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语总结:还好这支临时队伍只是临时的,不然,唉~真是一盘各有风格的散沙。
最后一把剑它的主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萧楚俞拿着剑给的信息在湖城城民嘴里打听到,这位剑主神陨的地方已经被一处秘境吞噬,变成了秘境的一部分。
想送这份剑回它原主人所在之处,他们又得进一次秘境。
秘境,秘境,又是秘境。
上次秘境给他们留下的阴影还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虽然话是这么说,秘境代表着机遇与挑战,高风险的同时伴随着高收益,总得要去秘境的,除非你不介意修为寸步不前,或者有什么举世罕见的大机遇。
除了戚百岁,五人一兽进了湖城的这处秘境。
一进去就被风中的荷香包裹,入目是千里芙蕖,荷叶袅袅婷婷,绿意袭人。
一片荷叶,被风吹起,向人袭来。
壶玉清闪身躲过,看起来软的荷叶像一片锋利的刀划开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片袭人的荷叶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无数片荷叶像得了命令般不由分说向五人一兽袭来。
壶玉清挥剑便挥,荷叶散成一条条软塌塌的落在地上,正当壶玉清以为这个方法有用时,一条条软塌塌的荷叶立马变得坚硬,从地上飞起,向人袭来。
余生昇素指在琴上一划,无形的音浪在空中散开,将荷叶碎裂成齑粉,余生昇松了口气,正当她放松的时候,粉末状的“荷叶”向人袭来。
大片的完整荷叶袭来时,还能躲一躲。
碎成粉末的荷叶,可真有点躲无可躲了。
三位剑修携带上自己的同伴战略性撤退。
沈煜搭在萧楚俞的剑上,看着搭在戚清语剑上的余生昇,有些头痛:“我想请问一下,你是怎么想出这种绝世好办法来的?”
余生昇叹口气:“我也没办法,脑子里突然就有这个想法了。”
沈煜皱眉。
余生昇瞪眼。
互相别过脸去。
两人冰释前嫌的关系又重新冻住,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戚清语叹口气,这两个人平时看着都是个体面人,怎么一遇上对方就和小孩子似的,不相上下的幼稚。
身后的荷叶穷追不舍,它们所过之处,便有大片荷叶从水里飞上来追上他们,壶玉清无意中一回头,天空遍布绿意。
从半空往下看,目之所及,尽是水域,一望无际的荷花。
壶玉清怀疑这整个秘境都是这幅景象。
她看出来的,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沈煜主动请缨:“我去水下看看。”
话音刚落,余生昇丢给他一颗小珠子:“这是我的鲛泪,你下水探得情况后,只要握紧它,在心中默念你想说的话,我这边就能同时听到。”
沈煜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皱紧眉头,从空中一跃而下,一条硕大银白的鲛尾在空中漾出闪亮的弧度。
扑通一声钻入水中,转瞬间不见踪影。
戚清语难掩八卦之心,频频回头看向余生昇。
她的眼神余生昇没看懂,不解的问道:“飞累了?想停下来?还是嫌我重,你剑飞不动。”
“嘶~”戚清语倒吸一口凉气,欺负哑巴不会说话是吧?在这里胡乱给人扣锅。
可惜戚清语全身心在御剑,分不出心神去储物袋里拿琦玉。
还是最为了解她的壶玉清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鲛泪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刚刚沈煜那么看着你。”
余生昇无所谓的说:“鲛人泣泪成珠,这只是一般的说法,泣出的是普通的珍珠,而只有情真意切心绪真真时泣出的是她的情感,这是鲛泪,送人鲛泪,相当于你们人类赠人青丝,青丝寄情,赠人鲛泪的意义也差不多。”
壶玉清挑眉:“你俩……不是那种关系吧?”
余生昇肯定了她的话:“我和他当然不是那种关系,只是鲛泪特殊,能在我和他之间有联系,这样方便一点,免得他探得情况后还要往回跑,这纯属浪费时间。”
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过……不会引起沈煜误会吗?
同为鲛人,沈煜自然知道鲛泪意义特殊。
壶玉清想,余生昇应该会和沈煜解释的吧。
余生昇想,沈煜也知道我和他是个什么关系,没必要解释了吧。
沈煜一边疯狂摆动鲛尾往下游一边想,余生昇这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真喜欢上了我吧?可她看起来那么讨厌我。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
可是!
人类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才自在。
哈……哈……哈……
沈煜脑子里一团乱麻。
事情开始向诡异的地方发展。
很久以后,当沈煜回忆起这天,觉得这是他和余生昇关系改变的重要时刻。
人的重要错觉之一——她喜欢我。
从此以后余生昇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动作,落在沈煜眼里,流进心里,心都能给出完美解释。
当余生昇感应到沈煜在心中传来的话时,枕头对着剩下三人说:“沈煜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在水下,我们去他停留的那个位置下水。”
天空中的众多荷叶被遛了许久丝毫不见累,反倒是戚清语有些累了,她比壶玉清、萧楚俞修炼得晚,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余生昇自己跃入水中引路,戚清语被壶玉清拉来自己剑上,萧楚俞开口:“师妹,不如让我来吧,你飞这么久了,是不是累了。”
壶玉清客气笑笑:“不妨事。”
很明显的拒绝。
萧楚俞皱眉,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时的师妹应该和他关系很好,和他笑闹,很崇拜他。
怎么偏偏,偏偏是现在这样,疏离且冷淡……
同一时刻,秘境外,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驻云山,掌门所居的清灵峰上,八百余岁的萧楚俞捂住突然剧痛的心口,嘴里吐出一口血。
旁边一个面容清秀,身段婉约的女子见到这一幕,着急的走过来:“阿俞,怎么了?”
萧楚俞看着白艳柳,把手轻轻蒙住她满是担忧的眼睛,看着与那人相似的轮廓,蒙住眼后,艳柳就更像她了。
萧楚俞抱住她,闻着她发间的馨香,轻轻摇头,缓声安慰她:“无事。”
白艳柳手轻抚他的脊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萧楚俞心中喟叹,这就是艳柳和那个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个人从不会对他说这种话,他期待着、渴望着、失望着,直到如今憎恨着。
也不知道,壶玉清此时如何了,她有没有寻回她的剑。
她还能不能寻回她的剑。
呵。
想到这里,萧楚俞面露苦楚,半边脸哭半边脸笑。
心中微微叹息。
“师妹啊师妹……”
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湖城秘境,壶玉清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天际。
萧楚俞注意到她的停顿,回头提醒她:“师妹,该下去了。”
壶玉清淡淡的应了一声,垂眸的瞬间,注意到怀中的小梦貘带着敌意狠狠的瞪了萧楚俞一眼。
嗯?玉郎好像很讨厌萧楚俞?
这其中是有什么缘由吗?
壶玉清还没来得及问,人已经到了水里。
算了,所有疑问,等出了念再好好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