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劣等哥儿钓上镇北将军后 > 第2章 第 2 章

劣等哥儿钓上镇北将军后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秀峰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4 01:13:20 来源:文学城

这印记……是因陆珩而变的?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触碰,这死水般的印记,才活了?

陆珩似乎彻底醉昏过去,扣在他后颈的手力道微松,呼吸渐沉。

他一把挣开,跑到镜前,那抹血色在脱离陆珩的触碰后,竟然在缓缓褪去,重新变得黯淡。

一个卑劣的、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开始滋生。

凭什么?凭什么他生来就该在最底层挣扎,被人随意买卖、轻贱唾弃?凭什么那些额印鲜亮的哥儿就能锦衣玉食、被人争抢?就因为这块死气沉沉的皮肉?

可现在……它活了。

因为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陆珩……镇北将军,连皇子都要让他三分的人物。

如果他……

他慢慢抬起头,眼里惯有的畏缩和麻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亮光。

他要抓住这个可能,他要离开这泥泞,站到高处去。最好的梯子,不就是这个能让他印记“复活”的男人吗?

机会需要等待,更需要创造。

沈青不再仅仅满足于沉默的洒扫,他开始竖起耳朵,捕捉府里关于将军的一切细碎言语。

他拿出攒了许久、原本打算万一被赶出府时傍身的几个铜钱,小心地“请教”府里那些看似憨厚、实则消息灵通的老仆。

关于那位“阿润”的消息,并不难打听。那是将军心口一道从未愈合的伤,府里老人提及,总会唏嘘。

“润少爷啊……那可是咱们将军心尖上的人。”

一个曾在老侯府伺候过的婆子,在收了沈青一小包糖渍梅子后,打开了话匣子。

“跟将军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打小定的娃娃亲。润少爷那孕痣,鲜亮得跟红宝石似的,人更是活泼热情,像个小太阳,有他在的地方就没冷清过。咱们将军那时候虽然也冷着脸,可只要润少爷在,眼睛都是柔的。”

“后来呢?”沈青低声问。

“后来?将军十七岁那年非要随军出征,说是要挣份功名,风光迎娶润少爷。结果……仗是打赢了,将军也出息了,可润少爷没等到。一场风寒,来得又急又重,人就这么没了。”

婆子叹了口气。

“将军回来时,对着牌位站了一夜。从那以后,将军就更冷了,什么美人哥儿都入不了眼,每年润少爷的生辰和忌日,必定独自祭奠,雷打不动。”

沈青默然。

烈焰般的小太阳,照亮过陆珩冰冷世界的人。死了,就成了永远的白月光。

他心底最后一丝“或许可以模仿”的念头也熄灭了。替身?模仿一个死人,尤其是一个性格与自己南辕北辙的死人,是最蠢的路。东施效颦,徒增笑耳,而且永远活在别人影子里,一旦“不像”了,就会被厌弃。

他要走另一条路。

既然阿润是炽热的火,那他就做莹润的水,或者……脆弱易碎的冰。

沈青开始“收拾”自己,不是浓妆艳抹,那太刻意,不符合他“劣等哥儿”的设定,也容易惹人笑话。

他只是更仔细地清洁,用有限的澡豆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微凉气息。

旧棉袄洗得发白,但绝不邋遢,袖口衣领都尽量抚平。额前碎发依旧遮挡着黯淡的印记,但梳理得整齐服帖。

他刻意减少了一些饭食,让自己本就清瘦的身形,更添几分弱不胜衣的伶仃。

干活时,依旧勤快,但偶尔会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轻轻蹙眉,扶一下腰,或是望着远处怔怔出神,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似乎承载着无尽愁绪的空茫。

他要营造的,是一种氛围,一种与阿润的灿烂热烈截然相反的、无声的、我见犹怜的氛围。

他开始“偶遇”陆珩。

不是在书房外院,那里目的性太强。而是在陆珩清晨练武回房的路上,他“恰好”提着清洁工具经过,低声问安后,便垂首匆匆避开,留下一个单薄身影。

或是在陆珩深夜从书房出来时,他“刚好”在远处廊下收拾最后一点活计,昏黄灯笼的光晕将他笼在一片朦胧里,好像夜雾中一位影影绰绰的仙子。

陆珩起初并未注意,一个劣等哥儿,和府里其他背景板并无区别。

直到有一次,边疆又传来不太好的消息,陆珩在书房独坐至后半夜,胸中郁气与旧伤疼痛交织。

他推开房门,想透口气,却见庭院角落那株老梅下,似乎蹲着一个人影。

是沈青。

他正用一把小铲,轻柔的给梅树根部培土。听到开门声,受惊般抬头,眼眸在清冷月光下显得格外湿润明亮,却又迅速黯淡下去,慌忙起身行礼,棉袄下摆沾了些泥土,额发被夜风吹得微乱,脸颊和鼻尖冻得有些发红。

