:“怕啦?”

“没有,只是不想惹事儿。”

“怕就是怕,怕就别嚣张。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一个大男人,啥不好当,当个小三,跟女人抢男人。你不会还沾沾自喜吧?挑衅上门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指了指保姆牵着的孩子,“你以为那是谁。那可是傅炎的亲生儿子,这里是他们的家。”

沈飞看了一眼孩子,孩子还小,虽然因为家里人的态度,潜移默化地很讨厌沈飞。但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比方说,沈飞冲他笑,他并没有觉得这是挑衅,反而比先前的表情放松了些,一双眼睛盯着车里的沈飞看,脸上还留着愤恨,但更多是迷茫。

沈飞又冲他笑了一下,才收回视线,“强调一下,我不是特意找上门的。只是,我和傅炎正准备回家,你姐临时约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谈,我就一起来了。”

这话当然没能降掉夏玔的火气,反而更让他生气,“你能不能有一点羞耻心?我姐刚才都哭了。”沈飞合理怀疑,要是车窗大敞着,这人真要一拳挥进来了。

“真的假的?”沈飞很怀疑,又说:“我记得你以前和你姐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吧?我在她的公司上班的时候,还经常看到你为了要钱来闹呢。”

夏玔一时哑言,满腔的愤恨里夹杂了一些心虚,但他还是说:“那是我和我姐之间的事,遇到你这种人,我作为家里人总归要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致对外。”

沈飞轻笑,“那你可还得谢谢我,让你们有机会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致对外。”

夏玔恼羞成怒,果然伸手来抓他,沈飞早有准备,反应迅速地往后退。对方的手指划过他的衣襟,没能抓到。沈飞低头看了眼衣服,闲散地整了整,“君子动口不动手。”

前面的陈春生冷冷开口,“干什么?”

夏玔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并非真的要打人,毕竟惹事儿了她姐不仅不会夸他,还可能怪他,到时候他就没钱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朝地上吐了口痰,“呸,死鸭子。”

转身正准备离开,恰好看到傅炎从屋子里出来。他有些畏惧他这个姐夫,本能地缩了缩肩膀,慢慢地走过去喊了一声,“姐夫。”

傅炎没搭理他,大跨步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钻进车里,对司机说,“走吧。”

沈飞问:“谈妥了?”

“嗯。”傅炎上下打量沈飞,“他来找你说什么?”

沈飞看向窗外,刚才傅炎从傅小遇身边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孩子显然很失落。但不可否认,傅炎这么做是对的,他和傅小遇的关系太复杂,如果亲近了,反而会错乱。等到有一天秘密公开了,孩子怕是更难接受。

可傅小遇这么小就陷在这种复杂的关系网里,确实又很无辜,沈飞心不在焉地说:“想动手来着,还算有点理智,他说他姐姐哭了?”

傅炎回忆起来,皱着眉说:“装的。”

“装的也很厉害了。”很难想象夏瑜哭的样子,她虽然表面温和柔弱,内心却十分强大,从来都是目的明确,利益至上。她对傅东旭是没有感情的,但为了真正成为傅家的女主人,她能如此干脆的把赌注全压在一个人身上,可想是个多果断决绝的女人。

她对傅炎更没有感情,这次居然在他面前哭了。

“演技不好吗?”

“很拙劣。”

沈飞笑笑说:“夏玔好像不知道他姐的事情。”

“她不信任他。”

“傅小遇也不知道内情……好像,她身边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沈飞忍不住感慨,“这样活着难道不会累吗?”

傅炎没再回答。

车子缓慢地前行,晚风款款,穿过未关严的车窗吹进来。

每个人的想法和需求不同,沈飞想,幸好自己遇到了和他一样在人与人的关系中寻求安逸的人。

“听说了吗?傅炎在董事会上提出辞职了。”又有人凑过来和廖成亮说傅炎的事儿,这几天,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这事儿闹得,这么严重吗?之前网上一些自媒体和网友,还有咱们私底下是在议论这事儿,可是对企业并也没太大影响。我觉得大可以装作无事发生,时间久了,事情就慢慢平息了。而且傅老爷子不也还没发话吗?怎么傅炎自己提了辞呈?”

“是不是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看来,在傅炎眼里那男人还真挺重要的。不惜放弃家业,也要和他在一起。”

“自古江山美人难以抉择,他倒是选得果断。”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乎大家所料。

夏瑜以前是知名模特,算半个公众人物。她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只说了一件事——自己和傅炎是协议婚姻,且早在三四年前就离婚了,她连离婚证都带过去了,可以说是开诚布公,坦然面对。这种发布会每天都有无数场在召开着,但因为她是傅炎的夫人,而傅炎的事儿牵扯到了股市、经济,所以这场发布会很快成了热点。网上对傅炎的私生活从悄悄议论,转为大肆讨论,几乎成了当下最大的八卦新闻。

最初,众人对夏瑜忍不住心生叹服。表面她这是在为傅炎解释,可实际上却恰恰证明了网络传言、傅炎的性向都是真实的。这更像是一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蓄意的报复。虽然,两人早就离了婚,离婚证上的时间也得到了证实,但性向是天生的,结婚协议这一说法倒更像是夏瑜配合的圆谎。既然如此,傅炎当年很可能是骗婚骗孕。毕竟孩子都有了,谁信他们是协议结婚?

