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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调教手册 第2章 恩赏

作者:君山银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1 03:04:02 来源:文学城

子时,月上枝头。

照府外停了一架通幰车[1],一位傲睨自若的公公站在车前,穿了一袭隆重华丽的长袍,上面绣有玄武吉祥纹。

此人便是中常侍逯无虚。从稷安帝赏赐给他这一件玄武吉祥袍那日起,他便日日穿着,袍摆上已经有了好几处磨损,衣领也开了线。

逯无虚闭目站在雪地里,一脸的不耐烦都糅杂在了那一边单挑的眉上,困意极浓。他打了个哈欠,等着身边的小太监上前敲门。

开门的小厮见过不少宫里的公公,他见来人气度不凡,架势不小,知道此人身份不低,连忙跪在雪地里,说就去请自家老爷出来。

逯无虚把圣旨扔在雪地里,紧了紧盖在官袍上的狐裘宽氅,夹着嗓子道:“这种事咱家就怕你们家老爷听了,夜不能寐哪。罢了,咱家也倦了,圣旨咱家就不在门外宣了。人已经送到,丞公子的好事咱家就不掺和了。告诉你家老爷,他的福气在后头呢。”

逯无虚留了几位办事利索的太监在门外盯着,转头就避着风雪走了。

小厮看弄不清状况,也不敢伸手去捡圣旨。他刚跪在地上,便被人抓着领口拎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与君阁的方向走。

转头时见身后跟了位红衣披发之人,以为是碰见了鬼,吓晕在了路上。

跟着逯无虚来的小太监跟着府上的小厮走到了与君阁。身边胆子稍微大点的小厮上前扣门,也不敢回头,低声道:“丞公子,宫里来人了。”

片刻后,与君阁中亮了灯。烛火的影子映在窗户上,照山白披着狐裘宽氅走出,毛领上还落着未化的碎雪。

小太监站在与君阁前,跟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似的,夹着嗓子道:“奴家见过丞公子。”

“传陛下圣旨。”小太监拿出了沾了泥的圣旨,摆正了五官,拖着长腔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圣贤治国,皆赖英才辅翼,相国之子,才德兼备,经世致用,授以文职理宜然也,赐著作郎[2]一职。自颁布之日起生效。愿尔恪守职责,勤勉为国,共创千秋伟业。”

照山白面色冷白,跪地接旨。

小太监递出圣旨的手停滞于空中,没交给他,就看他这么跪着,道:“丞公子,娘娘说公子身侧空寂,向陛下替您求了一位绝色的美人伺候您,奴家给您带来了。”

他侧身走了两步,露出了身后之人。

这人照山白见过,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所见之景仍历历在目,不容易忘干净。

依旧是那一身妖冶的红衣,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凌厉,与其说是一位美人,倒不如说是一株带有剧毒的曼珠沙华。

再美的花,带了邪气与毒素,都会伤人伤已。

“接旨吧。”张公公把圣旨扔在了他的手上,挥手示意后边的人端上了两杯酒,好声好气地陪脸笑道:“奴家就不打扰丞公子**一夜了。这酒还是温热的,丞公子趁热喝。”

小太监挤眉弄眼地要求照山白一定要把酒喝了,还必须得全喝完。

府上的小厮见狗奴才狗仗人势,悄默声地退下,给照府老爷报信去了。

与君阁外只剩了两个淋雪之人,一红一白,格外扎眼。

桓秋宁神态悠然地从照山白的身侧走了过去,衣袖拂过了他的手背,地上的脚印是挑衅也是不含**的勾引。

枯树上的寒鸦没完没了地叫着,它的叫声磨耳朵,桓秋宁的困意更浓。

他已经几日几夜没合眼了,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脂粉盖都盖不住。他稍稍提了精神,今夜要用这张皮,演一出“品花宝鉴”。

