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金夫妇也进了屋,歇息了,或许凉的福星已经来了,就是他吧…… ……
清晨,于爹便对于凉道“想娶媳妇不?想的话,今后天这几天,去城里购置下喜服等东西,待会儿带你娘子去裁缝铺裁喜服和几件常穿的衣裳 。”
“好” 于凉轻着脚步声进了屋内,只见那俊美人儿,他侧卧榻上,有些调皮的发丝搭捺着榻边,白发散在素色枕巾,睫羽如蝶翼轻覆,鼻息匀长,唇边还带着丝浅淡笑意,似梦到了什么顺心事儿。
于凉便一直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我要与娘子结亲了…… 封清也似乎感到那股炽热的视线,抬眼看去,还真是他呀…… 不坐在榻边就在那里蹲着,欸,真是的…… “于凉,你为什么不坐在榻上,腿麻不,起来吧,缓会儿” “好呐,我听娘子的”
过会儿,也踏上了路程。阳光初绽,温柔的光线洒在城镇的石板路上。两人手挽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早市。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新鲜出炉的包子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绕过街角,一家挂着“瑞祥裁缝铺”招牌的小店映入眼帘。店铺门口摆放着几盆娇艳的月季花,为这朴素的店面增添了几分雅致。
他们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店内回荡。店内弥漫着淡淡的布料香气,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傅从里屋走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睛透着专注与热情:“二位小友,欢迎光临,是要做衣裳吗?” “娘子,你选,我都行” “你丫~我会给我家于凉选好合身的衣棠的”,封清开始向老师傅讲述自己对新衣的要求。 “要结亲时穿的两身(这要喜庆点),和几身外穿的常服;就我们二人的尺寸……” 量好了尺寸,于凉付完了定金,便和封清出去逛了逛…… “娘子,有什么想吃的,都能买,除了阿爹给的,还有我自己攒的余钱的” 于凉侧身说着,封清透着- 幂篱看着四周摊位,嗓音清越似溪涧穿石,带着点温润语气道,“没什么想吃的,我们去购些酒和喜果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着;
不多时,便买好了大概…… …… …… …… …… …… …… ………微风也慢慢吹扶着,不小心吹开了封清的- 幂篱,“娘子,走这边,外边风大”“嗯”……
远处乔装打扮买完东西准备打道回府的主仆二人,只见气质风流的主子,看着这两人 ;贵气的那人步子停了一瞬“公子为何停下” “没什么,你快去完成我交代的事” “好,公子你先待着,奴这就去车行雇个马车,备好物再回去” 金绪摆手道“去吧”……
这几天,于家也早就布置好了接亲所用到的一切,连湖边的那棵老树,也挂上了红绸缎,
吉时到了,红绸挂满朱门,鎏金“囍”字映着光。迎亲队伍的唢呐声由远及近,粉红色的黄昏映照着,高头大马驮着红冠新郎,于凉身着红袍,可谓是称的上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手上拿着木雕,身后花轿四角垂着流苏,轿内新夫也稳坐着,只不过双手在身侧反复摩挲,或攥着衣角。红盖头绣着鸳鸯。
拜堂时,喜娘高唱“一拜天地”,新人转身对着门外晨光躬身;“二拜高堂”,案前于父和于母眼角带笑却红了眼眶;“夫夫对拜”,红绸相牵的瞬间,夫夫二人都同时弯腰对拜着,满堂宾客的道贺声与之一起,撞得喜庆满溢。
入了洞房,于凉眼神含水般地盯着,一秒都没有移,随后缓缓用秤杆轻挑盖头,露出封清俊美的面容,柔顺的头发垂于身前,多情泛红的桃花眼也回望着对方,
“娘子,我们来喝合卺酒吧!” “嗯” 两只酒杯相扣,从此便成了“共牢而食,合卺而酳”的夫夫。
二人折腾到鸡鸣时,便由封清收拾着,给于凉敷了些止痛的草药,也就跟着;草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封清睁眼便看到于凉如同火球般发力,迈着步子来到榻前。