傅炎被好一顿口诛笔伐。

在这期间,沈飞见到了一个人。

周程鸣坐在沈飞对面,带了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大明星。事实上,网络上虽然闹得沸沸扬扬,生活里并没有什么人真正地讨论这件事,明明沈飞的照片公开着,网友一副全网通缉他的样子。

可当他悠闲地坐在街边的罗马伞下,根本没有人注视打量他。世人都忙于奔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

沈飞看着面前的人。傅炎的前男友,不知道长什么样?因为看不到脸,只能自己去想象。可实在想象不出个具体样子,最后只好放弃了,“我好像没什么话跟你说的。”

周程鸣摸了摸被帽子遮住的左边耳朵,“因为你们的事儿,当年的旧新闻被挖出来,我身边很多人都开始好奇我的耳朵。这难道不值得我找你抱怨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飞语气不善,对着面前的人,他丧失了平日的耐心,要不是周程鸣找到了他工作的地方来,他是不会答应和这人见面的。

“当然和你有关系。我是因为傅炎才被割了耳朵,而他并没有因此对我多生出感情来,哪怕是同情都没有。而你呢?他为了你,甘愿放弃一切。”周程鸣啧啧嘴,“和我比起来,你可真是个大赢家,真令人羡慕。”

沈飞面无表情的听他瞎掰。

周程鸣随即又说:“不过,你好像也没赢多少,现在的那些骂声够你们受的了,当然,钱,你最后也不一定能捞着。”

沈飞忽然说:“你不会以为傅炎是个闷葫芦,就一定不会跟人袒露心声,一定不会把你们的事儿说给我听吧?”

周程鸣问:“那傅炎是怎么说我的?”

沈飞一扬眉头,“说你坏话来着。”

服务员送来了周程鸣点的东西,只有一份。沈飞是后到的,服务员问他需要什么时他挥了挥手说,‘马上走’,没有点东西。

服务员离开后,沈飞继续说,“你跟他交往的时候,脚踏两条船。你一面看好他的家世、长相、能力。一面又觉得他这个人严肃、无趣,无法满足你的激情、热烈。于是,和他交往的同时,又去结识了一个疯狂热烈的男人。可显然,你还是放不下傅炎,因为他真的太优秀了,于是你自己搁那儿纠结、忧郁,一副陷入两难情境的样子。呵,你演言情剧呢?你知道傅炎谈到你的时候是什么语气吗?他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周程鸣的语气有了变化,明显气恼起来,“背后不论人是非才是君子吧?”随即他又轻笑,“你自己瞎编的吧,傅炎不是这样的人。”

沈飞愣了一下,大声笑了两声,然后说:“你很了解他吗?你觉得你对他的了解能有我深?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我是没有自知之明,你不也小人得志?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人都是有私心的。傅炎,他不仅是给不了我激情,也给不了我安全感。他不愿意向外公布我们的关系,不愿意告诉他爷爷,不愿意出柜。他是太子爷,我呢?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将来有一天他要分手,我该何去何从?如果那时候他像现在对你这样勇敢,而不是懦弱,我们又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沈飞觉得很讽刺,“首先,傅炎并不懦弱。就你那随时能干出背叛他的事儿的那点情谊,你凭什么要他为你要死要活?公平吗?再者,傅炎懦弱怎么了?你们这些人真的很搞笑,明明是自己错了。错就是错,还非得找个理由给自己开脱,偏执的感情啊,忘不了的恋人啊,因为重男轻女遭遇的不公呐……都是理由。实在找不到,就说人性,什么……人都是自私的。怎么,只有你有人性,只有你有七情六欲,傅炎就不能有?因为他看起来足够强大,你就可以肆意伤害他?天地良心,傅炎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个割掉你耳朵的,是你‘敢爱敢恨’的另一位男朋友。反而是你伤害了傅炎,现在却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颐指气使。你以为以你前男友的身份可以挑拨我和傅炎的关系是不是?前天你约我,我没应约,你就以为我在回避你,为此洋洋得意。非要跑来证实一下自己还有点分量,至少是我和傅炎之间的一个刺。呵,你太搞笑了。我之所以不应约,不是在意你。你就像一只从我脚边跳过去的土蝗,我好端端地走在大马路上,难道还非得停下来,去理会一只虫子吗?”

周程鸣被一阵说道,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用一把无形地刀剖开,里面的私心、丑恶全都暴露出来,他羞愧难当,但同时万分气愤,“你难道就没有私心吗?”

沈飞说:“我当然自私了,我爱傅炎。傅炎在我眼里就是我的私有物,谁都别想觊觎,也别想伤害他。凡是伤害过他的人,我恨不得冲上去,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同时,我还有另一份自私,我也爱我自己,我知道法治社会我不能动手打人,我得为我的人生负责。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心平气和地陪你坐这么久?不是因为我自私,你现在已经被我打趴下了。”

沈飞说完也不想多留了,留下一句,“别再来烦我,跳远点儿去。”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离开。

而周程鸣在位置上坐了很久。

傅炎的事情就这样发酵了几天,却渐渐发生了反转。首先是企业内部,不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不少别家企业来这边撬人,专门撬原本跟着傅炎干活那批人。这些人走不走另说,企业却陷入了恐慌,毕竟这些人大多都很崇敬傅炎,又都很有能力,手里人均负责几个千万级的大项目。这些人要是真走,企业安排别人接手,真不一定能对接得上,损失更是难免。

董事局的那些老狐狸,之前倒是有心拿捏傅炎。可傅炎直接辞职,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倒把主动权给夺走了。老狐狸们大多利益至上,不希望企业承担风险,又纷纷反过来替傅炎说话。

如此一来,压力给到了傅老爷子那儿。

老爷子虽手握重权,但毕竟这些年并不管实事,再是强势,也多少感受到了力不从心。

而舆论方面,随着一张夏瑜和傅东旭的亲密照片流出,网友的思路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条口子。原本隐隐的猜测,向堤坝决堤,洪水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假设……傅炎和夏瑜确实是协议结婚,那么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傅东旭的?

比豪门秘辛更吸引人的是更劲爆的豪门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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