戏要做全套。

只可惜眼前人不像是会乖乖配合他的人,他还得对照山白多花点心思。

进了与君阁,桓秋宁坐在烛火旁,伸手挑了挑那被风撩的摇曳的烛火。他抬眸饶有兴致地看着风雪中人的背影,鼻息快要扰灭了蜡烛。

照山白冰着脸,在与君阁外,站了很久。

腰上的令牌与玉牌在风中叮当响,照山白走在风雪中,脚步格外的沉重。他看着手中的圣旨,清楚的认识到过了今夜,他所奉行的“少私寡欲,清静无为”,便要染上权利的尘埃了。

此后,白玉染浊墨,内心的那一寸净土,再也寻不见了。

***

桓秋宁看向枯树后的屋檐,不远处有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照山白,待他转身走进了与君阁,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有人在盯着。

刚进门,照山白看了桓秋宁一眼,转身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无奈之下,他背对着桓秋宁,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白绫,蒙在了眼睛上。

桓秋宁轻笑一声,单手撑在紫檀木桌上,捏着酒杯玩。他懒兮兮地打了个哈欠道:“丞公子没听见么,门从外边锁上了。”

他的语气越是随意,照山白就越是浑身不自在。

二人心知肚明,外头的人把他们所在这屋里为的是什么。照山白知道圣意难违,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来者不善。

照山白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低头阴着脸,不像是来一夜贪欢,倒像是黑无常来讨债的。

照山白转过身,背对着桓秋宁。

“……丞公子未免有点太不解风情了吧?公子至少看我一眼啊。”桓秋宁伏在圆桌上,把桌上的茶具、酒具玩了个遍,一边玩一边道:“说来还真是有缘,爷在第一次进宫的路上就遇见了丞公子,几个时辰后又与丞公子共处一室,咫尺相隔。虽说是硬被人牵的红线,你不情我不愿,可是爷觉得这定是缘分在作祟。”

桓秋宁嘴上说着撩骚话,心里却在叹气。跟一块木头共处一室,他一个人要出两份力才能把戏演下去,苦也累也。

他是稷安帝赏给照山白的美人,为的就是让照山白在上京名声尽毁,逆转照氏在朝中的风向。如果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明日照氏嫡长子照山白有断袖之癖,宠幸男宠的流言蜚语便会席卷上京城,今夜桓秋宁必须要让外边那些蹲守的眼线,明日有话可说,有流言可传。

桓秋宁是棋子,是眼线,也可以是布局者。

一尺之隔,照山白与桓秋宁相对而坐。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蹙,闭目道:“别动。”

桓秋宁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手,看着桌子上被自己玩了个遍的茶杯和茶壶,问道:“公子说的是哪一个?”

“都别动!”烛火的光映在照山白的脸上,分明上了一点红晕。

桓秋宁挑了挑眉,心道:“脾气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桓秋宁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已然明了酒里会有什么东西——情药。他突然来了兴致,一杯倒了酒,一杯倒了茶,非要看看照山白能挑中哪一杯。

他把两个杯子排成一行,抬眸紧盯着照山白道:“丞公子不在乎生死,可是爷要活。陛下赏赐的酒,不喝也得喝。倒不如来猜猜哪杯酒里有‘琼脂蜜酿’,爷给你这个机会,你来挑。”

照山白无动于衷,权当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他闭上了眼睛。

这时,外头的小太监敲了敲门,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对照山白道:“丞公子,把酒喝了吧,您该歇息了。”

明目张胆的强迫,**裸的侮辱,照山白紧紧地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照山白随手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冲门外之人道:“够了吗!”

一口闷?桓秋宁咽了口中的茶水,暗暗心道:“宫里的情酒药劲可不小,够他受的。”

桓秋宁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看,烛火的光带着淡淡的橘调,落在了照山白的脸上。他像一株染上了灯火温热的兰草,烛光抹去了几分冰冷,映出了他眉目间的温柔。

桓秋宁的视线捕捉到了这一点,目光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从眉间到长睫,从鼻峰到唇尖,短短几秒,将兰花的风华一览无余。

桓秋宁往前靠了靠,轻声道:“丞公子,坦白说的话,爷今晚好像救了你一命。陛下想要了公子你的命啊,所以才把我送给公子了。公子是要命呢,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呢?”