“这么晚,在此作甚?”陆珩问。

沈青瑟缩了一下,声音细弱:“回将军……白日见这梅树根部的土被雨水冲开些,夜里风大,怕它受寒……小人这就回去。”

他说着便要退下,脚步却有些虚浮,身形晃了晃。

陆珩的目光落在他冻红的鼻尖和那双沾染了泥土的手上。心底某个角落,似乎被这寒夜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关怀触动了一下,虽然那关怀是对着一棵树。

“嗯。”他没再多言,看着那清瘦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

风卷起那人离去时带起的、一丝极淡的冷香,像是某种清苦的药草味,与他记忆中阿润身上温暖的、带着阳光和果甜的气息截然不同。

他按了按闷痛的胸口,转身回房,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他对自己说。但是,那抹月色下单薄瑟缩、却小心给梅树培土的身影,却莫名地在脑海里留下了一个极淡的印子。

沈青知道,不能急。

他必须像最耐心的猎手,一点点地,在不经意间,增加自己在陆珩视野里的存在感。永远是安静的,本分的,带着一丝易碎感的。他研究陆珩的作息、喜好、甚至旧伤发作的规律。

机会终于再次降临。

陆珩旧伤复发,比以往更重些,低烧不退,连宫里太医来看过,开了药,嘱咐静养。福安忙得脚不沾地,又要伺候汤药,又要处理府务。

沈青“无意间”向一个相熟的、负责煎药的婆子透露,自己幼时照顾过生病的母亲,懂得一些降温、按摩穴位缓解疼痛的粗浅法子。

婆子正愁人手不够,见他细心安静,便试着让他帮忙递送温水、拧帕子。

沈青得以靠近陆珩的卧房外间,他恪守本分,绝不往里窥探,只是将冷热正好的帕子、温度刚好的清水,通过丫环递进去。

有一次,里间丫环暂时被福安叫走,陆珩低哑地要水。沈青犹豫一瞬,端起温着的清水,垂着眼,轻轻走到床边脚凳位置便停下,将水杯放在床头小几上,恰好是陆珩伸手能够到的距离,全程没有抬头看一眼。

陆珩烧得有些昏沉,伸手拿水时,碰到了沈青尚未完全收回的手背。

冰凉。

和记忆中阿润总是温暖的手完全不同,却奇异地缓解了他额头的胀痛。他抬眼,看到的是沈青迅速跪下的身影和低垂的颈部。

“小人逾矩,请将军责罚。”

声音也是微凉的,带着颤,像风中落叶。

陆珩没说话,喝了水,将杯子放回。目光掠过沈青低伏的颈部,和他额前那依旧黯淡无光的孕痣。

“下去吧。”他声音沙哑。

“是。”沈青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退出房门,走过无人转角,他才缓缓直起腰,抬起自己的手背。那里,是被陆珩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上位者的温度。

快了。

他能感觉到,陆珩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混混沌沌、只知埋头干活的仆役,已有了些微不同。那里面除了惯有的漠然,似乎多了一丝连主人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停留。

这就够了。他不求陆珩立刻爱上他,那虚无缥缈,风险也大。他求的,是一个“不同”。一点特殊的印象,一点因他安静、细心、甚至那与阿润截然相反的“冷”与“脆”而生的、或许连陆珩自己都辨不明的心软或注意。

他要的,就是这可供他小心攀援、慢慢织网的缝隙。

陆珩病愈后,似乎有些变化。

沈青不止一次察觉到,当他独自在院中洒扫、或倚着廊柱短暂歇息时,书房那扇半开的窗后,有一道目光,沉默地落在他身上。

他心中了然,病弱时的慰藉是“需”,病愈后的审视便是“欲”。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不是鲜亮的孕痣,而是这一身因长期遮掩、反而养得异常白皙细腻的肌肤。

洒扫时,他挽起过长的旧袖,露出一截纤细的腕骨,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弯腰拾取落叶时,衣领微微松敞,一抹更细腻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能感觉到,窗后的目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个无月却星子漫天的夜晚,澄墨轩的书房灯火通明。沈青刚做完最后的清扫,准备退回耳房,却被一名亲卫叫住。

“将军传你。”

沈青心口一跳,面上却只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恭顺,垂首进了书房。

陆珩坐在书案后,并未处理公务,只是指间把玩着一枚冰冷的兵符,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地阴影。

他抬眼,目光落在沈青身上。

“脱。”

一个字,冰冷,直接,不带任何情绪。

沈青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他抬起眼,眸子里迅速蒙上一层惊恐的水光,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珩,仿佛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却无法置信。

