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枝叶吸引不少丧尸前来躲雨。
温室里花团锦簇的植物,像是被一瞬间放大无数倍,不在受环境影响。
巨大的花朵,一口一个丧尸,变成了食人花。
任何生物一旦靠近就被会花吃掉。
远远看去像是上帝的后花园,梦幻,神秘。
周围却没有一点生物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黑云压境,下起了暴雨。
巨大的叶片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不停的向地面倒水。
落水的地面,原本平坦干燥,突然伸出来一只纤细冷白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大,手,手…”
暴雨声中突兀的传来张三的惊叫声。
被叫老大的大汉,走过去给了一耳刮子,训斥:“瞎喊什么?”
剩下两个人本来擎着一个疯婆子,一哆嗦,疯婆子摆脱控制,躲到了角落。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大概16岁的女孩寻竹破土而出,长时间的缺氧,导致脑袋晕晕的,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鬼啊?!!!鬼!”张三惊恐的指着前方,剩下的几人也看到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快跑,小声些,你想把丧尸引来吗?”老大又急又后怕,跑过去捂住张三的嘴,剩下两个人也跑过来,互相搀扶脚步慌乱的跑进雨幕。
寻竹闭着眼晃晃脑袋,依旧晕眩,忍着眼睛的刺痛。
双目不适应光,就算只睁了一瞬,眼睛也是一阵刺痛。
寻竹突然被抱了个满怀,眼睛有些不适应的泛着刺痛,顺便被叶片上的积水淋了一身。
透心凉,心飞扬。
“宝宝,宝宝…咕噜咕噜”耳边传来疯女人紧张亲昵的呢喃。
疯女人轻柔的拨开寻竹脸上的湿发露出一对手镯,一个绿镯,一个墨镯。
寻竹平静的把脸上的水抹去,露出精致的小脸,眼睛慢慢适应光线,缓缓睁开眼。
寻竹全身布满荆棘暗纹,隐隐泛着疼,一头白色长发,墨绿色眼眸。
眼前的疯女人直接从地上抓起泥土就往寻竹脸上身上抹。
寻竹猝不及防被抹了一脸的泥巴,嘴里都是,用右手擦,结果手上也是泥巴,越擦越多。
左手突然一重,被戴上一只墨色的镯子。
寻竹全身的暗纹逐渐消失,白发也渐渐变黑,墨绿色的眼眸也变成常见的黑色,更加显得皮肤发白光。
“宝宝,宝宝,咕噜咕噜…”
寻竹挣脱不开,又被淋了一头的水,露出了疯女人姣好的面容,头发肉眼可见的变白,紫色的眼眸,长长的黑色指甲,紧紧的抱着寻竹。
寻竹无语的看着身上像树袋熊的女人,却总觉得没有一丝恶意,不想被淋了,艰难带着疯女人直接转了个身。
疯女人突然警惕,抱着寻竹更紧了。
霎时间,漫天火光,滚滚浓烟给寻竹熏的轻咳一声。
疯女人才反应过来,瘦骨嶙峋的手温柔的安抚寻竹,随后防备的跳到另一边的枝叶上警惕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人。
茂密的枝叶外,缓缓走出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还在玩火。
“哟,有异种。”
“咕噜咕噜…”
疯女人瞬间被点燃,下意识看向寻竹的方向,痛苦的惊叫,声息越来越小。
寻竹本能的觉得危险,死死的捂住嘴,慢慢的往后缩,没注意到身后花突然张了个大口,被花吞了进去。
巨大的植物在烈火的燃烧中,还是直挺挺的,不过慢慢却变得一片漆黑,直至完全变黑,火也熄灭了。
周围恢复一片寂静,安静的太过诡异。
三个黑衣人瞬间警惕,看向疯女人看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一阵风吹来。
漆黑的植物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视野一下开阔。
灰烬里藏着不少丧尸,动物残骸和人,有不同程度的腐蚀。
随着丧尸和人的逐渐苏醒,丧尸们不断的撕咬幸存者。
寻竹被酸水腐蚀皮肤,痛的无声的缩在灰烬中,鼓起小小的一团。
血腥气吸引着一个丧尸缓慢靠近。
“别看了。”
另外两个黑衣人,一个继续看向疯女人死前看着的方向思索,那里有什么,另一个黑衣人在撕开空间裂缝。
火异能者用火织成链条锁住丧尸。
丧尸们都倒在地上抽搐。
“他们来了。”
三个黑衣人依次踏入空间裂缝。
一瞬间,火链消失。
丧尸们解开束缚,继续像附近的人咬去。
有的无力的不注意被咬,有的有力气跑的慌乱的躲窜。
寻竹在灰烬里,慢慢露头,眼前是放大的丧尸丑陋的脸,在灰烬中快速的躲避。
随后摸到一个手镯,默默抓在手心。
一群幸存者来到这里。
他们仔细检查幸存的人身上有没有被感染。
寻竹也被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感染,发现只有烧伤,简单的包扎了下。
雨停了。
等回过神,寻竹裸露的部分已经被绷带裹成棕子了,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勉强蔽体。
也有检查到被丧尸咬了的,直接捆起来,控制行动。
剩下的幸存的人被统统带走,带到一个基地。
统统被各种检查,打了一针疫苗,然后一起隔离在小房间,确保没有被感染。
只可惜疫苗没起到作用,反而让其中幸存的人直接变成了丧尸。
幸好发现的及时,寻竹才没被咬。
和寻竹一起幸存的人直接少了一半。
然后,寻竹就被警告,签了保密协议。
寻竹的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小的红色莲花纹身。
还挺好看的。
有人不服。
看守的人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说你可以试试。
“这个丧尸疫苗会…”死人。
那人真就试了一下,无声的说了“死人”二字,话都没说完就爆体而亡。
幸好寻竹离得远,不过看守的人有点多,就没避开,幸好身上缠着绷带,都溅绷带上了。
有点恶心。
吓得其他人,连连保证守口如瓶。
寻竹也装模作样点点头。
然后就被送去登记信息,末世前的职业,年龄等。
寻竹看了看被绷带包裹的不成样子的自己,只漏出一只眼睛,怪狼狈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家里是开武馆的。
16岁是正是上学的年纪。
“原来是学生啊。”登记的人瞬间放松紧惕,给了一个芯片手表。
解释道,这个手表象征着基地里幸存者的身份,防止有异种伪装,也可以通讯,很方便。
手表象征着身份,人在表在。
寻竹领了生活用品,就被分配到了一个拥挤的六人间,
梦回校园生活,宿舍里没其他人,有一间浴室,洗手台放满了洗漱用品,在床位上找了自己的名字。
有现成的窗帘,把简单的把床铺好,拿了套干净舒适的运动服。
寻竹强撑着洗了个冷水澡,把湿绷带拆下,露出丑陋的疤痕,疤痕中不断的渗血。
遵循医嘱,上药,重新包扎,把换下的绷带用洗澡水洗干净,晾起来。
简单收拾一下,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寻竹瞬间清醒,慢慢抬起床帘。
借着月光看见一个正在换衣服黑影。
其他床传来:“苏洛洛!别吵!”
黑影一顿,继续悉悉索索,不过放轻了动作。
寻竹闻到一丝药香。
苏洛洛应该是在包扎。
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月光柔和,是个清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