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犽吻得很深,又凶猛地搅弄着江粟,奶油化开,激起了更多甜腻的水,含不住的,全被苍犽贪婪地吞进了肚子里。
江粟这下是真的喘不上气来了,喉间溢出无助的呜咽声,混着水,被苍犽全部吞噬殆尽。
后脑勺被温柔拖着,沁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里,滚落到苍犽滚烫的掌心里。
苍犽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异常,唇离开了江粟,拿鼻尖撞了下江粟的,相抵着,轻缓摩挲,喃喃自语:“好甜。”
比他幻想过无数次的还要甜。
不亲自品尝,是绝对无法体会到到底有多甜的。
江粟鼻尖被顶撞得发红,轻微抽动了几下,喘不上气来,声音都是破碎的:“你、你怎么亲我?”
怎么能不打招呼就亲他呢,太过分了!
苍犽神情餍足,低低笑着,柔声质问:“那你咬我,舔我的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江粟心虚地眨动眼睛,不待他想好如何回击,滚烫唇舌再度压向他,再次将他拉入了**的漩涡之中。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江粟被吻得彻底没了力气,身体软倒在沙发里,苍犽的大手还垫在他后背上,随着亲吻渐深,掌心的温度也越来越滚烫,身体被烧得滚烫,脑子也烧得稀里糊涂。
等苍犽放开他时,江粟连思考都停滞了,只知道张着嘴,拼命汲取新鲜空气。
苍犽的目光温柔似水,撩开他汗湿的额发,细细擦拭他脸上的细汗。
被搅乱的人不止江粟,沙哑的声音暴露了苍犽的不平静:“你就是他。”
他是谁?
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粟的眼睫慌乱颤动着,在眼下覆下晃动的阴影,他吐出一口热气,没什么力地推了推苍犽肩膀,软声抱怨:“你好重。”
苍犽稍稍退开了一点,环住江粟腰的手加紧了:“你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咬我的人是你就够了。”
“我、我才没有咬你。”江粟还在垂死挣扎。
他怎么敢承认呢,苍犽可是羊族族长的孙子,咬了苍犽就等于死罪,就算苍犽不会伤害他,不代表苍犽的家人会原谅他,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苍犽眸色暗了下来,额头忽地撞了过来,江粟吃痛地叫了声,嘴唇刚张开,苍犽的舌头再次闯了进来,比先前还要疯,仿佛要榨干他嘴里所有的水,舔得脆弱的口腔内壁都开始肿胀发疼。
江粟很娇气,一点疼痛都受不了,在苍犽的刺激下,开始哭了起来,呜咽被吞没在苍犽嘴里,眼泪汹涌往下流,落到两人相抵的唇间。
甜蜜之中尝到了咸涩,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苍犽迅速分开了唇舌,看着身下泪水涟涟,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江粟,心脏一阵阵抽疼。
他碰了碰江粟的脸颊,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笨拙地哄道:“粟粟,我错了,不要哭了。”
江粟不听,反而哭得更凶了,苍犽知道慌了,将江粟抱起来,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一边帮江粟顺着气,一边僵硬地哄着:“对不起,我太粗鲁了,可我太喜欢你了,我找了你那么久,想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不愿意承认,粟粟,别不承认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会疼你,你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会学习让你舒服的方法的……”
从出生起就拥有尊贵的身份,苍犽应该从来没有安慰过谁,就算做错事的人是他,对方也会上赶着给他道歉,所以,苍犽这番安慰着实很不像话。
江粟越听越耳热,与其说是道歉安抚,不如说,苍犽在借着道歉,再次向他表达爱意,还越说越露骨。
江粟的耳朵都快被这些话给弄脏了,他一边要发泄自己的委屈,一边还要去堵苍犽的嘴。
“我是不是亲得你不舒服?我没跟别人接吻过,我很聪明,学得很快,你让我再试试,我保证不会再弄疼你……”
苍犽的嘴巴被堵住,江粟愤愤瞪着苍犽,桃花眼哭得红肿,却愈发的漂亮,瞳孔被泪水打湿后变得更加清透明亮,通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自认牙尖嘴利骂着人:“变态,流氓,我才不跟你试。”
实则连骂人都可爱的过分,苍犽忍着去咬江粟鼻尖的冲动,连连哄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流氓,我是变态,可是,流氓变态好想亲亲我的粟粟。”
“……”江粟拍了苍犽的肩膀一下,软弱无力,反而像在**,“我才不是你的,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苍犽将江粟抱起,跟抱婴儿似的,拖着江粟的屁股,让江粟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抱着江粟在客厅内来回转圈,只一只手就能承载江粟全部的重量,另一只手轻柔地拍抚江粟的背,真跟哄婴儿一样了。
江粟心里有怨愤,但这个姿势让他很舒服,他没让苍犽放他下来,趴在苍犽肩膀上掉眼泪。连日来受到的委屈实在太多,终于找到苍犽这个发泄口,一哭便要等到委屈全部发泄完才能停下来。
苍犽不知道,只知道是自己将江粟给惹哭的,他不仅在心里痛骂自己,还将骂自己的话说给了江粟听,只求江粟听完能舒坦一点,消消气,不要再哭了。
江粟一哭,他心都要跟着碎了。
“再哭,眼睛就要哭花了,你不解气的话就咬我吧,咬哪里都可以,你随便咬。”
江粟被苍犽的话蛊惑,还真的咬住了苍犽的脖子,没有变成狼人形态,虎牙虽然尖,但达不到咬破皮肉的程度,唇肉和牙齿不断碾磨,让苍犽险些站不住。
防止江粟被他摔坏了,苍犽匆忙坐回到沙发里,让江粟坐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更加方便江粟啃咬他。
他放松身体向后仰,脖子绷紧成一条直线,轻微的刺痛感和皮肤上的濡湿感让他心痒痒的,呼吸错乱,在江粟咬累了后,他拖住江粟的后颈,拿鼻尖撞了撞江粟的鼻尖:“这样就咬够了吗?”