陆珩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

沈青脸上血色褪尽,连唇都白了。手指颤抖着,解开了最外层洗得发白的粗布外衣。外衣落地,露出里面同样旧却干净的单薄中衣。

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陆珩,眼中带着微弱的祈求。

陆珩依旧面无表情。

沈青收回视线,慢吞吞解开中衣的系带,中衣滑落,露出内里一件月白色的贴身诃子,更衬得露在外的肩膀、手臂、以及诃子上方大片肌肤,白得惊人。

那是一种与粗活、劣等印记全然不符的、精心养护才能有的莹白细腻。锁骨伶仃,肩头单薄,手臂线条优美,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某种悖逆身份的精致。

陆珩把玩兵符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目光像带着倒钩的网,牢牢锁着眼前这片惊心动魄的白。他见过塞外烈日灼烧的蜜色,也见过江南烟雨滋养的柔腻,却从未有一种白,能像此刻这般,裹侠着卑微身份与顶级皮相的矛盾,刺入眼底,形成了一种近乎野蛮的吸引力。

沈青垂着眼,额前碎发垂下,半掩住那片黯淡的孕痣,也掩住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逞的光芒。

他知道,第一步,成了。

“过来。”陆珩开口。

沈青没动,只是抬起眼,眸子里还残留着水光,但那水光之下,却像浮冰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底下幽深的暗流。

他不再是全然被动等待宰割的羔羊,倒像是一只终于确定猎人不会立刻杀死自己,反而壮着胆子伸出爪子、试探对方底线的小兽。

“将军....“他声音细细的,“冷。”

一个最俗套的借口。可从他微微泛着粉的鼻尖,和肌肤上泛起的颗粒,又真实得可怜。

陆珩盯着他,忽然扯了下嘴角,“冷?”

沈青脸上惊过一丝窘迫的红,但很快,那红晕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陆的目光,向前极轻、极慢地挪了一小步。

“刚才是怕。"沈青声音低了下去,“现在……是冷。“

陆珩眸色骤然加深,,伸手一把抓住了沈青垂落身侧的手腕,将人扯到跟前。

沈青低呼一声,撞进陆珩怀里,额头碰到他坚硬的胸膛,挣扎了一下,那挣扎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更像一种勾人的扭动。

“伶牙俐齿。”陆珩低头,“谁教你的?嗯?”

“没……没人教。“沈青被迫仰起脸。他眼圈微微红了,“小人只是说了实话。将军若不爱听,罚便是。

他一边说着“罚”,一边却像是因为冷,将自己更贴近陆珩的胸膛。

陆于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这哥儿在耍心机,在故意撩拨。可那与阿润灿烂热情截然相反的、带着冷感的诱惑,混合着“占有卑贱之美”的快感,轰然冲垮了防线。

他现在只想碾碎眼前这朵带着毒刺、又异常诱人的小白花。

“罚?”他低笑一声,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沈青的下巴,强迫他完全露出那张清冷又此刻染上媚意的脸,目光惊过他额上那块碍眼的淡印,最终定格在那双润着水色、却不再完全顺从的眼睛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陆珩问,拇指将那淡色的唇瓣揉搓得嫣红肿胀。

沈青吃痛地拧眉,却不再躲闪,反而伸出一点嫣红的舌尖,极快、极轻地舔了一下被揉搓的唇瓣,也舔过了陆珩的指腹。

这个动作,无异于玩火。

陆珩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唇,蛮横地开牙关,惊夺每一寸呼吸。沈青彻底软了身子,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近乎暴庆的吻。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乱了。

沈青唇瓣红肿,眼中水光潋滟,迷离又无助地靠在陆珩怀里。

就是这种反差!极致的克制、清冷下的大胆与野性,被动承受中偶然泄露的主动迎合。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书房内侧的暖阁。沈青惊呼一声,手臂环上了陆珩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

身体陷入柔软的锦褥,沈青还未来得及适应光线变化,高大的阴影便笼罩下来。孕痣有没有再次变得鲜红,沈青已经无暇顾及,因为陆珩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那夜过后,沈青像一滴水重新汇入河流,迅速恢复了往日那个沉默寡言、低眉顺眼的粗使哥儿模样。

甚至,比以往更甚。

他不再“恰好”出现在陆珩的视线范围内,洒扫时总是背对着书房窗户。陆珩经过时,他和其他仆役一样迅速退到路边,深深低头,行礼的姿态标准到刻板,目光绝不抬起半分,好像那夜书房烛火下,那片惊心动魄的雪色与颤抖,只是陆珩一场荒诞的梦。

欲擒故纵,关键在于“纵”得彻底,“擒”得无踪。

沈青心里明镜似的,陆珩是什么人?手握重权、心性高傲的镇北将军,心里还供着一轮永不西沉的白月光。自己那点因反差而起的吸引力,若不加以克制,很快便会沦为送上门的玩物,轻贱且易弃。