“娘子,你累不,快来吃点… …”于凉进门前边偷偷揉着腰边说道着,(以为他娘子没看见)封清也就着坐靠的姿势捻了下于凉的脸,心想:怕是顾着饭,连腰不顾了;“放在那吧,过来,我给你揉揉”封清说着并用手拉着于凉躺下,说道“别站着了,今天休息会儿,然后待会儿好些了我们再去给湖边捉鱼吧” “娘子,没事就有点酸,我过会儿缓缓就好了” …… ……。
于凉的婚后生活,如同琴瑟和鸣般过着,不知风波悄然来临。
凉,上元节到了,你带封清去城了逛逛,再晚些回来吃团圆饭”于爹提醒道。 “多带银钱,别不舍得花,路上注意蛇虫” 于母对于凉说着; “知道啦,阿爹阿娘,我会小心的,护好娘子的” “那封清你们就快出门吧,待会儿不好走,玩得开心;
“走了,来,娘子,我牵好你的手,这边路滑”“不了,你拉着我的袖子就行了” “好吧,娘子”
大约走着两柱香,总算到了。暮色刚漫过城门,第一盏羊角灯笼便在西市的酒肆檐角亮了起来。橘红的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灯衣。
封清头戴- 黑色幂篱(长款的帷帽),遮着他那如白雪版的头发,身着竹青色的衣衫,腰带上绣着玉兰花,风姿绝绝地行走着;于凉拉着封清的衣袖,走在傍边,护着他(也穿着之前阿娘编织的蓝色衣衫)目若朗星地盯着四周,像猫崽护食般,走在青石板路上,般配极了。大街上早挤得满满当当。货郎在路边吆喝着,玻璃灯映着糖画的琥珀色,他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喊:“糖画儿,!上元夜的糖,吃了甜一整年哟!”…… ……“娘子,糖人” “店家来两糖人”
“好嘞”
于凉看着眼前的糖人,心里甜滋滋的,因为是娘子给他买的,“娘子你也吃”…… ……岸边,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客班的百戏表演也进行着,热闹声应着…………
“幻术”表演登场,一个戴头巾、穿长袍的艺人走上台,手里拿着一个空木箱,向台下展示:“各位看官,请看清楚,这箱子里空空如也,接下来,我要从里面变出活物来!”说完,他把木箱盖好,从腰间取出一块红布,在木箱上轻轻一拂,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口诀。忽然,他掀开木箱盖,一只雪白的兔子从里面跳了出来,变成一个美人围着戏台子转了一圈,跳着舞,
她的广袖如流云漫卷着,裙裾上绣的银线随舞步闪着细碎光。初时轻踮莲步,腰肢若柳丝拂风,玉指捻着袖角轻颤,似有落梅沾指;渐至曲中,骤旋的裙摆展开如盛放的牡丹,足尖点地腾起的瞬间,腰间银铃随转势轻响,与鼓乐声缠在一处。待收尾时,她回眸垂袖,鬓边金钗斜坠,额间花钿映着烛火,余韵仍绕着满街香风。然后变回兔子,落在他的手上,眨眼间便跳回到木箱内。人群立刻欢呼起来,有人凑到台前,想看看木箱里还有什么。艺人笑着把木箱倒过来,里面什么都没有,可他再一挥手,木箱里又滚出几个彩色的皮球,滚到台下孩童的脚边,孩子们捡起皮球,笑得合不拢嘴。
封清眼皮一跳,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好看的,买完东西就回家吧”
“好的,听娘子的”
过了半刻,买完东西,两人就离城而去,
没有注意到远处酒楼上待着的两人,也在窗边看着“百戏” 一人身着捉妖师装束外罩一件玄色暗纹锦袍,袍角绣着银线勾边的驱邪符文,坐着时隐现流光;内搭素白绢衫,领口露出半截赤金镶玉的符牌。腰间系着明黄丝绦,左侧悬着鎏金铃铛,右侧挂着紫檀木柄的桃木剑,剑鞘上嵌着细碎的红宝石,
另一人,手中握一把象牙柄的折扇,扇面绘着太极图,看似文雅,实则扇骨内藏着驱妖的银针;月白锦袍,衬着有些谦逊,腰间带了悬玉佩,发簪碧玉,既有温文尔雅之态。
两人交谈着,
…… …… …… …… ……
“金绪,不如称为金大师,云临山庄的公子,后来拜师于道观,学了些捉妖的本事;怎么还不离去,去拜访你祖母” “难道师弟你查出了点什么,莫非这楼兰城有大妖” “你给我道道由头”
“毕节,你过分了,我们师兄弟一场,你调查我就算了,还跟着不放,想干啥”
“那有,师兄我这不是听师父的话,护着你嘛这是第二个目的;再说我最重要的,还是调查楼兰城无故生出的怨气”说罢,便摇着扇子,看着金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