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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世子又在套路我 第24章 劫后余生

作者:娓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2-02-07 17:27:29 来源:文学城

马夫眯着眼打量枝枝,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刀柄,银色短刀折了圆月的冷芒。

她身中迷药,一只手指头都抬不起。被药成这副模样,她耍不出任何花样。

短刀在马夫手中划了个圈,下一秒贴在枝枝脖颈上,他低头,与枝枝挨得极近,“银钱藏在哪里?”

枝枝的嗓子里烧着烈火般,干得厉害,半个字都说不出。

马夫眉头拧了拧,寻思她若说不出就直接将她抹了脖子送去见阎王。

枝枝声音嘶哑,气息微弱,勉强吐出几个气音。枝枝额前沁着冷汗,牙齿咬住舌尖,松开的十指慢慢又弯起。她气息微弱,勉强吐出了几个气音,“在、在……”

“在哪里?”马夫听见她吱声,只是她声音太小,他不得不愈发凑近。这又实在太近了,贴在枝枝脖颈上的短刀如今不过分毫就要贴上马夫耳畔了。

总归这女人也没法折腾。

他抬眼盯了眼枝枝,将刀插回刀鞘。

马夫收刀的动作让枝枝拾起希望。断断续续又说了几个字,枝枝极慢极慢地抬起右手,一面冷静地等待机会。

“城郊…”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说完这两个字,枝枝就停下来轻轻喘气,趁马夫一无所察,她咬着唇,捏起石块重重朝马夫身上刺去。

枝枝知道,也许她动作迟缓根本伤不到马夫,也许马夫察觉她的意图很快就会杀了她。

可她不后悔。她也只能这么做。被逼上悬崖的人,没有多余的路可选。

眼睛脆弱,从枝枝这个位置,最好下手的也是他的眼睛。

枝枝猛地狠狠咬住下唇,用刺痛感换得浑身酸软消散片刻,她抓着石块往马夫那里戳去。

马夫暗骂被她骗了,察觉后很快拉开与枝枝的距离,抬手抓去,手指碰到枝枝的手腕,他眼中闪过一道狠辣,弯起手指,用了大力想要捏碎枝枝腕骨。

快五月了,这时的风不若三月那般料峭。夜色下卷起的风却夹杂着凌冽的寒意。

——空中冷芒乍现。

马夫还未捏住枝枝手腕,长剑已然从他下腹穿过,血珠溅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支长剑,脸色陡然苍白,而后四支红缨刺矛分别刺入他的四肢。一声凄厉的惨叫穿破夜色……连啃啄尸身的乌鸦也被他惊飞。

劫后余生,枝枝手无力垂落,看着剑身上沁血后显现的梅花烙印,闭着眼浑身瘫软下去。

耳畔响起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没有精力再去应对。

长剑从马夫身上抽出,而后又猛地没入马夫跟前的泥地里。马夫充血的眼珠盯着银色剑刃,透过剑刃,他看见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那双锐利的凤眸低低沉下,有无数腥风血雨闪过,冷漠得像取命阴司。

男人在枝枝身边停下,取下腰间的茶壶给枝枝喂水。

待瞧见枝枝的嘴唇时顿了顿。

枝枝唇瓣裂开了细细的口子,血迹还未干涸。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微微发颤,落在她唇上为她擦去血痕。

这不是楚云砚第一次来乱葬岗。

前世,他来过这里成百上千次,从这里,再往里走五六步,他找到了枝枝姨娘为她做的香囊。除香囊外,他连枝枝半片衣裳都未曾找到。

“是我不对。”

“差点,又要失去枝枝了。”

朦胧间,枝枝听见有人低低呢喃。

是道熟悉、叫人安心的声音。这是梦吧,枝枝想。

枝枝又梦见了楚云砚。

再醒过来,她已经不在那个乱葬岗了,是熟悉的屋子,浅蓝如湖泊的纱幔在轻轻拂动,屋里挂的珍珠流苏被微风吹得琅琅响。

“枝枝,你醒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掀开纱幔,楚云砚站在床畔忧心忡忡望着枝枝。

枝枝眼眶一热,竟有些想哭。她差点死了,差点再也没法见到他们。

不待枝枝开口,楚云砚已然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了,“年九…年大夫府上的小药童上乱葬岗边上的山头采药,恰巧发现了你。他将你带回年府,年大夫给你开了方子后便将你送了回府。”

“枝枝…”楚云砚眼尾挑起抹猩红,他没哭,心思写在眼里,比哭了更叫人触动。

枝枝唇瓣微颤,本想要安抚他,可喉咙里如同被火灼烧了般,她仍是说不出话。

想从床上坐起来,也是浑身无力。

“你身上药性还未退,自是没有力气。”楚云砚按住她的肩,将她扶了起来。

鹅黄色的锦被从身上滑落,枝枝发觉她换了身干净衣裳。

她还没困惑呢,楚云砚先道:“是下人换的。”