陆珩可能会在**上头时碰他,但事后看着他那张与阿润截然不同的脸,看着额上那块“死印”,只会加倍想起阿润的好,甚至因这“玷污”般的冲动而对已逝之人产生愧疚,进而迁怒于他。

更遑论,尊卑之别如同天堑。一个主动献媚、不知分寸的劣等哥儿,只会加速自己被厌弃的命运。

所以,他必须“不认识”陆珩。不仅不认识,还要比从前更规矩,更疏离,将那夜昙花一现的“不同”彻底抹杀,重新变回墙角最不起眼的尘埃。

他要让陆珩困惑,猜疑,主动去想,想那夜的一切是否真实。

陆珩起初以为这只是哥儿事后的羞怯或恐惧,并未在意。但接连数日,沈青那种彻底的回避,那种在人群中几乎将他视为空气的漠然,在他心中逐渐发酵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躁意。

他偶尔会故意在沈青洒扫时驻足,或突然出声吩咐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沈青的反应永远完美而疏远:立刻停下手中活计,转身,垂首,恭声应答,好像面对的只是“镇北将军”这个符号,而非那夜曾抓住他手腕、看过他一切的陆珩。

一次午后,陆珩在廊下遇见正擦拭栏杆的沈青,脚步微顿,几乎要伸出手去。沈青却似背后长了眼睛,在他停下脚步的瞬间,便已侧身退开两步,让出通路,头埋得更低:“将军。”

陆珩看着他紧绷的肩线和那截迅速隐回领口的颈子,胸口莫名堵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冷着脸走了过去。

回到书房,陆珩却有些心浮气躁,军报上的字迹似乎都在晃动,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那哥儿……是什么意思?

是后悔了?觉得那夜受了折辱,心中怨恨,故而如此?

还是……以退为进,玩弄手段?

还是……觉得他……不行?!当然,他不接受这个理由,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看沈青那副逆来顺受、死气沉沉的样子,又不像有这般心机。难道……那夜自己的举动,当真吓坏了他,他只想彻底划清界限,躲回安全的壳里去?

陆珩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隐隐转成了不悦。一个劣等哥儿,他陆珩看得上,已是天大的造化,竟还敢给他脸色看?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偏偏,那截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的颈子,那夜勾着他脖颈的手,又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与眼前这副木头人似的模样重叠,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撕破那层伪装,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什么真面目的冲动。

沈青能清晰地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但始终没有抬头,认真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栏杆。

他知道,陆珩上钩了。

困惑,是好奇的开始。不悦,是在意的苗头。当高高在上的狩猎者开始费心猜测猎物的心思时,主动权,便已在悄然转移。

守澄墨轩的侍卫轮岗严格,但枯燥漫长。

王虎是个实在人,家里老娘晒了点地瓜干,硬让他带些垫肚子。这日他刚换上岗,怀里揣着的小布包鼓鼓囊囊。

沈青正低头清扫廊下落叶,扫到王虎附近。王虎飞快从怀里摸出两根硬邦邦的地瓜干,往前一递,压低嗓子:“俺娘晒的,垫吧垫吧?”

沈青动作一顿,没接,只快速摇了摇头,继续扫地。

王虎有点讪讪,正要收回,沈青的扫帚柄却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靴尖。王虎下意识低头,沈青恰在此时抬眸看了他一眼,带着点匆忙掠过的歉意,旋即又垂下去。

就这么一碰,一眼。王虎愣了愣,捏着地瓜干的手还僵着。沈青已经默默扫到另一边去了。

这一幕,分毫不差,落进了书房窗后那双陡然沉下去的眼睛里。

当晚,澄墨轩诡异至极。陆珩没摔东西也没骂人,但每一个进去回话的人,都被那冰锥般的目光刮得脊背生寒。

福安暗自叫苦,不知哪路军报又触了将军霉头。

没人知道,祸根只是廊下那微不足道的一碰,一眼。

几天后,王虎被调去守最偏远的西侧门,理由简单:岗位轮换。

王虎挠着头接了令,有点纳闷,但也没多想。沈青听到消息时,正擦拭着窗台,他动作未停,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唇角往上勾了勾。

两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沈青刚提起扫帚,一阵翻江倒海袭来。他丢下扫帚,冲回耳房,对着木盆干呕不止,眼前阵阵发黑。

负责浆洗的曹嬷嬷路过,听见动静,狐疑地推开虚掩的门,一眼瞧见沈青惨白如纸的脸,三角眼里顿时射出精光。

“哎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沈青虚弱地扶着墙壁,想辩解,却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喉头。

曹嬷嬷见状,心中猜测更笃定了几分。她没再理会沈青,扭身便走,尖利的声音穿透了小院:“快来人看看!咱们这儿可出了个新鲜事儿!还没嫁人的哥儿,倒先害起喜来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