烛火晃得他眼晕,他想一口气把它熄了,又不舍得眼前这张脸。

照山白一直在忍。他忍得很难受,而且越来越难受,耳根和脸颊是滚烫的,不敢抬眼看烛火,更不敢去听对面之人说的话。

明明是正常的强调,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勾人的情话。

情药发作了。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指的距离。桓秋宁俯身向前靠,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视线落在了照山白的耳垂上,柔声道:“起红潮了。丞公子运气不错,挑中了那杯云间蜜酿。”

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把持不住,桓秋宁说话就越发放肆。

入宫之前桓秋宁仅仅用三日便懂了红帐之事,自然也学了不少撩拨人心弦的话,如今眼前正有一个人想要在**中守得清心,他偏要看看这块玉里到底有没有丝丝柔柔的棉。

桓秋宁凑近了一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温声道:“眼下这局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地步,不知道岚公子是想要釜底抽薪,还是铤而走险?山风为‘岚’,既这书案上悬了个‘岚’字,想来是更喜欢铤而走险了。”

“开口啊,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爷都陪你玩儿。”桓秋宁抬手蹭了蹭他的耳垂,耳角的温玉搅得他浑身发抖。

身中情药之人,情难自禁。只是尝到了一点甜头,就越发想要更多。

照山白的下唇咬破了皮,一滴血凝在他的唇上,像一颗红润的珊瑚珠。

照山白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他的气息微乱,遣词造句乱成一团。

他扼住了桓秋宁的手腕,寒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已经得逞了,何必做到这般地步。”

“哦。”桓秋宁指尖在掌心摩挲。他的眼神中划过几分阴翳,很快消失不见,仍然是一副浪荡子的做派。他失声轻笑:“看来丞公子是个明白人。”

桓秋宁扫了一眼照山白脸上的白绫,抬眸时看到他渐渐染红的双颊,视线一路向下,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胸口上。

起起伏伏,情|欲难忍。

半死不活的**能让人丧心病狂,桓秋宁单手托腮,斜睨着照山白身上渐起的红晕,他知道无论他想做什么,这个人都会在情|欲的折磨中对他顺服,即使不情不愿。

在满春楼,桓秋宁只学会了如何撩人,至于撩到手了以后该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学会,就进宫了。

眼下情意渐浓,退无可退,只能继续撩。

更何况房间外处处是眼线,如果他不把这戏做足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就不一定了。为了这个局,他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桓秋宁站起来,对着纸窗户后那双眼睛,缓步走到照山白的身后。

“那丞公子想让爷做什么,把你捆起来还是……裹起来……还是揉碎了?”桓秋宁扼住他的后颈,把他那紧紧地扣着手臂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声音依然**磨耳道:“情药再不好受,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这样够浪荡风流吧?桓秋宁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俯身将照山白揽在了怀里。

青丝交缠。橘黄色的灼光映在白绫上,温火在耳尖渐渐烧了起来。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要乱动。”照山白的扼住桓秋宁的手腕的手猛然用力,他的手指冰凉,凉的桓秋宁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照山白手臂用力,把桓秋宁的手腕扣在檀木桌上。他弓着腰,将桓秋宁囚在身下,语气终于带了点情绪,他威胁道:“如果你再动一下,再说一个字,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锁起来,扔到……”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能关人的地方。照山白抬头,映入眼帘的只有松松软软的床榻。

桓秋宁抓住酒壶,抬手一扬,美酒撒在空中,酒香四溢。酒水落在蜡烛上,“滋啦”一声,飘起了灰色的烟。

他笑着抿了抿嘴唇上的酒滴,抬手抓住了照山白鸦发上的白色丝带,顺带扯下了一串小银铃。

他失声轻笑,银铃声响。

桓秋宁的手指缠着照山白的发带,伸手要抓他眼睛上的白绫。他的眼角轻挑,笑道:“原来猫儿急眼了真的会咬人!”

照山白侧脸一躲,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他明明可以扼住桓秋宁的喉咙,把他捆起来扔出去,但是他松手了。

即使忍无可忍,即使对他步步紧逼,他还是没有做出伤害桓秋宁的事情。

而桓秋宁见他后退一步,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他要与照山白一起醉。

一夜贪欢,不醉不休。

微醺中渐渐产生的朦朦胧胧的欲念,比美酒更让人沉醉。

这一夜过得太慢,桓秋宁玩够了,更想看另一个人聊以自|慰。

“今夜的戏做的差不多了,如果丞公子想来一场山间**,爷也可以奉陪。”桓秋宁身轻如燕,他轻步走到照山白身侧,用手指抿去了照山白下唇上咬出来的血,在他的衣袖上揉了揉。

屋子里的香薰**,桓秋宁打了个哈欠,趴在圆桌的对面枕着胳膊,手指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蹭了蹭。

照山白大汗淋漓,身上的蝉衣全湿透了,再怎么忍也控制不了浑身的颤栗,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能清醒地说一个字,“滚!”

