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砖下去“吴所谓,我要跟你分手,你听到没有!”又一板砖,岳岳的话在重复,吴所谓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头也很痛感觉要裂开,自己怕是中暑了吧?想着便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在附近的医院,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支撑起半个身子,这时隔壁床的帘子被转身的护士带开,刚好看清隔壁床的人。
头发有些许散乱高耸的鼻梁,鼻梁和脸颊上的痣衬的刚毅的脸有些许精致,只有唇色有些许暗淡,正看的入神,男人转头开口一双阴郁而深邃的双眸盯着他“你看够了没有”把梓瑜盯的背脊发凉,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挺直身板抬了抬下巴回到“看你怎么了!”
两个人视线僵持了会,被来换吊针的护士打破,护士重重拉上帘子,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帘子后的梓瑜,后怕起来,这个人的眼神怎么这么渗人。
躺在床上的田汿收回视线灯光有些刺眼,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金丝眼镜和宇舶手表。刚子这傻逼,自己不过是没吃早饭再 连日的工作有些体力不支,居然给他送到了医院还送进了急救室。
穿戴整齐拨通了刚子的电话“你人呢?把我的车开到门口来。”路过梓瑜床铺,梓瑜正手枕在头后,抖着翘着二郎腿刷手机,上下打量了一下,梓瑜有被冒犯到“你干什么!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田汿右嘴角微提“嗤”了一声大步离去。
梓瑜立马下床“你什么意思啊?你···”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就想拉住田汿,田汿一侧身,梓瑜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扑了个空。
手不自觉的捏紧,好丢人啊。
刚想要转身理论“梓瑜!有没有梓瑜家属,梓瑜是哪位?麻烦结下急救费。”护士在门口催单,举手示意“我是”。梓瑜有些恍惚,嗯?我是梓瑜么?没来得及多想,拿着结算单的护士上前“麻烦去服务台窗口缴纳一下”拿上账单!一看一千零九十八块“什么!这么贵,我不是就晕了一下么!护士!你们有没有弄错啊?怎么会这么贵!”梓瑜皱着眉拉着护士,准备换吊水的护士皱眉“先生,我们这是正规医院不会多收费的,何况你是溺水被抢救回来的,你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服务台那咨询。不要妨碍我的工作”正苦恼着。
“喂!你缺钱?”田汿居高临下的问道“有个活愿不愿意干?完成以后我给你五万。”五万!本想立马答应,却又想到他刚刚嗤笑自己,“不干!”田汿拿出名片往梓瑜的衣兜里一塞“想好了打电话给我”随即离去。
付完钱,恍恍惚惚地跟随着不清楚的记忆回到家。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有种不认识现实了的感觉?正想着,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慈祥、带着些许疲惫的中年妇女。
“小鱼,你回来啦!”妇女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和担忧交织的神情。
“嗯···妈。”梓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这个称呼和眼前的女人,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一些关于“母亲”和“家”的模糊画面,但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不真切。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叫...吴所谓?可护士、账单,还有妈妈,都叫他“梓瑜”或者“小鱼”。溺水...是因为那些催债的吗?一些混乱的、令人不安的片段闪过脑海,让他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