他又从床畔矮桌上端起茶杯,“年大夫叮嘱的,这茶也可帮你舒缓药性。”

枝枝原本想接过茶杯的,可手刚动了动便疼得变了脸色。

楚云砚跟着也变了脸色,他忙又放下茶杯,牵过枝枝,“你手上全是伤,上了药会有些疼。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石子砂砾嵌在皮肉里,原本白皙干净的手掌血肉模糊。楚云砚皮糙肉厚不怕疼,可他看见枝枝手上的伤时连心跳都止住了。

楚云砚小心翼翼捧着枝枝的右手轻吹。像哄小孩。

枝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枝枝不想在他面前哭,他身有重疾,外头传他是天煞孤星,他才是该难过、该被安慰的那个。

他又端了茶喂给枝枝。

“茶有些苦,我这里还有蜜饯。”

枝枝低头喝茶,再也忍不住,一滴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到茶杯里。她尝到泪水的滋味,苦的。

掉了一滴,紧接着又有第二滴。

一杯茶喝完,枝枝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抬起眼时又收了泪水,吸吸鼻子,哽着喉咙用气音道谢。

“你我间不必言谢。”楚云砚拭去她眼尾的泪痕。

枝枝咬着唇点头。他又戳了戳枝枝的唇角,小声哄:“别咬。”

——

等枝枝睡了,楚云砚才离开。

他去了年府地牢。

那个马夫,关在这里。不止他,还有三四个与他抱有同样目的的人都被关在这里。

昏暗地牢里,橙黄的蜡烛明明灭灭,马夫被钉在木架上,先前的伤避开他的要害,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罢了。他还能清楚感知到伤口疼痛。

一双黑色长靴停在他跟前,马夫抬了抬头,他认得这面具,是乱葬岗伤他的男人,他浑身哆了哆。

“你想活,还是想死。”

男人把玩着一柄小巧的短刀,漆黑眼眸中藏着细碎霜雪。

马夫后知后觉才虚弱道:“想、想活……”

话音刚落,那柄短刀猛地朝他飞来。

他瞳孔一缩,绝望地闭上眼,难道他不该答想活么?

砰了声,短刀刺过来后木桩狠狠晃动。

马夫浑身哆嗦不止。他在想,他刚到手的银钱,不知道又会便宜哪个小兔崽子。

耳畔传来阴冷男声,“这就怕了?”

马夫猛地睁开眼,原来刀刃擦过他的头皮扎在木桩上!

“放心,只要听话……”

男人低低说着,声音冷戾得仿佛从地底传来。他只是在椅子上坐着,薄唇抿着,没有分毫弧度,“你就能好好活下去。”

外头走来了三四个黑衣影卫,他们清一色扣着柄长剑,齐齐朝马夫走去。

不多时暗牢里便充斥满马夫的嘶吼。

夜幕消散,拨开云雾重见日时,暗牢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

马夫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疼痛之余,他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竟不问他幕后操纵之人是谁?

难不成他早已知道是谁了!

马夫后背发凉,猛然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

——

枝枝醒过来的时候,楚云砚靠在她床畔睡着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一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楚云砚侧着身子,眼尾勾起的红还未散去,他睡得不安稳,细长睫毛在轻轻颤动。

被枝枝盯了没几秒,他徐徐睁开眼,掩着唇低咳。

“是我将你吵醒了?”他不敢看枝枝,心虚地别过头。但也是几息,他别开了脑袋,又忍不住侧回身来偷瞄枝枝,每每偷看了还会欲盖弥彰地掩饰番。

枝枝忍俊不禁,她道:“是枝枝自己醒的,世子爷守在这里一夜了?”

楚云砚摇摇头,“鸡鸣时才过来的。”

他说的是实话,鸡鸣天亮时看着那些人不成人样他才出了半口恶心。

可他也知道枝枝不会信,他定然以为他守在她床前彻夜未眠。像往常那样,他会在枝枝面前伪装出一副不愿她担心的模样。

“你说实话。”枝枝从床上爬起来,看见他的睫毛颤啊颤,没忍住,戳了戳他细长的睫毛。

楚云砚眉梢向下压了压,薄唇抿着,“没骗你。”

枝枝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骗子。”

她这模样没半点威慑力,煞是可爱。被她称作骗子,楚云砚甚至还有些欢喜。他勾了勾唇,至少枝枝相信他是个无害良善的好人,至少枝枝总会将他往好了想。

“笑什么?”枝枝嗔他一眼,推他宽肩催促:“快回房歇息。”

“走不动。”他捂着唇眯了迷眼,倦意浓重,懒散得像只犯困的猫儿,撒娇般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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