桓秋宁本来要困得睁不开眼,差点一头磕在木桌上倒头就睡。听到这个字,他实在是没忍住,揉着眼睛笑出了声。

这个字让他觉得稀罕,照山白忍了一夜,就骂了这么一个字。

桓秋宁想看照山白忍无可忍,抓耳挠腮,破口大骂,闷头撞墙。可从共处一室到现在,照山白也只不过是凶他了一次,骂了这一个字。

桓秋宁攒出了最后一点兴致,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照山白的手背,坏声笑道:“你骂的也太没劲了。”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困意消失殆尽,桓秋宁坐在圆桌前,守了他一夜。

***

“开门,把门打开!”

门是被撞开的,门锁处被砸的稀巴烂,来人各个覆着厚厚的落雪,显然是在门外折腾了很久。

屋内格外温暖,蜡烛已经燃尽了,一种摄人心魂的香味萦绕在屋内,照宴龛提着戒尺迈进来的时候,刚站定就打了个喷嚏。他气得说不出话,老脸通红,像是熟烂了的红柿子。

屋内,桓秋宁早就醒了,他懒兮兮地侧卧在床榻的里侧,用手指卷着照山白的一缕头发玩,脸上看不出几分疲惫,倒像是睡了个好觉。

见来人气得面红耳赤,像只炸了毛的公鸡,桓秋宁不由得一笑。他心里完全没有被捉|奸在床的背德感,因为他根本没占到照山白什么便宜。

桓秋宁趴在檀木桌上睡了一夜,胳膊都枕麻了。

门外人来的急,他为了把戏做足,还没来急的脱掉深靴,就纵身轻掠到了踏榻上,甚至不小心踩到了照山白的禅衣。

桓秋宁假装抬手扶额,小心翼翼地把靴子蹬到了榻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戏。

“照丞,你对得起照氏的列祖列宗么!”照宴龛是个顶要面子的人,怒到了极点,仍控制住了自己的一言一行。

他知道桓秋宁是皇上的人,他就是愤怒之至,也不能把气撒在桓秋宁身上,不然传到稷安帝的耳朵里,他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照宴龛能训斥的只有照山白,他不论前因后果,也不论是非真相,举着戒尺要就地惩戒照山白。

落下的戒尺将要落在照山白的胳膊上时,被人挡了下来,这一击的力道很大,桓秋宁的小臂上落了一道很深的红印子。

“疼啊。照老爷好力气,不做个武将当了个文官,可真是屈才了!”桓秋宁疼得眉间紧皱,仍是笑着脸迎人,他揽了揽身上凌乱的衣服,等照山白清醒过来。

这药劲儿可真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那几位老不死的东西给他下的安眠药呢。

照山白像一只睡眼惺忪的小羊羔,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上,眼前是火冒三丈的照宴龛。

他几乎是从床上直接掉了下去,跪在地上,膝盖摔得一块青一块紫,低着头不敢开口。

第二道戒尺凶狠地落在了他的背上,打的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照宴龛发指眦裂,怒喝道:“照丞,滚去祠堂,跪到你悔改为止!”

桓秋宁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照宴龛强憋着一口气,没对他动手,气得出与君阁的时候狠狠地咳了两声。

照山白赤足走在雪地里,他头痛欲裂,根本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想。

“丞公子。”桓秋宁从地上捡了件照山白的外衣裹在身上,他靠在门边笑着冲照山白摆摆手道:“咱们来日方长啊。”

[1]通幰车: 一种遍覆帷幔的车子。

《晋书·舆服志》:“通幰车,驾牛,犹如今犊车制,但举其幰通覆车上也。诸王三公并乘之。”亦省称“通幰”。

[2]著作郎:两晋时期设立的史官,攥写史记。

小宁儿:衣服都没换我就来勾引人了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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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衣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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