委屈发泄完了,江粟还保留着几分小脾气,被人当孩子那样哄着,有些不自在地哼唧:“没有。”
苍犽目光灼灼,迫不及待道:“那你继续咬我。”
“……”江粟清醒了很多,抬手将苍犽的脑袋给推开,“不要。”
苍犽有些可惜,还是顺着江粟的意思说道:“你不想就算了,你下次想咬人就找我,我会帮你保密的。”
只要自己的狼人形态没有暴露,江粟就能打死不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才不会乱咬人。”
“好,我的粟粟才不会乱咬人,我的小粟只会咬我。”
江粟:“……”
“明天就是满月了,你应该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人羊朋友给你提供鲜血吧?”
江粟沉默,苍犽说得没错,‘江粟’无法对唯一的好朋友周舟出手,所以才会放弃周舟挑了关系一般的谢隐,结果让自己落得被纪枭惦记的下场。
“你要是需要就来找我,喝多少血都没关系。”苍犽的目光异常认真,足以证明他的承认是真的。
江粟撇开脑袋,还是嘴硬:“你再说这些奇怪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说了,不要不理我。”苍犽笑了笑,将脑袋埋进江粟肩窝里,轻轻蹭了蹭,“那你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好吗?我洗干净等你。”
“……”江粟抿紧嘴唇,内心复杂纠结。
比起纪枭,他更相信苍犽会替他保守秘密,也是最合适做他血库的人。
咬纪枭,会得到纪枭一顿威胁加惩罚,极有可能让纪枭的‘巨婴症’加重。
咬苍犽,或许又会被发疯的苍犽亲得喘不过气来。
两边都是麻烦,江粟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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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枭上午满课,前两天被父亲教育了一顿后,他不得不在枯燥乏味的课堂上待着,玩了一上午游戏,手机电量只剩下了19%。
结束一盘游戏,纪枭打开聊天软件,半个小时前,他给江粟发了消息,让江粟在食堂门口等他,江粟没有给他回复。
纪枭面色阴沉,又给江粟发了条短信,换以前,他早就夺门而出去抓江粟了。
敢不回他消息,这小怂包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枭哥。”肩膀被人一拍,身后响起某个小弟的声音。
纪枭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小弟被他阴沉的脸吓到,还是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机送上,颤巍巍道:“枭哥,这不是你新认的小弟吗?他好像跟苍犽谈了。”
“谈什么?”纪枭没反应过来,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面色陡然紧绷,眉眼笼罩了一层更浓重的阴霾。
【我和苍犽住在一个小区,我亲眼看到他拉着江粟进了他那栋楼,这是已经在谈了吧,都把人带回家了。】
【动作那么快?我早上才发现这块宝贝,上午都还没过去呢,就被苍犽给套住了?可恶啊!】
【我的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呜呜呜】
【这两人不管是身高体型差还是长相都很般配啊,苍犽的体力又好,感觉是能将人单手抱起来,压在玻璃上狠狠x的!】
【心疼粟粟老婆,那么娇弱,一定会被x昏过去的吧!】
纪枭不逛论坛,也不爱聊八卦,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会叫江粟老婆,但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
苍犽和江粟或许真的已经在谈了。
不过一会,帖子底下的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在帖子被管理员封禁前,纪枭将那些话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光是文字就能脑补出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纪枭没来由的烦躁,耳根也莫名红起来。
说他是恶人,这群躲在阴暗角落发着有颜色文字的家伙才是最恐怖的恶人吧!
九年义务教育真是白学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的!
小弟眼睁睁看着纪枭捏紧了他的手机,坚固的钢化膜边角被生生捏出了道道裂纹,小弟的心在滴血,也不敢让纪枭放过他的手机。
“枭哥,江粟跟苍犽哥在一起了,我们是不是要对他好一点啊?”
苍犽和纪枭是发小,但其实两人是亲戚,苍犽的母亲和纪枭的母亲是亲姐妹,苍犽是纪枭的表哥,这件事,纪枭的小弟们都知道,平时见到苍犽,都会喊一声哥。
纪枭斜眼看向小弟,冷笑道:“对他好一点?那也要看他能不能跟苍犽在一起了。”
小弟不明所以,纪枭将手机抛还给他,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纪枭不顾老师的目光,起身离开了教室。
纪枭原本要去苍犽的公寓抓人,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了宿舍。
比起上门跟苍犽闹得不愉快,他有更好的办法教训不听话的江粟。
一个谢隐就够了,现在又招惹上苍犽,真看不出来,这小怂包挺会招人的。
敢招惹别人,那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